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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江舟凉的想象中, 他第一次的约会并不是这样的。
最起码,不会这样“纯洁”。
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他想过的约会有很多种,但林砚是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 他很担心林砚不能适应那种约会。
所以他只邀请对方来看电影。
大荧幕上的电影放映完毕, 屏幕一黑, 整个水上电影院便落入了彻底的黑暗,只有泳池四面八方突然涌现出的粉色光线。
这些光线在气垫之前汇聚, 形成了两颗交汇在一起的爱心。
林砚身侧的男人失笑, 他解释:“这边只有情侣间。”
江舟凉放得开, 林砚也没有了那种别扭的感觉,他不怎么在意地说:“约会嘛,定情侣间很正常。”
站在岸边的节目组给了两颗爱心一个大特写。
构图特别细致,这爱心恰好卡在两人中间,摄影师在心里点了个赞。
这两颗粉色的爱心随着泳池的水面晃来晃去,待到光线减弱后, 头顶的灯亮了起来。
林砚站起身,气垫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晃动, 江舟凉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看他走上去,自己再从气垫上跳到了一旁的地面。
他们去旁边的更衣室换衣服。
这里的更衣室很宽敞,与寻常泳池不同的是, 它以玻璃门做分割, 被分成一个个小房间, 私密性很强。
林砚随手拉开一个空着的门走了进去。
但落在后面的江舟凉却没动弹。
玻璃门上隐隐映出青年的影子, 只有模糊的轮廓,看不清晰。
他看见青年抬手解开了纽扣, 随即脱下了那件花衬衫,随即他抬起了手,套上了来时的衣服。
正因为看不清楚,所以才可以尽情地想象。
林砚这么白,胸前又会是什么颜色呢?
是微微地翘起,还是……
江舟凉不再细想,拉开了自己面前的玻璃门,走了进去。
他换衣服的时间有点长,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林砚已经在外面等他了:“江哥,我们回去?”
江舟凉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吃个饭再回去吧。”
林砚应了一声。
江舟凉带他去的地方就在这家私人影院楼下,是一间很有情调的西餐厅,他预约好了位置。
这时候西餐厅里人不多,中央空调控制着恒温,前方有一个小小的露台,一名年轻人正在跟着乐谱演奏,小提琴声悠扬。
这个位子正对着一簇红玫瑰,开的旺盛。
江舟凉将菜单递给对面的青年:“喜欢吃什么?昨天的桂花糕你吃了很多,喜欢吃甜的?”
只可惜桂花糕是陆羁和段辞买的。
这煞风景的后半段他没有说出来。
林砚对西餐的感官一般,他随口“嗯”了一声,选了一个套餐。
一首小提琴曲拉完,音乐中断,青年往露台处看了一眼。
江舟凉留意到他的眼神,也跟着他看过去,男人问:“喜欢听什么?”
林砚没理会他的意思,侧过头看他,江舟凉轻笑了一声,他站起身,卷起卫衣的袖口,往露台处走去。
江舟凉弯下腰对表演者说了什么,随即那人退开了一段距离,将手中的小提琴交给他。
江舟凉翻了翻面前的曲谱,最终在其中一页停下。
他将小提琴架在脖颈处,另一只手握着弦,初次试了两下后,小提琴声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
江舟凉今天穿的卫衣,其实和小提琴并不相配,但男人的神色专注,他的下巴有一个微的凹陷,看起来非常性感。
露台的门同样用鲜艳的红玫瑰做装饰,这让江舟凉看起来像一个求偶期的男人,透过镜片能够看出那双桃花眼温柔多情。
更别提他拉的小提琴曲就叫《爱的礼赞》。
林砚用一只手抵着下巴听,他同露台有段距离,但听的还挺清楚。
小夜曲柔美的曲调似情侣间的缠绵爱语。
江舟凉很明显地不太熟练,有几个地方出现失误,但整体还算流畅,他拉完了整首曲子,含笑朝着林砚看来。
林砚举起手拍了两下:“好听。”
江舟凉将小提琴还给原先的演奏者,缓步走了过来,调侃:“是真心的吗?”
