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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一夜未归

赵一南双臂长长地张开着，她蜷缩起腿，又忽尔蹬在软绵绵的被子上！王经天望着她充满诱惑力的长腿，心跳微微加速，床头柜上放着她一张应该是十五六岁时拍的相片，相片中的她站在湖边，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看起来十分清爽，她的面容看起来是那样单纯，眼神是那样清澈，王经天望着相片中她身后青绿的湖面，忽然想到了一首歌，《让我们荡起双桨》，那种纯真的时代他是永远也回不去了！
同时回不去的还有他懵懂少时的爱情。那个时候他只有十三四岁，他喜欢的一位姑娘是隔壁班的班花，他经常会装作漫不经心地从她的教室旁边走过，偷偷地望着她一眼。

她坐在窗边，最多的状态便是右手支着脸颊，淡然地望着窗外。

王经天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自己，有没有发觉到自己在偷偷看她。初中那几年时光很快过去，他终于再也没有机会经过那条短短的走廊。

他从未知道过她的世界，他想象着她的双眼，却再也无法捕捉到过去那个时候的样子。

他再也没有遇到过她。她会在哪里？他想过好久，但最终终于明白，那儿，应该在他做梦也不知道、到不了的地方！

王经天坐在床头发了会呆，他望着酣睡中她如出水芙蓉一般的脸蛋，低头在她额前吻了一下，他吻她的时候，她的眉毛动了一下，但是没有睁开眼睛，他抬起头，望着她薄薄的红唇，心中一动，低头吻在了她的唇上。卧室内散发着一股混合着少女体香与幽幽香水的味道，王经天坐在床上，静默了片刻，望着她清爽的眉毛轻轻一吻，随即摇摇晃晃走到客厅，捡起自己的手机，轻轻关上房门！

时间已经到了午夜，月亮挂在高空，发着清冷而透彻的光。王经天紧了紧衣角，回到家时，发觉孙文静还没有回家。

他呆了呆，拿起水壶倒了杯茶，发觉太热难以下咽，便走到洗脸池，倒掉热水，接了一杯自来水灌在肚子里！

一股混着消毒液刺鼻味道的冰凉让他灼烧的喉咙瞬间好受不少，他拿起手机，望着孙文静的号码，闭上眼按了拨打键！

铃声响完后，电话自动挂掉，王经天踢开卧室门爬到床上，再一次拨了过去，半晌之后，电话终于接通。

“你在哪儿？”王经天感到自己的咽喉仍有些干疼。

“我在我朋友这儿！”孙文静的声音带着哈欠，王经天脑海中一阵发飘，他无法分辨此时她睡了没有，是刚睡醒打哈欠，还是熬到现在没睡以至打哈欠？他分不清。

“你，哪个朋友，是……”王经天硬生生把那句“男的女的”咽在肚子里，他感觉到喉咙有点干，干的他说不出话来。他明白有些话说出来不仅会伤害到别人，也会伤害到自己。

“我一个好朋友，怎么，你还知道关心我啊，关心我怎么不开车来接我！”孙文静的声音里带着哀怨。

“你既然想让我接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你要是有这个心，需要我打电话吗！”孙文静质问道。

王经天一时语塞，他想告诉她，因为他生气，他生气她为什么就要跟一个男的去吃饭！他想问她，既然能出去吃饭，为什么自己不能回来！但他没有问，他的脑袋于此时空洞而无力，他举起手机，可怕地感觉到自己竟无话可说。

“怎么，你没有要说的了么！”孙文静的声音里透露着一股清醒。

“晚安吧，不早了！”他摇晃着双手，把手机调到外音，然后听到里面传来一股静默的呼吸声，五秒后，电话‘嘟’了一声被挂掉，世界归于寂灭。

王经天躺在床上，头昏脑胀地思索着孙文静会在这五秒里思考着什么，她有没有想说却没有对他说的话？他思索了半晌，毫无结果，终究蒙头睡去！

第二日凌晨练功的时候王全水问他嫂子为何一夜未归。

王经天告诉他，因为她还没有酒醒。

王经天知道孙文静还在生自己的气，所以用她自己的方式报复他，但这只是一种一时的意气，她早晚会醒来，也早晚会发现他王经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王经天想到这里，对着漫天的湖水哈哈一笑，他自己会酒醒过来么，也许会，但他知道，那将是一个极为漫长的岁月。

也许到那个时候，没有人会继续等在他的身边。

孙文静在三天后终于回家，王经天望着她，恍然发觉她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

在故意地以冷漠宣泄自己的情绪以此表达自己的愤怒之后，他终于醒悟过来。那个夜里，他终于率先放下倔强。他抱着她，发现她有些迟疑，当他用嘴唇深吻着她的唇舌的时候，她终于有了热烈的回应。

王经天揉搓着她丰满的身躯，感觉自己在她身上燃烧着的火焰似乎比以前更浓！

在她回来的那个夜晚，王经天佯装仍旧气恼，独自喝着酒抽着烟不愿搭理她，孙文静板着脸静静地抱着衣服去洗手间洗澡。王经天在客厅静静地听着流水的声音，听着听着，他便感觉到一股哭泣地声音细细地混在里面，这些哭声就像混在时光里的青春笑脸，让他心颤！

孙文静出来的时候，王经天不顾王全水尚在客厅便一把抱住了她，他摸着她湿漉漉地头发，挣扎地想告诉她自己这段时间很想她，很想她，但他说出口的却是：“你这个臭娘们这几天跑哪去了！”

孙文静踹了他一脚便回到卧室，王经天快步走上去，关上门之后，三下五除二脱光她全身的衣服，望着她白嫩丰盈的躯体，径直扑了上去。

孙文静抱起他的脸，先朝他左脸扇了一巴掌，王经天抬起头，结果右脸又挨了一巴掌。王经天呆了呆，双手抱着她的头，用嘴唇费了半天力气方撬开她的唇齿，随即便是一阵炽热的吸吮。孙文静坚守不住，终于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