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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把女上司扛回家

车子在马路上飞奔，冷面菩萨歪歪斜斜靠在副驾驶座，闭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了过去，睡过去的机会应该比较大吧，否则张少楠在车厢内抽烟她为何不阻止？要放在平常，不在张少楠身上留下几排牙齿印都叫给张少楠脸子了……
把车开到冷面菩萨居住的花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张少楠都没把冷面菩萨弄醒，张少楠急了，大声道：“喂，再不醒非礼你啦。”

冷面菩萨仍然没反应。

张少楠开门、下车，到尾箱拿了瓶矿泉水出来，含了一口在嘴里掰过冷面菩萨一张美丽而精致的脸孔准备喷下去，冷面菩萨却猛然睁开双眼，吓的他立刻呛到了，不停咳嗽……

冷面菩萨笨拙的走下车，向张少楠挥手拜拜，没走几步劈啪摔倒地上。张少楠冲过去打算把冷面菩萨扶起来，冷面菩萨却推开他，摸着自己的小腿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哭的梨花带雨，不肯离开地面，最后把保安都给招来了……

“先生需要帮忙吗？”保安素养很好，没用看流氓的目光看张少楠，主要是他认识冷面菩萨，知道她是这里的业主，而且还知道她住几号楼几号房。

在保安的帮助下，张少楠把冷面菩萨扛了回家门口，结果又遇到另一个难题，密码锁。他无奈地把冷面菩萨丢在地面，让冷面菩萨靠着墙，他自己则坐在傍边，他此刻超级想念自己家的床，可他不敢离开，一离开就无情无义了，回头冷面菩萨有个三长两短他死的更惨……

迷迷糊糊眯了一小会，张少楠被乱脚踢醒了……

“干嘛把我扔外面？”冷面菩萨居高临下瞪张少楠，接着又是一脚，把张少楠揣翻，她喝醉了都忘记怎么回事了，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自己家的走廊坐着，气愤。

“再踢？”张少楠有点火了，“我要能进去……”

张少楠爬起来，冷面菩萨已经打开密码锁，摇摇晃晃进了屋。张少楠跟在后面进，冷面菩萨忽然转过身一口污秽物从口中喷了出来，飞溅到张少楠身上。张少楠那个恶心啊，几乎没一巴掌煽过去。

到厕所洗干净了出来，张少楠发现冷面菩萨扑在沙发上睡的正香，他踢了她一脚：“喂，你死了没？没死去洗个澡，身上脏死了！”

“别动，头晕。”冷面菩萨说。

张少楠没再叫冷面菩萨，他整个房子逛了一圈，能看出来冷面菩萨一个人住，不爱搞卫生，鞋子乱堆在一起，报纸杂志满地都是，餐桌上还积着厚厚一层灰尘，天花顶上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一眨一眨，颇有几分诡异，实际上是接触不良造成的。

张少楠准备离开，走到门前一米又转了回来，为人为到底，他觉得应该随便给冷面菩萨擦干净，算积了份阴德。他到厕所拿出一条毛巾把冷面菩萨手手脚脚、脸，还有胸前所有带明显污秽物的地方擦了一遍，然后四周收拾一番，再搬来把椅子放到餐桌上面，攀上去顺带把那盏忽明忽暗的水晶吊灯修好。

一切都弄好了，张少楠准备离开，发现出不了门，那破门居然在里面也需要按密码。张少楠无奈地退了回来，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而冷面菩萨自从说了句头晕后就没了反应，问密码肯定没戏。

坐在另一张沙发抽烟，抽着抽着张少楠就睡着了，最后还是被乱脚踢醒。张少楠睁开眼，已经天亮，而冷面菩萨，边拿着一把牙刷在刷牙，嘴里边含糊道：“干嘛睡我家？”

“我倒想问问你家那什么破锁？想进的时候进不了，想出的时候又出不去。”

“少废话，赶紧滚。”

“上个厕所行吧？”张少楠有点不悦，觉得冷面菩萨就是间歇性冰冷无情，怎么说自己也是带功之人，帮忙打架、帮忙送回家，还被吐一身，到头来这个待遇。

“现在去，立即。”冷面菩萨顿了一下，小声问，“昨晚……？”

“别提昨晚，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少楠匆匆洗了把脸转出来，冷面菩萨不在客厅了，等了一会儿，她才从一个房间走出来，看见张少楠还在，她说：“你还不滚？”

“我得有密码……”

冷面菩萨蹭蹭蹭跑去按了密码门打开，张少楠连忙走了出去。

在车里等了十分钟，冷面菩萨下来了，一上车就让张少楠开车，出了门转左，然后在第一个路口停下来。张少楠已经对冷面菩萨的各种怪异行为习以为常，所以基本上不会问为什么，能接受就干，不能接受就直接无视。

到了路口，冷面菩萨前脚刚下车，张少楠后脚就点烟，用最快速度抽完一根烟。没多久冷面菩萨就回到车上，她嗅出有烟味，严厉地瞪了张少楠一眼，没开骂，而是把手中一小袋东西塞到张少楠怀里，是早餐，有面包、油条，还有牛奶……

“冷总你不吃？”

“吃你的别说话，烦。”

张少楠匆匆塞饱肚子继续开车，距离公司还有两条街的时候，冷面菩萨喊了停车，把张少楠轰下车，她自己开车走。张少楠没开骂，他心里明白，冷面菩萨这是为了避免流言蜚语，办公室从来都是藏不住秘密的，传播率快的还很恐怖，版本升级更快，一起吃个饭，传几遍后能变成一起睡过觉。

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张少楠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很肃穆，他连忙向钱碧晴打听：“晴晴，公司发生什么大事了么？”

“昨天你出去办事的时候，李总跟冷总吵了一架，整个公司都传开了，好象关于一笔业务，我们公司与别的公司竞争。”钱碧晴叹了口气，摊开手道，“结果是我们公司彻底完败。”

“这很正常吧？怎么可能一直赢？你以为皇冠集团是耶稣？”

“不是的，这个业务持续八年都是皇冠做，有传闻说是袁总搞的鬼，亦有传闻说冷总故意把业务搞砸，差不多都是这类版本吧，大致相同，只是细节性的差别。”

下午，四大老总之一的袁总怒火冲冲闯进冷面菩萨的办公室，几分钟后，里面爆发了争吵。由于冷面菩萨的办公室隔音效果好，无法听清楚具体在吵什么，不过可以判断出谁输谁赢，因为袁总离开时十分狼狈，还伴随着冷面菩萨的巨吼。

另外，一份文件从冷面菩萨的办公室飞出来，正好砸中袁总的后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