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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紫禁城同人64

一众谢恩列席，皇后闻得太后所言，命人将所制衣衫呈上，才复道：“皇额娘吩咐之事，诸妃嫔哪能不上心？倒是儿臣记拙，只怕比不过姊妹们，倒叫皇额娘笑话。”
敏嫔挑了宫灯顺着路一路走去竟到了御膳房，看着各人忙碌的样子不禁想到去年和嘉婥一起吃烤乳鸽的日子，拎着一只宰好的鸽子叫人抬了火炉一路慢悠悠的走着，不知不觉到宫闱一隅，顺城楼阶梯而上至摘星阁，放眼瞭望红墙内外皆是灯火阑珊，真是好美呢。只是她们的热闹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嗤笑一声，让人退下，独自边烤火边烤鸽子，口中哼着小曲调子缱绻柔和。

瓜尔佳可沁见太后令下，太监呈了空盒子于自己面前。微笑颔首，将自己绣做好的淡紫色旗装，金丝并蒂，好事成双，袖口特意改小了些，身着起来也暖和些许，大胆的将盘扣样式一改，将那盘扣做成花开之样。领口还特意缝制了些许羽毛，让衣看起来更适严冬。方才在宫中经过高温熨烫，荧光粉末已沾与衣物表面，让衣物即使在灯火通明的保和殿，也闪着淡淡的荧光，煞像那漫天的萤虫。整齐的放到空盒子里，面似平静，从盒下偷偷递了张银票与那太监。见那太监也知礼不动声色的收了，便没了过多动作，收回手，只待其呈上。

许虞在家时便擅长女红，太后早就吩咐了下来，自己自然是认真对待，早就择了一匹衬自己肤色的翠绿色布料，在袖口绣了几朵花，并无太繁琐的装饰，将衣衫呈上。

皇太后微笑示人，“瞧皇后谦虚的，来，过来坐，待会跟皇额娘一起来评评。皇额娘许久不入后宫，怕也是来了许多面生的人儿，倒要劳烦皇后说上一二。”招手示意人上前，指指一旁早备下的椅子。

慕容嘉婼好不容易人少了些许人，松下一口气，桔梗这几日说的那些礼仪今日根本没用，况且这宫里好像很是规矩多。怎么姐姐就把我安顿到这么一个地方？抬头望，漫天星光，竟是几日雪后放晴，抬头闭眼深呼吸，却是一股子香气扑来，闻着香气而去。

高高的楼梯也无人看管，抱着坛子艰难的一步一步往上爬，那香气越发的浓烈，心里嘀咕得很，“有人吗？?”

按照惯例，这会子是裁衣，苏白泽自己女红自己知道，水平一般，加之自己秀女身份，不能锋芒毕露，便也是毕恭毕敬自己亲手剪裁，并未假手于人，总之做出来不会丢人也就是了。选了青绿布匹，上锈翠竹，有长寿安康之意。袖口则是淡色祥云凤鸟图个吉祥，领子选一竹枝盘扣，简约而又不会有错处。衣摆处则是一些蝴蝶蜻蜓，也称了这身翠竹花纹。完后觉得似乎太过平凡简约，便又在竹纹上缝了些状似水珠般的样式，整身看下来，并无惊艳感，却也不至于丢人现眼。确定好后，便命人奉呈上去。

皓月侍自家主子入殿，立于旁，一双眸子偷偷打量，瞧着六宫皆遵太后言语呈了花样，偷摸看着亦觉着新奇。且花果茶酒例数端上，撇嘴心下无聊。暗轻扯了豫妃衣袖，附耳。“娘娘，这儿好生没趣儿。放奴婢出去吧。奴婢定不惹事儿的。”复又俏皮眨眼。好一番撒娇。

富察言清随声入座，命若舟取了衣裳。素衣白裳，只绣得几朵素花，针脚却细腻。粉色桃花儿欲从衣上生，让人呈了上去。看皇后，笑。

宫里宫外的主儿基本都聚到了太和殿和乾清宫，由是奴才们大多数都调了岗位帮着忙活太和殿和乾清宫的事儿，敏嫔还以为这个点儿除了巡逻的侍卫没人来这里呢，倒不巧听见人音，闻音知人，许是命运，叫苦命的人儿都相聚呢。手里动作不停：“有，怎么没有。我还当哪只馋猫寻香而来，原是嘉婥这猫二寻香至，快尝尝新烤的鸽子”。

