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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告别

夜晚，皇宫内张灯结彩，虽然只是一场小小的晚宴，皇上看起来也格外的用心去准备了。虽寒霜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来来来，大家都请坐，不要客气。”上官绣本来选的位置离皇上很远的，硬是被皇上拉了过去，上官绣满脸的不悦。

饭桌上还算是平静，皇帝夹了菜放进上官绣的碗里，上官绣错愕了一下。

“上官，皇上有事情要跟你说。”皇上对顾怀渊使眼色，顾怀渊看懂了极立刻说道。上官绣瞥了一眼，她心里突然有不安的感觉。

寒霜看向顾怀渊一脸的不解。顾怀渊把他往自己身边拽了拽把她搂住，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没事的。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寒霜点头。

“上官绣，朕喜欢你。第一眼看到你是在珍宝库里，心跳就开始加速了起来。后来在大街上遇到的你，相处起来，你真的很不错。善良可爱狭义！朕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你了，一秒钟看不到你都会想你。你可以为了朕留在皇宫里吗？”

皇帝深情地表白，眼睛紧紧的锁住上官绣。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上官绣握住筷子的手停顿了下来，寒霜长大了嘴巴，都可以塞入一枚鸡蛋进去。

“对不起，皇上。我的答案还是跟之前一样，皇宫真的不适合我。”不是因为他这个人，她只是排斥皇宫。这座囚牢般的监狱。

寒霜再也忍不住了，她惊呼一声，“为什么！上官，皇上既然喜欢你，你嫁过来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都不用愁了。”

她下午才跟她说过，找个好人家嫁了。没想到皇上晚上这么给力。北燕国皇帝是个好人，为人正直爱戴老百姓值得托付一生。把上官绣就给他，她心里也很放心。

上官绣瞥了她一眼，手在桌子底下扯了她一下，“霜霜，你不懂。如果是你，愿意嫁到皇宫里被囚禁一辈子吗？你知道我的。”

寒霜反应过来了，适时的闭嘴不再说话。皇帝眸子暗淡了下去。那他呢，他是皇上，别无选择。

“皇上，今日臣也是过来告辞的。”气氛变的凝重起来，顾怀渊打破了此刻的静谧，说道。

寒霜自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咬着下唇。现在这种场合说会不会不太好？她看了一眼顾怀渊，顾怀渊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让她放心，他可以处理好的。

“将军此话何意？”皇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

“臣已经退出了朝廷。臣恐恐怕跟霜儿不会待在京州了，趁生下来的时间带他们母子俩去游山玩水，共赴好时光。”

不辜负生命！顾怀渊深情的与自己的爱妻对视，上官绣眼睛里微微湿润了起来，相比起来，她更羡慕他们的爱情。

“啪啪啪”皇帝突然鼓掌，他很是佩服顾怀渊的勇气，“将军当真愿意放弃荣华富贵，与夫人从此去异国他乡？”

他再次确认了一遍。这个世间很少有人愿意放弃自己的荣华财富。顾怀渊坚定的点头，皇上也不再为难他了。

“朕敬你们夫妇二人一杯。也多谢你们为我北燕带来的盛世太平。朕先干了。”皇帝一饮而尽，看着上官绣的眼神更加深沉了起来。

上官绣慌乱的也珉了一口酒，心跳漏跳了一拍。晚宴结束后，寒霜跟顾怀渊回府，故意将上官绣丢在皇宫里。

皇上接受了他们的好意，与她漫步在后花园内，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脑袋却格外的清醒。上官绣的脸红通通的，她用手给自己扇风。

突然，皇帝止住了脚步，他转身正面看着她，上官绣低着头，皇上将她的下巴挑了起来，让她直视他。

“不要再逃避了，你的心里是有朕的！”皇上十分笃定，看她闪躲的眼神他更加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继续说道，“难道你就不能迁就朕吗？是啊，你喜欢自由，那朕呢？”

上官绣眼睛里泛起了晶莹的泪花。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正当想要挣脱开他的时候，皇帝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上官绣瞪大了眼睛。

“闭上眼睛，乖。”皇上稍稍偏离她的唇瓣诱哄道，上官绣条件反射听话的紧紧的闭上。皇帝撬开她的贝齿更加深入的吻下去。

刚开始上官绣是排斥的，慢慢的她接受了，接受了他热烈的吻。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皇帝勾起了嘴唇。

