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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让人捉急的秘密

() “是！是！是！……我又做错了，我又冲动了。我现在不过是个外人，你凭什么干涉我？当年打伤段青山的是我，你又凭什么替我偿还？”赵飞燕说着说着，泪珠垂帘。余杭看着这个胖师叔，感慨万千，女人啊女人，无论多么强势的女人，依然少不了三样宝：一哭，二闹，三上吊。
姜夔正在为王莽疗伤，无暇顾及赵飞燕，只见姜夔身上一道道气流顺着胳膊缓缓传输至王莽身上，王莽暴起的青筋渐渐的消退下去，气息也没有先前的急促，越来越趋于平稳，姜夔头上豆大的汗珠渗透出来。

余杭就在姜夔身边观察，看师父一头热汗，少先队员的情怀作祟，余杭顿时想起了雷锋jīng神，卷起袖子就往师父的额头上拂去，沐子轩想拉也来不及了，只得大喊：“大师兄，小心！”

余杭刚接触姜夔的额头，还没来得及惨叫便让一股强大的气劲震得倒飞而行。

“嘭……”余杭仰面摔在地上。又是屁股……余杭已经无力吐槽了，只是木讷的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正在为王莽疗伤的姜夔。

姜夔双掌一撤，王莽浑浑噩噩的晃了几晃，猝然坐直，一脸戒备的看着姜夔，姜夔长长的舒了口气，对赵飞燕道：“你是我师妹，做错事情自然是我这个做师兄的疏于管教，无论怎样我都有难以推卸的责任。”姜夔拾起地上的信，认真的阅读起来：“十年之约，往来掌从此易主，再不属于我十二支长夔门，年轻人，这往来掌博大jīng深，以后便是你南山一字派的了。”

“哼，狗屁的往来掌，老子不稀罕，信老子送到了，这便告辞。”王莽拱了拱手，便要离去。

“等等。”余杭连忙站起，拦在王莽面前。

“余杭兄弟，我师父断臂与你无关，我也不想与你交恶，你闪开。”王莽犹不能平复怒火，胸口不断的起伏着。

“王莽大哥，可否借一步说话，听完之后，去留随你。”余杭冲着王莽真诚的说道，王莽微微一思量，这说话总不至于耽搁许久时间，随即应允。两个人走到客栈一隅，只见余杭指手画脚，唾沫横飞，那王莽脸sè渐渐舒缓，先是不解，再是质疑，直到余杭解开自己的衣服，王莽方才连连点头，神sè间充满期待。

不一会儿，两人又回到了姜夔面前，王莽拜倒在地，对姜夔说道：“晚辈方才多有冒犯，望前辈海涵。”

姜夔诧异的看了余杭一眼，倒不知这臭小子说了什么，能让王莽改变主意、转变态度。姜夔扶起王莽，和颜悦sè的应道：“年轻人，冲动也是应该的。”

王莽抬起头，又见到赵飞燕那张胖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道：“今天我王莽学艺不jīng，输便是输了，他rì我还会来讨教。”

“随时恭候，不过希望不是十年之后你再养个徒弟来讨教就好。”赵飞燕不留情面的羞辱道。赵飞燕原以为王莽会暴跳如雷的再次冲将过来，当下已经做足了准备，却哪知王莽平静的点了点头道：“好。”

赵飞燕拉过余杭，小声问道：“小王八羔子，你给他灌了什么**汤？”刚刚的刺头现在变得如此温顺，余杭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佛曰：不可说。”余杭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不说？也罢。”赵飞燕拽着余杭走向柜台，拿起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淡淡的道：“今天你在这里的花费，一共一百二十七两七钱。”

余杭眼珠子惊得溜圆，传说中的黑店，还是坐地起价的黑店？这是自己的亲师叔么？“师叔，你没算错吧？”

“怎么会算错？群鞭荟萃，两壶花雕，一共是十七两，五双筷子是七钱，一张桌子十两。一共是二十七两七钱。”赵飞燕又飞速的打起了算盘，余杭一想，筷子大多数是沐子轩扔的，但是沐子轩到底是在帮自己，这七钱吃点亏，便是认了，那张桌子没理由也是自己的啊，等等，还多出来的一百两是怎么回事？相比一百两的糊涂账，余杭连十两的桌子钱也认了。

