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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心在哪

刘莉伸手拍了我一下，笑骂道：“好了，别说的那么惨重，你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只是事先给你提个醒，不要辜负我，更不要对不起我。你应该也知道，一个人用真心换来假意，那种愤怒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化解的。“
我自然知道，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利用别人，不喜欢玩弄感情，就是因为我太清楚情义的价值。你骗了我的钱，其实损失是看得见，也衡量得多出的，可是我在你身上用了心，动了情，你却欺骗了我，那种伤心和仇恨才是最致命的。

对唐柔的耿耿于怀正是如此，我一直在用心，可是因为现实原因，她的心游离了，哪怕她没有出轨，我也接受不了自己被蒙骗的现实。

就这样，我和刘莉吃着喝着聊着，感觉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我丝毫没有想跟她做那种事的欲望，只是想跟她亲近。而刘莉这天晚上也是跟我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并没有什么想要苟合的意思。

这大概就是男女之间的精神交流吧，很难得。一个男人能和一个女人聊到一起，这里面的精神默契，比一个男人和一个男人聊到一起要难得多了。

我们从六点多吃到八点多，喝了一打的啤酒，喝得刚刚好，我甚至都想今晚就去刘莉家里，或者把她带回自己住的地方，厮守一整夜。可刚有这个念头，唐柔的电话就来了。

看着来电显示上跳动唐柔的名字，我的心居然很平静，我再也不会为了这个人神魂颠倒，左思右想了。难道我真的已经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了吗？我爱了她那么久，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就释怀？

“你老婆的电话？”刘莉看着我问道。

我点点头，说道：“是她，我不想接。算了，挂了吧。”

“还是接吧，听听她说什么。在你们没离婚之前，她总是你名义上的老婆，你也不要跟她闹得太僵了。”刘莉劝道。

其实我就是不想搞得像仇人一样，所以才一直隐忍妥协，否则被戴了绿帽，我还不杀人吗？虽然我不是太盲目冲动的人，可我也是有血性的，即便不敢动唐柔，吴山水我早就冲上去踩死他了。

我接通手机，对着话筒说道：“喂，什么事？”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来吃饭吗？”唐柔问道，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我冷笑道：“回去吃饭，你会做饭吗？现在我工作忙，实在没时间回去做饭给你吃了，你随便吃点吧。”

唐柔道：“我不是叫你回来做饭，我做好了饭菜，一直在等你回来吃呢。我手艺不是很好，可我最近赋闲在家，没事干就按照菜谱学习，你回来尝尝，给点指导意见也好呀。”

唐柔在学做饭？这我还真有点吃惊。以她大小姐的脾气和秉性，怎么会屈尊去学习做饭，早餐都做得那么难吃，能炒出什么好吃的饭菜来呢。可是一个人有这份心，还真是难能可贵的。

我看了眼刘莉，说道：“可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老公，不要这么对我，好吗？没办手续之前，我跟你都是合法夫妻，你现在人走了，心也走了，能不能在你彻底离开我之前，留下那么一点点回忆，难道非要鱼死网破吗？我至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方家的事吧。你不爱我了，也不至于如此绝情决意吧。”唐柔前所唯有的柔软，这分明是示弱。

能示弱，分明是在乎，我的心突然变得柔软起来，想坚硬也坚硬不起来了。

我抬起眼皮看着对面的刘莉，这个女人也对我那么好，可是此刻她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她应该听出来了，也判断出来了，脸上阴晴不定，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人渣。

我对着话筒说道：“我一会就回去。”

挂了电话，我看着刘莉，满脸的愧疚。这算是脚踩两只船吗？一边享受着上司刘莉对我的帮助，一边又和老婆纠缠不清，心思和重心不知道放在那里，我这样做，算是道德败坏吗？

“对不起刘莉，我……”我低着头，满面愧疚地说道。唐柔一旦对我示弱，我就没有了丝毫办法。我想我还是爱着她，可是这对刘莉真的很不公平，她可是全心全意帮我的人啊。

刘莉黑着脸说道：“不用多说了，好了，我们也差不多了，买单走人了。你回家去陪你的娇妻吧，我这个老女人就活该如此。”

“刘莉，对不起，不要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回去是跟她……”我支支吾吾说道。

刘莉没理我，按了服务灯叫来服务员，自己刷卡买了单，怒气冲冲走了出去，开上车就自己走了，压根没有等我的意思，留下我一个人傻乎乎待在农庄的庭院里。看着消失的宝马车，我的心再次感到居无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