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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丧尸马戏团

让涯铎跟着自己的话一说出口霏月就后悔了，这几个月中她已经后悔过许多次了，难道这几个月我就真的那么衰么？
涯铎的话在霏月看来比所有亡灵加起来的都多，但也并非是一无是处的，这个家伙虽然表面上轻浮并且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无论是霏月与伊莎贝拉练剑还是霏月学习魔法阵或语言学，涯铎都能插上一脚，并且给予霏月一些不错的建议，时间长了，队伍中的伙伴也渐渐容忍这个家伙没完没了的唠叨。

“他上辈子一定很可怜！”哈尼娅突然叹了一句，当着涯铎的面的一句话硬是将所有人雷的不轻，“不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疯疯癫癫的样子呢？听说只有受到极大打击的人才会这样！”

涯铎被哈尼娅这么一说，一下子也没了言语，不得不说，哈尼娅损人的功底也真是不错，特别是这种一脸无辜并且认真的表情说出那样的话语，让人生气又不能生气，反驳又不好反驳。

“哈尼娅——”伊莎贝拉轻轻叫了一下，“好样的——”

“诶嘿嘿——”哈尼娅对伊莎贝拉微微一笑，便去做别的事情了，嗯，欺负欺负小虫子什么的。

“我怎么觉得我们在兜圈子？”这时一直盯着一棵树看的霏月突然问道，“这棵树很熟悉，涯铎？”

“绝对没有，这里如果不按照这样的方式走，是走不出去的，大概要不了一个月我们就能进入中心地带，那时出去就容易了！”一伙儿人与涯铎在一起有接近半个多月了，这还是第一次见涯铎这么认真的回答问题。

“伊莎贝拉，我们练练如何？”霏月取出两柄骨剑，将其中一并丢给伊莎贝拉。

“我的公主，您到底在哪儿学的剑术？”伊莎贝拉苦着脸说道，“如果这次再用那种剑术，我就真的再也不跟您练习了！”

关于霏月的剑术，就得从几天前说起了，霏月融合了数不清的灵魂，其中剑士自然不在少数，而其中有一位剑士，他的剑术有点像霏月上辈子电影中常见的一闪，然后霏月就学习了，而这种战斗方式对霏月来说又太过危险，即便知道对方是亡灵伊莎贝拉也不愿对霏月下手，于是就演变成霏月在玩，而伊莎贝拉在陪霏月玩了。

“好啦好啦，人家不玩了啦，认真练习好吧？”霏月娇滴滴的说道。

伊莎贝拉哪见过这样的霏月？至少在这几个月里没见过，嗖的就站了起来，嘴巴更是颤抖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也不知道是高兴过头还是受到太大的刺激。

另一边，霏月的剑术进步是非常明显的，从伊莎贝拉教导其剑术开始，在旁还有劫火的指点，现在已经勉强可以与伊莎贝拉过招了，至于伊莎贝拉究竟有没有让着霏月就不清楚了。

两人到一边练习剑术去了，这边哈尼娅也在摆弄小虫子，就剩赫米尔与涯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而无言，远远看去还真是微妙呢！

就如涯铎所言，一行人真的这样打打闹闹的转悠了一个月，一顶彩色的帐篷便出现在视野，帐篷门口一个小丑正在招揽顾客。

“这个世界也有马戏团这种东西啊？”霏月叹道，“而且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黑白以外的颜色！”

“公主啊，难道在您眼里我们的世界是黑白的吗？”劫火不禁吐槽到。

“好啦好啦，我们进去看看吧？好像很好玩的样子！”霏月毫不在意劫火的吐槽，提议道。

“我不去！坚决不去！”就在所有人都点头的时候，涯铎却突然说道，“那些家伙的把戏，我闭着眼睛都能玩出来，你们去，我在外边等你们好了！”

“你不会是故意把我们带到这里坑我们的吧？”伊莎贝拉闪到涯铎身边，探个头说道。

“我是谁？我可是冥界仅剩的两位长着肉的骷髅中的一位，为了那点蝇头小利欺骗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同类？”涯铎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是你个丧尸脑子烂掉了吧？”

“你脑子才烂掉了，不，你更本就没有脑子——”伊莎贝拉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便不再理会涯铎，与霏月，赫米尔，哈尼娅一同朝招揽顾客的小丑走去，而涯铎还真的停下了脚步，就像最初哈尼娅见到的那样，坐在一枚枯死的树桩上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见不到——”见霏月一行人往自己这边走来，小丑便也迎了上去，摆出一副欢迎光临的姿态并用滑稽幽默的语调说道。

