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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暗流涌动

接着，二人聊起了过去的林林总总，也没有避讳陈枫。陈枫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骷髅人名叫廖寒，那女子名叫纪冰。二人自小青梅竹马长大，然后一起拜师修炼。不过后来师门突遭横祸，门中的长辈都已死净，只有他二人因为师父的竭力掩护而逃脱。纪冰喜欢游历，廖寒则喜欢研究秘术、秘阵、禁制、秘宝种种，其兴趣如同一个孩子热衷于玩泥巴一样。
二人不知不觉谈到了兴复师门的事情，都认为要重立山门，招收弟子。这时，二人的目光不由都落在了陈枫的身上。

看到二人都开始关注自己，陈枫也是有些激动。廖寒和纪冰的修为陈枫都看到过，大概都是秘宗级别，若是能成为自己的师父，倒是一大机缘，自己便不需要去青云门碰运气了。

不过，廖寒和纪冰接下来的话却是给陈枫泼了冷水。

纪冰认为招收弟子，宁缺毋滥，品行和资质都要中上。陈枫虽然老实，但是资质一般，难堪大任。廖寒对陈枫倒是有点兴趣，但也是只为了继续研究一下陈枫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看到师妹不选陈枫，廖寒也没有什么异议，反正他之前也观察过陈枫，没有看到什么特殊之处。

因此，陈枫只是短暂地欣喜了一下，便陷入寥落，甚至感觉到有些屈辱。陈枫倒不是非要拜二人为师，之前有次想法只是出于变强的打算。如今被人轻视，陈枫有些不舒服。

不过很快，陈枫便坦然起来，没有多少不忿之气。自己的资质一般，陈枫自己也清楚。收不收自己为子弟，也是人家的自由。至于以后，陈枫还有许多选择的机会。不过，陈枫的自尊心却让他更坚定了变强的决心。不仅要报仇，还要让别人看得起！尊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回来的！这便是陈枫的信念！

之前，廖寒和纪冰对陈枫的轻视激起了陈枫的雄心。接下来，二人的对话则透露出一个重大的信息。

纪冰问道：“师兄，你对我能来到这里不感到奇怪吗？”

廖寒笑笑摇了摇头。

纪冰有些纳罕，说道：“之前我也听说，这试炼之地的空间极不稳固，常年没有秘徒之上的秘者进入，就怕这里因为能量不稳定而崩溃。多少年来，哪怕是比秘徒等阶稍稍高一点的秘士，也是无一人踏足这里。至于师兄你以秘师的身份身处此地，则是得益于自身和试炼之地的关系，我倒是不奇怪。可是，我来这里寻你之前，却发现很多中秘士都压制了修为潜入这里。甚至个别秘士连修为都懒得压制，直接混在了试炼的队伍里，很多秘者还是上八门中有点名气的弟子。看到他们如此，我觉得自己进来估计也不会带来什么特殊的后果，因此才到了这里。”

廖寒苦笑一下，解释道：“哎，这试炼之地虽然名为近古遗迹，实则并非这么简单。几十年前，我阴差阳错进入这里，并且与这黄泉谷结缘，虽然侥幸保住性命，但是却再也无法踏出山谷一步。多少年来，上八门把这里控制得如同铁桶一般，自然有其目的。不过，我虽然能确信他们有什么计划，可也没有探查出详细的内容。毕竟，这些门在几百年的时间里在此耗费心血，苦心经营，自然不会轻易泄露行藏。这次他们集体涌入，应该是到了收获的时候。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经过这次试炼，这试炼之地将不复存在了。”

纪冰听了之后，大吃一惊，不由担心起廖寒的安危。毕竟，若是试炼之地不在，廖寒在无法走出黄泉谷的情况下，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想到此处，纪冰连忙问道：“师兄，如今试炼之地暗流涌动。既然危机重重，你该想想如何早点脱身啊！”

廖寒说道：“这数十年，我一直在研究聚灵秘阵，试图将五行秘力与天地精华互相转化。只待时机成熟，我便可以借助天地之威、秘阵之力收获日月精华，再转为秘力去滋补我这副骨架。可是，虽然我苦苦搜集，但是在无法出谷的情况下，布阵之物仍旧匮乏，而且遇到的几处瓶颈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好在我早早埋下伏笔，在上次试炼时便放出收徒传术的讯息，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虽然布阵不算成功，但是之前几处困扰我的地方多数都迎刃而解。不过即使这样，我要离开这里还是困难重重。”

“难道还是因为这黄泉谷的原因？”听了廖寒的话，纪冰明显比较困惑。

廖寒点点头，道：“这黄泉谷我待了数十年，可是依然对它十分陌生。不过几十年下来，我可以确认一点，我对它的依赖越来越大了。若是在外界，我维持这副身体几乎不可能，不仅是身上的秘力，连仅存的一丝生机也会转眼逃逸，但是在这里却是可以。第二，我如今能活着，已经有悖于秘界的常理，一旦出去，承受的负面效应将很大，会引发许多环境波动，最终导致各类劫数出现。可以说，若是无法重塑身体，我几乎无在外界存活的可能。可是，重塑身体乃是造物者的权力，你我身为秘师虽然手段高于凡人，但是想做到这一点而没有瑕疵，也是困难。单就日月精华的转化而言，刚才在聚灵秘阵中如此充沛的日月精华都没有将这小子的身体撑爆。这委实不可思议。若是换作其它场合，估计一个秘师也会重则全身机理紊乱，癫狂而死，轻则半身不遂，从此瘫痪在床，成为一个废人。因此，我的研究越是深入，对于这苍穹之下的法则便越是敬畏，实在不知道我这样逆天改命地挑战，到底是对是错。”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脱身吗？”

廖寒看了看纪冰，又看了看陈枫，语气顿了一顿，用沙哑无比的声音说：“秘者的存在也是逆天施为，不过不也实现了吗？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办法还是能够想出来的。最低眼下就有一个。”

“哦？是什么？”纪冰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