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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 没文化，真可怕

“孙白玫，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些年来，你何曾瞎过眼看上过我？你看上的，不过是秦氏女主人的位置，因为它能给你带一切你所需要的虚荣，对于‘爱’这个字，你不配也没资格提！”这一次，是秦炜晟对于过往的那段感情，唯一一次正面回应孙白玫。
而他的话，让孙白玫怔怔地愣住了，小半晌都无语反语。

向筱楌一直在旁边，默默地观察着秦炜晟的表情，在发现他在说起那过往的事情时，眉眼间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是一股庆幸而非婉惜的神情，萦绕在心间的那丝儿沉郁，也随之渐渐消散。

虽然，他和孙白玫之间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认识他之前，但大概是因为真的把他放到心尖上了，所以她好像没办法做到完全不吃味儿呢。

但那句话怎么说的？

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

嗯，相较于过去那短暂的时间，她和他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可以相伴相陪，如此想着，向筱楌的心情便渐渐好了起来。

“你妈的死，是怎么回事儿？”秦炜晟转身，牵起向筱楌，重新走到他原来坐的位置上坐下，顺带着，手一扯，也让他身旁的不听话的小家伙，不得不紧挨着他坐下，掀眸森冷地看向孙白玫，“你应该知道，我既然开口问，就代表我对这事情并不是毫不知情。”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说与不说，你自己决定。”秦炜晟的声音，始终又冷又硬，若不是孙白玫看他的眼神，泄露了他们之间的交情，否则，光从秦炜晟的态度上，压根儿就看不出，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前任女友，“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

他没说，如果五分钟后，她不说的话，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但孙白玫对此却是心知肚明的。

在秦炜晟的话下，她回过神儿来，深深地凝视着他，那眼神，有爱恋，有不甘，有后悔，有贪婪……等等复杂的神色，最后，却只能化为了一句无奈的问话，“你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嗯……

应该怎么说呢？

其实也不是秦炜晟想问她，而是他想借她的嘴，把当年的事情陈述给小房间里的马玉梅听，好让她心服口服。

有些人，因为被威胁久了，如果有一天，你告诉她，其实她是被骗了，这些年来，她压根儿就不用受这种威胁之苦，她还不一定相信，认为一定是你在骗她。

如果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被人骗了，那么她这些年所受的苦，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逃避心理，她会认为你说的话并不是事实，只是在哄她，而同样的话，如果让当事人说出来，那效果自然就不同了。

而秦炜晟想要的就是马玉梅的彻底相信。

“你不是自诩谋划能力无敌？你妈死的时候，你也才十几岁吧？还原一下当时的案情，让我们开开眼界，看看十几岁的你，在策划筹谋方面到底有怎样的天赋呗。”向筱楌大概看出秦炜晟的用意，为免被孙白玫猜出他们的意图，她故意接过话题，阴阳怪气地说道。

脸上还像火烧般疼痛，小腹上也一阵一阵隐隐作痛，又加上秦炜晟的冷酷无情在心理上催残，让孙白玫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睛在触碰到向筱楌故意抬高的她和秦炜晟十指交缠的手后，就更不好了，“我为什么要还原给你听？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嗯，你才是个东西，我知道。”向筱楌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下结论。

“你！”孙白玫气得眼睛怒睁，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向筱楌的声音悠悠响起，“温馨提醒一下哟，你是可以不用还原给我听，但时间已经过去三分钟了，哎哎哎……你可千万别说哦，相对你的原还，我现在对于你不还原，有什么样的下场更有兴趣呢。”

“你！”孙白玫这下子更是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就算讲，也不是听从你的话而讲的，是炜晟让我讲的！”

女人……

都这时候了，还非要计较这点儿……有意思？

或者在孙白玫看来，这是有关尊颜的问题吧？

向筱楌无语地笑了，而孙白玫是打定不再让她开口，于是看向秦炜晟急急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妈的事情，可真的不关我的事儿。”

因为那次，根本不是她策划的。

秦炜晟挑挑眉毛，不置一词。

瞟了眼孙白玫每次看秦炜晟时那热切贪婪，悔恨不甘的眼神，向筱楌只能在心里暗暗感叹，她对秦炜晟的执着，可真是堪比小强的生命力啊。

秦炜晟对她都冷漠如斯了，她还这样逮住一切机会对他暗送秋波，含情脉脉的……难不成，她还觉得自己有机会或得秦炜晟的青睐？

她也不想想，秦炜晟若真有对她意思，岂不是八百年前就有意思了？还用得着到现才有意思？

反正，向筱楌对孙白玫这种迷之一般的执着，特别的不理解，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默默感慨一下而已。

“那个事情，其实不过是一个疼爱孩子的妈妈，想给女儿留下一份保障而已。”见秦炜晟看自己的目光，依旧不带半点温度，孙白玫的眼神悄然暗了暗，也不知道是因为秦炜晟的态度，还是因为想起了妈妈的一片苦心，她的语气徒然多了丝儿幽深哀叹的感觉，“孙家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孙大海和孙炎坤是什么样的人，我妈再清楚不过了，她深知，在她离开后，这俩人都不会好好待我，所以她只能用她的命，用另一种方式，来保障我以后的人生。”

靠！

能暴粗么？

向筱楌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的，说完全听不懂吧，又好像有点儿懂；说听懂了吧？又好像不怎么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吖的，让你还原案情，你有必要给我整得这么文绉绉的？

悄悄瞟了秦炜晟几眼，感觉他似乎没有想提醒对面那个女人的意思……

向筱楌受不了，挑眉，出声，“话说，你就不能说人话么？整得那么抒情干什么？现在又不是让你写散文！简单点儿，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不就得了？”

妹的！

明明可以更清晰明了的把事情讲得清楚明白的，非要把它整成这样子讲出来？

这不是吃饱撑的么？

“没文化，真可怕。”孙白玫斜眼瞟来，讥诮道，眼珠子一溜，很快又回到秦炜晟脸上，“这样的女人，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这么浅易的东西都听不明白，你要她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