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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献给已逝之人

回到屋子后，霏月先将一整块蛋糕消灭，随后喝着热巧克力吃着松露巧克力，并开始往先知晶石中输入记忆。
“先知晶石？”几人见霏月拿出许多大小不一的彩色石块，“而且似乎还并不纯净——”

“恩，只是做实验，没必要弄质量那么好的，浪费！”霏月头也不抬，将失败的晶石丢到一旁，开始重新拿起一枚湛蓝的晶石篆刻魔法阵和铭文。

“小霏月，你的魔法阵和铭文真的是和绮璐学的吗？”霏月以前学习魔法阵绯雪也是知道的，在霏月死后，绯雪时不时闲得无聊也会弄些魔法阵来研究，然而霏月现在用的魔法阵和铭文是她都没有见过的。

“这些啊？我是从古老的封印法阵上推敲出来的些许文字，绮璐在教导我文字的时候已经非常全面了，也正是因为绮璐的教导，我才能将那些文字推测出来一些，但还是不全面！”霏月摸了摸绯雪的脑袋，绯雪也在旁边看得挺认真，至于其他人嘛，就自由活动了，但大多就是扯皮聊天吃点心。

魔法阵和铭文都需要耐心，霏月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绯雪就到一旁调戏艾莎了，她似乎挺中意艾莎那个妮子，恩，仅限于调戏。

见闹成一团的妹子们，霏月叹口气布上一个静音法阵，毕竟是细活，旁边的妹子们也没有任何打扰霏月的样子，自己到一边玩去了，霏月又拿起一枚晶石，她先是准备只是用记忆中的歌曲输入，这样就会有声音和图像，而她只要用图像就好了，可是后来发现声音太小，只能将声音扩大，然而声音的扩大又会消耗更多的能量，使得霏月不得不使用更加复杂的聚能法阵，魔法阵一个牵着一个，从本来只占据一个小小的角落的图案到最后延伸到整块先知晶石，而问题是，霏月发现能量还是不够。

“看来只能试试和声了——”想着，霏月开始将记忆中每种乐器的声音分开，独立输入不同的晶石中，但即便如此，霏月发现一包晶石充其量也只能输入一首完整的歌曲，不过好在在其中霏月还研究出抹去晶石中储存记忆的方法，使得晶石可以重复利用，不然还真是麻烦不断。

“啊，总算是初步完成了！”霏月将一整首曲子播放完毕后，长长的呼出口气，努力获得回报，这种等价交易真是再让人愉快不过了。

随后霏月又有模有样的开始制作了几首新的曲子，其中有一部分是为艾莉她们准备的，还一部分是为自己准备的，虽然自己已经来到这个遥远的世界，但记忆却并未因此遗失，当初在到来之前得知的些许死讯也让她内心感到无奈乃至痛楚。

“好了，你们安静一下，已经弄好了！”霏月取出为艾莉几人准备的曲子，并用精神力播放了出来。

“这——”在场所有的人在听到曲子后都惊呆了，这个世界艺术的阶位还处于霏月所处那个世界的文艺复兴初期左右，虽然内涵，但较之流行乐却难以为人所接受。

“您是怎么做到的？”曲目结束后，拉拉和仟仟异口同声的问道，这简直已经可以列入神迹了，至少对于她们来说。

“炼金术是无所不能的，为什么人们总是想着怎么用于战争而不是用于便利呢？”过去的记忆充斥着现在的霏月，陷入某种奇怪状态的霏月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光，扮演神连妆都不用了。

“炼金术！是啊——如果当初人们也跟您一样的想法，或许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拉拉用任何人都听不见的声音叹道。

“但为时不晚，不是吗？”霏月用灵魂对拉拉说，随即对拉拉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这个微笑看在拉拉眼里，却印在了拉拉心上。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你们的首演了，我们先去练习练习怎么样？”说着，霏月就带着绯雪一行人来到分校的入口，这里还有一些主校的不良学生，而且现在下午还没有开始上课，所以走动的学生还是有的，而让霏月觉得奇怪的是，自己之前来到这里的时候，门是关着并还有老师看守的，现在竟然就这样敞开了，老师也不见了。

“就是这里！”霏月指了指分校与主校的交界处，“怎么样？”

