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大四的专业课堂上。
不久前刚下过雨的天气很闷热, 教室里开着空调。
前方教授讲课的风格很枯燥,但平日给分很严苛,几乎所有学生都在埋头跟着他划重点。
段辞和姜木他们坐在一起。
他们几人分工明确,姜木负责划重点, 段辞负责听范围, 赵扬博负责看手机查等会去吃什么午饭。
讲台前的老师朗声道:“这一段公式开始, 都是我们这节课的重点内容,我提前告诉你们, 考试一定会考到。”
姜木正用黄色的记号笔将那段内容圈出来, 忽地想到了什么, 压低声音问:“陆哥还不来么?还好严老头不爱点名。”
赵扬博:“他等会会来,让我给他留位子了。”
段辞在给姜木指老师说到的内容,他指着指着,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困啊,昨天干啥了?”姜木问。
段辞:“排练啊。”
学校对校园庆很重视, 乐队演奏又很注重默契,所以他们这段日子经常排练到很晚, 前提刚有辅导员带着老师来看彩排, 为了应对这次彩排,又是一次几近通宵的排练。
段辞排练的时候不觉得困,只觉得能和小学弟一起演奏好幸福, 这会儿上课了, 倒是困的不行。
“今天等会还练么?”赵扬博问。
段辞:“小学弟上午有课, 不练了, 他下午也是满课。”
赵扬博:“中午你们想吃啥,附近的饭馆我都翻遍了, 再远就得开车过去了。”
“别太远,小学弟得赶回来,”困意一旦涌上来就消不下去,段辞连接打了好几个哈欠,他勉强把这句话说完,“去吃上次的小鲜楼吧,那家的甜点好吃。”
赵扬博满脸沉痛地说:“段哥,你没觉得你有哪里不对吗?”
“什么?”
“你像一个热恋中的男人,三句话不离小学弟。”
段辞突然咳嗽起来,那残存的困意忽地全部消失不见了,他结巴起来:“什么热恋,你说什么呢?别玷污了我和小学弟之间纯洁的友谊。”
因为激动,他没有控制好音量,讲台前的老师眼带杀气往这个方向看来,段辞立即闭上了嘴。
教室里回归安静后,见他如此识趣,老师收回视线,继续讲起了课。
赵扬博纯粹是打趣,完全没想到段辞会反应这么大,他说:“段哥你干啥,这么心虚——”
他话还没说完,后面的教室门就被从外面推开。
陆羁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他的视线在教室内扫视而过,在赵扬博边上坐下。
这老师认识陆羁,陆羁门门功课考第一,老师对好学生总是有些优待的,因此他只看了一眼,就没有再管。
段辞正好在争辩:“我哪里心虚了。”
陆羁刚从公司过来,没带书,赵扬博就把自己的书往他那边推了推,陆羁没去看书,漫不经心地问:“心虚什么?”