慕容嘉婼听人的话却是听不懂，可那香气却是诱人，再说这坛子酒，实在是不想再抱下去，索性就过去，看着这人长得眉目清秀”你认识我？“大眼睛压根就没离开过那鸽子，咽了口口水，“你又是谁？你方才说谁是猫？”

敏嫔熟练的撤下一只腿给眼前的人，柔荑连着那只鸽子腿在人眼前炖了一下，半是埋怨的看她一眼：“嘉婥，你在旁人面前装装也就罢了，上次在重华可是自己都亲口承认了的，何必再用这招儿和我玩？”撇了撇嘴，眼睛瞥见她手里的酒：“唔，给我也来点，不许自己吃独食。”

慕容嘉婼看人递过一个鸽子腿，很是开心，索性与人一同坐下，去接，看人顿了一下，二话不说夺了过来，现在嘴里咬了一口，塞着那鲜美的味道与人说”装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似是想起来什么。把头凑近人呢，指了指自己的伤口”我姐姐说我不小心受了伤，所以不记得。“递给人那酒坛子”你认识我？那你是谁？我们很熟吗？“对我而言，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什么也不记得，却又想知道自己这么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难得有个人好似很熟悉我一般，自是不会放过。

莞婕妤闻太后言，唤过琉嬅拿出衣裳，自个择的是绛紫蝶纹散花锦，舒袖上的镶滚彩绣梅花图案，衣领前则是喜鹊图案，喜鹊倒也是个吉利物，过年了报上喜讯自然是好的。自个手艺不巧也是知晓，不过是图个吉利，不求得多好也便图个做工细腻，两日里反复练了几次才得出这衣裳，这衣裳穿的舒适才好不是？叠整齐了便交给琉嬅呈上去。

槿常在见大家都纷纷献上服装，自己也随即显上，自己的服装并不出挑却又符合规矩。

翠果前去送上。

敏嫔伸手接过小酒坛，掂量了翻大概有多少的酒。听着嘉婥的话沉默不语，原来，是真忘了，忘了她的皇上她的皇后也忘了我。心中百感交集却不知如何开口，双手抬坛子利索的仰头惯下，醇厚的酒香熏得自己浑浑噩噩，谁说借酒消愁，都是假的。用袖子擦拭唇边酒水：“你进宫时还小，在御前当值，大家都跟喜欢你。那时候我就是拿着这烤鸽引你入瓮，我们交往很密切，关系很好。你总是爱在我面前没大没小的胡闹”回忆过往是少了近日那些沉重的枷锁，唇角间也初展笑意：“我是重华宫的敏嫔叶墨勒氏，你有时私底下也叫我姐姐”。

白禅陌染随着秀女们一同呈上了准备已久的衣服。准备的是乳白色的底料，分别在尾端和袖口附近用染了再浸了多重的颜色，先是灰色进而越发玄黑，又偏藏青，似是泼墨又有着说不出的韵图，领口与袖口多用孔雀羽剔出了细细的绒毛，看着极其暖和，腰间用一条渐变的布料绣上吉祥的图案似是祥云，带上别着些许流苏，缀上水滴状的晶石，也是水墨蕴色。总的来说是素雅而不缺韵味，不是太华贵却不少风姿。小步迈向前献上。

慕容嘉婼看人抬头喝酒的样子，很是好玩，也学着人，拿起酒坛，仰头倒进去，辣辣的酒水入口，呛得直咳嗽，眼泪都被呛了出来，“那么香怎么喝起来那么辣？姐姐？”迟疑的看着人“我有几个姐姐？我姐姐不是宜澜吗？”咬了一口乳鸽，着实是好吃，“这个太好吃了，之前我也很喜欢吃这个吗？我们关系很好，那肯定有很多事情，你能和我说说我之前的事儿吗？”桔梗说过，这宫里，凡是女人，都是皇上的人“那？你是皇上的女人？”

熙贵妃听了人话只命了栀初将匣子奉上，里头呈的是前些日便备好，以雅紫打低暗红收边儿的常服宫装，虽说不似他人的精细却也是下了心思的，其上裙摆衣袖之处也皆是银丝金线勾勒的藤蔓端的是淡雅华然，命了人递上而后瞧着一个个呈来的衣服珉茶不语，自己虽知拔不得头筹但瞧着那些个精心备着的也不免起了心思侯着结果。

