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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论丹会

“红尘，就算是体验百万年也难以望穿，因此，很多将成仙者几乎都选择了自葬执念，以斩断红尘因果。”墨羽算是认可了马老头的话。
“当然，如果你要走老路子，用实战检验道果的话，我倒是认为你不用再去试炼场了，那样有各种规矩束缚的地方已经不适合你了，你需要那种具有压迫感的生死大战才能快速稳固境界。很危险，你确定要听么？”

“听。我需要考虑。”墨羽已经有了一气化三清，其实心里很不以为然，但马老头接下来说的话却吸引住他了。

“在太清门之下，有十八层地狱，是十八个小世界的总称，是一片亡灵生物的乐园，里面毫无生机，充满死寂，而如果人类出现，散发的生机会瞬间吸引无数鬼怪赶之，是一处十分危险的地方。我建议你可以去试练一番，在两三层就行了，那里最低练气期的鬼物，最高也就筑基中期的死灵，就算倒霉遇到了筑基后期的存在，我相信以你的水平还是能逃的。”

“十八层地狱，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墨羽问道，他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名，因为他魔羽扇的主羽就是取自一个十八层地狱中的鬼鸟，据七长老所说，那个鬼鸟有黑凤凰的血统，很不好惹，但神志不清，被他击杀。

“它久远地无人可知，就算是太清门也只敢去前十二层，视后面的六层为生命禁区。这是用血交的学费！”马老头说道，他显然了解不少，“据说，那里联通着另一个世界，也有人说，那是一个鬼仙的沉眠之地。”

“没人去过么？”墨羽思索起来，他确定在洪荒纪元没有这样一个地方，不过倒是听过佛教提过十八层地狱。

“倒是有几人去过。都是青莲一个级别的存在，一个时代的最强者。”马老头眼中光彩闪动，似意犹未尽，回味无穷，但提醒墨羽，“在那里虽然有机缘，但更多的是诡异与恐怖的东西，千万不要因为好奇心把自己搭进去，那是一片恐怖的魔土啊！”

墨羽点头，而马老头则表示自己要回缥缈峰，让他有时间可以来参观。

“不想那么多了，论完丹会我就下地狱！”他看向那边的丹圈，带着一丝兴趣之色，向那边走去。

这也是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之一，他很想看看，一个纪元的沉浮，是否有让炼丹之法有所不同，甚至是出现新的体系，他或许可以借鉴一二，两大体系的碰撞，或许比得上悟道千年，认为古今结合或许可以超脱一切。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因为他并未发现有何不同之处。

同样的炼丹法，与修道之法一样不变的体系，让他很不安。

说实话，自从他得知，道衍纪元的修炼体系与洪荒纪元一样，都是练气，筑基，真丹……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这完全是在走洪荒纪元的老路，很有可能会与洪荒纪元一样，走上一条断路，有一样的下场。

“等等，二品丹药是什么？”墨羽终于听到了不同之处，有些兴奋。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他，而刚才那几位嘲讽过他的炼妖是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来。而雨蝶则扶着光洁的额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果然，被我说对了吧，懂点皮毛而已，就来炫耀。”紫罡冷声道，很不给墨羽面子。

“是这样的，丹药分为品级，一品到九品，一品一重天，而九品丹药之上就是传说中的仙丹，只可惜，这种品级的丹药，这个纪元从未有人炼制过。”圣丹子的面色也很古怪，但同样为墨羽认真解答。

“那请问，为何分为一品到九品。怎么判断？”墨羽很奇怪。

“算是分个阶级制度吧，这片天地中有不少炼药师的组织，他们可以判断，给出证明。”圣丹子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也很不好，显然有些不认同。

“笑话。”墨羽更是当场就冷笑起来，“知道丹纹么？这是洪荒纪元判断阶级丹药制度的方式，就如同我们修道的练气，筑基，真丹一样，由众生认同，大势力，能代表的了什么？”

“丹纹对于一些新手炼药师来说可望而不可即，很多炼药师需要动力进步。”圣丹子反驳，旁边很多老辈修士都望了过来，觉得这是这么多天的论丹会来最能引起他们兴趣的一个话题。

“呵呵，知道为什么这片宇宙修炼难了那么多么？”墨羽冷笑，“我们目前的修炼体系是自洪荒纪元传下来的。但在那个纪元，天地秩序也变化过很多次，这给修士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但好在有很多仙王出手，修改了体系。”

“所以，这个纪元之所以难以修炼，除了天地，还有人的问题。顽固自封，安于现状，只会走向毁灭。”