赵扬博乐呵呵解释:“段哥最近老是提小学弟,我都差点觉得他们在谈恋爱。”
段辞:“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是么。”陆羁抬起眼皮,轻描淡写地说,“看来最近我错过了很多。”
赵扬博说:“你错过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系里和同大的他们又举办了一场篮球赛,好家伙,被血虐,幸好我没去,还有,上次……”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陆羁没来学校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八卦,陆羁却没搭腔,男人狭长的眼睛朝段辞看过去。
段辞说:“别听他瞎说,我和小学弟就是友情。”
“我怎么就瞎说了,你和小学弟亲近不少,这是事实啊。”赵扬博反驳道。
段辞还想说话,就听陆羁不咸不淡地开了口:“那看来,我接下来得多跟小学弟亲近亲近。”
听到“小学弟”这个称呼,段辞下意识皱眉望过去,就见男人接着说:“好把友情的天平扳回来。”
赵扬博感觉到某种微妙的气氛,这时手机顶部突然弹出来辅导员的消息,他点进去一看,原来是上次演讲比赛的名次出来了,第一是段辞,第二是罗锋。
“段哥,上次的名次出来了,你是第一。”赵扬博说,“第一的奖金是一万,第二是五千。”
段辞心不在焉地说:“好,等会我请客。”
他对这比赛的名次毫不在意,可另一人却完全不是这样,排名第二的罗锋就坐在教室另一边,他和段辞本身就因为篮球比赛起过摩擦,段辞还举报过他作弊,这让本身就嫉妒他出生的罗锋对他心生间隙。
只是段辞出生好,又跟陆羁他们混在一起,罗锋根本找不到机会报复。
这会儿连十拿九稳的演讲比赛也输给了他,罗锋咬牙一想,摸出手机,开始在申大校园论坛上发帖:
【段辞少爷真把申大当自己家后花园了,让好友走关系进校园庆,是想连累整个申大跟着丢脸?】
【就他那个跟班,好像是大三的吧,长的又丑,只会最简单的几种架子鼓打法,头发掀起来能吓死人,就因为舔段辞舔的好,就把他推上了校园庆,难道走关系才是成功的不二秘诀?】
底下回帖倒是迅速:【一般来说,我是会附和楼主的,林砚我路过的时候看过几眼,的确遮的看不清脸,但楼主这个语气,好像深闺怨妇。】
【楼主和段辞有仇,还是跟林砚有仇?人家身高摆在那儿,皮肤又很好,就是头发乱了点,倒也罪不至此。】
【你快把我说逆反了,你怎么知道人家又丑打的又烂的,你狄子睿还是楚然?】
【昂,不是说辅导员和音乐老师去看了彩排,满意滴很吗,回来的路上和林砚聊天的时候,脸都快笑成一朵向日葵了。】
【笑死,好形容,向日葵。】
【狄子睿现在都快成林吹了,搞不好人家真的技术很好啊。】
【林砚丑是客观事实,打得不好也是事实,辅导员被段家买通了吧?听说陆羁也很喜欢这个林砚,搞不好一起被舔的舒服了。】
【什么虎狼之词。】
【楼主你……算了,等周年庆看呗。】
【马上就到了,咱不差这点时间,有时间多刷几套题吧,保研保了吗?】
眼看着楼就要歪了,罗锋气歪了脸。
*
其实论坛上的这些事,林砚是不看的。
他今天上午三节课,下午四节课,行程排的满满当当,不过他仍然抽出摸鱼的空闲,把《锦鲤》的谱子写了出来,发给了章乐,让章乐代给安淮。
林砚想一鼓作气,先把安淮捧成二线,接几个广告综艺再说。
在下课的时候,辅导员冲他招了招手。
林砚走过去,发觉辅导员身边站着个人,林砚记得他是副校长。
林砚:“何副校长。”
何副校长笑眯眯地应了:“林同学,有一个好消息要通知你,请暂时保密,在16号和舟渡医疗的合作仪式上,请你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出席。”
“舟渡医疗?”
何副校长:“舟渡医疗和申大即将开展深度合作,你是对方指定的优秀学生。”
林砚犹豫着说:“何校长,为什么会是我?”
他明明又不优秀又不代表的。
何副校长倒也不隐瞒:“是江先生指定的你。”
江先生,江舟凉?
林砚想起之前在商场里撞见对方的时候,男人意味深长的那句话。
是指这个合作仪式?
林砚摸不着头脑,不过何副校长的架势明显是不允许他拒绝,于是他干脆“嗯”了一声。
“校园庆加油,期待你的表演。”何副校长很捧场地说。
结束和何副校长的交谈,林砚往回走,整理完书包出来,就看见了在等他的陆羁一行人。
真难得,陆羁也在。
陆羁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长袖上衣,他肤色是小麦色,肌肉撑在衣服上,胸膛宽阔,这件黑上衣穿在他身上,有一种不羁的野性。
林砚和他打招呼:“陆哥今天不忙了?”
