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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李家里唯一依旧灯火通明的地方,便只剩了那群英岭。
登天塔的规矩严格,不是名单上的人物决不能入住过夜。而群英岭之中则没那么严格,不仅得了请帖的宾客人数众多,就连宾客们带来的下人、亲眷等等,也都是住在这里。人一多,便是热闹。
群英岭的几座客房大堂内,素来都是没有昼夜之分的。每一日,这里的客人们只有醉倒与醒来两个时辰,嘴中一边喝着难得一见的美酒,一边不厌其烦,反反复复说着这些年自己在世间如何威风。
“那年,狗日的镇邪司视我为心头大患,私底下派了七八个二十八宿成员,来我山头联手围剿,想要取我性命。”其中一个长着狗头的客人,穿着打扮异常光鲜,银白色的铠甲上残留着数不清的血迹,嘴里面的故事也最是引人咋舌:“那场血战啊,真杀的日月无光……论起本事,我不敢夸什么海口,不敢说什么胜得轻松。对我来说,真的是一场苦战。足足与他们打了七天七夜,我才勉强将这群二十八宿杀退!”
说着,他起身抖了抖自己盔甲的后摆,刻意让众人看清披风上那一个残破的“牙”字。
这个狗头客人,目前是这个大堂里面唯一得了请帖之人,身份自然高了不少。旁边半醉半醒的众人多数只是随从,并没有什么见识。眼下他们看着狗头客人盔甲上的血迹,自然信以为真,赞叹片刻后纷纷起身敬酒:“魔郎兄不愧是狮驼国第一猛将!来来来,魔郎兄千万再与咱们兄弟干了这一碗!要不然,凭着你这本事,下一次水陆大会魔郎兄多半要入住登天塔,咱们就没机会再醉了!”
这番话,哪怕是酒后之言,被奉承的人也是听得舒服得紧。那狗头客人哈哈一笑,不置可否,率先将地上一整坛美酒拎起,接着便张开大嘴喝了个干净。
一众粗人皆是举起杯中酒,一仰而尽,随即将杯盏狠狠掷在地上,个顶个摔个粉碎。
“去的那些个二十八宿,魔郎兄手刃了几个?”旁边有人擦了擦嘴巴后,继续追问着故事细节。
“大家笑话,在下本事不济,我拼了性命,也只留下了其中一个……”那狗头客人似是感慨,此言说得有所保留,同时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留在了这里。”
众人的热情顿时缓了一缓:刚才这小子说得热闹,原来只杀了一个?过了一会儿,才有机灵点的人开口点破:“以一敌八,不仅全身而退,还能杀死其中一个二十八宿。魔郎兄,您这是假意谦虚啊!”
众人闻听此言,这才都是一个激灵,酒也醒了三分:是啊,那二十八宿之中,哪一个好对付?能在围杀之中反客为主,取其中一人性命……这本事,已经是天大了!想到这里,客房里霎时间重新热闹了起来,敬酒的人挤成一团,都想要与这指点江山的狗头客人喝上一杯。
狗头客人面露得意,心中也只是嘀咕了片刻:那一年,确确实实,来了七八个二十八宿——他们都是一个模样,还自称是二十八宿的二当家。不过,当时他们似乎无意恋战,只是朝着狮驼国深处去了。自己呢,也确实啃住了其中一人,虽说感觉咽到肚子里没什么感觉,总归也不算是谎话吧……
想到这里,那狗头客人只是笑着举了一杯酒,朝着众人点头喝尽,随即扔了杯子用袖口抹了抹嘴巴,谢绝了众人一一对酒的要求:“不能多喝了……我酒量浅一些,大家笑话。来水陆大会还有要务缠身,倘若真是喝醉了,恐怕误了二当家的正事!”
