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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意志之力

不管怎么说，先了解一下这个所谓的意志之力吧。
蒯飞是个很公道的人，自动忽略了前面两个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字眼。

天赋精专（矮人专属）：个子越矮，埋头苦干的时候，便越能够事半功倍。

该死的，紧接着又见到这两个讨厌的汉字，这一次想再忽视都来不及了。

被动技能i：意志强韧+1

被动技能ii：拾取速度+1

被动技能iii：（尚未满足激活条件）

唔！个子矮于是弯腰拾面的时候就没有高人们那么费力了，速度也比别人快！这个道理好懂。可是！飞哥才不愿意一辈子低著头弯着腰，砰砰砰砰地在大木盆子里手动摔打面团。

不过，这个系统单单只说“埋头苦干”，并没有明确限定说必须是摔面。这埋头苦干……其实也可以是……这武大郎忍不住抬起头又看了阿莲一眼。

这个技能，虽然是可以这么歪着解释，但那毕竟只是当个笑话说说而已。看起来，武大郎注定就是要摔上好多年的面团，这可能性更大一些。这就给蒯飞心里蒙上了一层心理阴影。

这个所谓的天赋精专，所谓的被动技能，基本上就是垃圾中的大垃圾。

飞哥的心都快要碎了！未来的日子感觉完全是做苦力。

唯一可以抚慰受伤害心灵的内容就是最后那个拾取速度+1。这是不是意味着捡钱的手速比别人快？

这倒是大不幸之中的一个小福利了，然而飞哥还是高兴不起来。

这个捡钱技能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

一个人一生之中又能遇到几次别人把钱袋子落在地上呢？能随意落在地上的钱袋子，里头肯定不会揣有多少钱。即便丢钱那人是高衙内，即便高衙内傻到把揣有巨额纸币的荷包粗心大意丢在地上。武大郎捡了只怕也只能乖乖地还回去。人家高太尉家丢了巨款，能不全城人肉搜索？你武大郎巨额财产来历不明，人家高太尉又不傻，一下子就抓住你了。

所以，这完全没有实用性！

这什么破设定啊！飞哥牢骚满腹。还不如给我个靠谱的肥皂方子。

忍不住想起穿越界普遍流行的肥皂制造大法，然而肥皂什么的，都是吹出来的。飞哥还在21世纪的时候就试过了，做出来的东西一团糟糕根本就不是那个样子。自配溶剂的饱和度根本不够，反应温度也偏离理论值甚远。除了浪费材料，那些网文方子没有别的用处。实验失败的原因，大概是个精确量化的问题，网文的作者其实没几个理工科的真学霸，基本上都是会忽悠的文科伪学霸。即便是真正的学霸级理工狗，其实也只知道个肥皂作成的科普原理。关键数据模糊的科普方子，做出来的必定只是一锅浆糊。

科普并不是科学，更加不是工业，这之间相隔的鸿沟太深了，简直就是个过不去的大坑。

所以即便是真学霸，也只有极少数大三大四化工专业下过工厂实习的人，才会知道真正工业实用的精确原料配比和真正有实践价值的温控过程。然而这些化工专业的大学士，可能去做肥皂的乡镇企业实习？绝不可能！

大学士级别的大学霸不会去做肥皂。那么高中级别的小学霸呢？比如参加奥林匹克学霸比赛的那种，能够呆在化学老师开的小灶强化提高班里，学习一些超纲的内容。这一小撮，确实是可以在化学实验室里折腾出肥皂来。即便如此，蒯飞拿来了这样的实验数据也没用。化学实验室，哪怕是中学级别的，那也是大宋朝不可模拟的。都不必说什么三酸两碱，只说这试管和滤纸，就是个过不去的坎儿。

至于工业实用版本，也许比之于实验室的设备，在精度上更粗糙些，但设备更大型造价更高昂。大宋不差钱，不怕成本高昂，但锅炉和氧气钢瓶之类，是工业化进程进入炼钢时代之后才会有的，大宋土豪手里握有的银子再多，也是无法模拟。

