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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选择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不用多说，我已经抓住了主要的脉络，抽丝剥茧，很快就把大概的情况给摸清楚了。水围村的这帮子人被我一说，也意识到自己被人忽悠了。诚然，他们是有诉求，可是没严重到这份上。这聚集起来真的是有些犯忌讳了，要知道我国的you行什么的都要申报才行，不然的话就是非法集会。
警察见到情况基本上稳定了下来，也是赶紧带队温言劝说，很快就让人群散了大半，倒是留下一部分的居民开始会谈。

我松了一口气，抓住了王雪珂的手，我知道王雪珂受了惊，我得好好安慰安慰她才行。嗯，这安慰的话自然不能形于表面，最好得落到实处，要深入了解安慰一下，这才是正道。

我心里正想着自己的一些小心思，我看到贾平元跟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那男人三十出头，看上去不像是什么领导，但是贾平元却是恭敬得很，满脸堆笑模样，说不出得阿谀。

虽然王雪珂很是大度，没有继续跟贾平元计较。但是总归是有了心结，见到贾平元过来，她脸上已经露出了几分郁闷神色。我知道佳人的小心思，呵呵一笑，直接就在她手上拍了拍，让她先到一边呆着。

我眯起眼看着跟贾平元一起的家伙，心里已经猜测起来，他到底是谁呢？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秦秘书。”贾平元笑眯眯说道，“政斧办副秘书长，年轻有为啊。”

听到贾平元的介绍，我顿时心头一动。这个有些傲气的家伙原来就是常务副的秘书，这么说是常务副要见我？毕竟我们这是副省级城市，常务副非同小可，我顿时动了几分心思。当下我也是笑意盈盈，不卑不亢，很是淡然的寒暄了起来。这让秦秘书对我也是有些刮目相看起来。

估摸着秦大秘书平日里可是没少被人奉承，各种话儿接踵而来基本上都让他免疫了。现在忽然间出来我这么一个不怎么愿意奉承的人来，就显得有些不同凡响。而且，这是自己老板来叫这人的，似乎这人的表现很是让老板满意，所以，秦秘书也没有在我面前拿乔。

说了一会之后，秦秘书这才说起了正题，说是常务副要跟我聊聊。我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直接就答应了下来。阵状广号。

不出我所料，常务副果然对我刚才的表现大加赞赏。虽然我刚才也有几分卖弄的意思，可是到底是不是能引起他的注意，那也是两可之间的事情，此刻听到他的夸赞，我自然是无比欢喜。不过我也是经历过不少风雨的人了，又怎么会喜形于色，当下只是淡淡感谢了而已。

这让常务副更是对我高看了一眼，他呵呵一笑，淡淡说道：“小郝现在做什么啊？”

“我还是学生，在省城大学上学，马上就要大三了。”

听到我的话，常务副顿时一愣，看着我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古怪；“不错，真是年轻啊。小郝，有没有毕业之后到政斧部门工作的想法啊？我看你做群众方面的工作就很合适嘛，条理清晰，有理有据，而且还能抓住主要矛盾，一下子就解决问题。”

这是朝我抛了橄榄枝了。从政？脑海里闪过了这个想法，旋即我就放弃了。不说我是不是适合，就算我真的适合，我也对官场那种环境有一种浓烈的排斥感。借力打力倒是可以，但是自己进去滚一圈就没必要了。

我呵呵一笑：“谢谢您的厚爱，不过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官场都是您这样的精英才能如鱼得水，我进去了肯定会被淹死的。”

没想到自己被拒绝了，常务副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不过他也不以为意，淡淡的又转移了话题。像是他们这些大人物，这掌控话题的能力真的是极强，谈话的节奏完全被控制住了。

贾平元跟秦秘书对我的拒绝简直就是跌破了一地眼球。秦秘书还好，毕竟算是身边人，倒是没什么心思。反倒是贾平元，那简直就是百爪挠心啊。他恨不得立刻就跳出来说，他不要，我要！不过，他完全没那个资格啊。这次要不是他正好负责这里的拆迁，再加上关键时刻跳了出来说明了我的来历，还真的轮不到他陪在旁边。

我看了一眼贾平元，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说了几句好话。贾平元顿时满脸红光，看我的眼神也是变得很是激动。妈了个蛋，我不由得一阵恶寒，这家伙，估计现在就算是要了他的菊花，也得乖乖奉上，完全就是一官迷。

在这个过程里，常务副一直都没提到我刚才提溜出来的人，我本来以为他是忽略了。可是，等他与警察都离开之后，那两个人居然还在。我问周昊怎么把他们留下来了？周昊也是一头雾水，他说这两个人是警察扔给他们的，说是谁抓的，就归谁处理。

听到这话，我顿时寻思了起来。这事情，一点也不简单啊！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来历，我隐约有了猜测。要说他们动手，也完全是情有可原。毕竟跟我是对头嘛！

可是，仅仅是因为对头就对我动手，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毕竟这个事情里还是牵扯到了政斧。难道是想要一脚把我践踏，让我没有翻身的机会？不太有可能，现在谁的牌面都知晓几分，他们也不可能不知道我背后是谁，自然知道这想法的虚妄。

可是，为什么他们偏偏做了呢？这个事情背后又有什么玄机？这两个人为什么又给我留下呢？我开动起脑筋，整个人显得很是郁闷。我发现自己似乎也不好判断出什么。不过这个事情肯定很不简单，说不定就牵扯到了领导的博弈，我心里有些犹豫，我到底应该不应该掺和？就算掺和的话，我站在哪一边？

犹豫了很久，我还是决定让人去好好打探一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什么都不知道，自己闭门造车在这里想，那不是白费了么？

很快，市里面的格局就被我弄明白了。原来这政斧一把手算是本地起家的，是坚定的本地派，势力很大。而书ji则是上面派下来的，只不过一年多时间。至于常务副，也是外调来的，也不过半年而已。常务副跟书ji联手，却还是有些压制不住政斧那一位。不过，近来这两边的人增强了合作，倒也是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所以呢，政斧那一位就有些不太乐意了。这次捣乱的人是左秋蝉的人，左秋蝉跟政斧那一位关系密切，所以才有了这次的事情。本来这次事情闹大了，是完全可以问责常务副的，毕竟这就是他抓的主要工作。却是没想到我的存在让事情一下子就解决了。

这下子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常务副对我那么亲切了。你帮他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难题，不对你亲切才怪。

那么问题来了，知道真相的我到底该怎么选择？妈了个蛋，我没想到我有一天居然也会牵扯到这样的纷争当中去，这就是传说中的站队了。我该帮谁？这是不容回避的问题。

我枯坐很久，思前想后，最后我一咬牙，还是决定帮潜力大的。这常务副可是京里下来的，这么年轻就占据了这个位置，前程肯定远大。我倒是没想着要以权谋私之类的，不过认识了这么一个人物，对我将来总归是有些好处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