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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看见什么了？

谢律脸色有些苍白，顾玖玖想到他刚才的反常，担心的询问着：“谢律，你没事吧？”
谢律看着小人儿，扯出一抹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顾玖玖看着他，“可是你的脸色好像有点苍白啊？真没事？”

谢律笑了笑，“真没事，嫂子，你别太担心了，那个，我姐那边还有事，我先过去了。”

谢律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晚会进行的很是顺利。

谢雨熙拿着宋御衍送给她的八音盒，看了许久，所有礼物中，她只喜欢阿御哥哥给的东西。

晚会结束后，任柒柒拉过顾玖玖，“玖玖，一会我们去泡温泉吧，这的温泉听说可好了，泡一泡有益身心健康！”

温泉山庄，最出名的自然是温泉了。

这边的温泉，她也是早有耳闻的，她点了点头，“那一会我去换衣服。”

顾玖玖和宋御衍回到了房间，她拿着泳衣进了卫生间。

换好泳衣后，她又套了一件浴袍，她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就看见宋御衍已经换好衣服了。

他穿着白色的浴袍，腰间系着浴袍的带子，健硕的胸膛自然的敞露着。

唔

99姑娘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自家男人的胸膛了，可是每次这样看，她还是会不由的脸红心跳。

宋御衍睹见她脸上的那抹红晕。

每次她看到他的身体的时候，她都会露出这样的红晕，红晕浮现在她嫩白的脸颊上，看上去诱人无比，他大手一伸，就将小人儿带到了身边，抬手，轻抚她的脸颊，“脸红什么？”

顾玖玖干干的轻咳了一声，“我哪有脸红。”

宋御衍轻笑，“没有？嗯？都看过这么多次了。怎么还脸红？”

“”

他的这话根本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让顾玖玖的小脸更红了！

顾玖玖推了推他，“好了，我们下去吧，不然柒柒他们该等着急了。”

宋御衍没有再继续逗她，松了手，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间。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泡温泉的地方。

这里的温泉都是一起泡的，没有分男女的，而且几个人都是穿着泳衣，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顾玖玖将浴袍脱下来，她里面穿着的是件连体的裙子样式，算是比较保守了。

和她的相比，任柒柒她们的就要开放的多了。

“唔，玖玖，你看你。都没有小肚子，还穿的那么保守，我的都有小肚子了！不行，我要减肥了！”

任柒柒的这句话惹来夏逸飞和谢律的目光。

只是他们的目光在宋御衍轻咳了一声后，连忙转移开。

这个温泉山庄的温泉在B市是出了名的，顾玖玖之前也听说过，好像是说这温泉水有什么新闻上介绍了很多，她也没记住，只知道是对身体很好的就是了。

几个人聊着天，泡着温泉，很是高兴。

期间任灿灿时不时的凑过来，凑到宋御衍身边。

宋御衍都不着痕迹的给避开了。

不远处的谢雨熙看着，忍不住呲笑出声。

这任灿灿的戏码，真没多高明。

顾玖玖趴在池子边，和任柒柒说着话。许是泡的太舒服了，她居然有些瞌睡了。

宋御衍来到她的身边，大掌搂过她，在她耳边低声开口，“困了？嗯？”

顾玖玖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随即宋御衍便回过头，和他们几个说了几句，而后就将顾玖玖抱出了池子，又拿浴袍给她裹上，然后带着她朝房间那边走去。

任柒柒两眼冒星的看着两人，“哎呀，宋御衍对玖玖真是好，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还不相信当年的冰山王子，也会对人这么的温柔啊。”

在任柒柒眼里，宋御衍基本上就是和冰山画上等号的。

这话让谢雨熙就有些吃味了，“阿御哥哥对人向来都是这么好的，我生病的时候，阿御哥哥也是很细心温柔的照顾我的，阿御哥哥本来就是外冷内热的人。”

任柒柒大大咧咧的，对谢雨熙这带着酸味的话，也没有想太多。

谢雨熙这两日是将节目排的满满的。

晚上的时候，任柒柒拉过顾玖玖，“玖玖，晚上那边有音乐喷泉，还有月光花看，我们一起去吧。”

