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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我越来越熟练了

（副标题：我用潜意识证明蕾姆是我老婆这件事是正确的。）
一回生，二回熟，而刘牟子已经是第三次自己独自涉水了，初始时被水淹没的不安与惊慌已经消弭殆尽，相反，此时河水轻抚着身体的感觉竟给了她一丝享受。多亏了a城是个小城市，在发展时注意了环保，这才能保证河水不会直接把刘牟子毒死。

不过相比较之下，鱼儿入水的喜悦完全比不上死里逃生后的轻松。事实上刘牟子刚入水时，脑子里想的除了那把向着自己砍来的巨大血色双手剑以外什么都没有，直到现在远远看到了城市的火光，她才惊觉自己已经甩掉了敌人。

“呼...呼...也不知道娜美姐怎么样了。”找到两个小时之前下水的地方，刘牟子漂浮到了岸边，然后就犯了难。阿狸送的演出服已经被鱼鳞撑的破破烂烂了，连胖次都没有幸免，现在有鱼鳞遮羞还好，要是变回人类的话......

“难不成要光着回去？”

上岸的地方旁边就是公路桥，刘牟子不愿意丢掉最后的羞耻心，她游到了路桥的桥墩下，把鱼尾摆在水面上，上身靠在粗糙的水泥柱上，将自己隐藏在了阴影中。

想来，自己和娜美本来信誓旦旦的要去退治虚空生物，以免疯狂的他们做出什么危害这个世界的事情。她原本想的是娜美手持神器呼风唤雨，直接把没有处于巅峰状态的名为虚空恐惧的怪物直接冲到海里去喂鱼，然后自己跟在后面打打酱油就好。要不是冲击之杖的各种功能离开自己太远就没法使用，她连出来都懒得出来。讲道理这个天气，这个夜色，这种爸爸妈妈都不在家的时刻，难道不是上分的好时节吗！

但是，直到双方撞了面，刘牟子才知道自己想的有多美好。说好的“一只”狂暴凶残的怪物变成了一只冷酷伪娘和一只蠢萌萝莉，数量翻了一倍不说，颜值已经翻了不知道多少倍了。在娜美情报中处于虚弱状态的伪娘科加斯战斗力根本就还处于报表状态，即使娜美把场地变成了鲛人的主场，也没法占到一点便宜。至于另一只白毛萝莉，虽然看起来很蠢，实际上也有点蠢，但是她所拥有的刘牟子从资讯终端里了解的能力除了那个读作“黄泉沼”写作“虚空淤泥”的法术以外，一个都没用出来。

——射手都拿着大剑上来砍人了！还有没有平衡啊！

娜美战况如何尚且不知道，刘牟子自己倒是被一个身高比自己还矮的家伙追了一条街，逼得自己只能仓皇地潜水逃跑。相比起自己离家时的自信和好奇，之前被饮血剑的阴影笼罩时产生的恐惧显得更为真实。

“游戏、动漫、小说里把战斗说的再怎么畅快，那也是要拿命去玩的啊。”这些激烈的场景放到了现实，带给人的除了恐惧与惊慌，就是...

“兴奋？”

刘牟子发现自己的心脏仍然跳动的很快，但是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感觉，反而自己的肢体到躯壳，每一处都散发着一种舒爽愉悦的兴奋感。

“我居然会感觉到兴奋？”

再一次回想起自己被血腥气息包围、被巨大阴影笼罩时的心情，那隐藏在自己恐惧之下的隐秘情感，可不就是愉悦兴奋吗？

如果自己能在强一些，直接把那只白毛萝莉按在地上摩擦的话......

“额，变态本性暴露了......”刘牟子对自己的宅男心理进行了形式上的鄙视，同时对自己找死的心理进行了深入（并不）的分析，“我一定是吃饱了撑的吧。居然会觉得这种随时会掉脑袋的经历很刺激......”