吾乃帝眷之人，且是年宴，豫妃这衣裳理应做得细腻讨喜。便择一玉色暗花纱以裁成交领上袄，又绣行云流水纹，云、水化如意云及水纹线，其间饰以卷叶，使之连贯。行云流水意洒脱酣畅，卷叶又予人严谨中庸之感。思忖几番后，又在袖口绣上梅花，取“层叠冰绡海上仙”之意。素手执线，挽指翻飞。又取葱绿色折枝玉兰暗地织金布匹，欲制成马面襕裙。眉微蹙，在针线奁里择选。今者腊月寒，便在裙头细碎的绣上松竹梅交织成的织金。又觉逊然。料想麒麟象征祥瑞，于是在裙摆绣上麒麟童子，工艺琐碎而繁杂，也就自己蹙眉慢慢缝制，不敢懈怠。命皓月呈衣上前，静坐等候。

敏嫔看她依葫芦画瓢的模样哭笑不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抚摸起她额前的青丝，对她总是习惯了这个动作，做姐姐的把她当妹妹看，总想宠她生生世世护她生生世世，到头来却发现这个愿望好简单也好难。黛眉微蹙：“是啊，你很爱吃呢。每每见了我都找我要它吃，可不是个馋猫吗”再灌一大口酒：“难道我不像皇上的女人吗？你问了我那么多，你得先说说别人都怎么说你的，我才给你讲故事”。

看着琳琅满目献上来的衣服，起身由皇后扶着，入桌前细细翻看，都各有各的特色在里面，虽也有粗布线条，但都是一片心。“来，来皇后来看看，谁能拔得头彩。”

看她喝酒就是没事，自己确实难受的很，啃完一个鸽子腿，又看着那烤的正香的，眨眨眼”我现在也很爱吃这个，能不能也去找你给我做？“不像！”顿了顿“皇上的女人都在那里”指了指热闹的人多的那个保和殿“你却在这里”想了好久“姐姐说，我和姐姐住在坤宁宫，姐姐很疼我，我也很喜欢姐姐”似是不开心，“可是姐姐说只有皇上才能保护我，就把我送到了养心殿，”对着人，一本正经，“她们说，我是嘉婼，我受伤了，所以不记得之前的事。”打了一个饱嗝，又指了指那酒“能给我喝口吗？”

群臣热闹，酒过半，已是有些微醺，大伙还想留着劝酒，扶着吴良顺的手，连连摆头“不可不可，朕还得去向皇额娘拜年，尔等慢用。”言罢乘轿朝着保和而去。

刚入唱礼，便闻的一片热闹之声。来到殿上，双手捧着一柄如意，跪在太后面前，奏道：“儿臣谨贺皇额娘新年新喜。”

颔首应是，且有宫人将诸人所制衣衫呈上，侧首与太后道：“皇额娘，依儿臣看，慎贵嫔，还有那秀女苏氏所制都是甚好，若要说这拔得头筹么，儿臣到觉得，莞婕妤是制的最好的，喜鹊绣的活灵活现，梅花也是娇嫩欲滴的，真真是极好的。”方说罢，便听皇上驾到，便携诸妃与皇上请安，“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威武的架子，估计这定是皇帝的龙驾，同众人一起，碎步上前跪下：“民女白禅氏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眼睛垂下，不敢看眼前的天子。

看着大家有说有笑，看着大家呈上去的衣服，自己坐在一旁不语。

正在发愣之际，听闻皇上驾到，便跟随皇后给皇上请安，“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韫裪瞧人红了眼心里霎时慌了执了帕子便欲给人递，却见了人动作不免怔愣，后瞧人起身也是忙跟着起与人理着披风颔首：“那皎皎往后便等着姐姐。”送人一路出了储秀这才折身回了阁里，阖眸咽泪。

瓜尔佳可沁听人言语，微笑以回，

“莞贵嫔哪里的话，您是有福有贵之人，自是让昭和蓬荜生辉。”

本欲让侍夏上茶，见其孕状，喝茶恐不好，便让侍夏换成了温水。

观其和槿常在倒是熟络，既是来寻她，自己也在旁边看着，不做过多言语。

“蓬荜生辉倒也是不敢当，三人倒是热闹些”秦伊墨淡笑接过一旁温水轻抿复搁至案边，“萱嫔不必客气，本嫔在启祥闲着无趣来找人儿磕叨磕叨”

闻得槿常在之言，柳眉微弯尽是笑意，打趣着“若要说忙，那我倒是整日悠闲了，不过却是被看得紧。那日山楂糕点槿儿可是研究出来了，我可是嘴馋得很”

