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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墨祖

第一卷灵道山门
第九章墨祖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一点声音在这方天地中响起！

在那灰sè的朦胧的天际，缕缕微光泻下，照亮这一方天地。

地是荒芜的，褐sè的，寸草不生。这荒地不大，一眼望去，辽远的前方可见尽头。

那是尽头，却也可以说不是尽头，因为那里在一片灰sè的浓雾的笼罩之下。那灰雾与笼罩天际的浓雾如出一辙。环顾而望，四周荒地的尽头亦是如此，尽在灰雾之下。

这片荒地是圆形的，在其中心，则伫立这一块石碑，其上书写着一个大大的“临”字。还有一少男年盘坐碑前，他，正是胡贤！

火焰什么的早已不复存在，这里好像已经开辟完毕一般，再也没有任何变化了。

一切，都如一副画一般。仿佛时间被永恒的定格在了这一刻，无法流动。

突兀的，没有任何征兆的，胡贤动了。他站了起来，迷茫的望向四周，最后又看向眼前的石碑，然后就那么站在石碑前，看着那大大的“临”字发愣。

“这……”胡贤呢喃着，有些奇怪的挠了挠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记忆，止步于盘坐石碑前的那一刻，他其实也是没办法，只是想坐下来等等，看看一会情况是否会好转，结果这一坐，却失去了意识，就在刚才才恢复过来。

胡贤心中有些惊疑，这事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他退后了几步，远离石碑。

只是这一动，胡贤又止住了脚步，因为他看见了荒地的尽头，那灰雾笼罩的地方。

火焰不见了！

胡贤再次细看。果然！一个小天地的轮廓已经显现。

胡贤有些惊喜，但不一会儿又有些失望。这里不再变化了，但他还是不知道如何出去，这该如何是好，难不成真要老死于此？

“你出去吧。”

一道声音凭空在胡贤的脑海中响起

胡贤一惊！又退后几步，同时大呼：“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我不是人，我不是神，我也不是鬼。我只是要告诉你，你该出去了，外界有人在等着你！”

那声音又响起，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波动，就像机器一般。

“你到底是谁？”

胡贤皱眉问道。

“闭目，放松，心神归体。”

那声音没有回答，兀自说道。

“你是谁？”胡贤对着虚空处大喊：“你到底是谁？”

没有半点回应，天地间再次回归寂静，再没有任何声音响起，那个声音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胡贤冷静了下来，思索着刚才的事。

诡异！

自胡贤见到那石碑发生后的每一件事都诡异无比。

先是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个神秘空间，然后是突破时发现的白sè灵气，然后是无尽火焰对这空间的开辟，然后是神秘石碑的出现，然后他又离奇丧失意识，最后又是那神秘声音的凭空出现。

这里的每一件事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虽然也可以说成是奇遇来解释，但胡贤不相信。古叶村就在灵道宗宗门山下，每天都有不少灵道宗的弟子或长老在半空中经过，他们会没有发现这石碑的诡异？再说，灵道宗可是还有一位灵祖呢！他会无法发现？

这么多可以发现的没有发现，偏偏让自己发现了，这难道不诡异吗？

与其说是奇遇，在胡贤看来更像是一个……局！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是某人专门为胡贤留下来的机遇……

某人留下来的机遇……胡贤忽然又想起了母亲的话：“它是你父亲留下来的。”“他说，这是他给你留的一份的礼物。”………难道，真是他吗？胡贤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再看向石碑，胡贤的眼里却透露出一种坚定！

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再者说，如果是那个人的话……

胡贤不再犹豫，盘膝而坐，闭目，放松，心神归体！

一种身体开始分散的感觉，融入这片天地的感觉涌现，没有丝毫痛觉。胡贤感觉身体已经散成无数粒子，在天地中漂流，霎那间，胡贤有一种错觉，仿佛这天地就在他的掌控中，挥手便可使这天变，使那地裂！只是这感觉只是转瞬而逝。眨眼间，胡贤便有了一种回归之感，好像身体已经重组完毕。

胡贤睁开双目，破旧的木门映入双眸，胡贤松了一口气，终于回来了！

胡贤一动，噼噼啪啪的骨头脆响声响起。

嘶！

胡贤冷吸一口气，久违的痛感也回归了，只是这股热烈劲似乎过了头，让他也有些难以忍住，不由发出了声音，双腿的麻木感也出现了，然胡贤难以挪动。

“真是没用！这点痛都无法忍住！”

淡漠的语气在左边传来，惊的胡贤扭头望去。

“你是谁？”胡贤看到的是一身穿黑sè长袍的人，他坐在仅有的两张木椅上，头隐藏在黑袍下，令胡贤难以看清他的模样。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人，白sè衣物着身，腰别长剑，不是胡贤的护卫明武又是谁？只是此时的明武有些奇怪，只是呆站着，双目直视前方，没有一丝表情。

黑袍人没有答话。

胡贤一边开始挣扎着起身，一边对明武喝到：“明武！他是谁？”

“白痴！这都看不出来？他已经变成傀儡了。”黑袍人仍是以淡漠的语气开口，没有一丝情绪流露。

“你到底是谁？”胡贤心中忽然有一种莫名的触动，环顾四周，想起了什么，一惊，大呼道：“母亲！我母亲呢？”他一激动，双腿麻木还没恢复，直接掉下了床。

“你放心，她被我接到了最安全的地方。”黑袍人开口说道。

“什么！果然是你！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带走我的母亲？”胡贤激愤无比，随手抄起一旁的一把木棍甩了过去。

没有一点声音，木棍在虚空中直接湮灭成虚无。

“因为你太弱了，没有办法保护她，甚至你都没有力量保护你自己！”黑袍人回到了胡贤的最后一个问题。

“我……”胡贤想否定，却发现黑袍人说的是事实，他又无法否定，但他还是不甘心，道：“就算我比你弱，我无法保护她，但我是她的儿子，我有资格保护她，你凭什么！你又是谁！”

“就你刚才所说，就足以说明你是个白痴。若是菲嫣被人带走，你还问这样的问题不是愚蠢是什么？若我是贼人，你认为就凭你又能做的了什么？你如此愚蠢又如此无能，我不带走菲嫣，你能保护的了他吗？”黑袍人的反问直扣人心，胡贤有些有些沮丧。

“一个你还没有确定身份的人说的几句话就能把你打击的如此，你说你能保护的了菲嫣吗？”黑袍人再问，胡贤一惊，一愣，又恍然，马上又恢复过来。

“你是谁？”胡贤的眸子里闪现冷冽的jīng芒。

“能这么快恢复过来也是不错，只是那杀机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诉我如果我放你走，你一定会找机会干掉我吗？你是在劝我早点杀掉你吗？连杀机都这么明显，你不是一个找死的白痴又是什么？”黑袍人还是没有正面回答胡贤的问题。

胡贤哑然，不知为何，但随即继续，出声问道：“不要转移话题，你要杀早就杀了，不会留到现在，我只想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还好，没有差到那种地步，你问我是谁？好！那我告诉你。”黑袍人站了起来，帽子被抚到身后，一张冷傲的面庞出现在胡贤面前，是一个面容俊朗，约三十左右的男子，那眸光扫过，仿佛要令天下臣服。

胡贤有些惊疑，因为那人的容貌竟与他有六七分相似，难道……

“我，叫方穆，封号是墨祖……”黑袍人的话令胡贤大惊，他竟然是一位祖！世间最巅峰的存在！

黑袍人没有说完，继续道：

“我还是，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