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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等那小子

林唯月嗔道：“你又瞎说什么，我哪里想那小子，等那小子了；我们明天一早就走，行了吧，好师妹。”清池啐道：“我哪里瞎说了，你不是等那小子怎么不早走，我们出来都快十日了，洛阳的宫灯节后天就要开始了，咱们还没到，你也不着急；你不想那小子，怎么四天去了那茶馆四次。”
岳士林心奇：“茶馆！那天我们也是在茶馆坐一起，难道说的人是我。”又一想：“就见过一次怎么可能，自己相貌一般，林姑娘是武林盟主的女儿，师父在武林中又没什么名望，自己不过是个孤儿。”

这时只听见林唯月说道：“这洛宁镇繁华好玩，我们好不容易独自出来，就多玩两天呗；明天一早出发，当天晚上就能到洛阳，不耽误后天去看宫灯节；去那茶馆只是觉得那里的普洱茶味道独特，想向那老板讨教怎么沏茶而已。”

清池碎道：“你也是说谎话不脸红，你哪里是向茶馆老板讨教沏茶；静问些那小子往那个方向走了，是不是经常路过这里。”林唯月顿时脸色变红，害羞说道：“人家的师父救了咱们，问两句他们的情况不对么？”清池道：“你要不先出手救了那小子，他师父来到时早一命呜呼了。”岳士林听到这里心里更奇道：“他们说的难道真是我？”

林唯月道：“人家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小孩以一敌四，我们如果不出手岂不违背了爹爹和师父的教导。”清池碎道：“我瞧你看他的眼神就是喜欢上那小子了，你看李师兄、其他师兄弟就从没有过那种眼神。”林唯月嗔道：“我和他就见过一面，那会……喜欢他，……李师兄待我很好，但我隐隐约约感觉他不对劲，我就是把他当做师兄、哥哥看待的，这个我以前告诉过你的……就是感觉他的神态气势与众不同，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清池伸出手指着她道：“听听你说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都这么想着他了，还不承认，哼，我现在才算认识你了；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得起个大早，师姐我们就休息吧。”林唯月道：“早就该休息了，就你爱瞎说。”清池道：“早点休息，净听你喊那小子的名字，人家怎么睡的着。”

林唯月气道：“我什么时候喊他的名字了？”清池一本正经道：“这两天我半夜起来小解，听见你说梦话喊着他的名字……岳大哥……岳大哥，这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喊。”

岳士林听到这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顿时觉得自己的身子要飘起来，心里激动道：“林姑娘……那个人就是我？……”

林唯月脸顿时刷的通红，气恼道：“你……你又瞎说，我从来不说梦话的。”清池哈哈笑道：“我是瞎说，但师姐你的脸都红了，还不是喜欢人家？”林唯月脸更红了，拧着清池的胳膊道：“你敢戏弄我，回去找师父把你嫁了。”

清池笑道：“还是把师姐嫁了吧。”林唯月气道：“你还胡说，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说着就去捏清池的嘴。清池道：“好了，师姐我错了，我们就睡吧，要不又要晚起，明天就到不了洛阳了。”林唯月嗔道：“那就睡觉。”于是两人就要脱衣休息。

岳士林看到这里心道：“不能看两位姑娘脱衣服。”一抬头只见那蒙面人一双阴森冷酷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岳士林也不避开那人的眼神，心里道：“这人不是偷盗的，也不看两位姑娘脱衣休息，就不是劫色的，莫非他与这两位姑娘有什么渊源……”。

正在想着，那蒙面人手臂往外一伸，做了一个“请一起离开这里”的姿势。岳士林知道这是要让自己和他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于是也把手臂往外一伸，两人皆施展轻功离去。但岳士林总是落后那蒙面人半米，心里便知这人轻功在自己之上，片刻后两人来到一个小巷僻静处。

那蒙面人压着声音很低沉说道：“阁下就是那位姑娘说的岳大哥吧。”岳士林心里惊道：“这人好厉害竟知道我是谁，听他声音，年龄倒和我差不多，这人是敌是友呢。”迟疑一下说道：“刚才阁下经过我的住处，在下冒昧才过来，为什么说我是那人？”

那蒙面人冷冷道：“阁下刚才听那两位姑娘说话时眉头、眼神变化剧烈，如果不是相关之人，怎会如此。”岳士林心道：“刚才我只顾听两位姑娘说话了，对他毫无防备，如果此人忽然偷袭，我还能站这里？不过看起来他对我没有多大恶意。”于是说道：“那阁下偷听说话，也是相关之人？”

