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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土歧义龙的后手

墨俣战场，斋藤辉龙和土歧义龙你来我往的交着手，旁边数万人的观众紧张的围观着。这看起来似乎很搞笑，在一场决定着斋藤、土歧两家生死存亡的决战中，两家的家主却跳出来玩起了单挑，要知道这个时候，不管是土岐军还是斋藤军可都是有着充足的战力和士气，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玩的说。
可不管是斋藤辉龙还是土歧义龙都选择了这么做，更夸张的是所有人都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问题。好吧，实际上最少安藤守就他们是对此坚决反对的，可是他们的反对对土歧义龙来说有影响吗？没有……这位主虽然已经脾气改变了很多，但真要上头了，却还是那位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倔脾气。

至于斋藤家的诸人，就更加不会说些什么了，毕竟在他们心中，斋藤辉龙的武勇绝对是天下无敌的。如果说他一人玩冲阵什么的，还会让他们担忧一下的话，但单挑这种事情，哪怕对手是塚原卜传，他们也不会担心。这是一种绝对的信任，呃……或者说是信仰更靠谱一些，因为就是这种信仰，将他们集结在斋藤辉龙的麾下。

不过，虽然众人都没有阻止两人的单挑，但对于场中的战况，心中却有些古怪。

第一点，既是斋藤辉龙的太刀正宗。

太刀，自从唐刀传入日本被改进而成后，因为那锋利的刀刃，优美的线条，以及对于武艺的强大适应性，使其飞快的成为了所有武士心中最好的武器，没有之一。嘛，或许有人觉得汉代的环首刀对太刀的影响更重，不过本文并不是考古文，所以就无视吧。

嘛，太刀的优点很多，比剑更加适合劈砍，比普通的大刀更加轻巧灵便，同时还兼具了刺杀的功能，这让太刀在使用时多了许多的变化。

不过不管如何，太刀终究还是拥有短兵器的缺点，好吧，正宗还真心不短……咳咳！那就是，太刀在面对重型武器比如说大枪、大刀等时，只能走灵巧的路线。

嘛，毕竟兵器本身的优势就摆在那边，土歧义龙的大枪不管是硬度、重量、长度都是上上之选，可以说这把大枪除了弥补蜻蜓切的损失外，更多的就是为了对抗斋藤辉龙的大太刀。

可让所有人都纳闷的是，土歧义龙和斋藤辉龙硬拼了数十回合，正宗却屁事都没有，连个缺口都看不到。要知道如果是一般太刀的话，既然没有靠锋利的刀刃将对方的兵器斩断，那么这么硬拼的结果肯定只有一个，那就是被砸崩出n个缺口。

而另外一个让人惊讶的事情，就是土歧义龙的实力了。对于他的实力，不管是斋藤辉龙还是斋藤归蝶，或者是坐在远处看戏的明智光秀、斋藤道三都非常非常的了解。因为他们从小到大都是一起修炼的。呃……好吧，要去掉斋藤辉龙这个超级喜欢偷懒的家伙。

可以说，就算土歧义龙在谋反后实力再怎么增长，对于这些从小就一起修炼同样武艺的同门来说，心中都早已经有自己的猜测。所以不管是斋藤道三还是明智光秀，都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确认斋藤辉龙未来的实力一般。就好像那句俗话，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一个人的天赋如何，未来的上限在哪里，这完全可以从小时候就看出来的。这也是为啥在武侠小说中，总会有一个词不断出现，根骨。

而如今，土歧义龙的表现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他竟然能够和斋藤辉龙比拼数十招而不落下风，这在熟悉他实力的人眼中，完全是不可思议的。要知道两人在以前不是没有比试过，虽然不是生死决斗，但最接近的一次比试，斋藤辉龙轻轻松的一招秒败了土歧义龙，这可完全已经不是实力上的差距可以形容了。

不过就算如此，胜负似乎依然没有太大的悬念，因为两人的表情已经暴露了即将出现的结果。土歧义龙满脸的狰狞和愤怒，而斋藤辉龙的表情却是那么的轻松，显然，这小子并没有使出自己的全力。

“锵！”又是一次兵器相交，而这一次，土歧义龙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借力跳出了斋藤辉龙的攻击范围。嘛，这自然也是因为斋藤辉龙并没有追击的打算，不然以他的速度，土歧义龙怎么可能脱身的了？

