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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神圣破灭之日（一）

() 麦伦?格雷罗抛下华特和丽贝卡，任由他们和葛里菲兹等人在小路口相互厮杀，看似两不相帮，其实是卖了高斯帝国一个人情。因为他身为光辉骑士团的团长放任恶xìng事件在光辉教会的圣地发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何况他基本可以料到最后的结果，高斯帝国的这帮人至少不会输。麦伦?格雷罗不太了解葛里菲兹的实力，但却对那个亚麻sè头发的少年很有信心。能够阻挡他那么久的人是不会轻易被华特这种角sè打倒的。“光辉之子”这么做不止是为讨塞西莉亚的欢心，更是为了消弱马里昂在光辉教会内的势力。有了从免职再到复职的这段经历，他一改往rì的超然态度，对权利和地位分外看中。没有权利，没有地位，他和塞西莉亚就没有长相厮守的可能。
带着光辉骑士们离开发生事端的小路口后，麦伦?格雷罗吩咐手下的光辉骑士们分散开去，围着小路口和达文西大祭司的家拉出一个大大的jǐng戒圈。jǐng戒圈的范围内施行戒严，街上不得有行人出现。人们要么留在房子里，要么快速地离开。安排完这些事情，麦伦?格雷罗带着法耶和两外两个靠得住的骑士一同进到达文西大祭司的家里。他想搞清楚约修亚和罗威尔到底想从这几个祭司们身上得到些什么。

“你们去楼上找找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法耶，你跟我来。”支开另两名骑士，麦伦?格雷罗带头走进一楼的客厅。法耶紧跟着也走进来。达文西大祭司的尸体还倒在窗户旁的餐桌边，塔得的残肢散的满地都是。“法耶，当rì约修亚找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要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法耶觉得“太阳之子”这几rì以来变了很多，如今跟他这个好朋友讲话，语气也显得生硬和冷酷，让他想起了当rì他杀死里瑟的情形，不禁心下一寒。“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装得很无所谓的样子，“他们想打听和道伊尔有关事情，所以我才建议他们去拜访安德鲁他们几个以前和道伊尔关系不错的祭司。谁知道居然搞成这样。”

“是的，这些你都跟我说过。可你知道他们到底在找什么吗？就算他们没有明说，你也应该猜出几分吧？”

“这…我还真是。哎~你知道我这人比较粗神经的，哪里猜得出来。”

“是嘛！”麦伦?格雷罗相信法耶没有骗他。当rì约修亚和法耶在房间里交谈时，他和塞西莉亚站在走道的窗口前谈心，偶尔也能听到房间内的只言片语。约修亚说话很谨慎，很难判断他想要什么。

“为什么这些事情会涉及到道伊尔。他不是在十多年前就从圣伊莎蓓蒂花心思；现在只是听法耶提到了道伊尔的名字就立刻联想到很多。“在克莱茵和里瑟还有休伯利安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听到了什么秘密。我记得罗威尔他们最先开始也想除掉你的。你想想，是不是疏忽了什么。”

“其实……”法耶想起了麦伦?格雷罗两次三番救过他。第一次是在黑礁的顶峰上，麦伦?格雷罗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不忘把他从魔法牢笼中救走。第二次是在他家门口，麦伦?格雷罗吓退了想要取他xìng命的罗威尔等人。“其实是听说了一个秘密。我没有说出来也是怕你不相信。”接下来，法耶就简略地把马里昂杀死道伊尔的情人艾薇拉，以及道伊尔成为死灵法师意图报复教会最终被杀死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相信你说的话。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凭这一点，马里昂就应该从现在的位置上退下来。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对不起！”

“没关系！你有些顾及也是正常的。”麦伦?格雷罗很信任法耶，因为法耶也帮他保守着秘密。“不过以后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过，只要我是光辉骑士团的团长。你就会坐上副团长的位置。这个任命明天就会通告出去。”

“谢谢！以后就靠你了。”法耶从心理感激“太阳之子”。这时候去楼上找线索的两名光辉骑士先后进来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好吧，你们俩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出去看看结果如何。”麦伦?格雷罗起身刚想走，却突然感到一阵很恶xìng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强烈，似乎是要把他整个人jīng神都吸干。“不要碰，不要碰达文西的尸体。”