这边的音乐喷泉倒是其次，顾玖玖最感兴趣的还是那月光花，她点了点头，答应了任柒柒。

除了她和任柒柒，任灿灿还有谢雨熙也加入了其中。

宋御衍他们几个男人有自己的小聚会。便没有跟着她们几个了。

音乐喷泉这边，人很多，她们想挤到前面看的，可是都没有成功，只能在后面仰着脖子看。

音乐喷泉开始后，顾玖玖和任柒柒连忙拿起手机拍摄着。

“诶，玖玖，我发现我们虽然没有站的很近，不过这样看似乎也不错啊，而且录像也比较好录。”

顾玖玖和任柒柒看着这美轮美奂的音乐喷泉，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谢雨熙的神色。

看完音乐喷泉后，她们四个人便一起去观赏月光花了。

月光花离音乐喷泉有一段路程。

她们走了过去，正好月光照射了下来，之间原本黑漆漆的地方，瞬间绽放开带着光芒的花，美不胜收。

“好漂亮啊！”

顾玖玖也是头一次看见这月光花。

都说月光花是在月光的照射下才会开花的，她没亲眼看见的时候，还真有些不相信的。

一旁的谢雨熙看着这月光花，也看的出神了，这月光花，她亦是头一次见。

不过，她很快从这里面回过神来，转而看向顾玖玖，眼眸里，尽是精光。

谢雨熙拉了拉顾玖玖的衣角，她转过头来，看着谢雨熙，“怎么了？”

谢雨熙轻轻一笑，“嫂子，你陪我去那边一下吧，我听说哪边有薰衣草，我最喜欢的就是薰衣草了，我想摘一些。”

任灿灿和任柒柒都看的正高兴，顾玖玖瞅了瞅，谢雨熙说的地方，也不算远，便点头答应了。

她推着谢雨熙的轮椅，朝那边走了过去。

两人来到了种植薰衣草的地方，就看到一片薰衣草，虽然晚上看的没有白天的那么明显，不过，可以看的出来，还是很漂亮的。

“嫂子，麻烦你帮我采几束吧。”

谢雨熙的腿动不了，顾玖玖自然是要帮的，她走到薰衣草田，挑选了几束不错的，然后摘到谢雨熙的面前，“你看看这些怎么样？”

谢雨熙接过薰衣草，看了看，又闻了闻，而后满意一笑，“嗯，很好看，而且好香，嫂子，这薰衣草真的很漂亮对吧。”

顾玖玖点了点头，对于这些花花草草，她也是喜欢的。

“嫂子，你推我到前面看看吧。”

顾玖玖推着谢雨熙往前走了走。

“这里停一下。”

谢雨熙的脚边。刚好有薰衣草，她稍稍弯下腰就可以碰到了。

就在顾玖玖正看着这些花的时候，谢雨熙忽然开口，“嫂子，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我的，对吧？”

她的这话来的突然，顾玖玖一怔，看向她，有些不明白她要说什么。

谢雨熙看着顾玖玖，脸上挂着笑容，“我说的没错吧，嫂子？”

顾玖玖小眉心一皱，“你想说什么？”

谢雨熙耸了耸肩，“没有想说什么啊，只是说一个事实而已。对吧嫂子？”

谢雨熙似乎一定要她承认似得。

确实，顾玖玖谈不上喜欢谢雨熙。

“嗯，谈不上喜欢。”她淡淡的开口。

谢雨熙轻笑出声，“是因为阿御哥哥吧，也是，嫂子你是阿御哥哥的妻子，有哪个女人会希望自己的男人对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好呢？”

顾玖玖琢磨不透谢雨熙的心思，她也懒得琢磨。

“你和宋御衍自小一起长大，他对你好，也很正常。”

“嫂子，你不会真的傻乎乎的觉得，阿御哥哥对我只是兄妹之情吧？其实如果不是因为阿御哥哥事业上的需要，他根本不会和你们顾家有什么牵扯，也不会娶嫂子你的。”