寒霜躺在顾怀渊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抬头看他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皇上喜欢上了上官啊？”

“嗯。”顾怀渊并不否认，尽管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啊！！所以说只有我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咯，哎，其实皇上的条件也挺好的，但是可能不太适合上官，真是可惜了。”

寒霜叹了口气。皇上长得帅又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多少人羡慕不来，可惜了，生在皇家，身赴重命，他也别无选择。寒霜突然感觉皇上也挺可怜的。

“未必。”顾怀渊通过今晚也看出了上官眼里的感情，她心里是有皇上的。寒霜不解的询问他什么意思。

顾怀渊唇瓣凑近她，暧昧的岔开话题，“给我，我就告诉你。”

寒霜羞红了脸，想要逃离他的怀抱，却被顾怀渊抓了回去。不一会儿功夫，房间里便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翌日。

寒霜早早的准备了一些糕点赶往客栈去看望小芳。没有几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她是时候要跟他们好好告别了。

其实她心里是放心不下小芳的。可她也别无他法。

“小姐，你来了啊？快，快坐。”秋月愿意留下来照顾小芳，看到寒霜来了，赶紧让她坐下给她倒茶水。

寒霜将带来的糕点铺展开，说道，“小芳呢，让她出来吃点东西。秋月，你早上也没吃吧，你也吃点，我准备的挺多的。”

“好，谢谢小姐。我去叫小芳起床。”秋月十分欣喜，她走到里屋把小芳叫了起来。这几日，她的精神状态明显的好多了，没有之前那般疯癫。

“寒，寒姐姐，嘻嘻，寒姐姐。”小芳看到寒霜，突然结巴起来叫道，虽然口齿不清，还是让人清晰地听出来她是在叫什么。

寒霜一脸惊喜，她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说道，“小芳，你是不是认出我来了？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痛，痛，痛。”小芳突然惊慌起来，大叫痛。寒霜松开她，她惊慌失措的躲到了秋月的身后，眼睛里尽是恐惧。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小芳，看小姐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吃的了，你去尝尝，没事的。”秋月哄道，指着桌子上的美食给她看，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小芳移步走了过去。她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寒霜眼底湿润了起来。

“小姐。她现在就是有时候能想起来，有时候想不起来，我们还是不要把她逼太紧了。她这样也挺好的。”秋月解释道，她的嘴角扯起了一抹微笑。替小芳感到开心。

寒霜忍着心里的酸涩，坐了过去。看着小芳想要伸手拉住她，却又害怕她怕她，还是缩了回去。她将糕点往她面前放了放。

“好吃就多吃点。”小芳看着她，冲着她笑。寒霜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小芳，寒姐姐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以后啊，什么都要听你秋月姐姐的。快点好起来好吗？”

寒霜只觉得鼻子特别酸涩。小芳看向她对她傻笑起来，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你要走了？！”秋月吃饭的动作戛然而止，惊愕地抬起头来看着她。她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不，她不要小姐离开。

“嗯。”寒霜点头，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害怕自己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我不在的话，你好好照顾小芳，自己也要多加小心知道吗？发生什么事的话，立刻给我写信。”

“小姐，你不要走好吗？我舍不得你。不然你带着秋月一起走吧。”秋月离开位置，跑上前去抱住了寒霜，眼泪再也抑制不住。

寒霜紧紧的抱着她，替她顺着头发。她摇头，“秋月，你听话好吗？一直以来你都比较懂事，我也是把你当作亲生妹妹看待，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小芳这边拜托你了。”

“小姐……”秋月擦了一把眼泪，声音嘶哑着说道，“你跟顾将军一定要好好的。秋月会每天为你们祈祷着。小姐，你一定要常回来看看我们。”

她妥协了。为了小姐能够幸福，她只好祝福。小芳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跑过去抱住他们。三个人抱成一团，寒霜心里极其感动，有她们真好。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小芳能够好起来。

寒霜离开客栈的时候，小芳出齐的拽住她不让她走，嘴里念叨着什么也听不清。秋月抱住她，寒霜才得以离开。她现在客栈门口好久好久，她深深的鞠下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