再说了，那些学霸穿越前谁会去记那些温度、饱和度数据呢？穿越之后才想起，已经来不及了。

“小秘书？”蒯飞实在想不通，忍不住召唤出小秘书来，“这厨神系统怎么这么废？我有点疑问。这么废的系统，如何能够吸引那三十六个民间高手呢？他们倘若一看到这样的激活效果，都会选择罢赛的吧？”

“哪样的效果？”令人吃惊的是，小秘书竟然看不到蒯飞刚才看到的那些文字信息。

嗯？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蒯飞想了想，谨慎地保留了拾取速度+1这一条，将系统文字信息中的其他细节，跟小秘书描述了一遍。

小秘书默然了好一会儿。

提了一个问题：“穿越之前在21世纪的时候，你也是这么矮的吗？”

“呸！当然不是！”

心里偷偷骂道，你丫才矮，你全家都矮人天赋精专。

这小秘书又问：“你女朋友矮？”

“呸！劳资没有女朋友！”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小秘书沉吟起来，“这系统看样子是专为矮子设计出来的。你又不姓武，倘若穿越之前你不矮的话，就表示你的父系母系遗传基因中都没有矮个遗传因子。那我就只能推测是你媳妇儿个子矮，你误拿了属于你媳妇的福利。然而你却没媳妇……”

“除非……”两人异口同声，一齐想到了一起去。

“这个系统本来就是为武大郎设计的？在事情开始之前，设计者已经知道有人会穿越成为武大郎？”

“那么这就意味着……”

“所谓80年多按了一个零变成800年的说法不靠谱，有人早就想好了要把某人送到大宋来，而且还指定目标对象就是武大。这个幕后决策的人，多半就是大联盟说话算数的某个大佬，当然也不能排除是老板娘伙同个别技术人员搞的鬼。”

“大联盟的技术什么时候流弊到这个程度了？你敢信么？”

“那时空管理局呢？那你信还是不信？”

这两个人双双陷入了混乱，互相指摘起对方来。

蒯飞意识到这样的内讧有弊无利，赶紧从这个坑里跳出来，“算了，不管了，先想想我们具体要做什么吧。只要这东西不碍事儿，害不死人，那就暂时不去理他。我觉得这事情就凭我们现有的已知条件，恐怕找不到正确答案，倒不如不要浪费精力了。”

“你聪明，你来想！我又蠢又笨，想不来！”没料到小秘书竟然在这时候傲娇起来。

这话说得可不怎么中听，蒯飞心中若有所悟，忽然话锋一变，“除非你还隐瞒了我一些什么事情。我看，倒不如你开诚布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某些秘密，说不定一个人解不开，两个人商量着就忽然找到正解了呢？”

“我没对你隐瞒什么，真的，相信我好吗，我比你更心急想要回去呢。”

对方这么一说，蒯飞就再也无话可讲。

“那算了，以后倘若想起了什么，第一时间告知我。别跟我忽悠，当心游戏仓里睡着的那个你，被尿憋死！”

“别担心，憋不死，你快去忙你的吧，拜拜！”

就这样，蒯飞怏怏不乐地回到桌面上来。

哦！现在的场景早已离开了堂屋里的那张桌面，此刻武大郎是站在灶台旁，正在伺候着热气腾腾的蒸笼和屉格。

阿莲对着鼓风机，十分卖力地做着活塞运动。

起码的几笼炊饼还是必须要做出来的，一则是武大郎当初拿到邓九娘典身契的时候并没有当真付钱，这钱虽然没付，这项官倒交易涉及的账面往来关系，却是在西城所的簿子上登记着的，这就要分期分批用炊饼来抵扣，也就是冲账。

另一方面，东坡肘子这个菜色事实上是要先煮再蒸，最后还要炒制秘料，蒸煮炒三项手艺全都做到极致，才能够做得出真正好吃的东坡肘子。

蒯飞第一次试用武大郎家的煤灶，必须认真体会一下这个灶台的火力大小，以及，快速升火、快速降火的火力调节速度。

还要观察火力分布的均匀程度。

他让阿莲卖力送风，也就是为了弄清楚，将基本火力快速提升到最大火力，究竟要耗去多少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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