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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回【里世界】我是你的光明
咱们书接上回。
看着护士怀疑的小眼神，燕婧雯转了转眼珠，说道：“我是爷爷……不对，我是燕溪院长的亲戚，恩，对，就是这个样子。”
“燕溪的亲戚？”
护士上下打量着燕婧雯的外表形象，倒还真的有很多相似之处。“想不到燕溪的后人也有长的这么标志的小姑娘。”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爷爷……不对，我叔叔怎么了。”
说是叔叔，其实是燕婧雯圆谎之词——按照当时的年龄，燕婧雯只能降了一辈。听护士的口气，好像爷爷长得很丑似得，燕婧雯有点不服气，因为听爷爷说，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小鲜肉”级别的。
与此同时，燕氏集团总部……
燕辉镇打了一个喷嚏，正在开会的王秘书连忙询问道：“总裁您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有点小染风寒，咱们继续。”
燕婧雯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护士小姐姐，说道：“要不您去打个电话，问问燕溪院长有没有一个叫燕春花的亲戚，我是他的亲侄女，燕春花是我妈。”
“你等着吧，我一会儿就和燕院长联系。”
护士想了想，先将推车推了过去，然后拿出一支针筒，准备给晓丽注射镇静剂。“过来！”
“不要！”
晓丽吓得向后退，怀里的光明先生变得烦躁，对着护士一阵乱叫：“汪汪汪——！”
“晓丽，听话，打完针，咱们今天就吃晚餐了。”
“不，我不想打针！”
护士的笑脸僵住了，紧接着，灯棍开始闪烁起来，护士阴沉着脸，向晓丽走去。“魔鬼，变态！你和羊叫兽是一伙的！你滚开，光明先生救救我！”
“汪汪汪汪——晓丽，放我下来，我咬死她。”
燕婧雯掏了掏耳朵，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只柴犬。气氛有些不对劲，准确的说现在的画面有些违和——柴犬居然说话了。
“汪汪汪——！”光明先生张牙舞爪，对着护士一通乱叫，咧出粗壮的狗牙，一副只要放开我，就能狠狠地咬死你的模样。看着柴犬的样子，燕婧雯揉了揉眼睛，可能刚才幻听了。
护士露出狰狞的面容，她歇斯底里地笑道：
“小婊子，告诉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伟大的神就要降临了，只要把你和那些该死的臭虫祭祀，一切都结束了！”
说道祭祀，燕婧雯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护士，不，应该是背后的真凶想通过镇静剂控制晓丽，然后，在某个特定的时刻献祭，将这些孩子凝练成“上帝之泪”。好可怕的想法，背后的指示真的会是爷爷么？不可能的，爷爷那么慈祥，怎么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越想越气，燕婧雯冒出了一个十分不理智的想法：当面质问她爷爷燕溪，问问他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几何时，本来强势的护士居然倒在了地上。
“唔——！”
护士捂住小腹的血窟窿，鲜血不断地喷出。燕婧雯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见晓丽手里拿着水果刀，全身都是血渍，她神经兮兮地对着燕婧雯笑：“阿姨，你也去死吧！”
“阿姨，你也去死吧！”
燕婧雯瞳孔收缩，她吓得连忙跑到了床边，说道：“你你！小小年纪居然杀人！”
“我是疯子，杀人不犯法！而且……又不是第一次了。”
晓丽依旧还是那张天真无邪可爱的天使脸，然而，她的病态行为，和这张天使脸搭配起来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感。燕婧雯本打算救许乐乐的，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已经疯了，而且是最可怕的那种疯狂——她的意识十分清醒，但是却利用病人的身份肆意妄为。
“你别过来。”
燕婧雯一边后退，一边说道。
“阿姨，你害怕了？”
“你想干什么！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冤仇吧。”
“你刚才不是说，你是燕溪的亲戚么？那个伪君子如果不是他，我们马家坡的孩子怎么会受到如此虐待！”
“不，爷爷不会这么做的！你们肯定搞错了！”
燕婧雯捂住脑袋，辩解道。
“啊，你既然这么说，那好，你跟我来，你跟我来！”
晓丽走了过来，把燕婧雯逼到了墙角，“你你想怎么样！”燕婧雯喘着粗气，冷汗如豆粒一般大小从额头上冒了出来。寒冷的墙面通过薄外套侵入她的肌肤，燕婧雯感到头皮发麻，不知道这个小妮子还会做出怎样的疯狂行为。
“如果杀了你……”
燕婧雯一听到要杀了她，差点晕过去。“那太可惜了，你既然是他的孙女，那应该和他很亲吧，看着他死岂不是更好!”
“不，不！”
燕婧雯死命地摇头，让她看着自己爷爷死去，那还不如直接给她一个痛快呢。她捂住头，嘴唇颤抖，低声呢喃，“到底是为什么，小妹妹，你一定要用杀人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为什么？你去问你爷爷吧！都是他干得好事——你选择一个吧，要么你爷爷去死，要么你去死！”
水果刀寒光凛凛，燕婧雯咽了咽唾沫，支支吾吾地说道：“反正我爷爷不能死！”
“你的意思是你去死咯？”
燕婧雯瞳孔放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尽管嘴上这么说，但真正面临死亡的威胁的时候，人最基本的生存本能都会让自己选择有利于自己的一面。
“你是默认了！”
水果刀慢慢地向她的胸口扎去，燕婧雯惊恐地闭上了眸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光明先生一下子从她的怀里窜了出来，将水果刀叼了下来，“汪汪汪——！晓丽，我的孩子，够了，醒醒吧！”
柴犬再一次说话了。看到光明先生这么说，晓丽呆滞住了，她有些委屈，眼角闪烁着水珠。
“光明先生，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对么？”
“我的孩子，我知道你内心的仇恨，但是，你应该知道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一切问题也不能只用武力去解决的。”
“那燕溪为什么就可以武力解决问题，我就不可以？他杀的人还少么？多少我的同学发小已经被献祭了，一百零七个孩子当中还剩下多少人？是不是下一个就是我了，我好害怕——光明先生，我无父无母没有背景，连耀哥哥也离开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你还有我，我的孩子，我就是你的光明。”
柴犬将头蹭入她的怀里，哀嚎起来。晓丽也跟着哭了，伤心地哭了。
一九九七年二月七日，是主神教开启“血池”仪式最后一个阶段的时间点。在前面的两个阶段里，选中的一百零七个孩子中，八十七个人已经死于血池之中。剩下的二十人也将在二月七日那天一同投入血池之中，炼成所谓的“上帝之泪”。传说喝下“上帝之泪”，就可以永葆青春，长生不老。
那么那场大火究竟是如何烧起的呢？为什么燕溪要制造火灾，究竟是为了掩盖这些年马家坡的犯下的罪孽，还是另有所图？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