顾玖玖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谢雨熙的这些话，无疑是在告诉她，她和宋御衍只是商业联姻。

然而这些话，在之前，她便已经听过了。

“但是他还是和顾家有牵扯了，也娶了我，不是么？”顾玖玖忽然开口道。

谢雨熙一怔，她一直认为，商业联姻的事情，是顾玖玖心中最介意的一块刺，只要摁住这块刺，就足以让顾玖玖痛。

“你真觉得阿御哥哥是爱你的？！”

顾玖玖淡定的看着谢雨熙，“嗯，他是我的丈夫，我为什么要不相信他是爱我的？”

顾玖玖的话让谢雨熙一个吃瘪，她放在轮椅旁的手。不由的握紧。

忽然，谢雨熙笑了，这笑声虽轻，但是却让人有着冷意。

“嫂子，那你觉得，阿御哥哥是更在意你，还是更在意我？”

谢雨熙的问让顾玖玖微微一愣。

她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如果没有要看的了，我们回去吧。”她说着走到谢雨熙的轮椅后面，就要推着她离开。

她没看见的是，谢雨熙唇角划过的那抹阴毒的笑。

“前面又一束开的很大的花，你推我过去吧，摘完那束我们就回去。”

顾玖玖推着谢雨熙朝前走去。

顾玖玖没有注意到的是，这旁边就是个小崖。

谢雨熙摘完花后，就在顾玖玖要将轮椅转个头的时候。谢雨熙摁了一下轮椅，轮椅的轮子，刚好卡在了一个石块上面，也是在同一时候，谢雨熙的眸光睹向了不远处正跑过来的两人。

她忽然一把抓住顾玖玖的手，“嫂子，你放手”

顾玖玖被谢雨熙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的一愣一愣的，她下意识的想要挣脱谢雨熙的手，“谢雨熙，你搞什么？！”

“嫂子不要啊”

在顾玖玖要挣脱的瞬间，之间谢雨熙整个人朝后头翻了去。

连带着轮椅也一起倒了去，顾玖玖双眸倏然睁大，当她回过头想要抓住谢雨熙的时候，谢雨熙整个人已经倒下了小山坡！在滑落山坡的时候，谢雨熙睹见一块石头。可是她没有任何的躲闪，脑袋直接撞到了石头上面。

“谢雨熙！”

“天哪！”

任灿灿和任柒柒惊叫的声音响起。

三个人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连忙朝小山坡看去。

小山坡不高，不过谢雨熙是整个这样倒下去！

顾玖玖想都没想，跌跌撞撞的跑了下去。

轮椅压在了谢雨熙的脚上。

顾玖玖连忙要将轮椅扶起来。

这个时候任柒柒她们也跑了下来，帮着顾玖玖扶起了轮椅。

“天哪，怎么会这样，谢雨熙，你没事吧？！”

任柒柒是被吓坏了，尤其是在她喊了谢雨熙的名字许久，谢雨熙都没有个反应。

任灿灿看着谢雨熙，也是面露惊慌之色，“谢雨熙，你你别吓我们啊！”

当顾玖玖想要将谢雨熙扶起来的时候，却摸到一股温热。她的瞳眸睁得更大了，抬起手，就看见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血。

任柒柒她们本来就害怕，在看见顾玖玖手上的血后，就更是受惊了，全都慌了神。

“赶紧，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任灿灿吼道。

宋御衍他们正喝着酒的时候，接到了顾玖玖她们的电话，在听到谢雨熙进医院的事情后，他们也连忙赶去了医院。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三个女人站在手术室外，个个都吓得发抖。

宋御衍走到她们面前，“怎么回事？”

顾玖玖此刻已经是说不出话了，她内心尽是恐惧。

夏逸飞见顾玖玖失神。看向一旁的任柒柒她们，“到底怎么回事？！”

任灿灿的声音里也尽是颤抖，“我我们也不知道是玖玖和雨熙去看花，后来后来我和柒柒去找她们的时候，就看见”