“我们才练习半个月——”艾莉说了句，不过并未说完就闭嘴了，自己之前是承诺过的。

“你们呢？”霏月将视线转向艾莎和琪尔。

“没问题！”艾莎的表现却比艾莉更坚强一点，如果没有浑身害怕的颤抖就更好了。

“我——我也没问题！”琪尔也坚毅的对霏月点点头。

“这里不是你们主校的丫头们来的地方，走开——”这时，一个分校的男生走了过来。

“我数三下，三下之后你还站在这里，我不介意送你回家休养一个星期！”这时霏月走了出来，现在霏月在分校可是非常出名的，五人硬是吃掉了九部之一的暴虐。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男生见到霏月赶忙道歉，之后也没在理会其他人的目光，自顾自的往校内跑掉了，分校就这点好，大家也来的直接，当然，前提是要那些人服，不然有苦头吃。

这下在场的人看霏月的眼神就更怪异了，系前二十大家是知道的，而分校的事情在场的也只有绯雪，塔卡瓦，仟仟，拉拉和米娜知道，毕竟霏月来的时候也没几个人。

“呐呐，可以请你们帮个忙吗？”霏月在场地转了几圈，发现这片区域完全没有什么位置较高的地方，于是只能走到爬满分校校门的藤蔓旁，小声对正熟睡的藤蔓说道。

“——”藤蔓好像听见霏月的声音，开始不断生长，越来越多的藤蔓编织在一起，最后按照霏月的要求形成一片绿色的舞台。

“这样就好了！谢谢咯！”霏月对藤蔓点了点头表示感谢，随后将目光转向不知所措的学生，“怎么了？我觉醒精灵血脉了，用点自然魔法有问题吗？”

“那是自然魔法吗？”艾莉小声对在旁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琪尔问道，“为什么我没见你用过那种魔法唉？”

“自然魔法是德鲁伊才会的，而德鲁伊基本上是不需要来学校这种地方的，因为自然会教导他们，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能直接与植物交流的精灵血脉，就连女王都不一定能做到这样！”琪尔回答，“德鲁伊也只是大致知道它们的喜怒而已！”

“诶嘿嘿——”霏月对琪尔调皮的眨了眨眼，琪尔却非常恭敬的对霏月行了个礼，“现在就差观众了呢！”霏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们社团叫什么名字？”在准备大喊之前，霏月突然将目光转向艾莉，这一问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陷入痴呆——

“嗨？啊？哦——叫做音乐社——”艾莉想了一会儿，这才让思想回到主线上。

“唉？音乐？”霏月突然想起上辈子的某动漫，“就叫轻音社吧？正好也是五个人呢！”

“好——好吧！”艾莉回答，轻音社也不错，想当初也只是随意找个名字而已！

“好的，你们说呢？”霏月对另外三人问道。

“没问题！”三人回答。

“怎么你们一点排斥都没有？”霏月再次问道。

“这个名字挺好的，为什么要排斥呢？”艾莎反问道。

“好吧，是我想多了！”随后，霏月深吸一口气。“半小时后轻音社将于分校入口演出，欲来从速哦——”

“唉？”等霏月将话说完，却发现艾莉，艾莎和琪尔的脸色都变得极其不自然，“怎么？现在才开始真正害怕？”

“没，只是有点激动！”

“恩，只是激动——”

“我告诉你们哈！”霏月故作神秘的说道，“我知道一个符咒，在自己手心画个人字，随后吞掉，就不会紧张了！”说着，霏月就在自己手心画个人字，接着吞到嘴里，装作吞掉了的样子。剩下的三人有样学样，也跟着在手心画了个人字，随后吞掉。

“这样真的有用？”绯雪小声对霏月问道。

“你看，她们不是好多了吗？”霏月指了指已经看上去没那么紧张的三人说道。

“走吧，我们去后台，还要换衣服呢！你们在这里稳定一下秩序，待会儿场面可能会很乱，稍微控制一下！”说完，霏月就带着艾莉，艾莎，琪尔去已经设计好的更衣室了，而仟仟等人也很自觉按照霏月所说的去做，她们实在太好奇霏月还会捣鼓出什么新的节目了。

却也正如霏月所言，在四人进入更衣室后，分校和主校都来了许多学生，其中甚至还有一些老师，以及听到消息的贵族，好在霏月选的地方是个沙漏形状，而霏月的舞台就在沙漏的中央，使得分校和主校的学生不用发生任何交集就可以观看轻音社的演出。

“大家下午好！”在距离半小时还有五分钟的时候，霏月穿着公主长裙头戴王冠走了出来，“首先，谢谢大家在百忙之余来观看轻音社的演出！”

“霏月殿下——”

“霏月殿下——”

“霏月殿下——”

霏月走出来，台下的尖叫就没停过，甚至在分校那边也有不少叫声。

“哦，还有你们，诶嘿嘿——”霏月转过身，面对比主校要安静一些的分校学生，“哎呀哎呀，来的人也不少呢！我还以为你们会直接无视我！”

