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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快刀手

就在唐宁胡思乱想的时候，庞德那讨厌的声音又在唐宁的耳边响起：“唐宁先生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个人手术室吧，哎，这外行就是外行啊。”
“那不知道庞德先生您的个人手术室有多大呢？”唐宁不露声色的反驳道，因为他很清楚在这个年代能够拥有一间可以容纳超过百人的个人手术室，绝对是一名医生成功的标志，而无论怎么看，这个年轻的庞德都不像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医生。

被唐宁这么一问，庞德自然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不服气的说道：“我、我现在自然是没有，不过以后我一定会有一间属于我自己的个人手术室，但不知道唐宁先生你什么时候能有呢？”

唐宁微微一笑道：“我么，应该是快了，我最近正在筹备开一间自己的诊所，现在正在装修的过程中，等到开业的时候我想庞德先生您应该就能看到我的个人手术室了。”然后又转头对李斯特尊敬的说道：“到时候希望教授您能参加我的开业仪式。”

还没等李斯特说话，斯嘉丽就插口问道：“唐宁先生，你怎么不邀请我呢？”

“我怎么会不邀请我们美丽的斯嘉丽小姐呢，那天您的到来，一定是我最大的荣幸。”唐宁连忙说道。

听到唐宁这么说，斯嘉丽这才满意的笑了出来，而李斯特则慎重的问道：“托尼，你真的要开设自己的诊所？”

唐宁点点头答道：“当然了，我连诊所的房子都买好了，就在贝克街。”

“不会就是贝克街221b吧？”斯嘉丽惊喜的问道。

“没错，就是在那里，小说中的福尔摩斯之家。”

“哎呀，那真是太让人期待了，好想现在就过去看看啊。”

“额，现在好像还不行，因为那里正在装修，所以里面很乱，等到装修好了，我一定第一时间邀请您过去，好不好？”

“那好，那你记住，装修好了一定要来喊我。”

看着唐宁和斯嘉丽聊的热火朝天的样子，庞德气得忍不住打断道：“那不知道唐宁先生的个人手术室有多大啊，是不是比特里教授的这间还要大呢？”

“额，我的手术室跟这里是两个风格，到时候庞德先生您就知道了。”唐宁这说的是实话，因为他的手术室是按照现代手术室进行设计的，一来他觉得这种剧场式的手术室很容易造成感染，二来他也不觉得自己做手术的时候有外人围观是什么好事儿。

就在几个人说话的时候，今天的主角特里教授走了出来，这是一位身材颀长、书卷味很浓的老人。“唐宁先生，您别看特里教授好像年纪不小，不过他可是全伦敦手术速度最快的医生，而且他也在皇家医学院任教，如果你想跟他学两手的话，我可以帮你哦。”斯嘉丽贴着唐宁的耳边低声说道。

虽然唐宁能够理解由于这个年代麻醉、止血、抗感染的技术都不完善，所以逼得外科医生一个个都炼成了小李飞刀似的“快刀手”，但他本人并不认可这种手术方式，因为这样患者遭受的痛苦就实在是太多了，不过表面上他还是很客气的答道：“好的，到时候就要麻烦我们美丽的斯嘉丽了。”

在手术之前是特里教授进行了一个短暂的演讲，大体内容是讲述了一些如何加快手术速度的小技巧，说完之后就推出病人开始了今天的表演，啊、不、应该是手术。

其实这也难怪唐宁吐槽，因为这种手术的性质真的很接近于表演，一般医生都会选择操作难度比较小、观赏性比较高的病例来进行这种演示性手术，既然是演示性，那么最重要的就是展现医生娴熟而又帅气的刀法，至于病人的感受一般都是忽略不计的，而且这种手术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手术成功了那是我医生的手法高明，失败了就说明病人你命中该着......

而对于病人来说，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一般是没有人敢来做手术的，所以既然过来了那就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存着拼一把的心思，自然对于疼痛与否就不太在意了。

手术前面的流程都很正常，麻醉师先是将患者麻醉了过去，虽然不知道他具体使用的什么药物，但唐宁想来应该是乙醚，不过接下来麻醉师的操作就让他有点不解了，只见他摆弄着一个奇奇怪怪的设备，然后过了大约三分钟、从设备前端的管子里喷出了一片白色的水雾，而特里教授和他的手术助手这个时候都将袖子高高挽起，将手伸进水雾里面用力的搓洗了起来。

本来唐宁并不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的，不过在他无意中看到身边的李斯特教授那欣慰而又得意的神情，立刻反应过来问道：“教授，这、这就是石碳酸喷雾？”

李斯特矜持的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石碳酸喷雾，看来现在大家都已经接受并开始实行术前的消毒灭菌了。”

“这都是教授您的功劳。”唐宁连忙一记马屁拍了过去，不过随后他就皱着眉头说道：“只是这石碳酸好像是有毒性的吧，经常使用会对人的皮肤造成伤害啊。”

听到唐宁这么说，李斯特有些不悦的说道：“为了拯救一条宝贵的生命，我们做医生的付出一点点代价也是值得的。”

“额，教授您说的对。”虽然唐宁表面上在同意，不过心里却是在考虑，既然现在医用橡胶手套还没有出现，那么自己完全提前把它弄出来，毕竟这东西并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而且可以讨好所有的外科医生，堪称一件惠而不费的好事。

接下来的时间里唐宁就被特里教授那闪电般的手速给震惊了，虽然他早就对这个时期的“快刀手”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亲眼所见的时候他依旧看得目瞪口呆，因为特里教授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只见他的手术刀上下翻飞、大开大合，而他的表情则淡定自若、面带微笑，手上的血腥与脸上的微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唐宁不禁有一种看到恶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