任灿灿的话顿了顿。

宋御衍眉心紧皱，“就看见什么了？！”

“就看见玖玖和雨熙好像好像起了争执，然后我们就看见雨熙被被推了下去。”

被推了下去！

这句话无疑是告诉众人，是顾玖玖推的谢雨熙！

“不可能！”夏逸飞首先跳出来反驳着。

“反正我和柒柒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任灿灿说道。

夏逸飞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任柒柒，任柒柒此刻小脸也是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众人都迷茫慌张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只见医生从里头走了出来。

众人皆迎了上去。

“医生，她怎么样了？！”宋御衍急急的问道。

医生的脸上尽是无奈，“病人的腿本来就不好。刚才又被重物压过，这腿的治疗只怕要费上好一番功夫，而且，病人的后脑也遭到了撞击，情况不容乐观，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抢救病人的！”

医生的话，让宋御衍的身体倏然一僵。

在场的所有人在听到医生的话后，神色都瞬间凝重了起来。

夏逸飞是知道宋御衍对谢雨熙的情绪的，他紧抿着唇，安抚的拍了拍宋御衍的肩膀，“阿御，别太担心了，她会没事的！”

外头的气氛凝重的很。

顾玖玖靠着冰冷的墙壁，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别的心情了，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谢雨熙能够平安无事！

这样的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再度被打开了。

谢雨熙被推了出来。

她还在昏迷着，一张脸苍白的像一张白纸！

“病人的病情暂时稳定下来了，不过病人撞到的是后脑，还会不会有什么情况反应，要看病人清醒后了。”医生说道

“那她的腿呢？！”宋御衍问道。

说到这个，医生的神色凝重了许多，“病人的腿本身就在做着治疗的对吧？”

宋御衍点头。

“她的腿的情况本来就不好，这次被重物压到，是加剧了她腿的恶化，只怕”

“只怕什么？！”宋御衍的脸色覆上了一层冰霜。

“只怕她的腿，要治疗好，更有难度了。”医生已经说的很婉转了。

宋御衍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的思绪回到了多年以前

这些年，谢雨熙的腿伤一直在治疗着，可是就是没有能彻底治好的办法，从一年多以前开始，谢雨熙就开始接受国外的一种新疗法，虽然没有彻底好起来，可是却也是在恢复当中，按照那医生的说法，长年治疗下去，是有可能恢复的，可是现在

这件事无疑是让那仅有的一线希望，打破了。

谢雨熙被推到了看护病房。

众人守在病房，没有一个不神色凝重的。

夏逸飞看着顾玖玖，睹见她手上还沾染着血迹，“嫂子。你去洗洗手吧。”

顾玖玖愣愣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谢雨熙，心情复杂。

她就算不喜欢谢雨熙，可是也并不希望她出事的。

见顾玖玖许久都没有反应，夏逸飞眉心也是一皱，“嫂子。”

夏逸飞是半推半就的将顾玖玖带到了卫生间。

此刻的顾玖玖仿若灵魂出窍了一般，任由夏逸飞动作。

夏逸飞替她洗了手，“嫂子，你别太担心了，她已经没事了。”

顾玖玖紧抿着唇，没事吗

怎么会没事

谢雨熙一直没醒，宋御衍一直守着。

夜已经深了。

顾玖玖紧咬着唇瓣，走到男人的身边，“宋御衍你休息一会吧。”

宋御衍垂眸看着病床上的谢雨熙，淡淡的开口，“不用了，我在这守着就好了，你跟他们回去休息吧。”

顾玖玖微垂眸，睫毛颤了颤。

一时无言。

夏逸飞走进病房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她像个小可怜似得站在男人的背后。

他的心骤然一疼，抬脚走了过去。

“阿御，你就听嫂子的吧，这边都有医生护士，你还是和嫂子回去休息吧。”

宋御衍现在的心情烦躁的很，他淡淡的开口，“你们回去。”

