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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的系统不会说话

（副标题：但是能干实事！）
夏日的夜空是敞亮的。半遮半掩的月亮将柔和的银光毫无阻遏的洒下天穹。月下的小区有着它特有的热闹，点带状的灯光、孩童的欢笑还有劲爆的广场舞音乐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小城市特有的充满活力的夜生活。

“平日里没有这样的耐心，现在静下心来看看窗外的景象，感觉还真不错呢。。。”刘牟默默地倚在窗边，静静地望着窗外，鱼尾在浴缸的水中轻轻的摆着，面露劫后余生的微笑，只不过这微笑让人看着感觉到有一点辛酸，“如果不是通过浴室的小破窗那就更好了。”

“小轩在不在？小轩在不在？。。。。。。”

任由充满骚气的铃声回荡在空荡的房间里，刘牟已经懒得去搭理电话了。

刚才醒来的时候，惊慌失措的自己也尝试着爬出浴缸，用鱼尾巴走路。但当自己好不容易凭借着双手翻出了浴缸，手扶着门把手站起来时，脚下，啊不，鱼鳍立刻传来了剧痛，让她感觉自己仿佛行走在刀尖之上，疼痛立刻让刘牟脚下，额，鱼鳍一歪，呯哩哐啷的摔在了地上，角质层包裹的脑袋再一次撞上了浴缸边缘。

“。。。whatthe。。。”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灼烧感从全身各处传了过来，一同袭来的还有仿佛两天未喝水的口渴感，异样的感觉一时间让刘牟眼咽下了话语。痛苦的倒在地板上，刘牟仿佛一条咸鱼一般挣扎着，想要摆脱灼痛感，但是事与愿违。愈演愈烈的口渴让她不顾脏污疯狂地舔着地面上残留的水迹，而仿佛置身于烈焰的痛苦更是让她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爬。。。爬回去！爬回水里！”脑海里有这么一个声音在高呼。

“爬。。。爬。。。爬回去！”咬着牙定下了自己的目标，刘牟开始付诸于行动。克服脑袋再次受到重击而产生的眩晕感，刘牟伸出长满了鱼鳞的手，狠狠地抓住了浴缸的边沿，随即手臂用力，将自己的上半身拉起来，身上的角质和鱼鳞让她的这个动作变得艰难了许多。

“呼。。呼。。接下来。。”将上半身伸进浴缸，刘牟暂停了动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控制着自己曾经的双腿、现今的鱼鳍，狠狠用力的向地上一蹬。

“唔啊啊啊啊！！”

仿佛鱼鳍折断了一般的剧痛，刘牟根本没能忍住脚下传来的疼痛，凄惨的叫声充满了浴室。借着这一蹬的力，她终于扑通一声头朝下的栽进了浴缸，身体总算再一次接触到了水。知道这时，要命的灼烧感才消退。打开花洒，狠狠地喝了几口水，刘牟思索再三，还是放弃了出去找死的行为。

毕竟刚才在地上挣扎时，她确确实实的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无奈的将花洒开大，同时将下水口微微开启，等刘牟换好一缸子的水后，天已经完全黑了。拉开一半旁边浴室的窗帘，刘牟藏在另一半的窗帘背后，透过窗子看起了窗外的景象，劫后余生的她此刻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静静享受这种宁静的、活着的感觉。这才有了开头是的情景。

“我觉得我的这个形象我一定是见过的。”

看着窗子玻璃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刘牟吐槽道。下半身是长满了浅蓝色鱼鳞的鱼尾，厚实的鱼鳞一直到腹部呈v字形分开，内部淡黄色的构件向外翻开，上面则露出了光洁的肚子和。。。，最坑爹的是，沟中还嵌着三颗蓝色的宝石。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刘牟脸色通红地转过了头，然后反应过来，“这又不是别人！是我自己！”

少女，你说的很激昂，那你把头转回来呗？

转过头，刘牟看见自己的背部也长满了鱼鳞，而臀部则被一层装甲一样的角质覆盖。轻轻敲了敲，还挺厚实。总而言之，这些浅蓝色的鱼鳞像是一层特制的衣服一样，没有让自己陷入一变身就走光的尴尬境地，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个鬼啦！

