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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住了几天,余木夕身上的伤口都结痂了,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只是秦深一天二十四小时黏着她,令她的心情极度压抑沉闷,情绪低落,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弹。
秦深虽然着急,但她能够待在他身边,他已经很满足了,虽然也会心疼,但跟失去她的痛不欲生比起来,这点子心疼他完全可以接受。
“木木,要是不想在医院待着,那咱们就回家吧。”秦深搂着余木夕绵软的身子,满足地眯着眼睛,享受怀抱被充实的美妙感觉。
余木夕怔怔的,反正只要是跟秦深在一起,去哪儿都没差别,都是一样的沉闷压抑,毛骨悚然。
秦深见她没反应,有些低落,但还是坚持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江城一号,余木夕往沙发上一蜷,缩成一团,猫咪一般慵懒。
秦深一直想给她做顿饭,但家里的刀具全部被藏起来了,他之前切菜都是用的锅铲,这会儿手头没有称手的工具,他琢磨半天,煮了两碗榨菜鸡蛋面。
“木木,饿了吧?这几天你都没好好吃过东西。”秦深把面碗端到沙发边,单手递给余木夕。
余木夕懒懒的没动弹,眼皮子都没抬:“我没胃口。”
秦深眉头一皱,有些不爽了。
他现在可是残障人士,勉强用一只手给她做吃做喝,她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多少吃点,你看你瘦了好多。”他叹口气,把碗杵到余木夕面前,耐着性子好言相劝。
余木夕默默地盯着面碗,自嘲地笑了笑,接了过来。
他可是精神病人啊!带着伤给她煮面,她要是坚决不吃,那不是找死么?
秦深看余木夕接过碗,心里那点子不爽哧溜溜地掉光了,开心地说:“多吃点,等我的手好了,我天天给你做好多好吃的,给你好好补补。”
余木夕没接话,有一口没一口地挑着面条往嘴里塞。
秦深伤的是右手,只能用左手拿着一把小叉子,像小孩子似的挑着长长的面条卷起来,再往嘴里塞,姿势可笑,速度又慢,很不方便。
余木夕视若无睹,吃了半碗面,把碗一推:“我饱了,去睡了。”就起身往楼上走。
秦深手一顿,刚挑起来的面条又掉回了碗里。他怔了怔,狼吞虎咽地吃完面,洗好锅碗,立即上楼。
余木夕正在落地窗前盘腿坐着,背靠着窗户,扭着脸看着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分明是八月天,秦深却莫名地感觉身上一冷,好像平地卷起一阵寒风。
他缓步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把她搂进怀里。
“木木。”
“嗯?”余木夕回了一个淡淡的鼻音。
秦深没想到她会回应他,眉眼顿时弯了起来:“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余木夕却没有任何柔情蜜意的想法,在医院里,好歹也是公共场所,秦深都能粘死了她,现在回到江城一号,左右不过两百多平的房子,就他们两个人,她真的很难想象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我想回露华浓。”
秦深皱了皱眉,手上一紧:“去露华浓干嘛?你那三个哥哥都在露华浓,你去了不是给自己添堵啊?”
“让他们走,凭什么我妈的家要被那三个私生子霸占?”一提起这档子事,余木夕就一肚子火。
就算她真的死了,可余家毕竟是余祖光跟木芳华共有的,余威余尧余智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喧宾夺主?
秦深点头应道:“好,让他们走,立刻走。”
“我想回去住几天。”
“好,我陪你。”秦深忙不迭答应,只要她不想着逃跑,她要去哪儿,他都奉陪。
“你身上带着伤,去我妈那儿不好吧?毕竟不是自己家。”余木夕皱了皱眉,她提出回娘家,就是想躲秦深,谁要他陪?
秦深脸一沉:“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去自己丈母娘家怎么了?”
