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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人心所向,岂是权术可架空?

“胡说!”顽兵用力一拍桌子,训斥道:“说轻了,你们这是惑乱军心;说重了,这是离间我们翁婿之间的关系!”
话说得这么重,大出众将意料。一时大家情绪都很低落,刘兵说:“真是多余,闹了这么个下场。”转身要走。

“回来!”顽兵一喊,刘兵只得站下。

顽兵缓和口气说:“你们真能小题大做。让你们留在赣州破左良玉的围剿,是我提议的,你们怎么倒打一耙,归罪于别人呢?”

这更令众人吃惊,游效忠也忍不住要问:“原来不是别人向你施压?”

顽兵责备游效忠连大道理、小道理都分不清。赣州与井冈山是一条藤上的两个瓜,赣州城一旦有失,井冈山必难独存,救赣州即是保自己,我不把精壮之师、能征惯战之将派上去,那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

王有成头脑毕竟简单,不禁拍了一下大腿:“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游效忠毕竟老到些,他问:“既如此,为何不让你调兵来解赣州之围?”

顽兵机敏地回答说:“张元帅自然希望我代劳,这不是因为我新纳个小妾吗?我再三请战,他都要照顾我……”

众人都是释然的表情。

刘兵这才对顽兵说:“听你这么讲我这郁闷终于散了,谁要拿咱总兵不当回事,那咱可不客气了。”说完又回过头来叫嚷:“摆酒席呀,顽兵你可别说大话使小钱呀!你都有两个老婆了,我还一个没有呢!”

众人都哈哈笑起来。

许向前正在低头写什么,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是顽兵来了。

许向前离座相迎,说:“我算计你该来了。”

顽兵坐下问:“算我此来何事?”他没处说掏心话,思忖许向前定能洞察一切。

许向前说:“你不言,我也不说。”没想到他卖了个关子。

顽兵说了句:“没什么,随便走走。”俯身望望,问,“先生写什么呢?”

“八条军纪呀!”许向前说,“你说了六条,我又加了两条,一条是不准破坏祖坟,另一条是不准在回民地区吃大荤,这两条弄不好,也会失民心。”

顽兵说:“周到。今后军纪条规可以随时添加,凡是骚扰百姓的,都要严禁,不扰民而安民,是得胜之本。”

接下来是静场,两个人都不说话。

许向前一直观察着顽兵,说:“没事我可要走了,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今天不是吃顽将军的喜酒吗?”

顽兵说:“摆酒的主人还没去,你忙什么。现杀猪宰羊,总要一个时辰才成席。”

许向前悠悠地笑着,说:“那我们就干坐着?”

“为什么干坐着?”顽兵说,“你说话呀。”

许向前道:“并不是我请将军来说话的,而是将军找上门来跟我说话的呀。”

顽兵意味深长地笑笑,说:“你猜我有什么事找你?”

许向前说:“来告诉我,叫我率井冈山的文武之众都跟了张元帅去,这是顽将军的主意。”

顽兵顺水推舟道:“是呀,倾井冈山之兵出动,才有望解赣州之围呀。”

许向前说:“那将军又何必愁肠百结呀?”这真叫一针见血。

顽兵忍不住苦笑了:“这是从哪里说起!我好好的,怎么叫愁肠百结呢!”

许向前说:“既这样,咱们没话。”

顽兵说:“你想说什么?”

许向前道:“反了,是你想说什么。

你对游效忠他们说的那番冠冕堂皇的话,也只能瞒他们就是了。”

顽兵起立,向许向前毕恭毕敬地一揖,说:“还求先生教我。”

“你何须我教?”许向前说,“你走了一招很高明的棋呀。”

顽兵说:许先生言过其实了。我说自己并没有动什么心计。张元帅要尽起井冈山精兵良将去解赣州之围,我理应全力相助,并不含权术呀。

见顽兵仍不肯说真话,许向前生气地站起来,说他要去出门散心,不陪他了。顽兵这才拉住他的袖子,说别再打哑谜了,我是倾吐苦水来的,心里憋得好不难受啊。

这一来,许向前也就不用迂回暗示了。

许向前说:“张子强怕你,怕你什么?功高震主是古来通病,张子强夺去你赖以支撑的全部人马,一石两鸟,一可削你权柄,断你爪牙,又可试探你有无二心。你的高明处不在于委曲求全地全部答应张子强的无理要求,而在于你在最信任的将领面前也一点怨言不露,一般人很难做到,你把危险摆脱了,应当高兴,干嘛又发愁呢?”

顽兵说:“先生对我真是洞若观火呀!请你千万别说破了。并非在下连生死与共的朋友也信不过,他们多是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个性,惟恐走露了风声。”

“我自然不会说破,”许向前说,“但王国用、王国胜岂能瞒得过?”

顽兵一惊:“他们也看破了?”

许向前说:“他们刚从我这里走。”

顽兵问:“他们怎么说?”

许向前道:“他们不让我告诉你,装糊涂,跟张子强去。但他们说,张子强这种人心地偏狭的人,非但成不了霸业,寿命也长不了,人心归向,并不是外力所能阻断的。”

顽兵也知道,这些朋友不会因为到了张元帅身边就背弃了他。但他周围没了他们这些人,好比一棵树,砍去了所有的枝叶,剩一根光秃秃的树干,不是非枯死不可吗?

许向前说:“好在不会长久的。你实在不让我走,我留下就是。”

顽兵说:“不好。你是张子强最看重的人,你留下,他会不放心的。”

许向前说他自有办法。

夜已深,外面的鞭炮声仍此起彼伏。

顽兵踏着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的爆竹纸走来,显然酒喝得多了,脚步有些不稳,几个护兵上来要搀扶他,又都被他推开。

路过披着彩绸红花,窗上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他停顿了一下,却绕开了,径直上楼,这怪异的举动令守在新房门口的丫环七巧不解,立刻跑进去报信。

武丽丽一直在洞房里等顽兵罢酒散席。

高高低低几十支红烛把屋子照得亮堂堂的,新人武丽丽并不像别的新娘那样安静地坐在床头等待新郎到来。她在灯下擦拭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

丫环七巧跑进来报告,说总兵大人不知怎么回事,路过新房门口看了一眼,没进来,上楼去了。

武丽丽皱了一下眉头,却故作镇定地说:“别大惊小怪的,他爱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

丫环只得退出去。

顽兵并非忘了今天是喜日子,他心头像压了千斤重石,透不过气来,尽管许向前称赞他“忍为贵”、“不露为上”,并不能缓解心头的悲愤之情,连自己的岳父都视自己为异己,时时处处防范,今后怎么办?不是要步步荆棘、处处掣肘吗?越想心里越堵,越堵越想痛痛快快地发泄一阵,而能让他宣泄的人,除了通情达理的萧灵犀,还能有谁?

萧灵犀在灯下写大字,金菊打了一盆热水进来,说:“该洗脚睡觉了,今天再也不用点灯熬油等他了。”

萧灵犀知她指何而言,看了她一眼,笑道:“小妮子,你比我还在乎他呢。”

金菊也笑了:“我是替小姐抱不平啊。”

忽然一阵楼梯响,萧灵犀停下笔侧耳谛听,说:“怪呀,他怎么回来了?”

“谁回来了?”金菊马上想到她说的是顽兵了,便说,“怎么可能?这工夫和新娘子亲热还亲热不过来呢。”

话音未落,顽兵真的掀开门帘子进来了,像往常一样,往椅子上一坐,说,“金菊,打洗脚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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