“那当然,”林砚说,“你应该很久没碰过琴,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江舟凉把他眉目间的神色看的清晰,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还是小时候我妈让我学的,我以前不怎么喜欢学这个,觉得很麻烦。”
“等上高中了,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它。等毕业后忙着工作,能记得的更少,我以后会多练一下。”
他没有说要练的原因,好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江舟凉笑着说:“有机会的话,下次再给你检查我的练习成果。”
林砚说:“怎么突然想起来练这个?”
难道花家攻是想在他面前偷偷努力,最后拉给心动嘉宾听?
那林砚肯定不介意当这个“补习老师”。
江舟凉悠悠道:“我感觉在某些时候,音乐也是一种传达的途径。”
这个林砚很赞同。
江舟凉说:“你会小提琴吗?”
林砚挖了一勺提拉米苏:“会一点。”
或许是因为玫瑰红的太耀眼,江舟凉说话时有种含情脉脉的错觉,他说:“肯定比我好。”
摄像机将他的神色记录下来。
*
别墅里的众人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也不夸张。
等到天都快黑了,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段辞跑了出去,在别墅前面的小路上来回走了两圈。
林砚和江舟凉下了车。
段辞迎了上去。
江舟凉微凉的声音响起:“在等我们吗?”
这话如果是林砚问的,那段辞会毫不犹豫地点头,顺便再叙述一下自己等了很久。
但在江舟凉面前,段辞却不愿意露怯,他把手插进裤兜里,做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没有,里面待久了闷得慌,出来转转。”
林砚:“你们吃过饭了吗?”
段辞:“吃过了,你们呢?”
林砚和他边说话边往里面走:“我们也是。”
凉爽的夜风吹拂而过,路边桂花的种子落在青年的肩头,像天上的星辰坠了下来,带来馥郁的香气。
江舟凉看着他的背影,想起自己在下车之前说的话——
“还是别叫我江哥了,就叫我江叔叔吧。”
林砚当时怔了,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个称呼的。
然后江舟凉说:“我觉得听起来还不错。”
最起码,和批发的“哥”不一样。
林砚进去的时候,谢无宴已经从房间里下来了,大家都坐在大厅里。
徐尧原先打发时间的平板已经还给了节目组,这会儿正摸着自己的指甲出神,看到林砚和段辞从门口走进来,他立即坐直身体:“回来了?”
他很紧张,也很好奇到底林砚对这次约会的感官如何。
但他又不能直接问,这样显得太急切。
林砚:“嗯。”
他本来想洗个澡,但大家都在,他也不好意思不打个招呼就上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段辞挨着他坐。
江舟凉落后他们几步,从门口走进来。
谢无宴的视线扫过林砚和江舟凉的脸。
江舟凉带着笑意,他总是这样,永远令人如沐春风,叫人看不出什么。
林砚也看起来兴致不错,坐下来以后还有工夫去看他那盆丑丑的花苞。
但是他高兴了,谢无宴却不怎么高兴。
男人站起身,离开了大厅,经过林砚的时候伸手在他肩头拍了一下。
这一下还挺重。
林砚不明所以地转过头,男人指了指地面,原本落在他肩膀上的桂花被拍了下来,落在地上。
青年冲他笑了一下,谢无宴转身走上楼梯。
陆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的姿态不再散漫,而是凝神看向了青年。
林砚看着自己的花苞,那小嫩芽有别于昨天的生机勃勃,就连色泽都好像淡了。
为什么?
他有点纳闷。
段辞也很奇怪:“明明浇过水了,会不会是光线不好?”
“可能吧。”
林砚说,他把小花苞换了个位置,挪到了另一侧的窗台上。
这时候,工作人员敲响了别墅的门,邀请林砚和江舟凉去做一个约会采访。
嘉宾们不好问的问题,节目组帮忙问。
附近的另一处空屋子里,张闻和其余工作人员站在他面前,张闻说:“我们就问几个问题,很快的。”
林砚说:“你们问。”
张闻:“第一次约会的感觉怎么样?”
林砚:“要说实话吗?”
张闻笑了起来:“你随便说,我们可以剪。”
林砚想了想:“挺好的,我之前还没去过水上电影院。”
“我们也没去过。”工作组人员说,“坐在上面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么?”
林砚说了实话:“就感觉挺晃的。”
“除此之外,有没有什么对江舟凉的感觉?你会选择他作为心动对象吗?”张闻问。
林砚卡壳了,他顿了一会儿才公式化地说:“他很好,但心动什么的太快了吧?”
