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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仰望、平视、俯瞰
人们天生崇拜强者，令公众瞠目结舌的脑残粉事件时有发生，为这个世界注入笑料或是沉思。
强者！只要有高山仰止的特长都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人们在学校仰望好学生，机关单位仰望掌权者，商业社会仰望大富豪，至于神秘精神世界的仰望，就只有靠导演、演员、作家来实现了。
当然，随着社会越来越多元化，分工越来越复杂，大众爱好也越来越广泛，只要能在某一方面出类拔萃，都会得到相应爱好者的拥戴。
话说回来。崇拜一个人，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上午，公司开完演讲复盘会议后，司正鹰就在办公室思考这个问题。
上一世，他崇拜很多人、很多物。有电影明星，比如周星池、周闰发、张国荣等。还有崇拜很多作家、作曲家、漫画家。后来喜欢上科技概念，进而又崇拜很多科学家。总之，就是喜欢哪个领域，就会对这个领域产生仰望。如果不喜欢了，就会弃之如敝履。
人总是会变的。
等他长大了一些，在网上接触过大量的社会信息后，开始崇拜名校、大公司，以及叱咤风云的ceo们，这些东西都给人高山仰止的感觉。
自从来到香江后，出于穿越人的骄傲，他看人基本都是平视的。当成为香江崛起的传奇人物后，开始受到形形色色人物的巴结或结交，他自己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看这个世界开始用俯瞰是眼神。
再见到曾经的偶像，他也不会疯狂了，不是因为不再欣赏、不再喜欢他们，而是通过俯视的角度看到的更多。
俯视是客观、科学、冷静、中立、好奇，也是随时准备开玩笑的心态。
而仰望呢？
他想到在接待室等着的白衣少年陈独生，也许出于佩服，或是见贤思齐的想法，陈独生对自己是仰望的感觉，甚至沉迷于仰望，这就成教徒和粉丝了。
如果想要学习偶像，甚至超过偶像，一个人至少应该客观的了解下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这就得平视。
而作为学者，俯视，才是最正确的姿势。
司正鹰自嘲的摇了摇头，自己想这些干嘛，难道让粉丝们都俯视自己吗？
他走到接待室门口，透过玻璃窗的空隙看到里面悠然自得的陈独生。他继续感叹道：其实，无知的人才是最快乐的，那种崇拜一个人产生满足的快感，平视或俯视的人，他们不懂。
“阿生早呀。”
陈独生看了下表，高兴的说：“我一大早就过来，现在已经中午了。”
“哦？是啊。”天天忙的昏天黑地，司正鹰对时间感念已经不敏感了。
“我已经让人订好了桌位，一起去吃饭？”
“好。”
公司外面依然有保镖站岗，车上也有司机，陈独生这排场，依然张扬。
到了一个高档的法式餐厅，一个女孩在路边站立着，专注的等待。车在她面前停下，她立刻恭敬的上前开门。
司正鹰一瞧，这不是昨天那小姑娘嘛。他心里鄙视道：把这么可爱的女孩当佣人使，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他们走进饭店，在订好的位置坐好。司正鹰表示对法餐不懂，陈独生也不再推辞，娴熟的点了七道式，这可是法餐的最高规格，一般都是三道式，或五道式就已经非常隆重了。
不过这些，司正鹰是不懂的。
他们坐的是宽敞的两人桌，那女孩佣人似的在旁站着，让司正鹰觉得很不舒服，不过客随主便，他也不好说什么。
首先上的是开胃小点，司正鹰拿起刀刀叉叉，风卷残云的气势全部搞定。忙了一上午了，确实饿了。而对面坐着的陈独生则在一口一口细嚼慢咽优雅的品尝着。
这上菜也太慢了！有点尴尬呀。
司正鹰不好意思的对旁边站着的女孩说：“帮忙倒杯热水。”
陈独生浅笑道：“法餐烹调方式大多是低温慢煮，热水会破坏口感，还会导致肠胃不适。所以，司先生，建议你喝温开水。“
“温开水，谢谢。”司正鹰高看了这小子一眼，没想到这个纨绔对享受生活头头是道，看来也不全是草包一个。
司正鹰接到温开水，浅浅抿了一口，商量道：“不如加个凳子？你看这孩子……”
陈独生想了想，说道：“坐这旁边吧。”顺便让女孩自己叫服务员点东西。
接下来上的是冷盘，这次司正鹰学乖了，也学着陈独生切成小块，慢悠悠的吃。虽然这慢节奏让他着急，但是入乡随俗，有些应酬还得要的。
司正鹰刚吃了一点，皱起眉头，疑问道：“生的？”
陈独生哈哈笑了起来。旁边的女孩解释道：“司先生不用担心，嫩鲜肉比烤老了更容易消化，其他食材也是这样，若是可以用来生吃，一定是因为生食比熟食更容易消化。”
“噢。”作为一个令别人需要仰望的男人，好像又说了一些不得体的话，还是乖乖的闭嘴吧。
紧接着是汤。
陈独生指着刚上的汤，笑着说道：“我这个菜花汤始于路易十五的情妇，而你的奶油蘑菇牛舌汤则是查理七世的情妇发明的……”
司正鹰听着对方侃侃而谈，不自觉的点头。第一次感觉法餐还挺有趣的。
后边是壳类海鲜，再往下是鱼、禽肉、牛羊猪肉、兔鹿等野味。
陈独生在上菜间隙，推荐说：“这勃艮第田螺吃起来不逊于蜗牛，波尔多鸭肝不比鹅肝差。”
司正鹰看着旁边女孩优雅的把肉切成小块，每次送往嘴里的食物恰好一口就能消灭，涂黄油、蘸酱也是一次涂一块，姿态优美至极。
他学着美女，把绿叶菜叠成适合一下入口的大小，叉起来吃掉，尽管不想让菜叶一头露在外面，不过还是没操作到位。
他心里琢磨着，想要女孩出糗，带她出来吃法餐是不是一个好主意呢？
在司正鹰的询问下，陈独生介绍道：“她叫师青卷，是我刚招的秘书。”他朝对面眨了眨眼，指着脑袋笑道：“别看她一脸清纯，不谙世事，其实这里，懂的比我都多。”
司正鹰心里羡慕呀，直叹明珠暗投、衣锦夜行。
这一顿吃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最后的甜点上来了，还搭配着酒。
司正鹰不喜欢饮酒后的醉态，所以对酒也没有研究，只闻着有淡淡的醇香，香而不腻，让人不自觉的想品尝一番。
他根据师青卷传授的饮酒礼仪，头不动，眼睛平视对方，抿上一小口，让酒体和唇齿充分接触，品味香气。
妙不可言。
这种特殊的礼仪动作好像带来一种仪式感，让司正鹰自信、优雅，贵气膨胀，看别人的眼光不单单是俯视，甚至还有点傲视。
令司正鹰没有发觉的是，经历了这次高贵的会餐模式，他脑中有些观念已经潜移默化的发生了改变。
等服务员端走多余的盘子，桌上只剩下咖啡和热茶的时候，两人的对话总算是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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