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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枪打出头鸟！

早上江汉和小杰还躺在床上，陈砚观已经开始洗漱。侧头冲江汉含糊不清道：“江汉，你真的不打算给罗老师回个电话么？我可答应她，等你回来了一定给她回电话的。”
江汉其实已经醒了，但他有个很细节的习惯，每天醒来之后起床之前，他会在床上闭眼躺五分钟，不睡回笼觉，而是梳理规划这一整天要做的事，在脑子里先过一遍。

这是跟江河第行走江湖的时候养成的，他清楚的记得江河第那时候告诉他：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我不要求也不希望你现在就对自己十年甚至几十年后的前程有一个宏图展望，但是你必须对当下的每一天有整体把握，至少你应该清楚在这一天里你要做些什么，你想做些什么。

十多年的坚持，这个习惯到今天几乎成了江汉的本能。

“不打了，她要是问起来你如实说就是了。”江汉从床上坐了起来，瞥了一眼寝室墙上的挂钟，正好五分钟。

小杰也起来了，对江汉道：“这样不太好吧？你看看你的手机，你不在的时候罗老师可是打了十多个电话。”

虽然已经是好几千万的公司的副总了，但是骨子里还是有学生天生的对老师的恐惧，这就是是那些自小都是乖宝宝孩子的劣根。

江汉笑笑，嗖的一下跳到了地上，笑回道：“她是我导师又不是你们的导师，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难不成你们还怕她就此迁怒你们以后全文答辩的时候故意卡你们？放心吧，那个女博士虽然不怎么好相处，但我能看出来她绝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

陈砚观和床上的小杰彼此交换一个眼神，表情变得怪异。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么？”江汉疑惑道。

陈砚观快速用冷水冲把脸，神秘兮兮的对江汉道：“我可是听说罗老师已经不担任我跟小杰这一组的答辩评委了。”

“恩？”

“是的~。”小杰也从床上下来。

“昨天学校出通知，原本我们这一组的评委罗老师换成了学院另外的一个讲师。我还听说是罗老师主动提出来要换评委组的。”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现在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江汉突然想起了什么，惊讶道：“我去，你们不会是想告诉我她换到我这一组当评委了吧？那个女博士真有那么小心眼？为卡我玩这一手？”

江汉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嘴里说着不在乎，但是谁不想顺顺利利的通过，虽然这张大学文凭对江汉来说有没有都不重要，但是就像那罗小双说的，这是四年青春的完美句号啊，难道那个女博士为了报复他不接电话要给他的青春留点残缺的印象？。

就在江汉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时候，陈砚观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松了一口气：“之前罗老师好像是这么跟学院申请的，不过好像被副院长驳回了，因为你们这一组好几个都是她带的学生，和学院的明文规定冲突，不过罗老师不参与我们这一组的评审已经是板上定钉了。而且我听说她今天会去你那一组旁听。”

江汉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旁听就旁听吧，只要不是评委就行，我听说她平时跟院里面的老师关系也不是很好，应该不会有老师为了这点小事来帮她卡我吧。”

说完江汉也没把这件事请放在心上，转身去洗漱。

当江汉准时赶到学院主教楼自己这一组的开题答辩教室时，果然看见自己的导师罗小双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看样子真是来旁听的。

江汉看到她的时候，罗小双同样也看到了走进教室的江汉，看样子竟然是特地在等他来。

和江汉想象中不一样的是，罗小双看他时脸上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反倒显得有些激动，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彩要朝他走过来。

“这位同学，请快点回到你的座位上去，这么多同学领导都在等你一个人，你还磨磨蹭蹭。真搞不懂你们，平时上课踩点迟到几分钟就算了，毕业开题答辩还这样，给评委老师留下一个不佳的印象分你们论文还想不想过了？”

台上主持人的声音让后排罗小双脚下的步子一滞，本来这时候进教室就比较惹眼，台上主持的这个老师一番话更是让让教室里面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门口江汉的身上，一下就让他成了焦点。

江汉有些尴尬的笑笑，他这才注意到，教师里面所有的评审老师的陪审领导以及参加答辩的同学除了他之外都已经到齐了，按说江汉是没有迟到的，只不过对于一般的学生来说，答辩是一件上纲上线的大事，他们在思想上高度重视，来的也比平时上课要早很多，也就江汉，平时什么样今天还是怎么样，算起来他真的连踩点都算不上，看看墙上的钟表才八点二十五，和答辩真正开始的时间八点半还有五分钟的时差。

罗小双眉头微皱，看了眼台上主持的那个老师，终究没有在再往江汉那走而是转身又到最后一排坐下。

江汉注意到，坐在前排陪审监督的那个副院长已经因为刚才台上主持老师的一番话而对自己有所注意了，连带着另外四个评委老师目光都是在自己身上停留了许久，表情都算不上好看。

江汉随便在教室中间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心里却在摇头叹息，自己这还没开始呢就已经给他们留下了一个浮躁不守时的印象，再加上后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特地奔自己来的罗小双，江汉觉得自己今天答辩要打上一个很大的问号了。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既然所有同学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随着陪审的副院长一锤定音，开题答辩的第一轮就正式开始了。

体育学院的综合实力虽然在整个工大来说并不算突出，但是在师生的绩效考评上一直严格，尤其针对应届毕业生学士论文这一块，在工大内部更是出了名的严格。

甚至每年的开题答辩，每个审核组的评委老师都会被审核的学生对号入座的冠上四大名捕的狎称，什么铁手无情冷血追命，一个又一个的故事也会被好事的学生编纂成段子在校园论坛bbs以及校园贴吧上流传，搞得这些老师也很无奈。

很不巧，枪打出头鸟，今天这第一个上台的哥们不知道是因为来得太早没睡醒还是太紧张，上台讲述开题，陈述观点的时候断断续续，一句话总要重复好几遍。

他那身西装，一看就知道是随便租来的，领带勒得贼死，一副裤子却是松松垮垮，就像是一个移动的晾衣架，光是这形象就已经给他减了很多分了。

面对评审老师的提问也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眼睛除了在ppt演示的时候外，不是抬头看天花板，就是低头看地板，和老师们一点眼神交流都没有，别说是评委老师了，就是台下坐着的那些学生都是连连摇头，就这模样，上台半天放不出一个屁的牲口，一看就是整天足不出户大学四年就窝在寝室打了四年联盟活着CF的屌丝。

当然，即便是世界都有两极分化，更何况是一个高等学府的学院，有优就有劣，有好就有坏，凡是都是要对比才能体现差异，就比如这第二位上去的哥们。

西装革履，上台的过程中昂首挺胸，没有浮夸也体现出了自信，仅仅往那上面一站，精气神立马就出来了。

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就算是一个往日挫到不行的牲口换上西装那也绝对会有让人眼前一亮有着和往日形象截然不同的感觉，更别说是这种形象气质极佳的牲口的。

果不其然，还没开口，台下的领导就开始交头接耳点头示意了，对比之下，这个学生的印象分瞬间就出来了。

江汉是倒数第二个上台的，轮到他的时候，前面的三男两女六个学生，有两个男生的开题因为种种缘由被直接毙掉了，而这其中就包括第一个上台的屌丝。

“嗯？”

还不等江汉把ppt打开先作演示，台下的四位答辩评委就同时皱起了眉头。

“华夏古武国术的传承与发展？这样的题目是怎么过审的？他的导师是谁？怎么把的关。这样的题目是一个本科生能把控得了的么？简直乱弹琴。”

台上江汉才刚刚把ppt打开，四位答辩评审还没说话，之前六位同学在答辩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的陪审副院长却是在这时候突然开口了，而且语气相当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