张闻打量着面前的青年,他原本的打算其实是让他做一个“螺丝”,比如一对嘉宾闹别扭的时候,可以让他去做一些互动,因为其余嘉宾的身份都太过显赫,他起初不认为那几人会和林砚谈恋爱。
像豪门,其实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会找外部通婚的很少。
不过现在张闻已经改变了主意。
美貌是稀缺资源,像林砚这种程度的更是世间少见,比起财富,这种赤裸显露在镜头前的美貌更能震动人心。
嘉宾们会心动也很正常。
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恨林砚像个木头。
就张闻观察下来,其余嘉宾的箭头都挺粗,就漩涡中心的林砚不仅自己没有心动,反而还没看出其余嘉宾的箭头,他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直的了,这种迟钝是真实存在的吗?
就像比起林砚的采访,江舟凉的回答就很暧昧。
同样的问题,江舟凉的回答是:“我这一期的缘分来了,希望缘分一直在我身边不要离开。”
对于第二个问题,江舟凉笑着反问:“这很显而易见,不是吗?”
瞅瞅,人家江舟凉多会。
别墅里。
林砚和江舟凉去做采访,陆羁他们已经上去了,只有徐尧还在。
明天会重新分房间,徐尧已经不像先前那样焦躁。
其实林砚和其他人出去,在徐尧眼里都比江舟凉这个人好,他对这位前“婚约对象”感官很差,认为他很虚伪,对林砚是那种“见色起意”。
他站在窗台前,隔了一片桂花树,远远看向另一侧的屋子。
末了,徐尧低下头,见到那盆被林砚挪了位置的小花苞。
比昨天又更丑了。
跟它的主人完全不一样。
算了,再浇点水吧。
*
今晚的别墅只有两个人睡得好。
凑巧的是,这两人在同一个房间。
林砚和江舟凉都睡的很早,房间陷入安详的沉眠,但其他房间可不是这样。
另外两间房已经连续三天没怎么睡好了。
三人间里。
谢无宴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林砚和江舟凉进来时一前一后的神色,两个人都很高兴。
这是不是说明初次约会还挺顺利的?
这个想法让他不安。
但林砚的表现很自然,如果他动了心,就不会这么淡定自若,他总会害羞,和恋人对视时会有溢出来的欣喜,这是藏不住的。
可林砚进来时完全没有。
所以谢无宴稍微好受了一点,但依旧备受煎熬。
自从来到这个恋综,他对每一天的游戏又害怕又期待。
既期待是自己的约会,又害怕林砚和其他嘉宾约会。
无边的黑暗中,他恍惚地想,这就是爱情吗。
这样痛苦又甜蜜的煎熬。
另一张单人床上,陆羁也睡不着。
他有点暴躁,换做之前,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看着林砚和别人约会的那一天。
这和他上恋综的初衷完全不一样。
男人翻了个身,烦躁地坐了起来。
他摸黑从旁边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了烟盒,出了门,站在别墅门口点了一根烟。
陆羁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烟草也没有缓解他那种燥热的情绪。
他思来想去,也只有明天的游戏可以缓解——总该轮到他了吧?
待到一根烟燃尽,他按灭烟头。
陆羁走出房间后,段辞侧躺着朝门口看了一眼,没出声。
他是那种很粘人的类型,像条热情小狗,但主人和其他的狗出去玩了,对他的打击很大。
段辞看着天花板,无声地叹了口气。
下次,他一定要拿到约会权。
约会权和居住权,总得占一样吧?
江舟凉不能每次都这么好运气。
三人间的房客每人心里都风起云涌,二楼另一间房也是。
徐尧就别提了,桑宁都被他传染上了失眠。
桑宁在想另一件事。
他是不是也应该去争夺约会权呢?
如果能拿到一次约会权,约林砚去画室,也许就能彻底了结他的念想。
*
从这期节目的第一天开始,江舟凉的心情都还算不错,这种心情在约会的时候达到顶峰,包括昨晚入睡时,他都睡得很好。
但直到刚刚得知今天要分房的时候,那种高兴戛然而止。
就如同其他人的心情高涨。
因为段辞正在问林砚:“小学弟,下午重新分房的时候,你会选二人间吗?”
