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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霍凌霍，可以爱你吗

霍凌宵挑了挑眉头，没有动。
岑心爬起来，抱上了他的腰：“我已经习惯了你了怀抱，怎么办？”她没想到，有一天还会撒这样的娇。她以为自己除了冰冷和愤怒，别的情感都已经消失了的。

头顶，传来无奈的一声叹息，最后霍凌宵合衣躺了下来，揽上了她的身体：“睡吧。”

岑心的脸在他怀里磨了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满足地闭上了眼。霍凌宵看了一阵子她纤瘦的身体以及她无比依赖的模样，又是轻轻一叹，低头用下巴抵住她的发顶，也闭上了眼睛。

这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完全与情欲与关，只是单纯地相拥相抱。岑心闭上的眼睛睁开，看着身边早已睡过去的人，心头涌起了一阵感动。她似乎已经体味到什么叫做幸福了。

……

岑心半夜醒来，看到霍凌宵站在阳台上打电话。他只穿了一件衬衫，收在腰里，显得身材修长好看。他的指上掐着一根烟，动作随意自然，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能把烟掐得都性感起来的手指头。灯光打在他身上，为他蒙了一层淡淡的光环，使得他更加耀眼。

轻轻地滑下了床，朝他走过去，从背后将他抱住。

霍凌宵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抱自己，手头的烟就那样打落在地，说着的话突然中断。岑心将头靠在了他宽宽的背上，满足地闭上了眼。他的声音又接了起来，但不管怎么听，都不似刚刚的淡定。

最后，他三言两语结束了电话。握着手机，他没敢回身，只轻轻地呼她的名字：“可心？”

“谢谢你。”岑心紧了紧臂，将他拥得更实。她眯着一对眼睛，只露出漂亮的卷卷的睫毛，像两只蝴蝶在飞。

她轻轻地继续：“谢谢你纵容我的无法无天，也谢谢你在我最危难最无助的时候帮助我，霍凌宵，真的谢谢你。”

霍凌宵的掌慢慢落在了她交握的手上，握了起来。他说：“不用谢，我做的任何事情都不用谢。可心，你知道的，我只想你开心。”

她没有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唇角却已经扬了起来，“霍凌宵，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霍凌宵的声音沉如大提琴的奏鸣，好听得紧。

她的心荡了荡，低低出声：“霍凌宵，我可以爱你吗？”

霍凌宵的身子直接僵在了她的臂间。

“霍凌宵，我可以爱你吗？”

这道声音穿越六年的时光，竟再次响了起来。霍凌宵依然记得，一身雪衣的她披了满头青丝，站在杨花下就像落地的天使。杨花缀落，打在她的发顶，她仰头问他：“霍凌宵，我可以爱你吗？”

他以为那只是永久的回忆，再也等不到这样的重复，却没想到，会在今晚突然响起。

好久，他才沉沉回声：“可心，你确定吗？”

“确定。”岑心在他背后轻轻点头。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么多感动这么多不可思议这么多不问回报的来自他的保护后，她无比确认这件事。

霍凌宵转身直接将她扯入怀抱，他有点控制不住力道，将她的臂握得很痛，他的眉宇在抖动，说明他亦很激动！他将她整个儿收进怀内，抱个死紧，他低低地呼着她的名字：“可心，可心，可心……”一遍又一遍。

六年前，爱了不能说，六年后，能爱能说她却已无法接受，他以为相忘江湖才是他们的最后结局，没想到最后得来的是她的回心转意。

丢失了六年的她愿意回来，他怎能不兴奋！

他低头，吻着她的发顶，她的鬓角，她的眉眼，兴奋让他无所适从，只有这样才能增加这个消息的真实感。

在他吻她的眉时，她仰脸，将自己的唇撞了上去。

霍凌宵死死缠紧了她的唇，再也不肯松开。他狂猛得像一座火山，直接将她淹没。她忘了他是怎样将她抱上床，又是怎样为她宽解衣带的，只记得那晚，连空气都是甜的。

……

沉睡的岑心觉得额头一阵暖，睁开了眼，看到了眼前明媚如阳光般的男人正在亲吻她的脸。他的眉底沉着明显的温柔，看到她醒来扬起了唇角：“早餐做好了，要吃吗？”

他的半边身体倚在她的身侧，声音低沉如大提琴音，足以将人迷醉。岑心恍惚了片刻，方才想起做晚经历的一切，脸微微泛起了红。

“还痛？”霍凌宵紧张起来，探手进去要摸她的痛处。

岑心紧张地去握他的掌：“不要！”喊完这一句，脸更红了。不管怎样，都是个初经人事的女人，她不算开放，有些不知怎么面对他。

霍凌宵依言退回了手，眉底压满了疼惜：“对不起，弄疼你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下次？

