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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彼此彼此

自从上次拜访了曹批灼，萧振海就再也没有逼迫我们，而我这段时间以来，我作为萧楚嗜的生活秘书，不争不抢，不恼不怒，各种应酬也都快速麻利地进行了处理，所以，在集团里，已经有人冲我笑了。
这说明大家已经慢慢地接受我了，同时，我和萧楚嗜为了爱情而孤军作战的事儿，恐怕也早就沸沸扬扬地传出好多种版本了。

正是这种经得起考验的感情，我才赢得了大家的刮目相看，我和萧楚嗜都非常珍惜现在的生活，哪怕只是片刻的平静呢？

这天在办公室，萧楚嗜临时有事儿出去了，我一个人整理着他的飞机票，住宿旅馆发票之类的工作琐事儿，却有人敲门。

我头也不抬地说：“萧总出去了，有事儿一个小时后再来。”

“凌凌，我是来找你的。”类似于李殿晨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果然是他。

李殿晨顶着一头三天都没有洗的，打着卷的头发，胡子拉渣的一脸疲惫地站在那儿，要不是滴流乱转的两只眼睛在动，我还以为诈-尸了。

才多长时间没见，他竟然颓废成这样了，爱情有时候让人奋进，一旦失去它，也会毁掉一个人吧。

可李殿晨是吗？他恐怕是被香水味儿中给累的，我盯视着他，一言不发。

或许在他刚进门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他撵出去，再或许我应该一走了之，可这天，我选择了我们两个人独处，真的是不明智。

“凌凌，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我为了金钱甩了你，我的良心被狗吃了，凌凌，咱们重新开始好吗？”李殿晨出乎意料地“扑通”一下子跪在了那儿，开始像个女人一样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哭诉。

我惊呆了，下一秒钟，我快速挪开，关上留着一条缝的办公室的门，我是担心被别人看到这一幕无法解释，可这又给了李殿晨歪想的机会。

“李殿晨，请你自重，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你恶心。”我扭回头，一脸嫌弃地说。

“凌凌，我爱你，我在其她女人那儿都得不到想要的，凌凌，我们继续好吗？”一个不设防，李殿晨猛然起身，他一下子抱住了我，臭嘴紧跟着就凑了上来。

我只觉得一股恶气从脚底板往上升，我摇摆着头，用力往外推着他，间隙，我怒斥道：“李殿晨，你睁大狗眼看看，这里是萧氏集团，萧楚嗜一会儿就回来，看他不宰了你。”

“萧楚嗜，怕他干什么，反正你也是图他的钱。一会儿回来是吗？那就对了，我们就办完事儿了。”李殿晨扭曲着一张脸再次亲了过来。

我气得浑身哆嗦，可我告诫自己，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自乱阵脚，不然我关凌凌的一世清白真要毁于一旦了，我一边拼了命的挣扎，一边用眼睛四处张望着，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助到我的东西没有。

我一眼看到了旁边小桌子上的裁纸刀，我一边躲避着李殿晨，一边移动脚下，在李殿晨自以为就要得手而露出一丝奸笑的时候，我一个弯身就抓起了裁纸刀。

然后我把刀尖对准李殿晨，说：“你再敢胡来，信不信我捅死你。”

李殿晨没想到我会这样，他稍微愣怔了一下，我又趁着这个机会，快速开门，然后我冲着李殿晨低声吼道：“滚，有多远滚多远。”

李殿晨顿时蔫了，然后他黑着一张脸，瞪视着我说：“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再然后，李殿晨如丧家犬一般地仓皇着走了。

再再然后，我看到一两个人影也快速一闪而无，随之带有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的细微响声。

可当时我整个人都处于紧张的状态，根本想不了这些会影响到我的日后，我只想快点儿见曹小兰，告诉她，一定要防备狗急跳墙的李殿晨。

被曹小兰甩了的李殿晨，已经临近疯狂的边缘，他做事儿是不会考虑后果的，比如今天，但凡稍微清醒一点儿，他也不敢这么胡作非为。

就算是还曹批灼一个人情，我也是要提醒曹小兰注意的，何况危及性命，也不是夸大其词。

估摸着李殿晨已经走很远了，我简单收拾了一下，破天荒地第一次叫了司机，然后一路疾驰，就来到了曹小兰的私人住所。

但曹小兰并没有在家，打她电话也不接，我忽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这时，我记得在曹小兰的卧室，我似乎看到“富堂皇”酒店的消费清单，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找到她，但我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来了。

到了富堂皇酒店，我很快就知道了曹小兰原来在这儿，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坐上电梯，来到了房间外边。

可站在门口，我又隐隐约约地听到里边有求饶的声音，好像再说“求求主-人饶了我吧，我，我会尽情伺候主-人的”，隔着门缝，我再听到里边说“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一定是李殿晨在我那儿没有得到便宜，又跑来骚扰曹小兰了，我快速地敲门，然后门开了，曹小兰妖娆地靠在那儿，嘴里还慵懒地说：“不是说让你明天再来吗？怎么这么不听话，小心我把你给处理了。”

再然后，我们两个人都愣怔在了那儿。

“你怎么找到这儿了？什么事儿？”曹小兰尴尬着，也极不耐烦地问。

“我，我------。”我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我看到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脱掉衣服，又换上衣服，再然后从我和曹小兰的面前挤过，走了。

曹小兰竟然，她竟然------。

我再想起了门开的一刹那，曹小兰说的“让你明天来”的话，难道，她还不止一个？

李殿晨那样了，曹小兰也就这样了。

我觉得我的魂儿应该是丢了。

“进来吧。”曹小兰像指挥佣人一般地先到了房间。

我略带局促地站在那儿，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为什么只有男人玩女人，女人就不能用用男人了，告诉你，这个世界是公平，就像男人对待感情只有三分钟热度一样，女人也可以不停地换男人。”曹小兰像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轻松。

可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刚刚听过不久，忽然，我想起来了，曹小兰和薛晓娟在一起时，就表达过类似的观点，只不过那时，她是站在女人的角度说的。

照这么推算，曹小兰可能早就有了想法，还是发生在和李殿晨分手之前。

曹小兰再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一个漂亮的烟圈儿吐出后，我真的就不认识她了。

“关凌凌，别用一张圣母的脸看我好不好，我最讨厌你假惺惺的样子了，全都告诉你吧，这些男的是专门干这个的，收费的，我曹小兰也并不白玩，懂了吗？”

我彻底清醒过来。

曹小兰早就不是上学时候，那个凡事儿都要争高低的，有点儿得理不饶人的曹小兰了，她，她变得我不再认识了。

这样的曹小兰即可悲又可怕，可悲的是她自以为是在享受生活，可生活却远远地抛弃了她。

可怕的是，曹小兰就像是一个快要腐烂的苹果，凡是挨着她的人，势必会受到影响。

不知怎么的，这个时候，我竟然想起了曹小兰口中的，李殿晨和夜总会的女人的事儿。

曹小兰凭什么说那个女人是夜总会的？她这么懂行情，难道，李殿晨的那些劈-腿有什么背后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