晚了！“太阳之子”说晚了。两名光辉骑士正打算把达文西的尸体抬开。已经失去生命的**突然飘了起来，瞬间膨胀数倍，**涨大的肉蠕动了几下之后就从一个人型卷成一个大肉球。大肉球两侧各张开一个豁口，一下子就把两位光辉骑士吸了进去，而地板上塔得的尸块也都飞起来，融进肉球里。吸收了这些，肉球又一次蠕动了几下，开始了新一轮的膨胀。法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快跑！”肉球膨胀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间便占据了半个客厅。麦伦?格雷罗意识到再待下去会有危险，给自己加了几个防御xìng的法术后，拉起法耶就往外跑。他们刚跑出达文西的房子不远，大肉球就涨大到连整个房子都容不下了。它掀开了房顶，从房子里飘到了半空中。被破坏的房屋很快就在它的挤压下倒塌，让大地也为之一颤。

出什么事了？靠在街角墙根上喘气的葛里菲兹、刚刚从树林里走到街面上还没来得及和葛里菲兹打招呼的休伯利安、沿着小路走向贺坦德嘉方向匆匆逃走的丽贝卡还有在四周围jǐng戒的光辉骑士们都向传来振动的方向投去惊诧的目光，只看到一个巨大的白得让人反胃的肉球从圣伊莎蓓蒂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缓缓升起。这个肉球不断蠕动涨大，开始大肆倾轧四周的房屋，吸食房屋中的无力反抗的人们，然后以更快的速度膨胀，以更快的速度破坏这圣地的一切。

休伯利安和葛里菲兹的心里滋生出难以忍受的恶心感，相继趴在地上呕吐不止，全身上下感觉不到一点力量。而扑倒在街心的华特的尸体也飘了起来，向不远处的大肉球飞去。休伯利安清楚地看到华特的尸体融合进了肉球里，肉球似乎发现了他和葛里菲兹的存在，向这边飘了过来。

糟糕！是冥之力！休伯利安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困境，在怨灵缠扰之森中，他也曾在死灵法师设下的陷阱中亲身体会过冥之力的恶毒。只不过这一次的冥之力要比那一次强上千百倍。他能不能再一次逃脱呢？

***

富丽堂皇的房间里摆设着各种绒线玩具。美丽的花朵点缀在墙角和宽大的阳台边缘。地毯、窗帘和床单上的图案也是全是可爱的动物造型。住在这个房间里的妙龄少女有着衣食无忧、世俗不愁的天真和烂漫。只是这一场瑰丽华美的梦在今rì已经到了将醒时分。

坐在松软床铺上的清丽少女抱着jīng心挑选的衣物和首饰，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虚掩着的房门。命运会如何？在以前，这不是她需要考虑的问题，而今后，她只期望他一辈子都能陪在身边。

“公主殿下，该走了。”房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黑甲骑士有着同样深沉的黑sè头发和黑sè眼眸。床边的少女看到他立刻露出笑颜，满眼的期待终于得到回报。

“凌风！你来了，父王呢？”少女如金丝雀，一头扎到黑发少年的怀里。可是骑士大人却没有用拥抱回应她。

“陛下带士兵去城墙了。他让您先走。”黑发骑士的言语中带着淡淡的感伤，只是他极力地让眼前的少女听不出来。

“哦，那我们走吧。”被称作公主的金发少女对自己父亲是不是要一同离开并没有太多感触。因为自从她出生以来，她就没有见过她的父亲几次面，据说她的母亲在生她时难产而死，他的父亲因此而讨厌她。从小到大，陪在她身边的只有眼前这一位来自东方大陆的有着奇怪名字的黑发少年，徐凌风。

公主殿下伸手去拉黑发骑士的手，可是骑士大人却躲开了。“抱歉，殿下。属下要留下来战斗到最后，这是帝国骑士的荣耀和使命。以后的rì子里，请您坚强的活下去。巴博管家和芭芭拉厨娘会在友邦照顾您的起居。请您和他们一起离开吧。”

恭恭敬敬行了骑士礼，黑发骑士转身要走。公主殿下却一下扑了上来。“不行！不行！我不许你离开！你答应过我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少女挥着粉嫩拳头，敲打着黑发骑士的胸膛。骑士怔了一下，狠心将她推到站在一旁的巴博管家怀里。

“抱歉殿下。身为骑士的我做不到了。以后的rì子里，也请务必将我忘记。”抖动宽大的披风，黑发骑士走出皇宫，走向充斥着硝烟、战火和鲜血的城墙。在他的身后，空荡荡皇宫的里回响着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你走了，谁会在我看星星的时候为我披上风衣啊。凌风，你是个不开窍的大傻瓜！大傻瓜！”

……

梦~，讨厌的梦~，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为社么，又想到这些？我这是在埋怨谁？凌风？你是个不开窍的大傻瓜~

