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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你不算是人

房间里的气氛像死一般寂静，空气像被两人冷冽的气息而冻得结冰。
萧墨被辛恬气的话都不出来，眉头也拧成了八字型，额头两侧的青筋也凸起，本来阴沉的眼眸里多了几分压制不住的怒火，捏着辛恬下巴的手不由的又用力了一些儿。

这才一日不见，这女人竟然就敢这样对自己，昨晚明明还一脸惊恐和讨好的匍匐在自己脚下求自己，如今居然就敢这样冷声赶自己出去。

萧墨突然想到昨晚辛恬为了求自己帮辛氏的放荡样子，就算现在回想还是那样诱人性感，不禁喉结动了一动。

想到这里，他满是阴霾的脸就明朗起来，现在这副厉害模样是在给自己昨晚羞耻行为捡回最后的尊严吗。

萧墨轻笑一声，然后放开了辛恬的下巴，满是嘲讽的看着吃痛揉着下巴恶狠狠瞪着自己的辛恬，“昨晚不是还想尽办法想要我留下吗，现在是婊子还要立作坊吗？”

萧墨的话仿佛一根尖锐锋利的冰条准确重重的戳进辛恬的心窝，昨晚她作践自己出卖身体的一幕幕在辛恬脑海里不断循环。

不得不说，萧墨是了解辛恬的，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哪是辛恬的软肋，做什么能让辛恬达到最大的痛苦。

“滚。”辛恬本来已经恢复一点血色的脸又惨白下来，毫无血色的嘴颤抖许久，最后才缓缓吐出这一个字。

本来放在大腿上的手也抬起，指着门口，给萧墨指明他该走出去的方向，眼里满是恶心和痛苦。

如果不是为了辛家，自己怎么可能这样践踏仅剩尊严，怎么可能放下身段低下自己骄傲的头颅那样卑微的去求这个让自己憎恶的男人。

自己都那样了为什么他还不愿意帮自己，而且不帮自己也就算了，还用这种嘲弄的眼神和话语来羞辱自己。

眼前这个男人难道真的不是肉体之躯而是喝露水就能存活的神仙吗，就一点都不懂伤痛二字怎么写吗？就这样没心没肺吗？

萧墨看着辛恬这副悲伤的样子，心里不禁像被千针扎一般疼痛起来，他自己也不想这样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就算再厉害也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呀，他简直有种心脏不是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

萧墨当然不是那种会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表露在脸上的人，所以就算对辛恬万般心疼他表面上还是一副冷冰冰和嘲讽的表情。

“滚？”萧墨脸上笑意更加肆意了，像是听见一个荒唐至极的笑话，“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滚出去？”

两个反问让辛恬本来惨白的小脸直接变得铁青，因为萧墨这个回答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反驳，他的每一个字说的都是她逃不开的真相。

辛恬愤怒的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一掀，也不管拖鞋的位置，光着脚就准备像门外走去。

既然这里是萧墨家，自己不能让他出去，那么自己走还不行吗，惹不起还躲不起了吗？

辛恬想要出去就只能从站在门口不远处的萧墨身边绕过去，所以萧墨根本不用拉她就能轻而易举的堵住她的去路。

萧墨依旧脸上带着令人害怕的不明意味的笑容，双手随意的插在裤兜，占着身高优势俯瞰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辛恬，有种你要出去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的既视感。

辛恬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萧墨，想要绕开但是房间空间本来就不大，再加上她往哪走萧墨都能用他宽大的身体挡住她的去路。

“你不愿意走，那么就让我走。”两人来来回回僵持了许久，辛恬都还是没能走出房间，便仰着小脑袋冷声让萧墨让开。

“谁让你走了？我可没有发布这个命令。”萧墨也没有退让的意思，反而嘴角的弯起的弧度更大了。

萧墨这话其实就是有种自己是辛恬主人的感觉，就像他说什么辛恬就得做什么的那种相处模式，就像辛恬在他眼里也就不过是一个廉价玩物一样。

这也算是对辛恬羞辱的一种吧，萧墨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辛恬很不舒服以及有种尊严又被踩在脚下的感觉。

“萧墨，我也是个人，我也是有思想和自由的。”辛恬声音突然软了下来没有了刚刚那种坚硬。

辛恬会对萧墨突然这样，一是因为她真的觉得很委屈也很无辜，她想和萧墨倾诉自己的想法，毕竟陆陌的死也不是自己有意而为之，造成那样的结果她也很难过，但既然发生了她也没有办法，而且她在之后为此也受到了惩罚，得了很长时期的抑郁症。

二就是因为她对萧墨的良心还抱有一点希望，硬的不吃那么自己软一点萧墨会不会放过自己一点儿，会不会对自己好一点儿，这也算是她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做得最后反抗和挣扎。

辛恬语气突然软下来，是萧墨没有预料到的，毕竟辛恬从来没有对自己这样过，她面对自己除了卑微就只有憎恶了。

所以萧墨不禁愣了愣，眼底也闪过极快的温柔之色，不过也就是那么零点几秒的事情，所以辛恬根本没有发现萧墨眼底感情的变化。

不得不说辛恬这样子真的让萧墨动了就此放过她的恻隐之心，但是随即就被自己心里的叫嚣声也扼杀了这种想法。

自己怎么能对杀害陆陌的人有放过的想法，对辛恬的仁慈就是对陆陌的残忍。

其实萧墨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是，他不愿意让辛恬就这样离开自己，一步都不行，他一想到辛恬以后可能会在别人的怀里甜甜的笑就十分窝火，他有种宁愿两人折磨到白头也不愿意放手的感觉。

“你在我面前是人吗？你只能算是一个被我花钱买来能任意指使的佣人罢了，这才一天，辛恬你不会就真把自己当做萧夫人了吧？”萧墨因为情绪的波动而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只能用恶毒的话语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动摇和不明情绪。

萧墨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辛恬的脸上，让辛恬觉得像是被火烧一般的疼痛以及被打以后还不能还手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