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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羞辱

“这不是林家大小姐么，不养病来宫里做什么？”
“养病？那可不是养病，我听说林家嫡女是被四皇子当众退婚，受不了羞辱投井自尽，没想到命真大，要是我哪还有脸来啊。”

“就是，林相都死了，一个没落相府家的小姐来观雪宴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么。”

“……”

一进入凝雪苑，一众官家千金小姐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传入林初月耳中。

相比官家小姐们的嘲讽，反之林初月却是一脸淡然，似乎根本不曾听到这些诋毁的话语。

走上前，林初月朝着凝雪苑主位上的几个人福身行礼：“贵妃娘娘，二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

林贵妃，除了王皇后这后宫最有实权的女子，说起来林贵妃与林相府还有些渊源，若不是林相猝死相府势力急剧衰弱，林贵妃也不会任由四皇子毁了这门亲事。

二皇子凤天锦和四皇子凤天啸是林贵妃的儿子，也是当今华国最有希望继承储君之位的皇子，众人心底明了，未来的华国皇帝必定是从二人之中选其一。

凤天锦一袭月牙白衣俊美儒雅，一头长发以羽冠竖起，面冠如玉眸若星辰，干净的如同山巅的清雪，骨子里透着脱离世俗的高傲与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这样的人生在帝王之家本就是个错误，尔虞我诈机关算计，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更适合剑走江湖快意潇洒。

“女人，你莫非看上二皇兄了？”

声音满是讥讽的笑意，凤天啸端着酒杯，玩味的看着林初月：“不如，本皇子做媒，把你许了我二哥做小妾如何？”

凤天啸一句话，让来参加观雪宴的女子们纷纷一惊，嫉妒憎恨的视线一一落在林初月身上。

为了能吸引二皇子四皇子的目光，她们隐忍着寒冷打扮花枝招展，只是为了能让二皇子四皇子多看一眼，可林初月这个贱人倒好，竟然被许给二皇子当妾。

叫她们怎么能不恨，怎能不怨。

“四弟，莫要开玩笑。”

此时，一直未曾抬眼的凤天锦淡淡的扫了一眼凤天啸，只是这一眼，便牵动了多少女子的心脏。

可这一眼，也冷漠的并未将世人看在眼中。这样的男人，无心，更无情。

凤天啸撇了撇嘴，饮下杯中美酒，嘲讽的看着林初月：“怎么办，就连我二皇兄也不要你，若不然本皇子把你许配给马夫，也算是了了林相的一个心愿。”

话音落下，便听到整个凝雪苑回响着众人的讥笑声。

也是，像林初月这种身份的女子，家世没落，又被四皇子退婚，试问这天下还有谁要取这样一个女人。

“行了，初月方大病痊愈，不由得你们胡闹。”此时，坐在主位上的林贵妃微抬凤眸，扫了一眼了众人一眼，众人噤住了声：“初月，近一些让本宫看看。”

招了招手，林贵妃示意林初月上前。

“贵妃娘娘。”

“瞧这丫头，瘦了许多，听说你大病了一场姑母也没时间去看你？”林贵妃的视线落在林初月的身上，眼神淡淡的，语气中找不到半丝关切之意。

“贵妃娘娘担心了，初月的身体好了许多，多谢娘娘挂念。”

若是林家没有没落，林初月这个可怜的女子现在应该称呼林贵妃为母妃，而不是投井自尽，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听说最近林府来了一些人？初月认识那些人么。”端着茶杯，林贵妃清浅一口香茗，语气似是责问。

“回娘娘的话，林府如今没落了，姨娘和下人们走的走散的散，虽然只剩下数人但也需要生活，初月自小学习医术，巧了遇到高老爷子，在老爷子的帮助下为一些富商们医治顽疾。”

林初月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明白清楚，事实上她也不必隐隐藏藏。看来，林贵妃对没落林家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

“你什么时候学习的医术，本皇子为何不知？”一旁，凤天啸剑眉一挑。

“我自小习得医术，只是不曾与外人显露而已。”

林初月这一番话说的很是平常，但在众人听来，那话语中的指责质疑完全是冲着四皇子悔婚去的。

林家没落，四皇子有悔婚，双重打击之下逼得林初月坠井，不是四皇子无情还会是什么。

凤天啸自然能听得出林初月话语中的嘲讽，这女人给人的感觉似乎变了，不似从前那个软弱无能见了他就躲得远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