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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对不起

虽然悠然在初听到风言用玩笑的语气说自己是活了三百多年的人之时，悠然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悠然在风言的眼睛当中没有看到一丝的玩笑。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的眼睛往往是最不容易说谎的，除非……除非，有些人是连自己都在骗的。不过怎么说呢，这样的人毕竟是太少了，何况，悠然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没有骗她，甚至她相信他是永远都不会骗她的，要问她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人的直觉有的时候是很难解释的。

有人的直觉是用来破案的，悠然的直觉是用来去辨别这个人能不能够相信的，悠然一向觉得自己的直觉还蛮准的，不过这不得不说是空间灵力带给自己的一种福利，她的直觉其实也算是一种趋利避害的一种本能，特别是在面对人的时候，那些人是心存歹念的，哪些人是值得相信的，这些都是因为他们所释放出的信息，让悠然的灵力所感知到的，这才是悠然那齐准无比的直觉的来源。

在之后红衣认可了风言的话后，悠然突然觉得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心疼，这几百年来，他都是这么过来的，他又是为了什么在这个世界苦苦的支撑到了现在，难道只是为了再见到兰雪？

如果真的是这样，一旦他真的明白过来悠然并不是他要寻找的兰雪，他是不是会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有些人有些事是再也回不去了的。

在那一刻，悠然突然觉得自己对欧阳夜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从以前到现在对欧阳夜的好就是她一厢情愿的付出，也是她主动要将他拉到自己的世界里的，这些都是她自作主张的不是么？

如今难道就因为自己对小夜有了不再像曾经一样普通的感情，她就有权利收回对小夜的好？就可以这样的自作主张决定他们之间的关系，那样就太残忍了。虽然悠然不知道欧阳夜对自己的感情其实早就已经是男女之间的爱恋之情了，可是她却知道，其实自己对小夜来说也不是那么的可有可无。

在悠然心里，她觉得是她先过了界，这一切应该由她来承担，无论未来的难过悲伤都应该留给她自己，她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原因将这些转嫁给小夜，所以她想通了，对待欧阳夜她还会像从前一样，可是自己心中刚刚发芽的那些不能说出口，不能去想的感情，她会深埋在心底，这一辈子都不会告诉欧阳夜，那个她一辈子都想要守护的朋友。

所以这一刻，悠然接到欧阳夜的电话的时候，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又回来了，没有尴尬别扭，她突然觉得这样就好，这样就足够了，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无论她未来的人生是什么样子，会遇到什么人，小夜都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她永远都不会再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放弃他这个朋友。

“好久不见了悠悠，听得出你那边现在很热闹啊。”一听到悠然的声音，欧阳夜的心便定下来了。之前的那些不舒服，都在这一声问候当中化成了一股暖流，流入心间，汇聚到心田。

这是他心里的姑娘，是他心尖尖上的人。这些日子，无论多累，多辛苦，对欧阳夜来说都不是什么值得让他记住，可是他的女孩，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候，却让他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会想起，他仿佛看到悠然站在自己的面前露出她那倾城甜美的笑容，说着这样的一句话，虽然她只是说好久不见，可是欧阳夜仿佛听到她在说，我想你了。

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是悠然对自己的问候，对欧阳夜来说，就是一种幸福。

“嗯，今天大家都聚在了一起，唯独缺了你一个哦，都怪你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就算热闹你也不在啊。”这是从欧阳夜决定去湘南上学之后，悠然第一次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不过却是用这种撒娇的方式。

“对不起，悠悠。”虽然听到悠然用着撒娇的语气说着责怪自己的话，不过欧阳夜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明明悠然平时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啊，她开心不开心都会表现得很直接，可是自从自己决定了独自一个人到远离帝都，远离悠然的地方来上学，这件事情他没有和悠然商量过，也没有提前告诉悠然，可是悠然却从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的那一刻开始，从来没有表示过一点不满，一点的责备，一点的埋怨，欧阳夜觉得这样的悠然一点都不正常。

好几次，欧阳夜都想告诉悠然，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可以告诉自己。可是欧阳夜没有说出口。他明明知道悠然是一定不会想和他分开的，也明明就知道自己的决定悠然都是会支持自己的，如果让她说出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在为难她，她到底是该支持自己的决定，还是应该告诉自己不要离开。

明明就是自己擅自做了决定的事情，他这么可能要求悠然真的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埋怨自己呢。所以这段时间，悠然都一直是小心翼翼的，欧阳夜也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们彼此都不想提起这个话题，无论是填志愿还是最后悠然送欧阳夜去报到，两人从来没有很认真地再次谈起这个话题。

他们不想提，是因为怕对方为难，怕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他们都怕对方为了自己妥协让步，特别是欧阳夜，明知道悠然是一直都很重视自己的，她说支持自己，是因为那时自己的决定的。

欧阳夜怕因为自己的决定会让悠然改变她的理想，他不想悠然为了陪伴自己而选择和自已一起到湘南，曾经在欧阳夜刚说出自己的志愿的时候，悠然就已经说过如果欧阳夜需要，她会陪着他，完成他的理想，可是那时欧阳夜拒绝了。

欧阳夜如今的所有选择，只是为了能够早一点得到他想要的力量，想守护悠然，如果因为自己，让悠然放弃自己的梦想，牺牲自己想要的未来来迁就自己，他担不起，他舍不得，他更不愿意。

就这样，欧阳夜上学的问题，好像成为了两人之间第一次的隔阂，所以前段时间欧阳夜给悠然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悠然似乎还很在意这件事，他想要好好的和悠然解释一下，或者说他想要想想怎么告诉悠然，无论何时，自己的决定都不是没有考虑过她，虽然他不能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意，但是他还是可以以悠然最亲密的朋友守护着她，虽然不能陪伴在她的身边，可是她的一切，自己都是在关注着，她的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在欧阳夜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和悠然说这些的时候，这个意外的电话，他似乎已经感觉到悠然已经先一步想通了。

悠然明明是一句埋怨自己的话，但是对欧阳夜来说，却是要听到和之前一样，她说无论怎么她都会支持自己决定是来得让他心情愉悦。

“好啦，暂且原谅，不过你得记得在那边好好的，不要让我担心，有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告诉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也不能客气，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悠然听到欧阳夜的那句迟来很久的道歉，心里一暖，这就是她的小夜，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小夜，如今长大了，他有他必须承担的责任和未来，可是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自己的小夜，都是那个自己生命中重要的小夜。

“嗯，我会记得的，不过悠悠，你也要记得不要太累了，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一下，嗯就用休息的时候来想我吧，反正我也挺想你的，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和你联系，我真是怕你都忘了我呢。”一向在人前话少的欧阳夜，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居然会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类似情话的语言，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呢。

这话一说完，欧阳夜就脸红了，虽然这是他的心里话，可是不知道他怎么就一下子说出来了，都不知道悠然会怎么想。不过至少自己现在的脸红没有被悠然看到，还好还好。

“我怎么会忘了你呢，真是的，怕是你将来有了小姑娘会忘了我才差不多，都说有了媳妇就忘了娘，虽然我不是娘，但是也相去不远啊，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最近有喜欢的小姑娘才都不理我的？”悠然哀怨的语气就连旁边聊天的几个人都听到了，大家一听这是小悠悠吃醋了么？难道她是开窍了？

悠然其实这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明明就是她自己之前在回避欧阳夜，现在将责任推给了欧阳夜，反正她知道欧阳夜也不会说是悠然的问题的，小夜从小都是这样的，所以啊悠然才敢这样开玩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