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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担心，这或许是个机会 ⑴

在司徒墨玹推开门进去时吴昊瑀能清楚的听见里面争吵的内容，司徒墨玹以为我还有会进去便没有关上门，却不曾想吴昊瑀在自己进入病房后便止住了脚步。见他不进来司徒墨玹竟觉得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站在门外靠在墙边的吴昊瑀双脚交叉、双手环于胸前靠在墙边。
他虽然想着离开却又在担心这若是里面真的发生了什么自己要不要进去阻止，可是想着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多余的。就在转身离开时却看见了迎面而来的自己的哥哥：“哥，你……”

“你先回去，我今天会回吴家一趟但我的事还是保密，等时间到了我亲自告诉他们。”说完吴羽寒便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想再说点什么的却只能选择沉默。回头看了几眼病房紧闭的门后，吴昊瑀快步的走到了电梯口，乘坐电梯离开。

病房内正在争吵的两人因为司徒墨玹和随后进来的吴羽寒停止了争吵，在看见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时穆縼的眼中却蓄满了眼泪，下一秒就似水龙头被开了闸一般的滑落，不敢相信的伸出了手，摸着他的脸：“你是小寒对吗，你没事……没事真的太好了。这些年发生的一切我都目睹着可我却没法去阻止，伤害了你伤害了墨玹真的很对不起。

若从新给我一次机会即便豁出我这条命我也会阻止他，在彻底明白你对玹儿的爱时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看着我爱的人往罪恶的深渊走去我却没有阻止，现在他离开了，看着玹儿因为你的离开痛不欲生为了你无数次的自杀，那一刻我才清醒。我原来要的一直都很简单，可是现在我却再也没有资格。

小寒，不管你有多狠司徒璟，不管你有多恨我，我都毫无怨言。甚至还要谢谢你，因为你的恨让我觉得自己的罪恶没那么重。可是从始至终玹儿都是无辜的，他和你一样都是这场……”

听见司徒墨玹在得知自己离世的消息无数次自杀时吴羽寒才明白他看见的他手上的和脖子上的，虽然已经很淡但还是可以看得出的伤痕时吴羽寒便不想再听下去。他害怕再下一秒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已经发生谁也无法挽回，再者造成这一切的不是我至于你的解释我也没有听下去的必要。

沐先生，我知道司徒墨玹就是你一直想找回的孩子，但即便他就是你亲生的孩子，只要他还姓司徒那不好意思我便不会停止对司徒家的报复。即便与你沐家为敌我也没有任何的迟疑，若不想你的女儿和儿子都以为司徒家的事配上性命，那便请你带着他们趁早离……”

一直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这一切的司徒墨玹，在吴羽寒说出最后一句话却没有说完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看着站在离自己只有半米距离的吴羽寒，司徒墨玹却觉得他们之间真的就像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感觉。明知道他话的意思但自己却还是不死心：“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真实的身份，我亲生父亲是谁。却因为我姓司徒，所以即便知道也没有丝毫减少你心里的恨是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不是吗，吴羽寒你是真的恨我还是解不开心里的你自己给自己强加的那道枷锁。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问题吗？”

看着被拉着的手吴羽寒真想就这样被他拉着一辈子不放开，他知道自己无法面对他那双眼睛：“拿开你的手，在我耐心没耗尽之前。”

“我若说不呢。”

站在一旁的沐偌笙和穆縼看着两人之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的气氛心中皆是一颤，站离吴羽寒最近的沐偌笙看着他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下一秒就要爆发的模样赶紧伸手挡在了他们之间：“玹儿，你先松手。”

完全无视沐偌笙的司徒墨玹，拉着吴羽寒的那只手又加重了几分几乎是怒吼出来的：“你回答我啊，到底要我什么。所有的你都敢承认为什么这件事唯独这件事你不敢，你是心虚还是……”

“司徒墨玹，别再挑战我的极限。若不想明天看见司徒家宣布破产的消息立刻给我放手。”

