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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法之书》和奥索拉！

() 两人弯过道路的转角。位于转角的那问rì本料理餐厅，是神裂火织私底下经常光顾的店。
“何……何来慢慢详谈之必要!我的rì语并无可议之处!”

“够了，别谈这无聊话题了，我们谈正事。啊，如果对rì语没自信，我们可以说英语。”

“荒……荒唐!我可不是没有自信!只是……只是因为……今天身体状况比较差!至于正事嘛……在说之前……”

萝拉手足无措地说着她从修道服的胸口位置取出两张看起来像便条纸的纸张，以及一支黑sè奇异笔。擅长使用符文卡片的史提尔，一看就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

“啾啾啾～～”

萝拉口中模仿着奇异笔的声音，在纸上画出图案。在一些重要仪式上，当最高主教萝拉站在众人面前时，看起来简直崇高得不像凡人。但是这时候，最高主教却只像是在上课途中在笔记本上涂鸦的小女孩。史提尔心想，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她一直维持崇高形象，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像个天然呆。当然，史提尔并没有认为面前的少女是真正的天然呆，掌握着整个必要之恶教会的大主教，心中的沟壑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衡量的，至于她胸部的沟壑，咳咳，跑题了。面前的这些带有天然呆的气质，实际上也是种伪装，对此，史提尔并不喜欢。对着熟悉的人装出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却是个恶魔。这样的家伙，谁都不会喜欢。

虽然如此，史提尔还是得继续忍受下去，他叼着香烟，微微皱起眉头。他实在不太喜欢这奇异笔的声音。

“啾瞅啾x+2－~~”

“……抱歉，我能问一下吗?你在干什么?”

史提尔发问时，还咬着牙微微发抖。虽然他的太阳穴已经浮起青筋，但他决定忍耐。毕竟在那里如同白痴一般发出声响的是他的上司。

“只是稍事提防而已，来。”

萝拉在两张纸上画了相同的图案，然后把其中一张推给史提尔。

“啊——啊——声音听起来清楚吗?”

“……”

虽然还是如此白痴的语句，但是史提尔没有去计较，他感觉这个声音，好像是直接从自己的脑袋里发出的。往萝拉脸上一瞧，她的樱桃小口确实半点也没有移动。

“……是通话用的护符?”

“无须以口明言，思想即可传达给对方。”

“嗯。”

史提尔低头望着手上的卡片。似乎是因为自己建议别让周围的人听见对话，所以萝拉才特地制作了这样的护符。

“为什么你连心里面的声音，也是那么愚蠢的讲话方式?”

“咦?且……且慢，史提尔!我如今乃是以英语交谈!”

萝拉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让蜷曲在尚未开店的咖啡厅前的小猫吓了一跳。史提尔叹了一口气。身为最高主教的威严与气度，似乎已经荡然无存了。

“那么应该是讯息变换的过程中发生错误。虽然有点怪，但是并不影响沟通，我们开始说正事。”

“啊……呜……咳咳，好，我们开始。”

萝拉原本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把话吞了回去，直接进入正题。

“史提尔，你应该听闻过《法之》的名号?”

“那是一本魔道。如果我没记错，作者是爱德华亚历山大。怎么，我记得《法之》的原典，如今不是收藏在罗马正教的梵蒂冈图馆内吗?”

史提尔知道这种事情并非没有原因，当初为了将十万三千本魔道，输入茵蒂克丝的脑袋之中，史提尔曾保护她飞遍了世界各地。因此，虽然没看过内容，但史提尔大致上记得最有名的一百本魔道所在位置。

“没错。克劳利在一九二○年至一九三二年期间，曾于意大利的西西里岛活动，据说《法之》就是在当时出现的。那么，史提尔，你知道《法之》的特征吗?”

“……”

作为清教的魔法师，再怎么也不可能得到允许去近距离的观察到这本属于罗马正教的魔道。对于萝拉这明知故问的问题，史提尔只有忍耐。

“如果先不论可信度，针对克劳利的这本着作，世界上有各式各样的传说。有人认为克劳利召唤了守护天使爱华斯（aiass），经由天使,的教导而学会了人类所无法使用的天使术式，并将它纪录在《法之》之中。也有人认为《法之》一旦被翻开，十字教的时代将会结束，人类将迈入下一个崭新的时代……以前者而言，没有思想的天使是不可能教导人类什么事情的，但后者的论点却颇令人在意。然而根据英国清教的预测，那很有可能是一本记载强大威力魔法的魔道。”

既然是如此强力的魔道，那么茵蒂克丝能够观看就显得有些不正常，有人会把自己的武器复制一份送给敌人么？不过萝拉接下来的话就将这个谜团打破。

“没有人能解读这本，相信你也知道?虽然所有魔道都是藉由各种暗号所写成，但这一本乃是特例。就连禁目录也放弃解读，暗号解读专门官雪莉克伦威尔也束手无策呢。”

说到这里，萝拉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因为被陈打击过的雪莉到现在还未恢复的缘故。那可爱的样子让正在思考的史提尔不禁有些侧目。

“没错，没有人能够解读《法之》。根据禁目录少女的说法，以目前现有的语言学知识根本不可能解读这本。所以，她只能将尚未解读的《法之》暗号文章囫囵吞枣地背进脑袋里。那么，若此时出现一个人，能够解读此本无人能解的《法之》，你觉得将有何后果?”

看到史提尔似乎有些在意的低下头，萝拉开心的笑了起来。是因为这件事情里涉及到禁目录，抑或是因为自己的魅力而沾沾自喜？一切只有萝拉自己知道。

“……你说什么?”

史提尔愣愣地看着萝拉。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那是一名罗马正教之修道女，名为奥索拉阿昆娜丝。不过她目前仅知解读法，却尚未读过内文。”

“这是怎么回事?”

史提尔顿时严肃了起来，丝毫没有自觉的拿出一根香烟，猛抽了一口。

“奥索拉似乎是根据不完整的复制本找出了解读法。目前她的手上仅有目次页及序文等寥寥数页而已。”

“是这样吗？那事情就变得有些麻烦了。罗马正教目前……正为了势力斗争且苦于战力不足。他们必然会意图利用《法之》扳回一城。这些人或许只把《法之》看作是某种新兵器设计图……”

史提尔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罗马正教虽然号称世界上最大的十字教派，但由三千人所组成的罗马正教最大攻击主力葛利果圣歌队已经在三泽塾战斗中被炼金术师摧毁，战力因而大幅弱化。如此看来，他们为了守住十字教派顶点的宝座，恐怕会企图利用《法之》的知识，来设计出能够代替葛利果圣歌队的新术式，藉以弥补战力上的损失，这根本不足为奇。

“不，他们并无可能为了增强战力而使用《法之》。至少短时间内，罗马正教不会以《法之》对任何势力进行攻击，是故你不必过于担忧。”

“为什么?”

“呵呵，天机不可泄漏哦。”

看萝拉那一副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说的表情，史提尔不禁皱起眉头，开始思考起其中的可能xìng。

（难道是英国清教，已经跟罗马正教签订了《法之》的禁止使用条约?……如果是这样，罗马正教又为什么要利用奥索拉来对《法之》进行解读?）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仍未放心。真是杞人忧天，我不是说过不必担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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