林砚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要重新分房?”
“对。”段辞说,“昨天你们出去的时候,张闻说的,应该等会就会来任务卡。”
林砚:“不一定,到时候得看游戏结果的吧?”
段辞说:“不知道会是什么游戏,如果是打篮球就好了。”
那他一定能勇夺第一。
林砚垂眸去看窗台的小花苞,比起昨天,它更加萎靡不振,几乎褪了一层色。
是缺少养份么?
说曹操曹操到,很快,工作人员带着一叠纸和任务卡走了进来。
“重新分房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吧?”
徐尧距离他最近,拿到了任务卡,宣读道:“本次游戏规则如下,每位嘉宾的背后会随即贴上一张纸,嘉宾可以对任意一位嘉宾发起攻击,只要能够撕下对方背后的纸条,并完成纸条上的任务,即算作组队成功。”
“一旦两对嘉宾分房成功,那么剩下三人自动入住三人间。”
“本游戏持续两轮,第一轮是分房游戏,第二轮决定了下一次约会搭配,预祝大家好运。”
撕名牌啊?
林砚转过身,任由节目组人员在他背后用黏上纸条。
纸条上的任务写在反面,只有撕下来才能看见。
在游戏开始前,所有嘉宾需要躲在不同的地方,等到游戏开始,再出来寻找对方,找机会撕下纸条。
如果遇到不想同住的嘉宾,也可以互相合作;遇到想同住的嘉宾,也可以通过谈话降低对方的警戒心再下手,总之玩法多多。
别墅的喇叭发出广播:“游戏开始——”
徐尧昨晚上没睡好,他已经连续三天失眠,黑眼圈靠单纯的粉底已经压不住了,透着乌青,他都能想象自己上镜时的丑样子。
想到这里,他就不怎么高兴。
现在只有撕下林砚身后那张纸条能让他高兴。
徐尧躲藏的地点是一楼的杂物间,听到了游戏开始的声音,他从杂物间里出来,环视一周。
一楼的大厅里除了摄影师以外,只剩下他一个人。
徐尧将目光对准厨房,走了过去。
此时的别墅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徐尧不知为何,莫名有点紧张,他将脚步放的很慢。
他拉开厨房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徐尧准备去二楼,但就在一楼的楼梯口,他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桑宁?”
那人站在楼梯口,听到脚步声转过头,也看到了他:“徐尧?”
在这时候遇到能合作的对象是一件好事,他知道桑宁完全对林砚没有兴趣。
于是徐尧说:“我们合作吧?你想和谁住在一起,我帮你去撕他?”
桑宁依旧穿着扣到最上面的衬衫,闻言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
他还处于那种纠结而矛盾的心理,他怕自己和林砚住,又怕自己不和林砚住,但让他帮助徐尧,却也是不可能的。
桑宁婉转地说:“我拒绝。”
啊?为什么?
徐尧还想再问,桑宁就已经转身往二楼走。
算了。
既然桑宁已经拒绝,徐尧也不勉强,他跟在桑宁后面,走向二楼的另一间房。
二楼的走廊尽头,江舟凉和陆羁出来时撞了个正着。
他们一人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一人躲在另一间房,一出门就直接相遇。
江舟凉用食指顶了顶脸上戴着的金丝边眼镜,微笑着打招呼:“你好。”
陆羁点了点头:“你好。”
他们互相都知道对方不可能撕自己,因此没有人防备对方,互相打了招呼,就准备离开。
但巧的是,他们都准备去同一个地方。
陆羁迈开脚步,江舟凉也往那个方向走去,谁都不想谦让。
陆羁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江舟凉笑了一声:“一起下去吧。”
紧接着在楼梯口,他们和徐尧二人狭路相逢。
大家都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
与此同时的三楼,林砚在健身房里。
别墅的健身房不算小,里面跑步机,举重之类的器械应有尽有。
等到时间开始,青年推开面前的门,往外走。
另一人也从三人间那边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林砚。
是谢无宴。
林砚说:“你也在三楼。”
谢无宴穿了件黑色的冲锋衣,很配他的气质,漆黑的头发落在额前,又冷又帅。
谢无宴:“嗯。”
男人的视线落在青年一转身露出的后背上,林砚没觉得他会撕自己,所以对他没有防备。
谢无宴只需要一伸手,就能扯下那张纸条。
他的行动力一向很强,这个念头刚一想起,他就直接朝对方走过去,在林砚以为他要下楼的时候,忽地伸手扯下了青年背后的纸条。
林砚:“……”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撕我做什么?”
