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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污秽不堪

她一瘸一拐走上来，见沈映棠愣在原地不说话，大着胆子掐她：“你是不是从一个小chang妇，变成了一个傻chang妇，老娘跟你说话呢？你不会回一声是么？是不是死了？”
沈映棠整张脸惨白一片，面前粗鲁的女人脸上的粉一片一片掉下来，她一口黄牙还粘着绿色的菜叶子，说话的时候脸上的口水喷在沈映棠的脸上。

“你想要干什么？”沈映棠不愿意看到她的脸，糯糯软软更加助长了张春燕的气势。

“我没钱了！”张春燕一手插着腰，另一只手伸出来，理直气壮问沈映棠要钱。

“阿姨，不好意思……”这里是公众场所，虽然张春燕的声音并不足以影响到里面的人，可沈映棠还是觉得整张脸羞愧无光，只想快一点逃离。

“阿姨什么阿姨！你爸去的早，临死之前可是吩咐过你这个小jian人的，你就是我的女儿，让你当是从我肚子里面出来的一样，你这么多年，好的东西没看见学会什么回来，现在只会在床上叫男人了是吧。”张春燕见沈映棠想走，一把掐住她的手。

她的手劲比男人的力气还要大一些，沈映棠白皙的皮肤上立马就出现了淤紫的痕迹，靠近了沈映棠才闻到张春燕身上那股血腥和油腻的味道，胃里翻江倒海直接吐了出来。

“你……你……你不会怀上了哪个野男人的种了吧。”张春燕退后了几步，她的大声是故意的，知道有钱人都爱面子。

从前她就知道这个拖油瓶养女不是个野鸡命，如果不是因为沈映棠的爸爸去了，她再跟的男人看沈映棠又不顺眼，她也不会把她赶出去，想到这里张春燕的肠子都悔青了，要早知道今天她会嫁个这么有钱的人，她死活都要留着沈映棠。

“你胡说什么呢？”沈映棠脸色发白，在市井气十足，可以用五大三粗来形容的张春燕面前，她被吃的死死的。

也和赵婉婉吵过架，可是赵婉婉是个爱面子的人，从来都不屑于像她这样巴不得自己的丑态公之于众，她说的那些话让沈映棠只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沈映棠不想和这种人多做纠缠，只希望自己给了钱她就赶紧走，免得到时候酒会散场了，丢了宋家的人。

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酒店门童看着他们这一幕，脸上十足的轻视，她下意识去掏自己的钱包，手上只碰到薄薄的纱裙。

张春燕最是眼尖，看到沈映棠没摸到钱，整张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我说你这个chang妇，不会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吧，二十多年没往家里拿过一分钱，你的钱都拿来养野男人了是吧。”

身后宋淮钦按住了沈映棠的手，他刚刚走出来听到张春燕粗俗的话语，整张脸阴沉着，他说：“人心不足，贪得无厌。”

张春燕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报纸电视上面才能出现的人物，眼见着面前维护着沈映棠的男人长得白白净净，一表人才，穿的更是金光闪闪，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张春燕心花都要绽放了，虽然他阴沉沉看着自己让张春燕感觉挺瘆人的。

“我说你就是我女婿吧，现在丈母娘没有钱用了，你拿点钱来给我花花。”张春燕眼珠子一转，话里面粗鄙的词少了点，但还是让宋淮钦的脸成功的灰白了不少。

“宋淮钦，你身上有钱吗？借我一点钱好吗？”沈映棠简直不敢看宋淮钦的脸，今天丢的这个人，也算是丢到家了，此刻她只想给了钱让张春燕快点走。

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出来的，在她这样狼狈的时候，沈映棠最不想自己的笑话被宋淮钦看见，可是一切都已经迟了。

“我们是夫妻，不必说借这个词，但是如果是给面前的这个女人，我不愿你受辱。”宋淮钦平静看着沈映棠。

他的眼中没有出现轻视和鄙夷，沈映棠的耻辱感却生生不息从血管涌入全身，她说：“对不起，害你丢脸了。”

虽然看不懂面前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相处状态，张春燕也感觉的出来，有宋淮钦在，自己要钱有些难。

听到丢脸这个词，张春燕气势就足了起来，她最是没脸没皮，撸起满是褶皱和油渍的，她大着嗓子更加不怕别人听到：“好哇，我说你们这对狗男女在一起，不孝敬长辈就算了，老子的种想要给老子钱花，你这个姘头小白脸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宋淮钦说话。

