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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权势面前的阴暗

哈劳斯沉默，他的面孔变得有些僵硬，凝视自己的儿子，目光又看向了周围那些支持自己的贵族和原本属于他的精锐部队们，面色有些涨红。
但小莱利斯的手却放在了他的手上，紧紧握住，似是给他打气鼓舞，可语气却异常坚定：“父亲，就如同我说的，您可以成为第二卡拉德帝国的首位皇帝，也可以成为备受自然之父神宠爱的那个天命者，但是您要知道，最终您还要选择前往神界，去侍奉伟大的自然之父神，而让我，你的儿子，小莱利斯，成为第二卡拉德帝国的第二位皇帝，自然之父神钦定的皇帝，您说是吗?”

“你的意思是，想要篡夺我的胜利果实?”哈劳斯的眼里带着不甘和不敢置信，指着自己的胸口沉声道：“现在的局面可都是我的功劳，小莱利斯，你是我的儿子，注定会有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难道不好吗?”

“好?很好啊!”小莱利斯点头，看着哈劳斯，自己的父亲，语气变得极为肃然：“可是我的父亲，你不明白的，在获得了现在之后，我想要更多!”

“更多?”哈劳斯嗤笑：“自然之父神会允许吗?”

“不!”小莱利斯摇头：“我同样信仰自然之父神，我对他的信仰极为虔诚!”他缓缓的转身，扭头指向自然教派的众人：“我们全部都对自然之父神具有极为崇高的信仰，然后才要阻止你，阻止你想要永生的想法!”

“这是什么怪异的理由?”哈劳斯嗤笑，深深吸了口气，却显得无所畏惧的挺起胸膛：“难道我成为永生的统治者不行吗?我可是极为伟大的皇帝!”

“永生本就违背了自然规律!”小莱利斯却缓缓道：“自然有春夏秋冬，有白天和黑夜，有繁荣和枯萎，却没有绝对的永恒!”

“什么意思?”哈劳斯的眸子眯起，他突然感觉到了几分颤抖。

“您违反了自然之父神制定的规律!”小莱利斯的语气肃穆：“您想永生，永远的掌控这个世界，就是违反了自然之父神的规律，绝对是亵渎，绝对要被制止!”他缓缓道：“现在您还未亵渎，作为儿子，我要制止您的行为，同时，您要亲自前往神界对自然之父神忏悔，毕竟您的亵渎，已经侮辱了自然之父神的荣光!”

“这…”哈劳斯的面色极为难堪，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反驳，甚至他突然发现这就是一种绝对合理的解释，他的确不能反驳，否则就是反抗自然之父神。

“父亲，请吧!”小莱利斯侧身。

“什么?”哈劳斯喘着粗气，他现在还未在激荡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登基!”小莱利斯的语气里带着得意：“您可以成为第一代皇帝，然后，就直接传位给我，宣布您去神界侍奉自然之父神的消息，这就好了，对吧?”

“不对!”哈劳斯却直接看着小莱利斯，对于自己这个年轻的儿子，他的眸子猛然瞪大：“永生本来就是自然之父神赐予我的能力，这一点，就算是亚德里恩使徒都说明了，显然你说的就是错误的，你怎么能反驳自然之父神对我的恩赐?!”

“嗯?”小莱利斯却微微皱眉，他的眸子里带了几分阴沉，缓缓看向身后被包围在中间的亚德里恩，嘴角露出狞意的笑：“你说谁?”

“原来…是这样?!”哈劳斯却缓缓的露出笑容，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别说那么多借口了，到头来，你只是想获得皇帝的位置?”

“对!”小莱利斯也痛快的点头：“父亲，你打算永生，永远统治这个大陆，谁愿意呢?”他的手指向城墙外面那还在山呼海啸般呢喃着祈祷词的民众们，轻轻地哼笑：“自然之父神的信徒们或许愿意，因为这个位置对他们来说本就遥远，可是对我们!”他指了指自己，也指了指周围城墙上正冷眼看着他们的贵族们，缓缓道：“我们不愿意，您是天命者，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但是我们也想获得永恒的传承，但永生却不对我们开放，这未必会有些残酷了!”

“你们敢反抗自然之父神的权威吗?”哈劳斯却轻笑，目光更是复杂：“好吧，你们的确敢，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把我和亚德里恩使徒都给架空了，你们的图谋，或许不只是我这个皇帝的位置吧?”他的语气低沉：“难道你们还想弑神?!”

“不!”小莱利斯却直接否认，他的面容极为肃穆：“自然之父神能够知道这里，也能恩赐这里，但是他绝对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怎样对伟大的他亵渎的事情!”

“你们就像老鼠!”哈劳斯看向那些目光森冷的贵族，紧紧咬牙：“垃圾!”

“我们是替自然之父神行走在世间的使徒!”小莱利斯看着自己的父亲极为正色：“您贪图世间的美好权柄，放弃侍奉自然之父神，才是最大的亵渎，您才是隐藏在阴暗里的老鼠!”他伸手拉住自己父亲的手：“现在可以宣布了，然后去神界向自然之父神忏悔，父亲，您该行动了!”

“不!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去神界!”哈劳斯却向后退着，看着周围那些已经包围这里的精锐士兵，脸色极为难堪：“如果你们胆敢弑君，这里所有人都会看到，你们会被唾弃和唾骂，你们将会背负一切最黑暗的事情!”

“我们在恢复自然!”但回复他的，却是冷冰冰的话语，那些精锐的士兵们拔出长剑，冷眼看着他：“自然绝对不是一成不变的永生!我们是正确的!”

“不!”哈劳斯猛然咬牙，猛然挥手：“召唤自然盟…盟…呃…你们竟然真的敢…”他的话音还未说完，一把长剑就整个贯穿了他的胸膛，哈劳斯浑身的力气都仿佛随着这把穿过自己胸膛的长剑而逝去，连话都说不完全：“…真的敢…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