墨羽的话语很平淡，但却很有力，震慑了每个人的心魄，让许多人都低头沉思，而雨蝶则眸光异彩连连，他想到了马老头说的话。

“哎，你也说了，是仙王强者，但我们这个纪元，连尊真仙都没有，何来仙王之说。”旁边一位长老开口了，而有他开口，旁边立刻就有人反驳：“真是会说，那你怎么不去创一个。”

墨羽沉默，在外人看来是无力反驳，但他内心却是在沉思，自己曾经是真仙，或者说有九转上人这尊真仙的传承，练气期都能创出仙藏这种仙术，那日后能否开创一个适合这片宇宙之人的修炼体系呢？

不朽萝卜也听到了墨羽的心声，道：“这将是一种大功绩，你日后会名留青史。不过做起来太难。”

“走一步看一步吧。即便没法开创一个真正的体系，但在原有的体系上做出一些改变应该还是可以的。”墨羽想了很多，将这个结合到他目前筑基期的问题上，心中道光连连，几乎就要陷入悟道境。

“好了，这些就别再说了，这不是我们目前能改变的事情。”圣丹子摆了摆手：“我炼制一炉练气散，望各位指点。”

说完，他取出了一尊赤红的鼎炉，上面道纹密布，九只龙头在鼎壁上，给它增加了一种威严与霸气，墨羽也在第一时间判断出了这是一件上品符器，也是圣丹子的主兵，可以炼药，但也能杀敌，比他用几百积分换来的那个破炉子强多了。

“圣丹子师兄的盘龙鼎威势愈发地骇人了，恐怕过不久就要成为极品符器了。”旁边一人开口。

“早着呢，就算我进入了真丹期，也还有些距离，倒是杨晨的离火炉已经是极品符器。”圣丹子摇头，而墨羽则一愣，倒吸一口冷气，杨晨是谁他已从七长老口中得知，是太清门年轻一辈的第一人，是被封印的人杰来到这个时代夺取造化，那按这样来讲，他至少有着真丹中期的修为！

“下面由我来演示炼丹之法，请诸位看好。”他在盘龙鼎尚加了一面冰棱镜，将画面折射而出以便让旁人借鉴，同时朝着鼎内丢了三株对修为道行有裨益的药材，开始熬炼起来。

所有人来了精神，每次论丹会的这个时间是最吸引人的，圣丹子展示圣丹峰的炼药之法，很多人都会借鉴，尤其是那些圣丹峰的炼药师，看得更是仔细，就算是雨蝶都有了几分兴趣，而墨羽则点了点头。

在这个圈子内，一群年轻人惊叹连连，而在一旁，长老们亦指指点点，如墨羽所说，这个套路，永远不变。

当五枚雪白的丹药自鼎内取出，周围除了紫罡，雨蝶等少数人外更是一片喝彩，而墨羽则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如何？”旁边一位炼药师用胳膊碰了碰墨羽，满是骄傲。

“很好啊！对于他一个年轻人来说，已经不错了！”墨羽点了点头，这是真心话，他觉得圣丹子配得上这个名字。

“说得好像你不是年轻人似的，我都怀疑你是一个老怪物伪装的了。”雨蝶在一旁说道，实际上她真的有点怀疑了，当初带墨羽回太清是对是错？

“你有见过根骨那么年轻的老怪物吗？有见过元神犹如心生的老怪物吗？”墨羽回答的时候突然很无奈，他觉得那口青铜棺实在太逆天的，真的把他从老怪物打回了犹如初生的婴儿。

“等等，逆天夺造化……这不会是仙王法器吧。”他两眼放光，那时刚复生没多想，现在回忆起来，如果那真是个仙王法器，可灭杀这片宇宙一切的敌人，什么都无所谓了，说什么也要弄过来！

“下山的第一件事就去看看！如果真是仙王法器，那真的无忧了。”墨羽暗下决心，战胜了内心的恐惧与抗拒。

“二品丹药练气散啊，居然如此轻易地炼制了出来，而且没有废丹。圣丹子师兄不愧为我辈炼药师之楷模。”很多人赞赏，就连老一辈也过来评头论足，说这丹药品级高。

“的确不错，如果再能把一些小瑕疵改掉就更好了。”墨羽也跟着说了两句，让全场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怎么，有问题么？”被很多人用那种“不可置信”“这小子有病”“他死定了”的目光看着，他也很不自在。

而雨蝶则再度转过身去，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而紫罡则冷笑，墨羽这是在得罪死圣丹峰的人。

就算是超然在上，温文尔雅的圣丹子都不能淡定了，平静地起身，眸光灼灼“那么，请这位道兄给我提一些建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