余木夕淡漠地扫他一眼,耸了耸肩,起身回到床上躺下,打开电视,漫不经心地换台。
秦深连忙跟到床上,紧挨着她,把她搂进怀里,哪怕就是这么默不作声地依偎在一起,他心里都有一种莫大的幸福感和安全感。
“你什么时候去治病?”余木夕无可奈何,只能换个话题。
秦深有些黯然:“等到手臂上的伤口愈合了就去。”
余木夕微微半口气,他肯去看病就好。爱不爱的可以先放在一边,至少要先保障生命安全。
秦深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他已经懊恼得要死了,见状,越发自责,轻轻拍着她的后脑勺,柔声哄道:“木木别怕,在这段时间我会竭尽全力控制自己,争取不再犯病。”
顿了顿,他愀然一叹,不胜悲凉:“木木,你走之后,我虽生犹死,就像行尸走肉一样。现在你回来了,我的病情肯定会有很大的好转。木木,你听话,别想着逃跑,也别想着伤害自己,只要你不触碰到我的底线,我大概就能控制住不犯病。”
余木夕悲哀地咧了咧嘴,略带讽刺:“你这是在怪我吗?”
秦深点头,单手托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他:“木木,我的病是因你而起,你既是解药,也是毒药。你乖乖的,我就什么事都没有;可是你如果一意孤行,就会比别人更加容易令我犯病。”
余木夕一口气顿时卡在嗓子眼里,这话里的威胁意味简直不加掩饰,浓烈得令人直起鸡皮疙瘩。
“怎样才算乖乖的?”余木夕讽刺地扯着唇角,“你想上我的时候,我就乖乖地把自己扒光,把大腿张开,最好是坐上去,自己动,对吗?”
秦深闻言,脸顿时黑了,没好气地瞪她:“你现在就很不乖!”
“所以你又要犯病了吗?这次是想拉我跳楼,还是想直接掐死我?”
余木夕明知道不该这么针锋相对,可她就是忍不住。怕归怕,她真的做不到任人鱼肉,还没有半分怨言。
秦深直接一低头,狠狠吻住那两片略有些失色的嫩唇,将所有他不爱听的话尽数吞进肚子里。
“木木,不要拒绝我,也不要刻意激怒我。”秦深微微抽离,与她对视,眼眸里盛满水一样柔和的深情,“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木木,我原本是正常人,就是因为你的离开,我才变成一个精神病人。如果你再刻意激怒我,我一旦犯病,会做出什么事,我自己都不知道。”
余木夕吞了吞并不存在的唾沫,喉咙滚动了两下,咬着嘴唇,既委屈又无奈。
秦深被那个眼神看得心里猛的一软,又一热,闭着眼睛吻了上去,没受伤的那只手探进她的领口,忽重忽轻地揉捏抚触。
“木木,我爱你,我想要你。”秦深低吟一声,压着她倒在地板上。
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上了夹板固定住骨头,只要不是特别用力地撞到就没什么事。
余木夕不适地皱眉:“唔……你的手……硌得我好疼……”
秦深眼皮子都没眨,直接抱着她翻了个身,把她翻到他身上:“那好,你在上面。”
余木夕心里虽然恨死了秦深,可她的身体已经产生了适应性,对于他的触碰很快就来了反应,毕竟她从来都没有成功地反抗过,所有的反抗只会招来更为猛烈的攻击。
娇柔的身子很快软成一滩春水,秦深一个深顶,她就软软地倒下了,趴在秦深身上,微闭着眼睛,无力地哼吟。
秦深对于她的反应十分满意,得意一笑,左手抓着她的腰开始上下顶弄。
“唔……轻点……”余木夕随着他的动作,身子被抛上抛下,嗓音低哑,娇弱无力。
“不,我知道你喜欢重的。”秦深扬眉一笑,一口含住余木夕的耳垂,猛然加大了速度与力度。
一场激烈的情事,因为秦深的伤残与余木夕的消极抗争,余木夕这次总算没被活活做晕过去。
秦深还有些不满足,眼巴巴地看着余木夕,可她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高傲地扭过头,留给他一个冷冰冰的后脑勺。
“木木,咱们去领结婚证吧!”秦深抱着小女人软嫩滑腻的娇躯,一脸期待。
她说,婚姻关系已经解除了,他俩不再是夫妻。
这怎么可以?她必须是他的妻,妥妥的,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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