顾玖玖的小手紧紧握成了小拳。

夏逸飞虽然能理解此刻宋御衍的心情，可是，看到他这样对玖玖，他还是忍不住生气！

“嫂子，既然他要守，就让他守好了。我们回去。”夏逸飞拉着顾玖玖。

顾玖玖看着宋御衍，久久不愿挪动步子。

“嫂子，走吧。”

顾玖玖犹豫了一会后，终是点头，挪动了步子。

夏逸飞和顾玖玖离开了医院。

上车后，顾玖玖小脑袋靠在车窗上，望着一处。

夏逸飞的视线时不时的睹在小人儿的身上。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顾玖玖窝在座位上，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她的身体下意识的缩了缩。

夏逸飞朝她那边睹去的时候，碰巧看见她裙子微微上移了点，只见她膝盖上面有着淤青还有伤口！

他眉心一皱，看了眼四周，直接将车子开到了附近的药店。

车子停稳后，顾玖玖微微回过神来，她抬头，疑惑的看着夏逸飞。

夏逸飞看了她一眼，随即道：“嫂子，你在车上等我一会，很快。”说完他便匆匆下了车。

顾玖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没多久，夏逸飞就回来了，他打开副驾驶的门，“嫂子，你的腿受伤了。”

顾玖玖一听，垂眸一看，这才发现。

想来是之前她跑下山坡太急了，给蹭到的。

夏逸飞原本要替她处理的，顾玖玖接过他手中的药，“我自己来吧。”

夏逸飞的手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轻轻一笑，将药递给了她。

顾玖玖上了药，又贴上了创可贴。

夏逸飞见状这才放心了下来，重新启动车子，往山庄开去。

车子抵达了山庄。

夏逸飞下了车，替顾玖玖开了车门，又将她送回了房间。

“嫂子，你别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觉。”夏逸飞说道。

顾玖玖定轻轻的点了点头，“麻烦你了，夏逸飞。”

夏逸飞笑，“嫂子，你就别和我客气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顾玖玖紧抿着唇，点头。

夏逸飞离开后，房门被关上。

一瞬间，偌大的房间安静的很。

和昨晚的欢声笑语不同。

顾玖玖此刻的心境复杂的很，她感觉脑子里混沌一片。

整个人往床上一倒，捂着额头，睡了过去。

医院里，宋御衍坐在病床前。

谢雨熙还在昏睡着。

他的视线，从谢雨熙苍白的脸上，渐渐的落在了她的腿上。

她十二岁的时候，腿就残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十二岁，到现在，十多年了。这十多年，她一直是坐着轮椅度过的。

想到这，宋御衍的心里，是深深的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

这些年，不管是谢家的人，还是他，都是将她保护的好好的，给她的腿做着各种治疗，即便已经十多年过去了，治疗也做了许多，虽然至今还没有能够让她的腿彻底痊愈，让她彻底站起来的方法。

但是这一年多来她做的治疗，就连医生都说，如果坚持下去。很有可能会一点点的复原，是有希望的，而现在，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腿会再度受到重创。

第二天，天刚刚泛白，顾玖玖就醒了。

她简单洗漱一番后，就要去医院。

在她开门的一刹那，她就看见斜对面夏逸飞的房间，夏逸飞也走了出来。

夏逸飞一晚上基本没睡，他一直担心她，就怕她有什么动静。

他快步的走到她的面前，“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昨天折腾到那么晚，她看上去又那么疲惫，原以为她会多睡一会的。

顾玖玖摇了摇头，“反正也睡不踏实，天也亮了，就醒了。”

“要去医院？”夏逸飞问道。

顾玖玖点了点头。

“我陪你去。”

顾玖玖没有拒绝。

在他们进电梯后，她刚要摁一层的时候，夏逸飞却在她之前先摁了二层。

顾玖玖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夏逸飞依旧保持着那样的笑容，“先去吃点早饭。”

“我不饿。”她说着就要去摁电梯的按钮。

夏逸飞阻止了她，“嫂子，人是铁饭是钢，而且早餐可是三餐中最重要的一餐，不管饿不饿，你多少吃一点。”