岑心越发恍惚了。他们之间，会有下次吗？

即使不想承认，她亦无法否认，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很美妙。

“先冲凉，再吃早餐。”在她出神的当口，霍凌宵已经做了安排。未等她说话，他已转身进了浴室，片刻，里面传来水声。

霍凌宵再次走出来，弯身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

“喂，不要！”岑心紧张地去扯被子，要盖住身体。

霍凌宵扬唇笑了起来：“该做的都做了，现在拦不是太晚了？”

岑心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她没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他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霍凌宵将她直接抱进浴室，却没有往浴缸里放，而是让她站起。岑心两腿发软，往下就滑，他急急将她托住，那份紧张一目了解。

在霍凌宵的全程服务下，岑心洗了个无比拘泥的澡。其实，以前两人也如此相对过，但那时并没有实质的性的关系，还赌着一口气，所以不觉得有多出格。此时，觉得处处尴尬，连呼吸都不敢太快。

他的眼底始终挂着怜惜，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岑心忍不住想：或许，是时候放下芥蒂了。父亲死前希望她好好活着，能让她活得好的，只有他一个。

沈婉冰的病情稳定后，岑心回了电视台。没有任何人问及她的去向，连一惯严厉的唐玉红都没有问半句，她主动去解释时，只说了一句：“以后好好工作。”算是结束。

她本不是一个喜欢样样都深究的人，也懒得再追问下去，朝自己的工作岗位走去。走廊上，与祁乔阳迎面相碰。他的目光淡淡的，像是不认识她。

岑心想起那天是他送自己去的医院，迎了过去，真心地道：“祁总，那天谢谢你。”

祁乔阳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越过她，直接离去。

而后，他再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花、午餐，礼物也都没有了，原本堆在她办公桌旁的盒子不知所踪。

电视台里不知何时传出一条八卦传闻，说是祁乔阳与霍凌宵争抢杨静盈时，杨静盈主动表示愿意跟霍凌宵，祁乔阳受了刺激，才转而向岑心发起攻击，意在借岑心刺激杨静盈。杨静盈果然被刺激到，发现祁乔阳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决定回归他的怀抱。祁乔阳自然是喜欢杨静盈这样的温柔型美女的，最终甩了岑心。

这些当然是空穴来风，但可以肯定的是，杨静盈真的再次出现在了祁乔阳身边。

外面讨论得热热闹闹，做为当事人的岑心却一派平和。祁乔阳跟谁不跟谁，跟她都没有关系，而她的生活，永远都不可能和祁乔阳有瓜葛，他能看清楚，自是最好。

这些日子，霍凌宵对她的照顾几乎无微不至，早上给她做早餐，送她上班，晚上接她，送她去看沈婉冰，而后给她做晚餐，若不是她极力反对，连中餐都要做了亲自送过来。

许久不见的尹责又出现在了他的车上，这让原本担心霍凌宵会为了自己耽误工作的岑心略略放心了些。尹责比以往更沉稳，也更少语，经历了一次责罚后，他整个人都成熟起来。

尹责没有给他开车，而是担任了一些别的工作，在接受了霍凌宵的指令后，他便下了车。

“为什么不让他陪在你身边？”她忍不住问。少了尹责的霍凌宵显得势薄了好多。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霍凌宵答得很淡。他没有告诉她，任何一个对她不敬的人，他都不会留在身边最近处。

岑心没能说什么，他们的事情不是她能插手的。

一只臂伸了过来，将她拢在怀里。霍凌宵的气息已经喷撒过来：“今天工作还顺利吗？”

岑心点了点头。

他的她的额际吻了吻。这个吻没有半点情欲的成份在，只有宠溺。那一晚之后，他每晚都会和她同床共枕，却没有再碰她。她好几次都感觉到了他的变化，知道他是有反应的。

她是个女孩子，自不好问这些，就算疑惑也只能放在心里。

晚上，岑心一个人看电视，霍凌宵在厨房里忙碌。她随意地调了个台，看到了杨静盈。她依然光彩照人，在记者面前露出八颗牙齿，一副标准的笑容。

岑心突然想起了电视台近期的那段流言，自然也就想起了霍凌宵和祁乔阳争夺杨静盈的那个八卦。她走向厨房，看着正在熟练切菜的霍凌宵，开口问：“你和祁乔阳真的争过杨静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