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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来不及了

她退了一步，又说，“我真的好想你！每天都想，瑜宸，我是真的不会再离开你了！真的不再拿事业当第一位了。我把你放在第一位，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好不好？”
裴瑜宸只是看着她，眸子里多了抹心疼，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瑜宸？”

“程程，为什么要回来呢？还记得三年前你如此坚决的说事业第一吗？”裴瑜宸看着她，如此平静地开口。

“我”程子琪呆怔住，沉默良久，缓缓说道：“瑜宸，你在生气对不对？你还在生气是不是？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裴瑜宸苦笑：“对不起，你没错，是时光过了。”

“瑜宸！”她吸了吸鼻子，眼中满是雾气，她却笑着。

她强颜欢笑的样子让裴瑜宸看的有些刺目。他说：“如果你想哭，就哭吧！我欠你一个结束，现在我跟你告别，最后一次看着你哭。程程，我们结束了，如果我告别，将再会无期！三年前我说的话，三年前我未曾告别，现在，郑重地跟你告别！”

“瑜宸，我哭的够多了，这辈子我所有的眼泪都为你流了。在你离开英国的日子，我所有的眼泪都为你流干了！”

“是吗？你还真是对不起，是我的错，早该在三年前就说结束的！”

“瑜宸，你怎么可以如此残酷？”程子琪泪眼汪汪的说：“你怎么可以？”

“那还能怎么说呢？”他反问。“藕断丝连？明知道错误还要继续？你我都不是这样的人！”

有苦说不出的人不是只有程子琪，三年，等了三年的人不是只有她，越是知道这各中的经过，越是不知怎么安慰她。所有的话到了嘴边都成了一声叹息。“还能怎么办呢？过去很美好，我会一生记得，也会缅怀，但，真的无法再继续！”

“瑜宸，你真残忍！”程子琪眼神空洞，自顾自地说：“你一路不说，却在到了锦海说！”

“我怕在高速路上说了你闹会出车祸，不过现在安全了！我可以平静地听你说，不怕你情绪激动！”他平静地开口。

“……”她就像从来根本就没有认识过他，他如此云淡风轻的说着。

可是一想到就要结束了，她不甘心，真的，三年，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在思念中哭醒，在悲凉里流着泪想念他，被思念折磨的痛不欲生，终于回来找他，可是得到的却是告别。

当年，她任性，以为事业第一，以为他可以等她，可是

她的长睫颤动，她骤然想起了曾经的过往。

他们彼此的美好，那些缠绵悱恻的过往，他们曾探索着彼此的身体。

她还记得每一个异国他乡的夜晚，记得每一个美丽的午后，他为她梳发，低声在她耳边低语，她无数次醉倒在他的温柔里，醉倒在彼此深爱的气息里。

如今他说结束，她只觉得心头酸涩难当，只觉得心头微苦，鼻头发涩，一时间，她无法接受。

举步向前，她终于抛却自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身上的烟草味和熟悉的清香味让她朝思暮想，再一次在鼻翼边荡漾，那刻入骨髓的味道让她浑身都通。

她满脸绯红，眼眸迷离，整个人如同失了魂魄一般，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她感受到了他浑身一僵，但他一动没动，那张英俊的脸上有着温柔的神情，他凝望着程子琪，神情如初。

“傲、瑜宸？”程子琪吃力地看着他，惊疑地开口。

裴瑜宸微微一笑，他低声开口：“程程，别让我轻视你！”

“瑜宸！”她错愕！

“你是个好女孩，从新找个男人开始吧！忘记我！”裴瑜宸低声道，他用手轻轻拍着程子琪柔嫩的肩头，眼神黝黯，“来不及了，别让自己太累！”

“不！”程子琪一下子激动起来，她怕裴瑜宸说结束，好怕，她踮起脚尖，再度堵住他的唇。

他只是浑身僵硬，很是淡然，任凭她吻着自己，却不回应。

终于，她察觉到了他的淡漠，她恼羞的眼泪滑出来，湿了他的胸膛，她呜咽着，咬了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住了，他却没动，一动没动。

她终于认清，松开了他。

唇边是血丝，她然后退后一步，嘴角浮上一丝凄凉的微笑，道：“裴瑜宸，你的惩罚让我撕心裂肺，你真是残忍！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都不要自尊了！你还要我怎样？”

“我只是希望我们是朋友！如果你不能做到，就连朋友都不要做了！”他沉声说完，眉头都没皱一下。“我走了！”

“瑜宸”她想要开口，但他还是开门走了！

心伤如同一张浓重的网，将她团团笼罩住，她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她眼前发黑，踉跄了几步，站立不稳，她的全身向前一倾，倒在地上。

而裴瑜宸，却还是回了吉县。他当时下了楼，却是把车子开到了别处，他一直等在了那里，看着程子琪的窗口，久久沉思，终于，还是在凌晨十二点多时候，离开了她的小区。

他用了几个小时整理了自己的心情，跟过去彻底告别！

那晚，凌晨，过收费站的时候，他收到了燕菡的短信，却因为要上高速，没有回！

此刻，他坐在车里，孤寂的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而燕菡，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同事找她，她只是不想听裴瑜宸说的那些德语，一点都不想听，她没勇气听下去。

一阵寒风吹了过来，燕菡忍不住一个颤抖，身子瑟缩了一下，她只想快点结束跟裴瑜宸的关系，他的程程回来了，也该结束了吧！

燕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即使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也要努力过得快乐！这样不断地告诉自己，她那一贯总是平静的面容里第一次染上了深沉，拢了拢衣服，裴瑜宸，她上辈子欠他的，所以这辈子来还他，她懊恼的甩着头，朝信访局走去。

当她终于走到了信访局时，迎面碰上下楼的路威。“怎么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