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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废物利用（修订）

突击舰7艘半，其中3号舰严重受损，只能算半艘。另外还有黄蜂级宇宙战机76架，这就是全部的攻击战力。至于暴风级空天战机，早已在连续作战中消耗殆尽，仅存的几架也因其在宇宙空间机动力有限而失去了使用价值。
他们面对的是4600毫米口径的克虏伯级卫星炮，以及由驱逐舰、突击舰和大批紫电战机构筑的护卫力量。

这是一次不对等的战斗，实力差距犹如成人和婴儿。

心里盘算着敌我双方的战力对比，廖凡的眉头无法舒展。

“我宁可你摆出扑克脸，也不愿意看到你犯愁。。。真的是死局吗？”

茉莉没有身为舰长的自觉，理所当然的把责任推给廖凡。

流浪号的希望，是以跃迁的形式逃离战场。要想成功跃迁，必须摆脱宇宙港的强力干扰。

硬冲肯定没戏。先不提数量可观的敌人机动战力。光是克虏伯卫星炮，它那相当于战列舰主炮的威力，一击便能让流浪号半身不遂。理论上，流浪号已无未来可言。

不过廖凡从来不是理论派，他有更加灵活的思路，无法接受所谓的既定事实。迂回的方式可行吗？战术阵型相克能够弥补实力的差距吗？他调阅星图，期望能在战斗前得到更好的结果。

“熊，你就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吗？就是因为你，我们才落得到这幅田地。”

茉莉的声音中怨气十足，她所在方向仿佛有阴郁的之火在燃烧。

“去你的愧疚。还不是你们自己干的好事。”，熊还在耿耿于怀。

“那你怎么不说发疯差点害死大家的事情。”

“别人的过错记得那么清楚作甚，小心以后没人要你。”

“切！新时代的女性，不需要男人的。”

拍桌声来自于炮术长的操控台，两个不务正业的家伙惊讶的抬起头来。

“干嘛这么大声，吓坏老娘了。”

“你同操控台有仇怎么地，要不做个沙袋让你发泄发泄？”

犀利的目光扫视舰桥，两人知趣的收音。

环境正向恶劣的方向发展。

卫星炮射界上，形成了对持局面，流浪号及其护卫舰群，徘徊不前。帝国军也不主动出击，双方之间隔着看不见的墙，谁都不愿先跨出去。

巨炮周围有工程舰出没，不知道是技术上出了问题，还是在做最后的调试。

宇宙港方向，数百个人工光点群集成一片，对流浪号虎视眈眈。

各舰通讯回路中交谈寥寥，大家只是遵照战术指示在行动。这种沉默所蕴含的内容，廖凡再熟悉不过。当士兵们遽然遭遇绝境时，便是如此表现，他经历过不止一次，却终究无法适应这种沉默。

他低头思考，左手无意识挥动，感觉那层无形的灰霾暂时飘离开去。下定决心后不再犹豫，他果断打开舰群公共广播回路。

“我是3号舰炮术长廖凡，有个战术方案，可以让局势好转。。。”

随着廖凡的说明，无声的骚动在突击舰群间传开。

“你以为自己是谁，想当英雄吗？你们的舰长怎么不出来说话，要你个小小的炮术长来指指手划脚。。。”

维京11号舰舰长，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军人，向回路中喷出毒舌和不堪入耳的话语。

“你在害怕？”，扑克脸就是他天然的甲胄，无视肮脏的字眼，轻飘飘的几个字让中年军人眼睛缩了缩，不再说话。

“对于作战方案我不予置评，只是你们的身份，尚且存疑，我认为你不适合发言。”

9号舰舰长，看似公正的回应里，露骨的表现出蔑视和不信任。

“你是说，像本舰这种存疑的身份，不适合参与此次行动？如果是这样，还请同指挥部明言，让本舰退出战斗，这样大家都好。”

廖凡毫不动摇的语气，细长眸子中那种淡然和傲气，让9号舰舰长的眉头不禁跳了跳，“不要讲这种不可能的事情，3号舰也属于护卫舰群，参与战斗是你们的义务。”

“既然如此，就不要说什么身份适合不适合的事情。”，遽然冷下来的语气，让通讯回路有被冻结的危险。

9号舰长作势反驳，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我不同意你的方案。3号舰已处于半毁状态，不管是火力还是机动力都不够，还是由我的4号舰来承担奇兵的角色吧。”

爱得莱德插入进来，打破了僵局，讨论持续到现在，只有他提及了战术方案本身。廖凡在心中叹气，己方的人才，真是匮乏到一定程度了。

“小家伙们在讨论什么事情？好像很激烈的样子。”

轻松随意的像是唠嗑，却没有人会去否定他的态度，因为这个人有资格如此随意，有资格去嚣张。法尔肯豪森，流浪号的第一王牌插入进来。他掌控着全部76架宇宙战机，是突围力量中不可忽视的一支。

“3号舰提出，大部队佯动，由它潜伏接近卫星炮，破坏其姿态控制喷口，大部队借此机会撤离。”

爱得莱德代替廖凡介绍了方案的大致情况，明显是为了避免廖凡因为身份关系而被刁难。廖凡在心里领了他的情。

“哦，怎么不让那个炮术长来介绍，以为我也是那种只注重阶级的蠢材吗？”

法尔肯的言外之意非常明显，通讯回路中传来数声不安的躁动。意外方向的奇袭正是法尔肯的特点，显然他不只在宇宙战机格斗上是战术大师。

“本舰受创颇重，正规战斗中无法起到应有的作用，还不如借机佯装成残骸，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更加有效率。”

“混蛋，你在同法尔肯上校说话，还用这么大的口气，你的方案不就是废物利用嘛，拽什么拽。”

廖凡没有普通官兵那种，对于战争英雄的盲目崇拜，竟然被人指责为对王牌的不尊敬。他的嘴角微动，没有去反驳这种蛮横的指责，他觉得在这种事情上，不值得浪费时间。

“蠢的是你！我们在讨论战术方案，不要竟弄些无关的事情进来。自始至终没有用的东西才是废物！”

沉稳犀利的言辞，毋庸置疑的语气，无人敢于反驳。法尔肯出乎意料的维护，打乱了许多人的阵脚。回路里，许多不满的哼声出现又消失。人们终究还是敬畏他的威望，不敢有所冒犯。

廖凡顿了一下，歪头整理思路。

“战斗关键在于瘫痪卫星炮的平衡。宇宙战机火力太弱，上校你的机群恐怕只能当诱饵了。”

他的观点引起一阵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