“这一百两是怎么回事？”余杭不解。

“这是师叔我替你出头的费用。当年的掌上飞赵飞燕出马可不是这个价，如今你我师叔师侄名分在这里，给你打个折，收你一百两很划算的。”赵飞燕算起账来格外的仔细。这出场费的算盘又是打得噼里啪啦。

余杭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有些心疼，再说也不够啊，余杭犹豫不决。

赵飞燕顿时喜上眉梢：“小杭，师叔知道你没钱，现在师叔吃点亏，只要你告诉我你给那小子灌了什么**汤，这一百二十七两七钱，我们就一笔勾销。”

我cāo，这师叔倒是个好奇宝宝，绕了这么大个弯子，竟然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妈的早点说吃饭免单，早告诉你了，余杭不满的想到，附在赵飞燕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之后。赵飞燕目瞪口呆，指着余杭骂道：“小王八羔子，这么秘密的事情你竟然用这么不秘密的方式说了出来？！”

姜夔皱了皱眉头问道：“子轩，我派有什么秘密？”

沐子轩一脑袋黑线，师父，你才是掌门好吧？！随即应道：“启禀师父，徒儿不知。”

“秘密，秘密？”姜夔沉吟了两声，将目光转向王莽，王莽此刻正一脸敬畏的看着姜夔，接触姜夔目光的一瞬间，连声回应：“前辈放心，你为了家师牺牲这么多，晚辈时刻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牺牲？他妈的，这小畜生到底跟人家说了什么秘密，十二支长夔门又有什么秘密呢？”这会儿急切的倒是姜夔了，只见他连连冲着余杭使眼sè，余杭视若无睹。

“杭儿，为师让你买的东西呢？”姜夔也学着赵飞燕使出了杀手锏，只要余杭说没买，哼哼……姜夔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小杭，你的东西。”赵飞燕不知从什么地方拎过来一大包东西，余杭细细一看，貌似师父说的几样东西都有，就是不知全不全，赵飞燕将东西交到余杭手里，小声的嘀咕道：“放心吧，师兄的习惯我最清楚，准是这几件东西。”

余杭晃了晃手里的物件，淡定的回应道：“当然买好了。”

姜夔无奈，缓缓的走向赵飞燕道：“杭儿这次又吃了多少。”

赵飞燕敲了两下算盘，道：“你的徒弟随你，这次还是老样子，二两纹银。”

姜夔从身上掏出了二两纹银递给了赵飞燕，赵飞燕竟然收下了，余杭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对奇葩的师兄妹，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姜夔回转过身子，瞪着余杭道：“一百零二两。”

尼玛，还真是吃饭欠下的钱啊！余杭终于读懂了师父，这个师父不坑爹，不过有点古板罢了。

“师妹，得空的话，就去十二支长夔门看看，你好久没有在祖师灵牌前上过香了，祖师爷挂念的紧。”姜夔冲着赵飞燕说道。

赵飞燕摇了摇头道：“师兄，名不正，则言不顺，我已经被逐出师门，实在没脸回去。”

“师妹，你、你竟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么？”姜夔涨红着老脸，余杭仔细的观察观察，这是情窦初开的表现啊。我cāo，这么大年纪，情窦初开？

“我不明白。”赵飞燕冷冷的应了一句，转身离开，姜夔顿时语塞，兀自伸手在空中，却什么也抓不住。

作为现代人的余杭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一个喜欢隐晦表达的男人，情投意合一个爱听直白阐述的女人，于是男人坚持这份隐晦，女人执着这份直白，两人十年来，甚至更长时间，一直坚持着，犹如一纸窗户，无人捅破。

“师父，你要不好意思表白，我帮你得了。”余杭一副我是高手的模样。

“小畜生，到底是什么秘密？”姜夔面目狰狞的咆哮道。

正得意洋洋的余杭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翻在地。余杭一脸凝重的道：“说了可不许打我。”

姜夔重重的点了点头，究竟是什么秘密，让这个大弟子如此慎重？姜夔已经洗好了耳朵，只剩恭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