当初张春燕把沈映棠赶出家门的事情，宋淮钦还是有些印象的，他凌厉的眼光直接扫在张春燕的脸上，看的她一阵后怕，瞬间就往后退了一步，底气全无：“您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不怕你的。”

宋淮钦冷笑了一声。

“既然我有本事让你十年都回不了这里，自然有本事让你们一家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或者……让你们生不如死……”如果不是因为眼前的女人还有利用价值，胆敢这样说话，宋淮钦有可能真的会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是你……”宋淮钦阴沉沉的话，像是冰锥打在身体上，张春燕好像认出了什么，吓得她瞬间脸就白了。

宋淮钦冷眼看着旁边的保安：“都是白领工资的？”

听了这话，旁边的保安这才不再继续看戏，连忙拖着张春燕出了酒店的范围，其实也没有怎么挣扎，这个满身赘肉的女人被宋淮钦的吓得全身发软，就是沉了些，身上腥臭味连保安都有些嫌弃。

……

“你怎么出来了？酒会结束了吗？”沈映棠咬紧了牙关，想说的话都梗在了胸口，不说出来难受，想要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仿佛压着一口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见外面的温度有一些冷，他脱下身上深灰色的外套披在沈映棠身上，手臂上那道淤紫的伤痕有一些刺眼，宋淮钦瞳孔收缩了一下，很快又微不可查。

有些心烦，宋淮钦点燃了一根香烟，深邃的轮廓在光影交织中更添了几分神秘感。

“很多时候如果不下狠心，类似的事情就会一直发生。”吸了一口香烟以后，宋淮钦说。

他并不擅长安慰人，话语里面的也意有所指，只可惜沈映棠也许永远听不懂另外一层意思，如果最后的结局是坏的，宋淮钦但愿她永远都不要懂，也不要知道任何的真相。

沈映棠以为宋淮钦说的是张春燕，自从那次接到张春燕的电话，沈映棠就觉得身边不好的事情摩肩接踵而来，件件都打的她措手不及，今天晚上她的出现更是让沈映棠慢慢想起了小时候一件一件发生过的事情。

到处都是污渍的弄堂里，只要稍微往旁边看一下，就能直接看到男人压在女人身上白花花的肉体，污渍，油烟，头顶上还挂着女人的内裤，沈映棠清晰的记得那天爸爸不在家，她提前下了课，在门外敲门，可是半天都没有人回应。

她没有家里的钥匙，可还是知道门是被反锁的，坚持不懈一直敲。

敲了很久里面的人才过来给她开门，张春燕衣衫不整站在门口，没好气说：“你这么早回来干什么？”

“阿姨，学校提前下课了。”沈映棠想要进去，对这个继母，她的心里只有惧怕。

“你下了课就出去玩，回来干什么。”张春燕仿佛房间里面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站在门口不愿意让沈映棠进去。

沈映棠年纪小，不懂得察言观色，想要从边上挤进去，张春燕冷着脸训斥她：“你这个小jian人，你那不知廉耻的老妈爬了别人的床，你小小年纪也不学好，逃课从学校出来，想回家放了书包爬那个男人的床。”

她句句尖利，虽然沈映棠听得不是特别懂，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见沈映棠愣着不动，张春燕一巴掌拍在沈映棠的脸上：“你chang妇，还不给老娘滚回去学校读书。”

听到外面的动静，旁边的邻居都往这边看，张春燕生性彪悍，把外面的人全部骂走：“看什么看，老娘在教训dang妇留下的拖油瓶，你们都是些什么东西。”

外面人越来越多，张春燕只好先让沈映棠进去，里面等着一个贼眉鼠目的男人，沈映棠不认识，也不懂发生了什么。

“怎么办？”男人有些慌，提着裤子有些狼狈。

张春燕看了一眼沈映棠，满不在乎：“能怎么办？这小jian人才这这么小，能懂什么事情？沈映棠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我立马就打死你。”

“那……”男人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

张春燕以为他是想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情，谁想到男人目光朝着沈映棠直转：“你说反正她也不是你亲女儿，我用一用也不会怎么样吧，你那傻子老公不会发现吧。”

“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老娘告诉你，你要相碰别人女人，老娘和你没完！”张春燕拍开男人动来动去的手，盯着沈映棠的眼睛分外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