程佳夏槿掩唇笑着说“看来俗话说孕妇嘴馋是真的。以前我还觉着是说着玩玩的，这次倒还验证了。”打趣着莞姐姐。

“这山楂糕还要劳烦再等几日了。妹妹我目前还在实践中呢，哎，我可是为了做你孩子的干娘，辛苦的很呀。”说着还装作满脸愁容的样子。“所以呢，你把孩子平安生下，我就把这帐算在这小东西的身上。”

“那倒也是不急，若是算账待日后尽管来便是，不过事先声明了才是，这些事儿与我可是无关”秦伊墨掩帕轻笑，与人一句句打趣着，心情倒是舒畅不少。

“槿儿在昭和想必倒是为这儿添了不少欢声笑语才是。”见窗边盆栽，倒是长得甚好，也引起了趣儿，“萱嫔也喜这些个玩意？”

瓜尔佳可沁听两人言语间，似是在言山楂糕，自己对食儿也研究不少，便与槿常在道，

“怎的？贵嫔想食山楂糕？你应来问问我啊。我平时最爱做那些糕点什么的了。”

想起，自从和敏嫔少有聚首之后，便也没人叨叨让自己做吃食儿了，还真有些无聊得紧。

既然人这般言，瓜尔佳可沁便也顺了说道，

“若莞姐姐不弃，等改日妾倒可去启祥为你做些。”

平日也爱研究那些食儿，可现在也未有“食客”，方才弄的自己像现在这般懒惰了。

秦伊墨见人姐姐相称倒是无了那时拘谨，自是高兴。萱嫔向来清静，也是闲少出门才是，自然相见次数不多不过倒也是个好相处的。

“那我可在启祥恭候妹妹前来，若是有些个什么好吃食便一并备着，倒是可得向妹妹讨教讨教。槿儿到时若是一块来了，那又该我那启祥热闹了”东后那位主子倒是鲜少见着面，想必也是个淡雅清幽的。

转首便见窗边盆栽，倒是长得甚好，“妹妹也喜摆弄这些个玩意？倒是开得不错。”

熙贵妃倚着软榻瞧着下跪宫女冷哼道了句，“你师傅还没回去？”得了人颔首回的话终是沉不得气摔了身侧茶盏，一旁栀初见此也是挥手示意了人退暗自道了句，“娘娘，现下最要紧的便是遣人去照看着，以防茯苓那丫头受不住刑法伙同奸人招供出什么莫须有的东西对您不利。”闻此也是掩面躺倒了榻上苦笑顺势挥手示意栀然近前把碎瓷整理了，悠悠叹道：“敏嫔还没那个胆子动茯苓，何况查案档口用了刑法难免会传出屈打成招这等子话，她可没这么傻。”听人舒气却是更加的恼怒，“只是敏嫔敢抓了茯苓必定是备下了什么后招，不难保茯苓画押。”直了身子思忖着种种可能暗道莫不是有人欲栽赃陷害将着谋害皇嗣一罪责推到本宫头上？却听了栀然那话道查案这事独那当事人最清楚不过，这般思来必定是敏嫔起了心思。

这般和人道着陷害的可能难免心惊，虽说自己往日里跋扈张扬可到低未触及皇室的底线，如是这般人人栽赃下去，虽说因着哥哥的军功以及整个赫舍里氏自己到底不会落得凄惨下场却也是会得了帝君厌弃，翻身下塌穿了花盆底鞋与人问询，“你确定茯苓出自贫苦人家入宫仅两载？”得了其话方安了少许心思嘱咐，“你去从茯苓平日带的小宫女中挑一个以后与永寿传着口信；另外去查查敏嫔办案之时传了什么人去，一点点的给本宫查个水落石出！”起身至了一侧阖眸静心勾唇续言，“本宫遇见茯苓那日与之敏嫔小产时隔几日也要给本宫查出来，另外，谁供出的茯苓，把她的室友连同底细也给本宫查仔细喽。”待了人出觑着梅瓶之中绿梅嘱咐，“梅花枯了，稍后再去倚梅园修剪些插上，至于干花……便顺道拿去做了荷包放着或是做了装饰，你且自己决定！”

出了内殿瞧着这四四方方得天儿阖眸微微呼了口浊气扫去心里的烦躁，现下只盼还来得及，若是迟了。依着皇后的性子做个什么决断总会是唤人去坤宁对峙，至于敏嫔，我赫舍里氏记住你这份大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