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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烂透的脸

“祛毒？”陈枫不由疑惑。
“对！就是祛毒！由于生死一线汤里蕴含着各种毒虫的毒素，本来可以将人直接毒死，这些毒素却因为秘旋的产生而转为成了一种奇异的秘力。这些秘力对别人而言是剧毒，对你自己而言却是无害的。”

陈枫忙说：“我明白了。就如同海中青环海蛇一般，它虽然剧毒无比，但却毒不到自己。”

老人点了点头说：“虽然是这样的，但是祛毒秘旋应该还有许多异处。不过，我还从未听说过谁拥有这类特殊的秘旋，所以我也说不出来其他的。”

“你不是也喝了生死一线汤吗？”

“我第一次喝生死一线汤时，已经有了秘旋，而且喝的比较少，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只是增强了一些对毒物的抵抗力。更遗憾的是，这药汤只有第一次喝时好处才大，像我现在这么喝，几乎就没多少作用了，不过是顶顿稀粥罢了。而且，这汤的药材不好配。否则，多弄上一些，给大家喝喝，也能让人忘掉这辈子的诸多苦恼。而且，研配出生死一线汤的前辈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说过，喝这汤不能强求，也不能渲染。这些都记在药方上了。所以，一开始我也不能和你明言。实际上，今天说了这么多，我就已经破忌了。”

随后，老人止住了陈枫的道谢，又说：“身具特殊秘旋，其实是有很多负面效果的。不过这祛毒秘旋却不在此列。所以，你以后只需要努力修炼就是。”

陈枫又连忙向老人请教了昨晚做怪梦的事情，只是略去了自己询问祖父母情况的细节。

老人呵呵一笑，说：“我也做过类似的梦，不过梦到的不是阎罗王，而是玉帝。不过，这些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多数人都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司掌生死和天道的神灵应该是有的，不过我们难以见到罢了。人睡在停尸坳里，往往都会做些千奇百怪的梦，有些梦虽然荒诞，看起来一点都不真实，但是却也不是一点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有。有时候，汲汲而问倒不如默默求索。”老人大有深意地看了陈枫一眼。

说完这些，老人看看天色，说道：“天色不早了，本来我对今天晚上还有些担心，现在倒是不怕了，你回去吧。不过以后的路，你还需好好筹划。好自为之。”

陈枫看了看窗外，不知不觉中竟然又是红霞满天、日薄西山，一天的时间竟然在自己的昏迷中过去了。

辞别老人，陈枫回到停尸坳。而那位神秘的老人，则静静地站在那里，目送着陈枫离开后，一声叹息，随即简单收拾了行装，眨眼间便融入了夜色离开了停尸坳，远离了射鹿镇，不知到往何地了。

对于体内的秘旋，陈枫充满了好奇。整个上半夜，陈枫都是静静地盘膝坐在那里，感受到秘力运行的途径及速度。此时，陈枫体内的秘力全都凝聚成一个首尾衔接的圈，在陈枫的体内的经脉缓缓转动。

夜半，之前那个所谓采集尸毒的人准时出现了。他并没有看出陈枫有过去比有什么不同。

和陈枫打了个招呼，他便盯着窗外的月光，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每晚僵尸都会借助月光修炼，以期皮肤能够坚逾钢铁，早日进入尸王的境界。看今晚这种月色，难保这个世界上不会因此出现一个两个尸王甚至更高级的怪物。”

“没有月亮的夜晚，僵尸就在睡觉吗？”陈枫问道。

“看不到月亮并不代表没有月亮，不过是月亮被云彩遮住罢了。僵尸修炼所用的月华，在晚上任何天气下，都能收集到。只不过是在有月光的晚上效果更好罢了。”

大概是怕陈枫担心，神秘人接着解释说：“不过你放心，我在这里观察了好几天了，没有发现这里有新的僵尸出现的迹象，而之前的僵尸早就被我除去了。”说罢，神秘人又嘱咐了陈枫几句，让他小心，随即就要开始今晚的任务。

陈枫的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是今天白天已经经历了一次生与死的考验，对于采集尸毒也就少了许多畏惧之心。自己虽然有了秘旋，但是还没有别的攻击手段。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任何变强的机会！

哪个棺材里的尸体上有尸毒呢？陈枫和神秘人都不清楚。

神秘人说：“最好的分辨方法是在夜晚，许多尸毒浓郁的尸体都会从棺材里爬起来修炼，力争早日成为僵尸。不过这里没有僵尸，所以就需要我们仔细分辨了。”

陈枫不太清楚神秘人的意思，难道要打开所有的棺材，然后将所有的尸体破坏掉？

“我们分头行动，打开每个棺材，然后靠近尸体的脸部。如果这具尸体是僵尸，他闻到活人的气息，会自动张嘴吸气。但是对于一具只有尸毒还没有成为僵尸的尸体而言，他闻到活人的气息就不会张嘴。但是闻到秘力则不同，他的喉结会因为秘力的冲击而颤动，就能够被辨别出来了。”

神秘人说完，顺手打开了身边的一个棺材，将头深了进去，说：“我给你做个示范。”

陈枫的头皮立即便麻了起来，这种试验方法，也太折磨人的神经了！

神秘人已经把头从那个棺材里伸了出来，长喘了一口气说：“这具尸体没有尸毒。”神秘人紧跟着解释说，“其实我身上也有一些秘力，不过是高价求人强行灌进来的，用几次就没了，所以还得指望你。你愣什么呢？快啊！你年纪轻轻，腿脚灵便，身上的秘力也足，试起来很方便的！”

陈枫作为一个正常人，哪里有神秘人这么变态。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棺材，小心地进行着呼吸，根本不敢有什么动作。尤其是看到神秘人又将头伸进了一口棺材，然后念叨了一句“这张脸都烂透了”之后，陈枫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脊背都凉了。这种感觉，比喝了那碗生死一线汤之后还要难受。

陈枫想，真是一次刻骨铭心的折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