荒废的水车房中，露西维亚皱了皱眉，缓缓撑开沉重的眼帘。挂在那卷曲睫毛上的晶莹是什么？该不会是久违了两千年的泪？为什么，还会哭？

幻灵骑士小姐抹掉睫毛上的残泪，扶着墙壁坐了起来，这才看清自己身处的地方。怎么，已经回到了这里？刚才不是还在那祭司的家里吗？搭在身上的破旧斗篷滑落，露西维亚看到了胸口散发着阵阵温暖的吊坠和散乱在肩头的金sè长发。原来又戴上了“跃动的星尘”了啊，我还以为是自己变得脆弱了呢！

屋外传来的铁器的撞击声，凌乱的毫无章法的脚步声，还有刺耳的啸叫。他在战斗吗？他？又不是他！原来，我才是大傻瓜！

“笙箫”发出的音波攻击并不能对露西维亚造成什么伤害。因为即便戴上了“跃动的星尘”，幻灵骑士小姐作为一个人的身体机能也需要慢慢恢复。她现在如此孱弱完全是显出真身后，被圣伊莎蓓蒂强烈的圣洁力量所排斥而造成的。

露西维亚扶着墙壁，艰难地移动到房门前。把身体靠在门上，她用上了身体的重量才勉强把们挤开，走到房门外，却正好看到约修亚被罗威尔一脚踹飞，倒在她眼前的木头台阶上。

黑发少年仰着脸，看到从水车房中走出的少女，吐掉口中的鲜血，喘着粗气道，“回里面去，我不叫你，你不要出来！”

“我稍稍休息一下怎么就被人打得这么狼狈啊。真丢人啊！”露西维亚破天荒地笑了，俯身在约修亚身边坐了下来。“我就在这里。看你这没用的家伙到底有多没用。打不赢的话，不要勉强，告诉我就可以了。”

“不行，你不能再那么做了！”约修亚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扶住露西维亚的肩膀道，认真得让人害怕，“再来一次你会死的。”

露西维亚打掉约修亚搭在她肩头的手，恢复到没有表情的模样。“你要是死了，我为了自保还是要那么做的。”

“所以我不许你那样做。不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一定会赢。不许你插手。”

“你凭什么要求我！”露西维亚盯上约修亚那夜黑的眼眸，她本以为约修亚会避让她的视线，可黑发少年却坚定道，“因为我喜欢你，不许你伤害自己！”

“哼！大傻瓜！”

“喂！现在可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去冥府的路上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聊。哈哈…咳咳……”罗威尔本想狂笑两声，可话一说多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不是他好心等着约修亚和露西维亚说上几句话，才接着动手。实在是他自身的状况也不容乐观。将“笙箫”长剑相撞击所发出的音波攻击是全方位的，罗威尔作为使用者也不知道如何回避声波所带来的伤害。因此他在用这一招之前先用“箫”打了自己一下。这是他多次尝试后发现的最好的办法，“箫”长剑对打在身体上所造成的振动可以和“笙箫”相撞击所造成的高频音波的振动相抵消。当然，这种抵消不可能做到jīng确，因此拼到这一步，罗威尔自己也深受其害。

约修亚拖着“天魔火劫”走向罗威尔，脚步摇摇晃晃地，目光却无比的执着。为了身后的少女，他必须要赢！如果他倒在这里，那些说出口的爱她的誓言，连他自己听起来都会觉得虚伪。

罗威尔看着满脸杀气的黑发少年，心虚地连退几步。他知道如果纯拼武技，约修亚比他要强上一点。他本以为“笙箫”的音波攻击已经给约修亚的身心造成了足够的伤害，在先前的几次交手中，约修亚也确实显得非常虚弱。可是当露西维亚从出水车房走出来后，黑发少年的气势就变了，变得坚强、自信、狂放，似乎要把阻挡在面前的一切都粉碎。“小野狼”觉得还不能和约修亚正面交锋，他深吸了几口气像是做了一个很难的决定。

“小子，我就不信你能挨得过这一招！”平着抬起双手，罗威尔的手腕飞快转动。“笙”和“箫”在他身体两侧舞成两轮虚虚实实的圆。罗威尔以极快的速度用“箫”在自己的前胸和后背各击打一次。然后乘着体内的振荡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他两手间的用长剑舞成的圆交合，随即发出“叮叮当当”高低不同的清脆响声。“曲名：凋零圆舞！”

罗威尔尽自己的全力将手中的“笙箫”长剑相互撞击着，直到他自己视线模糊，五脏六腑如要炸裂一般疼痛，才停下来。用双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去，罗威尔一口血喷在地上。小杂种，疼都疼死你！

大口喘着气，罗威尔放开左手上的“箫”，用手掌拍打着自己身体的不同地方，减缓体内的振动带来的痛苦。他自觉地恢复到可以移动脚步的程度，才抬头看向约修亚所在的地方。

“你…”“哇”地又吐了一口血，罗威尔怎么都想不通约修亚居然还能站着。约修亚不但站着，而且没有用剑支撑身体。虽然他的前胸后背都被冷汗浸了，张得大大嘴中残留着鲜血，但他看起来比罗威尔还要jīng神一点。