“嗯,”陆羁意有所指地说,“再忙下去,友谊的天平就要翻了。”
林砚问:“是在忙公司上的事么?”
自从入职了昆仑娱乐后,林砚骤然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很多,对起点攻这个事业狂的公司也有些好奇。
人物简介里只对陆羁做了个简单的介绍,而他的公司具体是什么,却是一句话也没提。
“对,几个项目出了点问题,我在善后。”陆羁说。
林砚:“陆哥是自己创业?”
“算是吧。”陆羁简单地道,“搞了个小公司。”
段辞打断了他们的一问一答,他凑到林砚身边:“小学弟,饿了吗?”
“有点。”林砚说。
段辞: “我们还去上次那家店吧,我记得你喜欢吃那家的甜点。”
他快乐地搭住林砚的肩膀,把陆羁留在了后方。
*
周六。
青年走在去心理医院的山道上。
这是申城最好的心理医院,坐落于郊区,因此对义工的条件也很苛刻。
当然,路人玩家在这里兼职的原因除了奉献爱心之外,还有一点,这里的副院长是晋江攻的心理咨询师。
玩家在这里当义工,有几率会碰到晋江攻,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看到晋江攻被治愈前后的对比,比如现在的晋江攻高冷黑暗,而被爱情治愈后的晋江攻如春风般温暖,称得上近距离嗑cp的好位子。
预感义工需要大量体力,林砚穿了一双黑色球鞋,还有方便跑动的运动短裤和上衣。
他踩在一地的落叶中,抬头远眺远方的天空。
阴沉沉的。
出门时太匆忙,林砚没带伞。
希望雨别在他来回的路上下。
他加快了脚步。
等到来到医院办公室报道的时候,负责义工的小姐姐抬起头,今天天气昏暗,但面前的青年就像一道阳光,在这种天气愈加白的晃人。
“林砚?”护士长问。
林砚点了点头。
房间里还有另外几名义工,一名年长的女性,还有一名小青年,和一名约四十多岁的男人。
“人到齐了,”护士长说,“首先感谢各位愿意奉献的爱心,我代表各位病人向你们表达谢意,那么接下来,我来划分一下每个人负责的区域,会有专门的护士带你们过去。”
“钱静,健身区,林砚,音乐区,黄尹,芳香疗愈室。”
医院里很大。
林砚跟着护士长往音乐区走,透过走廊上明亮干净的窗户,他看到医院面前的那一大片草坪,有家属带着病人正在缓慢散步。
这里环境很漂亮,比起医院,更像是某种风景区。
护士长带着林砚转角到了一间房,里面摆放着一架钢琴,在柔软的椅子上,坐着五名病人,前方有个温柔的医生,一只手按在钢琴上,正在带他们熟悉音乐。
病人的身子随着音乐的节奏幅度不大地动着。
他们穿着蓝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神色不一,但相同地都有些呆滞,有人听音乐听的兴奋了,啊啊地叫起来,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过来吧。”医生看向门口,“你看看我是怎么做的。”
林砚走了过去。
另一边,何晓慧的办公室在顶楼。
谢无宴穿了一身黑色外套,这件外套是某个奢牌的高定,在外界很难买到。
何晓慧有点无奈。
面前的男人就像来走过场安慰谢夫人一样,每到雷雨季,谢夫人都会来上这么一遭。
曾经有段时间,谢无宴表现的没有异状,谢夫人还以为他已经没事了,直到有一天晚上,谢无宴提着棒球棍,狠狠地打碎了房间的窗户。
谢夫人这才知道,原来谢无宴在雷雨天还是会被尸体的幻象困扰。
所以申城的雷雨季一到,谢无宴就来这儿报道了。
但报道归报道,他还是老样子,不说话,又不配合。
很难搞的一个男人。
没有人能走进他的世界,他也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该说的何晓慧都已经说了,这一次她试图从上次对方的突破口下手:“之前你提的那条鱼,最近你有再见到吗?”
