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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夫妻义务

苏怡人听到开门声响，转过头来，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她的脸上还残存着刚才和霍斯庭说笑时的笑意，可却在看到陆封延的那一瞬间，笑意全然收敛。
她倏地站起来，衣摆带翻了桌上的水杯，嘭的一声，水杯落地，她暗道糟糕，然后立即弯腰去捡，可却在下一刻就被人拽着手腕提起来。

刚一抬头，她就看到陆封延那双可怕的眼，像是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封延……”苏怡人看看他，又看看霍斯庭，赶紧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斯庭只是来探病的。”

“探病？”陆封延嘲讽一笑，然后冷着脸看向霍斯庭：“你是在一个月以前生的病，他现在才来探病，你们不觉得这个时间差，太大了吗？”

苏怡人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而此时霍斯庭却站起身来，微笑着走到陆封延面前，伸出手，道：“你好，我叫霍斯庭，我和怡人从小就认识，之前一直没有和你正式见面。”

陆封延瞟了一眼霍斯庭伸出来的手，没有伸手握住，他把苏怡人往自己身后藏藏，道：“原来是霍巨星，百闻不如一见。”

霍斯庭见陆封延没理会他，也不尴尬，而是把手收回来，细细打量陆封延一眼，又看到苏怡人那尴尬的表情，笑道：“看来今天我来的不是时候，改天我再请陆总和怡人吃饭。”

陆封延把苏怡人搂在怀中，还在她的额上亲了一口，道：“我们夫妻一定会准时出席。”

霍斯庭朝着苏怡人眨眨眼，然后戴上墨镜，说：“我的经纪人会再和陆总约时间。”

陆封延冷然看向霍斯庭：“那就等霍巨星和我秘书确定时间。”

霍斯庭转过头来，透过墨镜和陆封延对视，他们没有说话，空气恍若凝滞，苏怡人站在他们中间手足无措。

最后，霍斯庭看看苏怡人，然后展演一笑，道：“好！”

关门声刚刚响起，陆封延就一把将苏怡人抵在一边的墙上，凶狠地看着她：“苏怡人，你行啊，竟然把情夫都给带到家里来了！”

苏怡人看着他愤怒的样子，平静解释：“他不是我情夫。”

“不是？”陆封延嘲讽地笑了，他握紧拳头，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压下心头的怒火：“苏怡人你这叫什么？故意把人带回来，为了刺激我？”

“斯庭近期才回国，我们很久没见，只是叙叙旧。”她面无表情说道。

可他越看到她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越是愤怒，怒火攻心，他不顾一切道：“苏怡人，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有我，周明明回来了，所以你也想找个人试探我对吗？”

他昂起头，故作高冷地看着她：“我告诉你，他逊爆了！我知道有这个人，但是他从没入过我的眼，你带他回来，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

苏怡人抬起头来，看着正俯视着她的他，他从不知道他说话有多伤人，这两年，他们没有吵架，没有交集，他不知道，有的时候，漠视，比争吵更加残忍。

他不爱她，她一直都明白。

可为什么每次在她就要放下他时，他却再次给她似有似无的希望，让她再次沦陷？

一次又一次。

她受够了！

她看着他冰冷的模样，双手握紧，指甲刺入掌心，她笑：“没错，我喜欢他，封延，两年，你以为我还爱你吗？”

“封延，既然你都能正大光明地带着周明明来我眼前，我为什么要把他藏着？”她平静地撒谎：“反正我们的婚姻，本身就是个摆设，我是想和你离婚的，只是你不同意，所以我只好明着来。”

苏怡人淡淡地看着他，只见他虽然依旧面色平静，可周身的空气却越来越冷，她的拳头握得发抖，可却依旧面带笑意：“斯庭多好，我和他是儿时的玩伴，有相似的经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懂我。”

“与其傻乎乎地守在你的身边，我不如跟着他，这也是之前我和你提出离婚的原因。”

陆封延看着她的眼神愈加冰冷，那一双黑眸里满是鄙夷，深深刺痛她的心，让她几乎承受不住，她压下心头翻涌的痛，送上致命一击：“封延，我们好聚好散，离婚吧。”

她的话音还没落，他就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眼底冰冷一片。

她和他对视着，她笑了。

他的双眼危险地眯起，双手缓缓收紧，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他就这样把她扣在墙上，看着她笑得疯狂，他的心底忽然浮现出一种无力感，记忆中的她，依旧是那个眼里只有他的女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不受掌控。

他从来都把她的爱当成心安理得，这几年来，他早已习惯有她在身边，如果说周明明于他而言是美酒，那苏怡人便是白开水，平淡却不可或缺。

得知周明明回来的消息，他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反而，在苏怡人提出离婚时，他才乱了阵脚。