霏月深深吸了口气，“不过呢，不好意思吖，下边演出的并不是我，而是轻音社的成员，她们对这些还更加生涩一些，所以如果有不足之处，也请大家多加包容哦！”霏月在舞台上跑来跑去，最后实在觉得有点晕，只能请藤蔓再帮个忙，让舞台旋转，只是这样对演出的人员来说恐怕有些难受。

“好的——我就不多说了，下边有请艾莉，艾莎，琪尔。第一只兔子！”

随着霏月退场，舞台中央的藤蔓升了起来，三人已经换好霏月准备好的白色婚纱站在舞台中央，现在是下午，视野可是非常棒的，然而这对初出茅庐的三人来说，却是成吨的压力，但三人心里明白，从此以后，她们就算是正式走上演出的道路了。

已然逝去之人啊，请看看这里，我们所站的位置，这个被受瞩目的舞台的中央，你们尚未完成的梦想就让我们延续下去吧！

随着乐曲缓缓前进，三人的脸颊已经满是泪水，台下也不断传来加油及喝彩，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呢，这种感觉，就是我们所想要的吗？是啊，是我们终此一生都愿意为之付出及奋斗的！

一曲作罢，随着乐曲渐渐安静，台下的声音也跟着安静了下来，接着便是第一个掌声，然后是第二个，直到最后获得满堂喝彩，在后台的霏月也稍稍吐了口气，她还真怕会有人因为对比而产生不满，从而丢一些奇怪的东西上去，为此霏月连魔法阵都准备好了，却没想到一切这么顺利。

“呜——我们成功了！”下台后，艾莎抱着霏月哭泣道，霏月只是静静安抚着已经变成大花脸的艾莎，而艾莉和琪尔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个人虽然没有抱着，却也是哭的不行。

“好的，你们准备一下，轮到我上场了！”在艾莎安静下来后，霏月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上台。

“那群小妮子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呢！”霏月上台就打趣道，“不过她们也是努力许久之后的成果，在此霏月就带轻音社的成员感谢大家了！”说着，霏月对台下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帮助我们完成我们的梦想！”

说完，霏月打了个响指，音乐再度响起，又是一个关于梦想的曲目，对于主校那些年少的学生来说，没有什么比梦想更重要的了！

“闪耀在夜空的繁星，星辰之海的彼岸，如深渊般的绝望，化为无尽的黑暗——”

这首曲子也是霏月比较喜欢的曲子之一，而且对于这个世界相对单纯的学生来说，也是非常合适的。

这首曲子结束后，前来观看的人已经几乎看不到边际了，其中甚至还有浮在空中的圣者以及一部分会飞翔术的风系魔法师，那些魔法师可是被羡慕惨了。

几曲过后，艾莉三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而霏月也觉得差不多要开始进入收尾了。

“有些人，在你们知道他们的时候，他们是如此璀璨，如此耀眼，然而，他们的生命却如陨落的星辰，在绽放片刻光辉后便悄然逝去，他们奉献出自己的一切，用生命谱写一篇又一篇历史的乐章，最后，请允许我将这首曲子献给已逝之人！”霏月深吸一口气，“不求铭记，也不求成为传奇，但愿苍穹能为您留下一片空地，愿沧海能洗净您的身躯！”

“好想化作一只蝴蝶，乘上清爽的风，现在马上，前去与你相会。

烦心的事放在一旁，就让它随风而去，如此以往，胡闹的时间便将不复存在。

会有什么抵达这片天空吧？

即便对明日依旧一无所知——

在无限延伸的梦想背后，穿越冷酷无情的世界，人生难免如此，心愿也仿佛将被毁灭，然而即便是这双总是给人停滞不前印象的不可靠的翅膀，也一定能凭借我的爱，展翅飞翔。

仿佛蝴蝶展开双翼，一路乘风而行，无论哪儿，也要与你相会。

我不断吐露心愿，却没想到你真的愿意，陪着我一起，沉醉在幸福的旋律。

会有什么在这街道回响吧？

不想等待让憧憬变成泡影！

在无限延伸的梦想背后，纵然世界虚假多变，人生往往这般，然走出这样的人生也并不算坏吧？就算是这双染上优柔寡断印象还略显生硬的翅膀，也一定能凭着我的爱，展翅飞翔——”

这首曲子霏月用的是钢琴的伴奏，加上女声本便携带的些许凄凉，许多人在听这首曲子时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难免黯然泪下，更别说一些有故事的人，和那些拥有漫长记忆的强者，只是他们自认为心已硬如铁石，但在听到霏月的歌声后，他们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亡灵尚知晓哭泣，更何况主物质界的万物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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