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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我们对得起任何人
爷孙俩的话彻底把旁边站着的两个人弄懵了，糊里糊涂的沈川看着老爷子又要开打，硬着头皮拦了下来。
“老爷子，别打了，老大受不住了。”
申屠瑞龙看着自己的孙儿，硬声说道:“受不住了也得受着，谁让他选了这条路呢？”
申屠浩龙苦笑一声说道:“爷爷，我从未后悔过，包括现在，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无论是什么身份，我都有权利知道。”
申屠瑞龙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道:“天晚了，先去休息吧。”说完不再看他，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
申屠浩龙看着他的背影只能苦笑，沈川想要扶他起来，他直接挣脱了沈川的搀扶，自己撑着地咬牙站了起来，稳着一口气走进自己的房间。
“老大，我帮你上点药吧。”沈川看着申屠浩龙越发苍白的脸色，担心的说道。
上一次申屠浩龙挨打他虽然知道，但是具体情况他并不清楚，这一次他才知道申屠瑞龙打的有多狠。
申屠浩龙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去休息吧，我们不能失踪太久，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莫绝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沈川。沈川见申屠浩龙已经闭上了眼睛，拉着莫绝走了出来，有他们在，申屠浩龙必须得撑着，只有他们走了，申屠浩龙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
两人走后，申屠浩龙平躺在床上，背上的伤口肆意的叫嚣着，他却混不在意。这一顿打在他的意料之中，不仅仅是为了他过家门而不入，还有他对自家人的隐瞒与怀疑。
他想要让疼痛来让自己清醒，让自己清醒的意识到申屠家族历代传承的精神和情义，爷爷的三句质问句句入心，只是真相就是真相，不是任情义和荣耀所能掩盖的。
“为什么不上药，打你打委屈了？”
灯一下被打开了，刺眼的灯光让闭着眼睛的申屠浩龙下意识的一偏头，听见爷爷的声音，他翻了个身翻向床的里侧，不管身后的鞭伤还留着血，也没有做任何的回应。
申屠瑞龙看着他越来越不像话，被他气笑了:“你倒是越活越出息了，多大的人了，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申屠浩龙闷声说道:“你不是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吗？”
要不是看他实在委屈，申屠瑞龙真想把他揪起来再打一顿，只是这件事情终归是他理亏在前，只能翻箱倒柜的找到伤药给他涂抹起来。申屠浩龙略有抗拒，但是并没有躲闪，显然几个月前的教训还是没有白挨，他总是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你应该已经知道忠义门和九龙会之前其实是一家人了吧？”
“知道，我还知道是因为当年宁家未能按照约定准时回合，当代宁家家主以死谢罪，长子宁雨以性命为代价换的宁家脱离忠义门，次子宁风带领宁家族人和追随宁家的诸多门众创建了现在的九龙会。”申屠浩龙把自己知道的如数说了出来。
申屠瑞龙苦笑了一声说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申屠浩龙听出了他语气中调侃和责怪的意思，翻身坐了起来说道:“我知道我错了，不该用自己人调查自己人。”
申屠瑞龙摇了摇头说道:“你做的没错，只是下一次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就好了。昨天你回来想干什么，为什么最后又离开了。”
“我只是…;…;”
“你怎么想的我都知道，可是你是什么身份，做事如此不过脑子，我知道并不代表别人就知道，坐上了这个位置，你前行的每一步，都会如履薄冰，如果一遇到这种事情你就方寸大乱，我又如何放心。之前瞒着你，也是因为你太重感情，可是孩子你要记住，情义虽重，但是却代表不了全部。”
“所以呢？当年的事情另有蹊跷对不对？”
申屠瑞龙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封信递给申屠浩龙说道:“这是铭老走之前留下的，不是给你的。”
“是给宁风的？”申屠浩龙恍然惊觉。
申屠瑞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慢慢的说道:“浩龙，你知道的只是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就算是我都不敢乱说。忠义门之前被称作忠义盟，在当时的威望名声远非现在可比，当年宁家确实没能及时赶来合围，但是合围的名单中却根本没有宁家的名字。”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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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瑞龙皱了一下眉头看着他，他讪讪的低下了头，他只是下意识的那么一问，却不想打断了爷爷的说话。
申屠瑞龙不想斥责他，继续说道:“当年宁家的任务是狙击援军，只是这个任务只有我们有数的几个人知道，所以所有的人都认为宁家是由于没有按时赶到合围才被问责，脱离了忠义盟，但是我们没得选。”
申屠浩龙心里一凛，颤声问道:“爷爷，什么叫没得选？”
申屠瑞龙拍了拍他说道:“孩子，你会明白的，不论是我们还是他们都没得选，为了这场和平，我们都流了太多的血了，我们谁都没有权利破坏他。”
“然后呢？”
“之后就是你知道的了，宁家家主以死谢罪，当代南宫家主退位，传于南宫怀古，铭老退位传位于我。”
“所以他并不是以死谢罪，只是他不得不死，是吗？”
“只有他才最合适。”申屠瑞龙闭上眼睛。
“他们也是默许了的，所以九龙会带走了忠义盟半壁江山，而且他们的发展并没有受限，对吗？”
“浩龙，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谁对不起谁，一切都是必然，也是选择。”
“可是…;…;”
“可是什么？”申屠瑞龙眼神突然犀利的盯着他。
申屠浩龙低下头苦笑着说道:“没什么。”
“现在总算没关系了，时势造英雄，就算现在我们重新合并变成忠义盟，也不再是当初的忠义盟了，你明白吗？”
“爷爷，还有被人利用的价值，我是不是很幸运？”申屠浩龙的语气有些悲凉。
“浩龙，这不是利用，而是选择。”申屠瑞龙看向他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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