然而当霏月一行人走进马戏团帐篷，却只见到一个喝着绿色不明液体的，看上去醉醺醺的丧尸，和另一个抽着枯萎树枝的丧尸，前者肚子上有个窟窿，后者背上有个窟窿，两个丧尸面对着面，哇啦哇啦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时，四周的一切都暗了下来，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了，就像进入一片虚空一样，霏月试图呼唤赫米尔，伊莎贝拉，哈尼娅，都没有得到丝毫回应，就连劫火好像都被屏蔽了。

霏月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被坑了，但随后又觉得不是，因为只要是稍微正常一些的人都不会用这种陷阱来坑亡灵，反之，这却更像是一个记忆中处于冥界却又独立于冥界之地，恐怕早在几个月前，涯铎就已经将这一切都安排好了。

就在胡思乱想之时，霏月竟然看到了菲米，菲米的身后站着许多陌生的面孔，霏月知道这些都是被自己杀死或坑害的人，其中甚至还有自己前世的一些陌生或熟悉的面孔，于是霏月才恍然大悟，这可不是什么因自己而被害的人，而是自己过去所犯下的罪。

或许对于现在的霏月来说，接受自己的罪还为时过早了，但涯铎既然这样做，便必然有这样做的意义，只是苦了与霏月一同进入这里的伙伴，他们这次也算是被霏月坑了，不过这究竟是福是祸也是说不定呢？

霏月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毕竟上辈子是生活在现代的人，七七八八的书籍看的也不少，这些东西还是没法骗过她的，但人总归是人，即便已经死去有些事情也依旧无法改变，过去身为人所畏惧的，以及内心中所无法面对的。

而此时，那些过去所无法面对的一切都被清清楚楚的展现在霏月面前，霏月面对着它们，剧烈的痛楚撕扯着她的灵魂与心，那些过去被遗忘的，以及已经下定决心要任其逝去的，都一同来到这里。

“对不起，我会将你们铭记于心，所以也请你们也不好阻挡我前进的步伐！”霏月对拦在自己前方的过去说道，“或许对你们来说我卑鄙，无耻，甚至冷漠无情，对此我也只能说声抱歉——”

说完，霏月便开始往菲米等人所在的方向走去，菲米看着霏月，给霏月的感觉就像是恋人见宠溺的责怪，目光中有不舍，有愤怒，有哀怨，有爱怜，但最多的却还是不舍与眷恋，她最终轻轻的在霏月的唇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然后微笑着退到一边，之后的人群也没有对霏月加以阻拦，而是这样注视着，直到霏月离开，消失在这个黑暗的世界。

“公主——”当霏月走出帐篷，赫米尔，哈尼娅，伊莎贝拉和涯铎都已在门口等候，哈尼娅一蹦一跳的想跑过来抱霏月，却在半路转向了大地母亲，伊莎贝拉与赫米尔并未向前，而是单膝跪地，“感谢您，我的公主——”

霏月被这一番欢迎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却也并没有询问其中原因。

“公主，我的同类！”这时涯铎走上前来，“或许未来我们还会相遇——”

随后在一行人的目光中，涯铎就这样消失在视野的尽头，“或许我真该在见面时就砍了他，只要留下他的头就可以了！”伊莎贝拉看着涯铎离开的背影突然说道，“虽然很烦，但一下子安静下来又不习惯了！”

“我觉得有你一个已经够吵了！”霏月看了一眼好像一脸感伤的伊莎贝拉，“反正以后还会见面，还是珍惜这一份难得的安静吧！”

按照之前涯铎所指引的路线，一行人又往前行走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霏月的剑术已经可以与伊莎贝拉缠斗了，而对魔法阵的刻画也开始趋于无错，原理的运用也开始向一通百通迈进，另外，现在她已经35级了，但战力却远不止如此，无论是熟练的剑术，还是渐渐开始可以灵活运用的部分炼金术，都可以间接增强霏月对敌时战术的变化，当然，这一切能在短时间被熟悉，与霏月灵魂融合是分不开的，短时间难以见到的效果也渐渐凸显出来。

另一边，赫米尔，哈尼娅也达到与伊莎贝拉想同的等级，在劫火的帮助下，霏月也开始教导哈尼娅亡灵法师的诅咒术以及更加深奥的亡灵召唤术和亡灵召唤法阵，这些都是哈尼娅之前所融合的亡灵法师的灵魂中所欠缺的。

在确定一切都没有问题之后，一行人开始进入吸血鬼的领地，从这里开始，便能见到文明的踪迹了，同时，对小队的袭击也将变得有计划甚至会出现使霏月都感到猝不及防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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