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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学会做女孩子

经营一家餐馆，看上去很轻松，好像也就是煮煮饭，做做菜，端上桌子，最后收钱。其实，这项工作真的十分辛苦，尤其像何家这种市井小民开的作坊。
天不亮，老两口就摸黑起床，骑上一辆电动车，跑到菜市场批发一天需要的食材。紧接着，他们匆匆忙忙地赶回来，和面团，布置蒸笼，洗刷锅碗瓢盆，忙活了足足两个小时，这才做完了准备工作，静静地等待第一位客人来买早餐。

此时还不到七点，浑浊的天空微微泛出鱼肚白，这个城市里的大多居民依然在沉睡。

闲话少说，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转眼就到了中午。何父看了一眼门外来来往往的行人，轻轻叹了口气。最近生意越来越不景气了，不知道还能够撑多久。没办法，谁让自家的位置不在繁华地段呢。

就在男人唉声叹气之时，一旁的何母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这都中午了啊，为什么天明没下楼，难道这小子还在睡懒觉？

于是乎，这个家庭主妇放下手里的活儿，一步两步地走上了楼梯。前面说过，这栋三层小楼是何家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一楼用作餐厅，二三楼则是居家之处。

“天明，太阳晒屁股咯。”

何母推开卧室的门，笑呵呵地说。可是接下来她立刻紧张了，因为她看到床上的少女双目紧闭，微微喘气，脸色很差，显然身体不太舒服。

受惊的老妈妈连忙来到少女身旁，用手轻轻触碰一下女孩的额头，然后大惊失色。“都这么烫了，肯定发烧了啊！孩子，你昨晚着凉了？”

何天依勉强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回答：“可能昨晚冷水澡冲太久了。咳咳，想不到我的体质变得这么差了啊。”

“你这个熊孩子，怎么能做傻事呢？”何母又气又心疼，“你现在是个女孩子，女孩子的身体是很娇嫩的。冲冷水澡对身体不好，特别是那个来了之后，连冷水都碰不得，知道不？”

“那个？”

“就是大姨妈，女孩子的月经！”何母生气地补充道，“从现在开始，我要教你女孩子最基本的知识，别还像以前那样大大咧咧的，不爱惜自个儿身子！女孩子的身子不保护好，以后年纪大了很容易得妇科病，到时候疼不死你！”

何天依尴尬地摸摸头，她以前还是个男生的时候，连女朋友都没有，哪里懂得这些女性知识？不过，妈妈说的没错，既然变成女生了，当然要随着女生的习惯。于是乎，她苦着脸，躺在床上听母亲絮絮叨叨，不厌其烦地教导她一些女性生活的常识，简直就像听数学课一样无聊。

听完了老妈的讲座，何天依决定起床。万幸的是，发烧不是很严重，少女挣扎了一下就起来了，虽然脑子还有些沉重。看来今天又要在家休息一天了，不过没事，去学校办手续这件事情反正不急。

梳洗完毕，在妈妈的帮助下，何天依把长发扎成了一个简单的马尾。她还不太习惯女生的身体，感觉头发在脖子上痒痒的。

整理好发型后，面对自己国色天香的宝贝女儿，何母啧啧称赞，开心不已。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真是越来越俊俏了。你说说，天底下哪有我女儿这样漂亮的丫头啊。如果在古代，我家女儿一定能被选进皇宫，说不定还能当个贵妃或者皇后呢。”老妈忍不住捧起女儿漂亮的小脸蛋，狠狠亲了一口。

“哼哼，我才不要做皇帝的玩物呢，我要当的是皇帝。”何天依仰起小脑袋，自豪地发出宣言。

“女孩子家当什么皇帝？当了皇帝，你想干嘛，选后·宫三千吗？”妈妈打趣地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有意思，如果我真的当了个女皇帝，那后·宫问题怎么解决好呢。男人就不考虑了，哥是个直男，和男人上床实在是太恶心了。选女孩子做后宫嘛……如果不考虑世人的眼光，想想还是蛮带感的嘛。网罗天下的美女，然后我也是美女，一群美女缠缠绵绵地在一起，那场面真是要多香艳有多香艳呢。

百合无限好呀！

何天依这么美美地想着，脸上露出了邪邪的淫·笑，这个表情和她现在完美的颜值完全不相符。她的妈妈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提醒她注意形象，然后母女俩手拉手走出房间，一起下了楼。

此时是中午，虽然是饭点，但是店内的客人依旧寥寥无几。无所事事的店老板正在擦碗呢，抬头一看何天依，眼睛又直了，愣在原地傻傻发呆。

眼见丈夫这么没出息，何母笑骂道：“看，死老头子又被咱女儿勾去了魂。不过也难怪，谁叫咱女儿这小脸蛋这么勾人呢。”

何父慌里慌张地收回了目光，心里羞愧极了。自己好歹是个父亲，做父亲的要有做父亲的尊严。被女儿迷住，这事儿实在太丢人，传出去要被笑死。

“天明，你的发型……不错，很好看。”尴尬之余，何父低声说。

看到父亲这幅害羞的样子，何天依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开心，决定来个小小的恶作剧，调·戏一下可怜的老爹。于是，她一蹦一跳地来到父亲身边，俯下身子，凑在老爸的耳边轻声说：“爸，我的新名字叫做何天依，以后就叫我天依吧。”

说完，她调皮地在老爹的侧脸上亲了一口。遇到如此突如其来的“攻击”，年事已高的老爹瞬间感觉自己的小心脏承受不住了，老脸火烧火燎的。被这样国色天香的女孩子亲一口，估计谁也冷静不下来呀。

“哎呀，老爹你流鼻血了！”何天依拍着手，大声笑道。

男人在脸上抹了一把，发现自己真的流鼻血了，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何母拍了拍少女的小脑袋，又笑又气地说：“好了闺女，别戏弄你老爸了。既然你决定了自己的新名字，那我们也没意见，以后你就叫天依好了。”

“天依，你刚起床，肯定饿了吧？快坐，我去弄点吃的。”何父抢着说，希望赶紧把话题从刚才的糗事中转移出来。

何天依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店里空荡荡的，不免有些担忧。“爸，咱家的店生意一直这么差吗，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嗨，没有人更好，我就能专心给我闺女做东西吃了。”何父乐呵呵地走进了厨房。

但是少女心中却难以平静。她一直不知道，原来店里的生意是这样的糟糕。这说明，家里的经济肯定一直都很拮据。

即便如此，父母从未削减过给自己的花销，也从未让自己省吃俭用。他们说的，永远是“吃好点”“别担心钱”“不要太省”。其实，高昂的大学学费对这个小家庭的负担已经很重了，可是，他们俩何曾有一丝怨言？

而这些，我却一点都不知道。

因为，我一直沉迷游戏，不关心他们，只关心自己……

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何天依感觉心里仿佛被割了一刀，又酸又痛。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改过自新。父母为她吃的苦已经够多了，绝不能让他们继续奔波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