那蒙面人嘿嘿笑道：“有江山还怕没美人！阁下能以一敌四，又能听到我的脚步声，武动定然不凡，赐教了。”说话便左手发掌打向岳士林的胸膛。岳士林当即微一侧身，右掌击向他胳膊弯折处，那蒙面人一侧身，右掌推出硬接了这一掌。

“碰”的一声，那蒙面人身子微微一动，岳士林站立不稳后退了两步，心里便知这蒙面人的内功也在自己之上，当即拱手道：“阁下武功在我之上，在下很是佩服，不知今天意欲何为？”那蒙面人嘿嘿笑道：“如果阁下就是那位姑娘所说之人，奉劝阁下最好以后不要与她相见，不然以后会有人找你麻烦，可能会丢了性命。”

岳士林从小跟随师父练功，但古知尚还教他圣贤诗书，以培养他为人修身之道，而他最喜读，最敬佩的就是孟夫子的思想做为。对威胁、困难不但毫无畏惧，反而更能激发与之斗争之心。听了蒙面人的话，孟夫子那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之气顿起，昂然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上古之理，我虽还称不上君子，但心向往之，阁下的话还请收回，因为这话对在下无用。”

那蒙面人眼神一变，阴笑道：“阁下好胆量、好气魄，在下也佩服的紧，今日有幸相会，他日有缘还会再见，愿阁下说到做到。”说完这蒙面人几个起落消失的无影无踪。

岳士林站在那里疑惑道：“这人好生奇怪，武功在我之上，如有歹意杀我也不是难事，如无歹意为何要说刚才的话……”当下也不能多想，明天一早还要去洛阳，于是施展轻功，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客栈的屋里。

岳士林白天跑了一天，加上刚才那一档子事情，弄得有点累。但心里还是不住想刚才发生的事情：“林姑娘怎么现在还在这洛宁镇，难道真在等自己？听她们刚才的谈话，明天也是去洛阳的，也不知道她们会走那条路，能不能再相见，要不明天一大早就去客栈门口等她，那样也不行，太唐突了，还耽误了师父吩咐的事情……。”迷迷糊糊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岳士林就早早起来，穿衣起床向店老板结了账，特意绕路走到那林姑娘住的房间门口，犹豫是不是主动去喊喊那林姑娘，但转念一想还是师父吩咐的事情要紧，就急匆匆离去。清晨的凉风吹的他身子隐隐作冷，一路小跑，小半个时辰就到了那“同心”渡口。

岳士林远远看见一艘小船船主解完了岸边绳子，正要撑杆离去，忙叫道：“船家可是去洛阳城？载我一程。”那船主道：“正是要去洛阳，十文钱，这就要走了。”

岳士林忙上船付了钱，站在船头向四周看了看，只见这小渡口设施简单，只有十几艘小船，来往的人也不多，水流不大不小，两岸树木葱郁，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清晨的风吹着河水，站了一会儿，岳士林觉得有些冷，就撩开船舱布帘，想进去暖和一下再出来观赏风景，却看见两位姑娘正坐在里面，仔细一看大惊道：“林……林姑娘。”里面坐的正是林唯月与清池。

林唯月也吃了一惊，脸色有些泛红，娇媚道：“岳……岳大哥。”清池“噗”的笑道：“你们两个怎么都变结巴了；小子，你是怎么到了这里？”

岳士林缓了一下神，说道：“在下奉家师之命去洛阳办个事，所以来这乘船的。”林唯月顿时脸色变得欢喜，却平和说道：“是这样啊，我们也要去洛阳。”岳士林不好意思道：“巧，真巧。”站在船舱口，觉得里面就两位姑娘，进去不太合适，要是不进去，心又不甘，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片刻后林唯月好像看出了岳士林的囧境，娇羞说道：“进入船舱吧，风吹进来……比较凉。”岳士林这才意识道自己还掀着帘子，身在船舱外，听了这话，感到她对自己有关心之意，又是喜欢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多谢了，里面地方有些狭小，还只有两位姑娘，进去的话，怕有损姑娘的清誉，我站在外面就行。”林唯月听了这话，脸红羞道：“我只是想到大家都是船客，还是岳大哥想的周到，那就……请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