这番话一出口,众人霎时间静了下来,互相看看,只剩咋舌:那狮驼国的二当家,自然指的是白象。白象亲自安排于这狗头客人的正事……
联想到最近外面盛传那些“狮驼国三雄要反了李家”的风言风语,众人皆是不敢追问关于“正事”的细节。但是,言语之间,那狗头客人越是装醉含糊,众人却越是认定传言可信!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却从角落里传来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叹息:“井底之蛙。”
这一声叹息,瞬间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角落里,在桌前独自端坐着一个银白色身影,眉目年轻而不轻狂,桌子上也并没有酒肉,只有一盏烛台微微发着光。此人拿着一本兵书,正在用心研读,与周围的光怪陆离格格不入。
已经有人附耳与那狗头客人,悄悄说了此人来路。狗头客人随即不屑地啐了口吐沫,大声自言自语道:“水陆大会倒也宽松,水里面的爬虫也能入住群英岭了,倒不怕引人犯了恶心,脏了这客房。”
这番话,便是故意说给旁边那年轻人听的。这银白色身影,正是前些日子同吴承恩一起抵达李家的玉龙三太子——小白龙。小白龙本以为自己进了群英岭之后,可以遇到一些前辈高人,进而诉说自己关于海族恢复威望一事。但是,这群英岭可谓乌烟瘴气,众人每天就是轮着班花天酒地。
小白龙不免心中失望,却又不肯借酒消愁与这些酒肉之徒同流合污;幸而,他问群英岭的执金吾讨要了几本藏书,这才有了东西可以打发时间。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小白龙并不去理会周围人酒后的污言秽语;只是刚才听到那狗头客人说自己凭一己之力大战八个二十八宿后,小白龙才不自觉说了那么一句。
祸从口出,自古以来都是这么个道理。
那狗头客人先声夺人后,并不见小白龙有所反驳。狗头客人便起了身,露出了披风下挂在腰间的一把明晃晃鬼头大刀,刀刃异常锋利不说,甚至连刀鞘都不曾佩戴。
众人皆是让开一条路,准备看个热闹。
“小虫子,大爷说你呢!”那狗头客人开口放肆,同时打了个酒嗝。
小白龙将书合上,然后小心地放在了自己怀中——这书卷乃是问他人借来的,自然要小心存放——之后,小白龙起了身,正气凛然地开口说道:“阁下对我海族如此蔑称,倒是会惹是非。倒不如,将这句话收回去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紧接着,那狗头客人第一个笑得前仰后合,笑出了眼泪不说,还直拍自己大腿。
小白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只换来旁边众人一阵更加肆无忌惮的哄笑。
“怪不得这虫子说话拿腔拿调。”嘲弄声中,那狗头客人更是拿小白龙的一举一动打趣:“指不定是人家刚从书上看到的,现学现用呢!”
小白龙低着头,脸上虽无愤怒,手却不自觉地向自己绑着头发的银色发绳摸去。此番下流言语自己虽然并非第一次听到,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羞辱,却是绝无仅有的。一族的尊严,难道真的只有靠打打杀杀才能夺回吗?
众人看到小白龙如此动作,皆是一阵起哄,随即对着那狗头客人喊道:“魔郎兄!这小屁孩想要与你动手呢!”
“正好咱兄弟喝着酒淡,他倒是可以用来给李家泡酒!”那狗头客人露出了獠牙,将鬼头刀怪模怪样地捧在手中。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猛然冲进了大堂之内,落在了小白龙与狗头客人正中。
“你果然在。”那金色身影面露焦急,抬手便拉住了小白龙的胳膊:“小白,你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帮我。”
“苏公子,你这是……”小白龙看到来人神色慌张,印象里,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方这种表情。
而周边那群片刻前还醉醺醺、嘴里喊打喊杀的看客们,此时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酒醒了个透:来的这金色身影,头上戴着的那枚标志性金色羽毛挂饰,直直告诉了所有人他的身份——
狮驼国的老三,苏钵剌尼。
刚才这群咋咋呼呼口无遮拦的妖怪们,已经有人双膝一软,打算跪下了。
倒是那狗头客人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后,才开了口:“三当家!您来这里,有何贵干?”
“啊,叫我当家……你是哪位?”苏钵剌尼回头,看了看这个众人口中所谓的“狮驼国第一猛将”,不禁面露些许疑色。
“在,在下是……”狗头客人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咬了咬牙刚要开口,却被一股杀气逼得张嘴不得。他勉强抬起头,却发现苏钵剌尼紧盯着自己手中捧着的刀。狗头客人幡然醒悟,急忙将刀重新挂在了腰间,那股逼人的杀气这才收敛。随即,狗头客人冷汗流了下来——自己刚才竟然拿着刀对着苏钵剌尼?若不是自己开口称呼了一声“三当家”,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死了。
“哪位来着?”苏钵剌尼见对方收了兵器,还认真想了想,却实在认不出是谁在和自己打招呼——不过算了,找到了小白龙才是正事。未等小白龙分辩,苏钵剌尼急匆匆抓紧了他的胳膊,二人一金一银两道身影,便从大堂里消失了。
来去如风。
苏钵剌尼,素来都是这个性格。
而那站在原地的狗头客人算是颜面尽失,忍耐许久,终究是一拍桌子,重新坐下了。
“这他妈的苏老三!倘若他不是大当家二当家的结拜兄弟……”狗头客人忍不住小声骂了出来——论起来,狗头客人认定自己打心眼里并不惧怕苏钵剌尼。刚才与之交涉一瞬间落了下风,多半并非是怕了苏钵剌尼,而是因为自己惧怕苏老三背后的白象和青毛狮。
待到苏钵剌尼离开,众人这也才算是恢复正常,急忙添了酒,又热闹哄哄地围了上来:“魔郎兄不必在意!那苏老三素来都是狐假虎威,每天无所事事,认不得您的名号倒也自然!他要不是狮驼国三雄里面的人物,李家的水陆大会,哪轮得到他出席!”