男人的神色很淡,这次连提到鱼时的停顿都没了:“没有。”
何晓慧:“为什么不去见见它?”
谢无宴垂着眼皮没回答。
“是不想吗?”何晓慧问。
谢无宴依旧没有作声,脸上神色不明。
何晓慧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复,她在心中宽海带泪,这年头钱难挣,再努力一下。
当她想要开展下一个话题,比如问问谢老爷子送的鱼谢无宴喜不喜欢的时候,她听到了对方的话。
“不是。”
谢无宴抬起了眼,漆黑的眼瞳隐约有暗流涌动。
不是不想。
何晓慧精神一振,再接再厉:“那为什么不去?你看起来对那条鱼很感兴趣。”
“如果喜欢一样东西,就应该去接近它,不然如果那条鱼被别人买走了,养在家里呢?”
“你以为鱼永远在那边等你,但实际上,当你再去的时候,它就有可能不在那片池子里了。”
谢无宴垂落的眉眼漆黑,他想到了什么似的,气场陡然阴冷下来。
*
林砚站在医生旁边,看对方是怎么动作的。
能被放出来活动的病人都属于轻症,每个人患有的心理疾病不同,但统一都对外人没有攻击性。
音乐室就是通过音乐来与他们互动,让他们产生对外界的联系和反射。
医生在钢琴上点下一个按键,左边的病人“啊啊”地叫起来。
那是个小孩子,控制不太住自己,站立不稳,险些从椅子上跌落下去。
医生正要去扶,却见身边的青年已经走了过去,握住小孩子的手腕,将他拉回了椅子上。
他的动作很温和。
“你帮我看着他们。”医生说。
林砚点头。
钢琴声断断续续地响起,这几名病人从有微弱的反应,到能够稍微给与一点回应,已经是有所进步。
心理医院有提供晚餐,不过林砚没要,他来这儿报名的时间是3小时。
那名医生很喜欢他,以前有个申大的学生来这儿当义工,但只是为了申请藤校的履历好看一点,实则对这些留着口水的病人很嫌弃,她还以为林砚也会是这样。
然而青年其实耐心又温和。
他送别了病人们之后,和医生打了个招呼,准备趁着还没下雨,往山道下走。
乌云堆积在天边,天色阴沉沉的。
林砚穿过医院的大厅,祈祷着别下雨,一边往外走。
然而有时候人越不想什么,就会越来什么,雨滴从乌云处坠落,像连绵的丝线,天空下起了毛毛雨。
林砚刚迈出一步,就停住了。
他在淋雨和回去借伞之间游移,医生刚刚说去吃晚饭了,不在办公室,他也不知道食堂在哪儿。
现在雨还不大,如果能及时跑到车站,就不用怎么淋雨。
林砚做了决定。
他刚想往外面冲,有个人从后面叫住了他。
“又见面了。”
男人拿着一把黑色的伞,他头发漆黑,凌乱地搭在额前,个子很高,外套是黑色的,整个人仿佛除了黑白就没有第二种颜色,看起来极端又冷漠。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雨:“我正好顺路,送你?”
“好啊,”林砚也没多想,他说,“谢谢你。”
谢无宴撑起黑伞,男人修长的手握住伞柄,和青年一起走进了雨幕里。
他的身后,何晓慧正巧提着咖啡杯出来觅食,听到了他的这句话。
正好顺路?