谢无宴没回答他,而是垂眸将那张纸条展开,看上面写的任务。
林砚有种怪怪的感觉,如果不是知道主角六人组的身份,他都会以为谢无宴是因为喜欢他才撕他的。
这可能吗?
还等他细想,谢无宴就把纸条递给了他。
林砚一看,上面写着的是:【对视一分钟。】
如果换作之前,林砚做这些动作没什么,但现在,他莫名有点紧张。
谢无宴朝他走了过来。
……算了,先把任务做了,不就是看着对方么。
林砚将手表设了个定时,结果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等一下。”
青年一怔,随即对方的双手握住他的腰,一用力将他整个人举了起来。
谢无宴把他抱上了身后房间里的桌子,让他坐了上去,同时双手按在青年腰身两侧的桌面上,将圈在了怀里。
同时男人仰起头,看向他。
相对的,林砚必须要低下头,才能完成这个“对视”的动作。
他们视线在空中相接。
谢无宴低声说:“开始。”
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照在青年的身上,他坐在光源里,令他能够完整而清晰地看到对方的五官。
或许是凑得近了,林砚能够看到在光线下,男人的五官俊美而冷淡,眉骨深邃,漆黑的眼眸深如潭水,嘴唇很薄,不笑的时候会显得过于阴郁。
谢无宴绝对算帅的。
林砚留意到,他额角有一颗小痣,只是寻常被黑发遮住看不到。
谢无宴喉结微动,他在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
面前青年的睫毛在眼尾处越发的挺翘浓密,就像水墨画中勾勒出的一笔,带着数不清的魅惑,同时青年唇色嫣红,冰肌玉骨,将他衬得又冷又艳。
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倒映着他的模样。
令人心醉。
从昨天他出去和别人约会开始就骚动膨胀的占有欲得到了些许满足。
但是还不够。
这才二十秒。
还有四十秒。
谢无宴握住桌子侧面的手越来越紧,他往前凑了一段距离,两个人几乎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吹拂在脸上——
男人停了下来。
他不敢再靠近,怕自己忍不住。
谢无宴维持着在这样一个呼吸交缠的距离上,随即深深地凝视着他。
三十秒。
林砚的呼吸乱了,他感觉自己心跳莫名地快。
谢无宴的呼吸声也明显了不少,他握紧的双手青筋凸起,整个人像一张紧绷的弦。
四十秒。
林砚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似蝴蝶的羽翼,振翅欲飞。
谢无宴圈住他的手颤动了起来,他将青年往怀里圈,抬手几乎要再次握住他的腰,又被他闪电般地重重压回桌面。
五十秒。
或许是因为看的太专注,林砚的眼睛有点泛湿,一层雾气出现在了那层琥珀色海洋之上,他很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
谢无宴也跟着他眨了眨眼眸,他的心脏以一种几乎要跳出喉咙口的速度在狂飙,他觉得很渴,很热。
而唯一能止住他这种干渴的东西在面前青年嫣红的嘴唇里。
谢无宴很想就着这个姿势吻他。
一分钟到了。
设定的定时闹钟声响起。
谢无宴转头就走,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把林砚再从桌子上抱下来。
在楼梯的拐角,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谢无宴停了下来,他将脸深深迈入手臂里,用力握紧的手背青筋暴起,漆黑的头发散乱,他一向情绪不上脸,表情很冷,但露出来的耳垂却泛红,是那种带着害羞意味的红。
他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良久后,谢无宴抬起头,漆黑的眼眸潮水般涌动着的是令人不安的偏执和占有欲。
谢无宴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等他把林砚追到手,他一定会很深很用力地吻他,会把他按在床上吻很久,好让他切身体会自己这时候的心情。
这种激动的心情。
这种想让他只看着自己,在他出去和别人约会时感到不安,让人不顾一切想贴近,想干脆把他揉进身体里的心情,它叫“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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