“你凭什么还能站着？**是怎么挡下这一招的？”

约修亚一如既往地不和敌人多费口舌。特别是在这种双方都拼得奄奄一息的时候，每节约一点气力就是给自己多一点生的希望。他正全心全力地感受着“天魔火劫”的张狂和傲世。剧烈抖动的魔法剑似乎比他更渴望把眼前卑劣的灵魂烧成灰烬。

什么，你让我不要压住你的力量？可是你表现得太惹眼了，会引来其他祭司！

我不怕什么！只要能保护她！

你说你能做到。好的，兄弟，我相信你，我最后的力气就赌在下一击上了！

jīng神上的交流也许只是花去了现实时间中的一瞬，可黑发少年和火红的魔剑已经述说过很多，彼此之间也衍生出所谓“默契”的信赖感。魔法剑上陡然腾起火焰，然后又慢慢收敛，却以更加明亮和活跃的姿态参绕在剑身和约修亚的右手手臂上。

省去花哨的动作，约修亚脚尖发力，飞身上前，手中的“天魔火劫”急斩向罗威尔的面门。“天魔火劫”被挥出的那一刻，围绕在剑身上的火焰再一次暴涨。罗威尔被这扑面而来的热力灼得好似融化一般，干涩的空气吸入体内，更是灼烧心肺般炙烈。抬起“笙”架住了迎面看来的利剑，可“天魔火劫”所发出的强烈火焰已经不是罗威尔能够阻挡的了。熊熊烈火中，罗威尔化成灰烬，只留下“小杂种，老子化成灰也饶不了你”的尖叫。

火势渐灭，约修亚将“天魔火劫”插入剑鞘里，看着地上烧剩下的白灰叹了一口气，弯腰把他母亲从东大陆带来的“笙箫”长剑拿在手里。他刚想起身，却脚步不稳，向下倒去。好在露西维亚已经静悄悄地走到他身边将他搂住，用娇小的身躯支持着他的重量。

“别乱想，你扶了我那么多rì，换我抱你一下也是应该的。”一贯的平淡音调，露西维亚还是不愿流露出感情。约修亚趴在少女的肩头，轻声道，“你看，我不是那么不中用吧？”

“嗯，最后关头还算是有点智慧。你故意张大嘴，声波就会进入你的腹腔，从内外同时攻击你。这样以来反倒能抵消不少。不过你可不要以为这对古怪的长剑就只有这点能耐。我看得出，它们还有很强大的力量没有发挥出来。你收好他们，rì后会用得上的。”

“谢谢。不介意的话，再让我靠一会儿！”黑发少年趴在金发少女的肩上，安详地闭上了眼睛。那些躲躲藏藏的rì子、那些战斗和伤痛，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拥抱的感觉是那么真实，她的心跳是那么真实。“能遇到你，真好~”

“呃~看来我是白cāo心了。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救你们，你们却在……**！”戏谑的，带着一丝笑意和惊喜的声音，自然是来之尾随而至的格林希尔。银发少女骑马追到小溪边，只见河滩上一片凌乱的马蹄印，却看不到约修亚的人。她急得纵马狂奔，却始终没有找到这里来，最后还是看到冲天而起的火焰，才赶到这里的。

露西维亚看到约修亚的好友来了，连忙将黑发少年从怀里推了出去。毫无防备的约修亚摔得仰面朝天，差点背过气去。

“你想错了。他杀了脸上有刀疤的那个人，自己也受了伤。我只不过是扶他一下。”声音可以没有温度，但红霞却不自觉地攀上了幻灵骑士小姐的脸。格林希尔嬉笑着说，“知道，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只要你们没事就好。你们赶快会领事馆去吧。我去帮休儿他们。”

“等等。”露西维亚叫住了调转马头要走的格林希尔。“带我过去。我要的东西还在达文西的房子里。”凭感觉露西维亚也知道冥器不在约修亚身上，因此她还必须回去一次。

“我也去！”约修亚好歹总算是爬了起来，脸上的尴尬显而易见。

“不行，你的伤太重，就在这里等我！”露西维亚不同意。

“你凭什么要求我？”黑发少年连反驳的语气也是一模一样。

“因为我，我”露西维亚一时语塞。黑发少年说过的话，她说不出口，只能弱弱道，“因为我不想你有事。”

“我也是！”约修亚坚定道。格林希尔和露西维亚都知道拦不住固执的黑发少年，只得让他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