这番话,多多少少替这个狗头客人找回了几分面子。
其实,绝大部分世人,都是打心底这么看苏钵剌尼的:一个只是身手快一点的家伙而已。若不是每届水陆大会都有青毛狮跟白象作保,李家断然不会赐他一张宝贵请帖。
说起来,还是看在了狮驼国的面子上。
门外的山岭上,毫不知情的苏钵剌尼正手捧着吴承恩的断笔,一脸期待地看着面前的小白龙。
“干什么?”小白龙皱眉看着苏钵剌尼,不知道对方是何意思:“这又是什么稀罕物?”
小白龙其实已经见怪不怪了:隔三差五,不管自己在天涯还是海角,只要这苏公子得了闲便会飘然而至,手里面总会拎着一些玩物来找自己玩耍。堂堂狮驼国的三当家,竟然整天无所事事,这不禁让小白龙替狮驼国感到阵阵不安。
“朋友的笔,我弄坏的,现在要想办法赔给人家。”苏钵剌尼言语之中流露着不少期待,表情也是小心翼翼。
“笔坏了便去找手艺人修一修,找我有什么用……咦?这笔尖,莫非是龙须?”小白龙正在疑惑之际,却盯着那枯萎的笔尖看出了门道。
苏钵剌尼顿时长出一口气,终于面露笑容,频频点头:“我一早知道这笔尖不是凡物,只是不晓得究竟是何质地。刚才我碰巧遇到了牛魔王,便去问了问,他说倒像是龙的胡子。于是,我便赶来问你,想探个究竟。”
小白龙伸出手,摸了摸那笔尖——此时那笔尖虽然失了生气,而且枯萎得如同曝晒了千年一般干硬,但是实打实,这是龙须才有的触感。
“没错。”小白龙十拿九稳,觉得自己可以对朋友的猜测负责:“是龙须。”
苏钵剌尼笑得更开心了。
小白龙有些奇怪:既然知道了它的质地,苏钵剌尼为什么还不走呢,难不成找自己还有其他事商量?
“小白。”苏钵剌尼抬起手,摘下了那根笔尖后看了看空荡荡的笔筒,然后才抬起头,盯着面前面相光洁的小白龙略微怯生生地问道:“你们龙,一般多大才会长胡子啊?”
“一般只要两百岁便……等等,你什么意思?”小白龙下意识答道,但是话一出口,便一个激灵向后退了半步。
夜色之下,只有苏钵剌尼周边的金光最为耀眼。而此刻,苏钵剌尼双眼里闪烁着的光芒,简直更上一层楼。
“小白,我求你了……”苏钵剌尼拉住了小白龙的袖口,左右摇晃着接连央求:“我也是没办法嘛……之前我拔了我大哥的胡子尝试,但是他的胡子又细又硬,根本沾不成墨写不成字,而他胡子本来就不多,难以凑成一撮……哎,他明天醒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发脾气呢。而刚才,我也确实是想从牛魔王的尾巴上薅一些绒毛试试看,但是牛魔王他不上当……至于别的龙吧,我一来不认识没交情,二来之前也答应了你不能杀你同族……眼下走投无路,只能求你了。”
小白龙看着苏钵剌尼耍赖的样子,虽然于心不忍,但是还是忍不住叹口气,将袖子抽了回来:“苏公子,请容在下拒绝你的要求。龙须乃是神物,内涵四海之力。如果交由心术不正者,便可轻易酝酿水涝之灾,祸害天下苍生。如果是你想要我的龙须,我二话不说便会赠与;但是,抛开苏公子之外的人,仅凭一面之词,我是信不过的。”
“啊,他不会乱来的,你尽管放心。”苏钵剌尼看到一本正经的小白龙,即刻也装得严肃:“他是我朋友,我可以给他作保。这么说吧,他就是想靠你的胡子作乱,本事也不够。”
“勿以恶小而为之。”小白龙皱皱眉,觉得这素来都是孩童脾气的苏钵剌尼十分难缠:“不是说灾祸大小,而是那人就不能有这般想法……”
“说来说去的,还不都是借口?白公子,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吧!”苏钵剌尼也皱上了眉头——他知道,一本正经的小白龙最是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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