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平淡的白开水，变为烈酒，入口封喉。

她还在笑，陆封延被心底的无力感激怒，一把松开她的脖子，转而狠狠吻住她。

他啃噬着她的唇，用力夺走她的呼吸，他要她！

就算现在她心有所属，他依旧要把她捆在身边！

他熟练地把她的衣裳给扯开，双手不安分地摸索着，唇松开她的一路向下吻去。

苏怡人依旧平静，他是又醉了吗？还是把她当成了周明明？

无爱，无欲。

“咔吧！”皮带被解开的声音传来，他把她压在沙发上，凶狠地动作着。

她没有反抗，而是双拳攥紧，咬着下唇承受着。

没有欢愉的感觉，有的只是被入侵的撕裂的痛。

他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他粗粗的喘气声传入她的耳里，她盯着他，看着他双眼赤红的样子，她平静地说：“我是苏怡人，不是周明明。”

他微微一顿，额头上的血管突起，看得出来忍得艰难。

他没有作答，而是略微思考便继续，苏怡人在他开始的那一瞬间又道：“既然你明白我是谁，那就停下，我不是替代品！”

可陆封延却微微翘起一边嘴角，邪邪一笑，道：“这是夫妻义务！”

接着，也不管苏怡人是否乐意，狠狠地折腾着她。

他就是看不惯她这一脸平静的样子，他要她陪着他一起疯，明明一开始是她说的开始，凭什么现在说走就走？

他陆封延从不是任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

他不断探索她身上的敏感点，百般折腾她，要毁了她脸上的平静。

苏怡人闭上眼，对他的疾风暴雨她不予回应，从爱上他到嫁给他，再到现在的心灰意冷，中间是无数个孤独寂寞的夜。

她告诫自己不要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周明明已经回国，他爱了周明明那么多年，不可能在朝夕之间转而爱上自己。

三人行，她从来都是败者。

所以她要守住自己的心，虽然它早已属于他。

他们折腾了很久，从沙发到床上，再到浴室，最后他低吼着在她的身体里发泄了自己。

陆封延看着蜷缩成一团睡着的她，双拳紧握，提起裤子转身走出了别墅。

……

陆封延坐在车子里，他趴在方向盘上，双眼紧闭。

他已记不得第一次见她的情景，只记得那时她看着他的那双眼。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黑漆漆的地下停车场，他靠在座椅上，周身似乎还残存着她的气息，他一时之间捉摸不透自己的心。

“嗡嗡嗡……”手机一片震动，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周明明。

他闭上眼，压下心头的那种烦躁感，触碰了接通键。

“明明？”

周明明那边有些儿喧闹，音响声很大，让他不由得皱起眉。

周明明好听的声音传来：“封延哥，我在酒吧……我好像有些醉了，你来接我好吗？”

陆封延心中一急，赶紧问道：“你在哪里？”

“夜潮酒吧，封延哥，我等你。”周明明的声音有些模糊，陆封延在瞬间就将之前对苏怡人的那些纷杂的情感给抛到脑后，开车去周明明那儿。

夜潮酒吧，周明明微笑看着手机，然后把一杯酒给喝下去，看着一边的小姐妹，道：“都准备好了吗？”

小姐妹点点头，笑着说：“准备好了，我们的人在外面等着，这是你要的药。”

小姐妹把一个小包递给周明明，后者满意点头，把其中的一粒放进一杯酒了，轻轻摇晃，直到它完全溶解。

没过一会儿，小姐妹接了一通电话，就对周明明道：“周姐，人到门口了。”

周明明微微一笑，把另外一杯酒给喝光，又把那杯加料的酒拿在手里。

陆封延很快发现了满身酒气的周明明，他快速走过来，将之前周明明安插在周围的男人给驱散，扶着她：“明明？醒醒！”

周明明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忽然就窝在他的怀中哭了。

“封延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她哭得楚楚动人，脸上早有准备的防水妆一点儿也没有花。

陆封延看得心中一疼，他想要把周明明往外面带，可是她却不走，只是用那双满泪眼蒙蒙的眼含情看着他：“封延哥，你是不是爱上了其他女人？如果是，你告诉我，我会祝你幸福。”

“明明，你醉了。”陆封延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周明明忽然嚎啕大哭，哭着笑着说：“封延哥，我明白了。”

她拿着那杯加料的酒，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他：“我会随便找个男人过，喝了这杯酒，我放你走。”

“明明你不要胡说，等我处理好其他事情，会履行两年前的承诺。”陆封延没有接过那杯酒，周明明却一直将酒往他的嘴边凑，他无奈之下把剩下的酒都给喝了，然后说：“明明你醉了，我先送你回家。”

周明明终于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将她横抱起来，往外面走去。

陆封延把她放进车里，还没有扣上安全带，她就忽然抱住他，面色不正常地坨红：“封延哥，我……我怎么觉得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