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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艺术学校

安静的过了两天，群里没有人说话，除了郝丝给大家说说杜大川的情况。
杜大川的病情在稳步的好转，我也稍稍松了口气。

金则来找了我一趟，说了韩山琴杀害王甜纹的全过程。她找人把王甜纹带去了别墅，各种虐打之后，开始当着她的面吃她的胳膊和腿。

一直到那天晚上，韩山琴割下了王甜纹的头，并分尸。

在她发现王甜纹的头不见了之后，就开始有了防备。

我知道金则的意思，他把这种过程告诉我，无非是想打动我，让我说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试了试，对他我依旧说不出来。

我问了他一个问题，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鬼，那么被鬼杀了的人，又会变成怎样的鬼？

金则没有直接回答我，他说我以后会知道。

他走了之后，杜飞说“感觉小金警察变了，原本眼里的那股子冲进剩了不到三分”。

我又何尝想这样？

在这种苟且偷生的负罪感李，终于到了周末。

师姐说这起案子她认为带着我有点不妥，但是师父说我身上怨气越来越重，不能再耽搁了。

我到了地方，才知道为什么师姐说不妥，那是一所女子艺术学校。来接我们的，是一位老师。

一进学校大门，入眼的全是大眼小嘴、白花花的大长腿。然而，猛一看是觉得很赏心悦目，但这种女生身子太单薄，我就俗人一个，还是喜欢丰乳肥臀类型的。

把口水暗自吞下去，我老老实实的跟在师姐身后，目不斜视。

我们一路到了画室，不得不说全是女生的画室，比综合学校的画室艺术氛围更浓郁一点——画室的女生显然比外面那些丰满多了，而且衣服都是怎么舒适怎么来，目测肯定都没有穿内衣，每个人胸前都有俩大桃子，一颤一颤的。

老师领着我们安静的穿过桃林，进到了一个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的角落里缩着一个女生，她什么衣服都没穿，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看到我们进来，她突然在身上挠了起来，好像身上长了什么东西。

那老师赶紧过去按住她的手：“水菡，你别这样，妈妈请了人来，咱们很快就好了！”

师姐走到了那个女生身边，把手放在了她额头上，低低的不知念了什么，女孩昏昏睡去。即便她睡去，那老师也不敢往她身上披点什么，说怕吵醒她。

接着，老师把详细情况给我们说了一下。

老师姓林，怀孕之后发现老公跟别的女人有染，立刻就跟他离了婚，孩子就跟了她姓，叫林水菡。

孩子性格和才艺都随她，从小艺术气息就重，安安静静的很少说话。林老师对林水菡很满意，她觉得教育孩子随性就好，所以一个月前林水菡提出要出国留学的时候，林老师没多考虑就答应了。

学校每年都有和国外交换留学生的名额，林水菡各方面都附和标准，手续很快就办下来了。

可是，就在要走的前一天，林水菡突然疯了。

当时她说走前要画完最后一幅画，就一个人在画室里熬夜画画。林老师在办公室看书等她，迷迷糊糊的睡着，第二天早晨醒来，她出去一看，林水菡竟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撕扯了下来，手不停的在身上挠蹭。

我看了看林水菡的皮肤，她挠的时候并未用指甲，所以皮肤上并没有什么抓痕。除了刚刚挠的地上有点微微发红，整体皮肤是种营养不良的苍白色，其他的都没什么。

林老师说，从那天之后，林水菡碰不得衣服，衣碰到衣服就会拼命的挣扎。她每天就喝点水，什么都不吃。而且，她再未开口说一句话。

师姐也不好直接说是怎么回事，先请林老师出去。待林老师走后，师姐让我帮她把林水菡抱到沙发上。

她好轻，感觉一点重量都没有。

刚一放到沙发上，林水菡未醒过来，但是自己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师姐叹了一口气，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了口罩和手套，并递给我一副。

我接在手里，最先想到的却是金则和郝丝这个样子去拼尸体……

师姐把林水菡摆平，对我喊到：“小齐，你按住她的手和腿。”

这……我有点懵，我一个人怎么能按得过来？

想了想，我跨坐在了林水菡身上，然后按住了她的双手。在我眼中，林水菡瘦弱的身板跟男生一样，所以我压根没想太多，做出来这个姿势之后才察觉到有多不妥。

但是已经这么做了，现在再改姿势反倒显得心虚，所以我很坦然的给师姐说：“我压好了。”

师姐嘴唇动了动，但最终没说出来什么，点了点头说：“好。”

然后，她从包里拿出来了一个东西，告诉我说是开口器，可以把人的口腔打开，医院里给昏迷病人插管的时候经常会用。

师姐把开口器放到林水菡口中，然后拿了手电筒去照。

看了几眼，师姐拿起了镊子，想要掏出来什么，但没有成功。

她放下镊子，师姐伸了手进去，林水菡的身子开始扭动，但被我按的很死。

师姐并没能掏什么出来，我有点好奇，问师姐：“师姐，你想掏什么啊？”

“好像是头发，我不太清楚，掏不出来啊！”师姐皱起了眉头。

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那么巧？【在你身后】刚要了师姐的头发，现在我们就遇上了头发！

“小齐，怎么了？”师姐看我反应不对，关心的问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很不得现在就拿了手机去问【在你身后】要我师姐的头发做什么。

“你别怕，我们接的案子本来就是超出正常人理解范围内的，什么奇怪的事都有可能遇到，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隔着她脸上大大的口罩，我看得出她在对我微笑。

“嗯，谢谢师姐。”除了这句话，我没别的可说的。

师姐点点头，又拿起了镊子：“小齐，你帮我扶住她的头，我想剪一些出来看看。”

我松开林水菡的手，用腿压住了她的胳膊，然后身子前倾，捧住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