听到这司徒墨玹嘲讽的看向了吴羽寒，手也随之松开。可他眼中的不带丝毫掩饰的嘲讽却像一根看不见也莫不着的针狠狠的刺在了吴羽寒的心上，逼迫自己不再去看他的眼睛便转身离开。可就在他打开门时司徒墨玹却跑了出去，毫无准备的吴羽寒因为冲力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就在沐偌笙和穆縼都以为吴羽寒会追出去时他却再次开口说道：“趁早带他离开，在我没走出下一步之前。这是我出于一个晚辈对您最后的尊敬，告辞。”

看着准备离开的吴羽寒，沐偌笙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端木，不，或许我应该叫你小寒。小寒，你明知道这一切和玹儿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同你一样都是受害者，又或者说他比你伤得更深。试问一个从小把你捧在手心里的人，却是造成自己这些年痛苦的人你是怎样的心情？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倒在自己的面前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你可曾体会过，为了你无数次选择自杀最后在家人的所谓的威胁下停止了但却在人前坚强人后却夜夜痛苦着。到底是因为什么，能让你对他这般的视若无睹这般的残忍。就算你不会再去爱他，你就不能看着孩子的份上对他稍微好点，对他不要这般的残忍？”

“孩子？从来不是我会改变想法的借口，之所以回来这么久没动司徒家便是看在他的份上可这并不代表我会改变。别再傻着用一个孩子去拴住一个心里根本没他的人，因为痛苦的除了他便是孩子，而那个根本不在乎的又怎么会痛。”重重的摔门声让沐偌笙看向吴羽寒时眼中的神情彻底的变了。

目睹着这一切却从始至终都为说过一句话的穆縼却拦住了纲要转身出去找司徒墨玹的沐偌笙，从随身的包内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放到了茶几上：“这里面第一页到第18页是她留给玹儿的她想说的话。之后的是我记录的玹儿从小到大喜欢的不喜欢的食物，口味。

从这到这是玹儿过敏和不能接触的东西，他喜欢的是什么颜色喜欢的是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完完整整的记录在这里面。关于你之前的条件我不会接受但我会让你带玹儿离开，这不是因为你是他亲手父亲的愿意，而是因为你是现在唯一能保护他的。”

就在穆縼说出这些话前沐偌笙便已经拿起了这本笔记，翻看着里面的内容。看着上面自己最熟悉的人的字迹心中却是无尽的凄凉。再翻开后面看着穆縼把每一项都标注的如此清楚沐偌笙感叹，比起他或许他们给他的更多。若要说自己不过就是赋予了生命其他什么都没做到。

合上手中的笔记本后沐偌笙便将它放回了原位，看着穆縼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我也为我之前的话像你道歉。你说的我都会做到，但在此之前先听我说完好吗？”

“嗯。”

“这本笔记本你收好，你若只是想让我保护玹儿不用你说我也会做到，但你若因此选择不在他身边我想他是不会跟我走的。所以，我会暗中帮助司徒集团，至于萱儿我会让她留下，玹儿我会带回英国。你若是想，等这件事一解决便跟我们一起过去，有你照顾玹儿我更加放心。”

听着沐偌笙的话，说实话穆縼动了心可是离开这去英国她一点都不想：“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既然萱儿还在这我便留下照顾他，该说的该交代的都在这本子里，我和璟帮你照顾了玹儿这么多年，现在他不在了，我也想放松一下自己。”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刚刚推着慕容琳雪走出电梯的弥璃却看见眼睛通红的司徒墨玹，来了一见是他们立刻转身走进了一旁正要关闭的电梯内。来不及多想的弥璃便伸手拦住了，可是司徒墨玹那双仿佛在跟自己述说着什么蝶舞眼睛，让他收回了手。

见弥璃松开了手司徒墨玹迅速按下了关门的按键，在电梯即将关闭时司徒墨玹才开口说到：“谢谢你们。”那最后的笑容和话语以及眼睛中的决绝让慕容琳雪很是担心。

看在电梯是往下的，慕容琳雪立刻拉住了弥璃的袖子：“弥璃哥，你快去把羽寒哥找来我在这看他到几楼，对了把你手机给我，我让看见的护士现把稳住。”

低头看了一眼慕容琳雪弥璃将她的手机拿出放在了她的手中叮嘱的说道：“若电梯来了我们还没到你就先下去，注意安全别让自己受伤。再次之前先给你认识的还在医院的打电话，让他们看见他便想方设法的见他拦下来明白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