何晓慧想着谢无宴在医院地下停车场里停着的那辆黑色帕加尼跑车,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
起初雨只是毛毛雨,但两人肩并肩走在山道上,雨势越来越大,雨水打在黑伞的顶上,顺着伞檐滴落下来,溅起阵阵雨花。
路上的积水弄湿了青年的鞋子,溅射到他的小腿上。
两个人同撑一把伞,就像自成一个独立于雨水之外的小世界。
林砚的手臂时不时贴着男人的手臂,摩擦一下,又随着走路的动作挪开,然后再贴一下。
谢无宴的手臂很热,与他整个人不符的热。
反倒是林砚因为体质问题,他身上总是很凉,贴着谢无宴,只感觉对方热的像火炉。
这就有点和他的人设不符,毕竟对方这么爱穿黑色,看起来就是个高冷男神。
其实陆羁和谢无宴都很爱穿黑色,但两个人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换句话说,陆羁是在那种时候,哪怕恋人喊不要,也不会临门一脚踩刹车,而是直接长驱直入,让恋人嗷嗷大哭的类型。
而谢无宴,则是那种会低下头抱着恋人,开始哄他,宝宝贝贝叫个不停,但当然,他也不会手软,直到天边将明,恋人晕厥了也不会停下。
啊,怎么感觉都挺畜生的。
区别是一个是毫不掩饰的畜生,另一个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那比起来,可能还是披着人皮的稍微好点。
至于花家攻,那是另外一种维度的可怕,他甚至可能不会碰触恋人,但是能上各种道具,人还没进去就先崩溃了。
谢无宴撑着伞,除了父母以外,他从未跟人有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此时感觉青年的手臂紧贴着自己,那股微凉的触感扫过他手臂上的肌肉,他下意识地绷紧起来。
谢无宴的身材很有料,完全不输陆羁。
这一紧绷,愈发显得肌肉明显。
林砚不解地看过去。
他不说话,谢无宴却先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是陈述句。
他的声音很低沉,有着雨滴声当背景乐,愈发显得有磁性。
男人垂眸看向青年。
林砚这才留意到对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林砚。”
“我叫谢无宴。”男人说。
林砚眨了眨眼:“你好,谢无宴。”
他的声音轻快中带了点笑意,似乎是觉得这样打招呼的方式放在他们身上挺好玩,就像他整个人一样,都是亮色的。
很漂亮。
这种漂亮不是来源于他的脸,而是另一种更加虚无缥缈的东西,更像是来源于他这个人。
“你看起来很累。”谢无宴接着说。
林砚有点奇怪他是怎么发现的,他不像陆羁,是那种熬夜黑眼圈不上脸的人,用以前现实里朋友的一句话形容,他通宵了好几个晚上,朋友看起来已经像个太平间里推出来的死人,他却还容光焕发。
林砚说:“嗯,最近排练的晚了。”
谢无宴问:“你是歌手?”
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如果何晓慧看到,怕是要当场哭出来。
谢无宴平日里连回答问题都是挑简短的句子回答,更何况是象征着“好奇”的问句。
疑问句意味着想知道答案。
谢无宴很少需要从外人口中得知答案。
但此时此刻,外界的雨太大,泥土的腥味被雨水冲刷了出来,但男人鼻尖却只萦绕着青年身上的那种很淡的清新沐浴乳味,这股味道顺着鼻腔飘进他的大脑,连带着滋生了很多问题,他都想知道答案。
这是一种久违的好奇感,来源于对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另一个个体,他想了解对方,就连心脏都跳动地快了一拍。
也许事情就是这样,当他看不到对方,还可以稍微忍耐,可一旦看见了,却又无法克制。
他不讨厌这种感觉。
或者说,挺喜欢的。
谢无宴的身高能够直接看到林砚的头顶,青年浅色的头发被雨水淋湿了一小块,黏在雪白的后颈处。
林砚:“不是,我们大学最近举办校园庆,我和朋友有个节目,得排一排。”
大学,大学生。
不意外,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谢无宴沉默了片刻,问:“我可以去吗?”
林砚惊讶地说:“你对校园庆感兴趣?”
男人看了他一会儿,眼里神色不明,说话时喉结微动:“嗯,是挺感兴趣的。”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