“哈……哈……哈……”土歧义龙杵着大枪撑着身体不断喘息着，刚才的数十招，他已经是全力进攻了，甚至他相信，刚才的攻势完全已经是实力发挥到150%以上的水准了。可就算如此，他依然无法攻破斋藤辉龙的防御，更重要的是，斋藤辉龙完全是在耍他玩！

是的，就是在耍他，斋藤辉龙武艺中最强的是什么？剑术？力量？反应？速度？好吧，这些和大部分的人相比，似乎都很强，但他最强的一点却不是这些，而是身法！好吧，严格来说，这并不能只算是一点，因为斋藤辉龙的身法中，包含着剑术、忍术、力量、爆发力、速度、反应等等一系列的因素在内。而这，才是他让塚原卜传也不得不感叹“十年之后天下再无此子对手”的原因。

可在刚才，斋藤辉龙就只是单纯的在和土歧义龙比拼力量，土歧义龙最为强大的力量……自己最强的一点被对手轻易的化解了，这让土歧义龙不禁有一种绝望的感觉。不过这个念头只在他脑中闪过不到一秒，就被他强行掐灭了。毕竟，从头到尾，凭借自己战胜斋藤辉龙的念头，他也只是自己想想罢了。

“辉龙！你不愧是被蝮蛇认可的最强武士，但今天，我会告诉你，单纯凭借武勇，是无法争霸这个乱世的！”土歧义龙大声说道。

“行了义龙，这种无聊的大道理等你能战胜我的时候再说也不迟。不过我觉得，你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斋藤辉龙一脸嘲讽的笑道。

“永远都不可能吗……”土歧义龙看着斋藤辉龙喃喃自语着，脑海中浮现出了他还是斋藤义龙时，数次被斋藤辉龙惨败的模样。不过随即，他的眼神重新恢复了坚定。“的确！仅凭我自己的话，或许一生都赢不了你，哪怕是已经如此强大的我。但是……”

随着土歧义龙的话音落地，几个身影从土歧军阵中走了出来。

好奇的看着这几名从土歧军阵中走出来的人，斋藤辉龙第一时间就判定出他们不是土歧家的人，倒不是因为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甲胄有其他家族的家纹，而是从他们对待土歧义龙的态度猜出来的。而等他看清楚对方的样貌后，顿时就乐了，“哟呵，还请了外援啊~果心，好久不见啊~想不到你还活着呢~”

好吧，虽然斋藤辉龙有些脸盲症，但对于给他深刻记忆的果心，他却深深的记在心里。不是因为他的实力，而是那诡异的幻术，能让他看到心中柔软一面的幻术。

不过事实上，熟人可不单单只有果心而已，虽然斋藤辉龙只记得果心，但斋藤家的人却又认出了两个。

“想不到堂堂服部家的族长，竟然做起了三姓家奴……”望月千代女一下子就认出了对面那名颇不起眼的男子，服部家家主服部半藏，顿时出言嘲讽着。

好吧，这丫头看来也是和斋藤辉龙学坏了，竟然损起人来这么不留情面。不过嘛……她这话倒也不算说错。怎么说呢？服部家原本是伊贺国的豪族，同时也是伊贺忍者四十九家中的上三家之一，嗯……另外两家则是百地家和藤林家。后来，服部家家主，也就是对面这位老兄率领族人脱离了伊贺众，出仕了足利将军家。

嘛，这倒也是没什么，毕竟给将军效力嘛，所以伊贺众人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可就在不久之后，服部半藏不晓得脑子哪里抽风了，竟然离开了足利将军家，跑去侍奉三河的小大名松平清长。一个虽然权威旁落，但好歹名义上依然是武家之首，另一个则是连三河都没有统一，甚至连大名这个词汇也只能勉强称之的家族。没有人知道服部半藏是为了什么而这么做，但最少，因为服部家在忍界的地位，让大部分的忍族都暗地里在鄙夷着服部家，认为其给忍者丢脸了。

只是面对望月千代女的嘲讽，服部半藏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淡淡的说道，“在下已经不是服部家的家督了，就在在下离开骏河前，就已经将族长之位以及半藏之名让给了在下的儿子。如今，在下只是一名浪人，半三保长……”

“切，竟然连家族也抛弃了吗？”望月千代女暗骂了一声，但眼神却变得异常凝重起来。如果他真的如其所言，那么他绝对已经豁出一切，准备将斋藤辉龙留在这里了。

“看来松平家还真不是一般的憎恨主人啊……”望月千代女看了看半三保长，又瞅了瞅站在他身边同样面无表情的长坂信政，心中顿时有些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