夏逸飞执拗，顾玖玖也只好随着他了。

两人来到了餐厅，因为时间还早，餐厅里并没有什么人。

“嫂子。你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我都可以。”

夏逸飞给顾玖玖拿了水煮蛋，还有一些面包和一杯牛奶。

他定定的看着身边的小人儿将早餐一点一点的吃了下去，这才放心了下来。

吃完早餐后，两人便一起去了医院。

他们到病房的时候，就看见宋御衍坐在床边，手撑着额，就这么睡着。

顾玖玖睹见后，眉心一皱，心中泛起心疼。

他就这样睡了一晚上？！

宋御衍的睡眠不深，加上又是这样睡着的，一听见声音，他紧闭着的双眸就睁开了。

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眼睛红红的，泛着血丝。

片刻后，顾玖玖将视线挪开，落在了病床上的谢雨熙身上，“她还没醒吗？”

宋御衍摇了摇头。

顾玖玖紧抿着唇，随后将带来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我带了点早餐过来，你吃一点吧。”

宋御衍看了一眼早餐，他是真没什么胃口。

“我去洗把脸。”

顾玖玖眼看着他就这么走进了卫生间。

她知道，谢雨熙出事了，他很担心，可是

顾玖玖带来的早餐，宋御衍终是一口也没吃。

任柒柒她们也来了。

大家看着谢雨熙还没醒也都是一片叹息。

原本是谢雨熙的生日，请大家来玩玩的，谁也没想到，会弄成现在这样。

就在众人都叹息的时候，忽然，病床那有了动静！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都落在了谢雨熙的身上！

只见谢雨熙的手指动了动。随即，她的眉头拧了拧，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眸！

“雨熙！”

谢雨熙一睁眼就看见好些人围在她的身边。

她还看见了阿御哥哥！

“阿御哥哥”

“我在，”宋御衍紧张的看着谢雨熙，“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

谢雨熙眉头皱的紧紧的，手直接伸过去，紧紧的握住宋御衍的手，“阿御哥哥，雨熙的头还有腿，都好痛。”

顾玖玖看着两人，她虽然知道此刻谢雨熙是病人，可是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她心中还是不自觉的产生了不适感。

宋御衍一听，连忙摁下床头铃。

不一会，一个医生和护士便走了进来。

医生迅速的给谢雨熙做了基本的检查。

“医生，为什么我感觉我的眼前有点模模糊糊的？看东西，好像时清时不清似得。”

谢雨熙这么一说，医生和宋御衍都紧张了起来。

“谢小姐，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您的大脑里，并没有散不去的淤血。”

“那她这样是怎么回事？”宋御衍冷着一张脸看着医生。

医生也觉得有点奇怪，她这个状况，如果说有淤血在脑袋里没有散去，还能说的过去，可是检查后，她的脑袋里并没有淤血。

“谢小姐的这个情况，我们还需要再观察观察。”

医生走出了病房。

所有人都很担心的看着谢雨熙。

“雨熙，你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忽然就摔下那山坡了？”

开口问话的是任灿灿。

问到这个，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谢雨熙紧抿着唇，看着顾玖玖的目光有些怯怯的。

夏逸飞看了任灿灿一眼，“你昨天不是说你看见了？”

任灿灿一怔，随即点头，“是啊，我和柒柒是看见了，可是我们也不知道玖玖和雨熙之间是发生了什么，我们就看见，她们好像起了争执，然后就看见看见”

任灿灿本来还说的很顺溜，在对上宋御衍那阴沉的目光后，她瞬间怯了，声音都渐渐的小了下去。

“看见什么了？说清楚。”宋御衍沉声的开口。

“看见雨熙被推了下去。”

宋御衍在听到这话后，眉心一拧，抬眸看着顾玖玖。

“阿御哥哥你别怪嫂子，是我是我不好是我惹嫂子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谢雨熙眼里泛着泪花，双手紧紧的抓着宋御衍的胳膊。

此刻，顾玖玖的脸色亦没有好到哪里去，她和男人的视线就这么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