“头看起来好重啊。。”刘牟转过了头，眼睛刻意的不向下瞄，新身体的头部映射在玻璃上，暴露在了自己的眼前。头上的角质长成了带着三个角的皇冠一样的形状，两边的角微微弯曲，尖利而细长；中间的角则明显矮一些、粗一些，正中额头处则镶嵌着一块蓝色的宝石。这样奇怪的头盔之后漏出的是奇形怪状的柔顺淡黄色长发，与其说它向鱼鳍，倒不如说更像淡黄色的水草。

“这宝石能不能取下来卖钱啊？”没好气的吐槽道，刘牟还真把手伸向了额头上镶嵌的宝石，当然她是没胆子向胸口的宝石下手了，“我扣！”

“哎呦！。。。啊嘶。。。。”

两声惨叫先后响起。一声是额头处传来的仿佛肉被生生抠开的猎奇感觉带来的，而另一声则是脑袋被一柄长兵器砸到而不慎咬到了舌头而发出的。

“送装甲还提莫送兵器？不会是史诗兵器吧？”

小心地拿起掉在水中的长杖，刘牟不由德想到了“制杖”这个词。摇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她有些兴奋的端详起这个奇形怪状的。。。

“法杖吧。。。窝草。。。电子屏幕？”

愣愣的看着这个充满魔幻气息的法杖的顶部，装饰着淡黄色飘带、弯成一个未封口圆形的前端突然出现了一个未来科技风的悬浮电子屏幕，刘牟对这个充满混搭的世界绝望了。

“这个10687是什么意思？还有一个92.1%？什么意思？咦，92.3%了？”

巴掌大的屏幕上目前只有两个数字，而且其中一个相对很小的数字正在缓慢的增加中。

闲来无事，或者说是逃避现实、脑子拒绝思考其他的事，刘牟干脆就愣愣的盯着这个数字不断地上升。她也很好奇这个东西如果长到100%有什么用。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月亮高挂在空中，四周的灯火渐渐熄灭时，数字的增长终于接近了尾声。

“99.8%。。。。。。99.9%。。。。。。。100%！终于完了！”

随着刘牟的话音落下，水蓝色的光芒包裹住了她。期间，刘牟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一些令人兴奋的变化。

光亮散去，有了一些预感的刘牟激动地向下看去。

“哈哈！我终于又是一个人了！啊哈哈哈！”

虽然两腿之间很遗憾的没有了小弟弟，而且世界也很“体贴”的在胸前补充了一些东西，但是至少不用顶着一身鱼鳞和一条坑爹的鱼鳍走路了，刘牟表示自己已经知足了，真的知足了，真的真的知足了。。。。。吗？

知足了你还掉眼泪！

口胡！我这是激动地眼泪！

拿着长杖放弃思考的回到房间，随意的捞出自己的两件睡衣睡裤草草套上，随手丢下长杖，刘牟转回浴室，看着现在镜子中没有了鱼鳞头冠和鱼尾的自己，红眼睛，黑色长发，缩水了20多厘米的身高。

“可以，这很清真。”

吐槽完毕的刘牟转出浴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默默地看着墙上自己的毕业证书和高中录取通知书，她一时间竟是有些茫然。

“话说回来，我变成这个样子了，我的生活怎么办啊？”

还不等她继续伤感要不要离家出走到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角落里的长杖发出了水蓝色的光芒，只不过比刚才发出的耀眼的多。刘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光芒膨胀到了十米见方，然后分为数股从这套房子的几个窗字逃逸到了外面。在刘牟看不到的地方，这束光芒在屋顶汇聚，然后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这给我的感觉至少是大招级别的技能啊。。。。。。”

刘牟拿起长杖，长杖前端的屏幕自动出现，两个大大的0显示在上面。

“看来是消耗了数字代表的能量啊，也不知道有什么卵用。。。窝。。。我的天。。。”再一次扔开法杖，刘牟准备继续把脸转回墙壁发呆，然后就被墙上的变化吓到了。

“学生刘牟（音：mu）子，性别女，某某年某月某日至某某年某月某日在我校就读，经测验成绩合格，准予毕业。”

旁边贴着的是一个红眼睛黑色长发妹子的照片。一旁的录取通知书也发生了一样的变化。

“。。。宝贝啊！”

刘牟（音：mou），啊不对，现在应该是刘牟（音：mu）子，赶紧向一旁的法杖扑了过去，紧紧地将它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