“不过话说回来，打完一架以后，感觉对魔力的应用娴熟一些了啊。”刘牟子抬起手放在眼前，暗暗运起魔力，水球以比前两天快乐三倍的速度出现在手中。她翻转身子向着灯光底下游了游，把手送到了灯光之下，人却仍然躲在阴影中观察。

“...不是错觉。真的有颜色啊。”

借着微弱的月光和路灯的灯光，刘牟子发现了自己手中的水球上泛着的紫色光芒。

“这是什么鬼？”娜美在教训自己的时候曾经使用过“认真”水球术，当时刘牟子可是看得很清楚，魔力强悍如娜美，她搓出来的水球也是几乎透明的，并不像自己这样加了色彩特技。灯光照耀下，水球泛着魔幻的紫色星芒，玲珑剔透，神秘的气息将刘牟子这个汉子心的家伙也吸引住了。

正当她把玩着自己的作品时，桥上传来了汽车开过的声音，吓得她连忙收起手上的魔法躲进了阴影中。

轰鸣声过去，她才自嘲似的笑笑：“有点心虚啊...这幅样子虽然比人类时强一点，但是终究让我心理不安定。”

“既然我现在魔力运用好多了，就试试阿狸姐说的魔法礼装吧。”

说是魔法礼装，但是以刘牟子的半吊子实力，最多也就能做出来一件遮体的衣服罢了。做衣服之前，首先还是得想好款式。虽然这里是用魔力直接具现衣服，但是原理是差不多的。

“我想想啊...”刘牟子是独生子女，之前也不是女生，干针线活的机会少之又少，她过去穿衣服时也只是关心花纹，从来没有观察过具体的结构，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一件合适的衣服样式，像是领口啊、袖口啊等细节地方她就更是两眼一抹黑了。

“算了随缘吧。”仔细回忆无果，刘牟子决定放弃对样式的把控，把一切都交给缘分。

“好，先把魔力抽出身体，环绕在身边，嗯，不需要太多，然后......”回忆着之前阿狸教给自己的诀窍，刘牟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操作起来，“......嗯，至今都非常完美。魔力基本固定下来了，接下来是...凝形。”

原本蓝色混杂着稍许紫色的魔力薄膜开始渐渐凝实，衣服的雏形开始出现了。

“会出来什么样子的？希望至少是能穿的啊......啊，好了！”

法术成功，刘牟子激动地向着身体上看去，然后就沉默了。

“......我一定是被那个白毛传染了。”

衣服是做出来没错，很合身，而且也没有太猎奇，普通的连体泳衣，二次元和三次元的女生都经常使用，对于一些喜好独特譬如刘牟子本人来说是神器，这些都先不提。但问题是，现在刘牟子可是挂着不少的鱼鳞，而且拖着一条鱼尾。

这问题就大了。刘牟子的尾巴占了一个孔洞，另一个孔就这样歪在一边闲置着，整个泳衣的下半部分被弄得乱七八糟。而如果刘牟子变回人身，原本靠着鳞片的厚度才合身的泳衣，大概就成了秋衣了吧。

把泳衣当秋衣穿？excuseme？

魔力的操作愈发娴熟，现在没有阿狸或者娜美的帮助，刘牟子也能够花费上一定的时间，自己在两个形态之间切换了。

“明明冲击之杖就不在我这边，居然还能完成化形？难道说那个法杖只是起到一个监控的作用，吸收能量的还是我自己？”看着自己身上的鳞片突然间消失，刘牟子不禁生出了这样的疑惑。

把第一次具现的大了很多号的衣服当做遮羞布盖住关键部位，刘牟子爬上岸，又藏进桥墩的阴影中，开始了第二次实验。

“来，再来！”

魔力涌动，外放，环绕，稳定，凝形，几个步骤走下来，刘牟子瘦瘦小小的身体再一次的被布料包住了。

“卧槽，这什么鬼！cos服吗！？”

黑白色系的短裙女仆装搭白色丝袜另外自带蓝色假发蓝色美瞳。

“我丢你蕾姆啊！”

讲道理，刘牟子确实喜欢二次元女神，但是并不代表自己喜欢变成二次元女神。没衣服穿的时候穿穿裙子也就算了，现在明明可以自己做衣服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奇奇怪怪的衣服啊喂！

“难不成我是在用潜意识以及生命实践蕾姆是我老婆这句话？嗯，很有可能！”

作为一个宅男，刘牟子总算找到了病根。确实，这种随缘的事情有时候就是和施法者内心的喜好有关的。

“玛德，不管了。这里离家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我还是赶紧回去吧。也不知道娜美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