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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黑暗

一套刻印着神秘花纹的古老盔甲，在耀眼的光芒中在萨尔的身上显现，散发着神圣的气息。
嗡！

秦泽手中剑鞘就仿佛斩在一座坚不可摧的金钟之上，发出剧烈的嗡鸣。

“我都说了我没有恶意，你非要逼我！”

强横的劲力余波让萨尔的全身都在盔甲内颤动，强忍着嘴中的鲜血，看着秦泽再次袭来，长剑格挡，暗骂一声。“还来？”

轰！轰！轰！

秦泽手臂青筋暴起，手中剑鞘如同一柄锋利的砍刀，夹带着呼啸的风声不停歇的劈砍。

仿佛是一头不知疲惫的人形猛兽。

沉重的压力，透体的劲力让不断阻挡的萨尔脸色越来越白。

“银样镴枪头吗？”

秦泽双眼凝神眯起，打量着萨尔周身萦绕着白光的盔甲，通体银白色，不知道什么材质构成，带有一种古老，悠久的气息。

萨尔穿上盔甲以后，气势大盛，而且力气大增，跟秦泽相比虽只有一线之隔。

不过，咫尺天涯，这一线堪比天地鸿沟。

“怂货。”

看着专注于防守，不停后退的萨尔，秦泽双眼闪过一丝不屑以及兴奋，融合噩梦中的黑雾，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在现实世界中到底有多强，而这萨尔是不错的衡量标准。

轰隆！

秦泽毫不畏惧的踏进萨尔舞动的剑圈之中，健硕的肉身出现一道道血红的剑痕，抬起左手形如一只鹰爪抓向萨。

咔嚓！

感受到弥漫在盔甲上的白光阻隔，秦泽脸上露出冷笑，肌肉涌动，全身的劲力疯狂涌到左臂，耳边传来一声碎裂的轻响。“你挡不住的。”

轰！

秦泽一把握住萨尔的脖颈，带着他厚重的盔甲狠狠撞击在旁边的墙壁上，红色砖头漆成的墙壁轰然裂开，震荡的狂风席卷地上的白色冥币。

微冷的夜风吹拂，片片落叶在空中盘旋而落。昏黄色的光芒闪烁不定。

“唔！”

感受到大脑传来的阵阵窒息感，陷入墙壁内的萨尔满脸通红，青筋在额头处开始暴起，身体不停的扭动，双手想要搬开脖子上如同钢铁般的手掌。

看着眼前冰冷无情的双眸，萨尔内心泛起绝望。“大哥，有话好说。”

他的一身能力都来源于家族传承的神圣铠甲，盔甲防御被破，在秦泽这种武道家的眼中，跟待宰羔羊没有多大的区别，接近死亡的绝望才让他真正认知到，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脆弱。

“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不会再贪恋盔甲的能力。”

想到这里，萨尔双手握住脖前的手腕，祈求道：“我愿意用神圣铠甲换我一条命，我愿意效忠你。”

神圣铠甲？

秦泽看着已经出现裂痕的盔甲，发出淡漠的笑声，冷冷道：“这么废物的铠甲我留有何用？”

萨尔的内心陷入谷底，随着时间流逝，窒息感越发的强烈。

等到萨尔瞳孔有些灰暗，即将昏厥时，秦泽才慢慢松开左手。

本就没有杀死他的想法，只是简单的看不惯萨尔入场时的嚣张态度，还不至于让秦泽痛下杀手。

给个教训就足够了。

砰！

脖子一松，无力的身体轰隆一声瘫软在地上，萨尔捂着脖子连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看到黑暗背影下俯瞰着自己的淡漠双眼，萨尔急忙跪在地上道：“谢谢，谢谢。”

“铃铃铃！”

黝黯的巷子内，突然传来急促刺耳的铃声。

秦泽从兜里掏出屏幕闪烁的手机，瞥了一眼还在跪地感谢的萨尔，训斥道：“闭嘴，再出声弄死你。”

萨尔连忙闭上嘴唇，疯狂的点头，生怕再次招惹到这个年轻的恶魔。

秦泽满意的轻轻颔首，接通电话。

“喂，老妈。”

“哦哦，今晚我在同学家吃饭，就不回去了？”

“好的，好的，我没喝酒，你和老爸早点休息。”

“晚安。”

“...”

？？？

黑暗中，跪在满是裂痕墙壁下的萨尔，一脸惊愕的仰望着秦泽的面容，表情充斥着疑惑，复杂，不敢置信以及茫然。“我听到了啥？”

秦泽挂掉电话，亲切的面容渐渐变成冷漠的表情，嘴角勾勒出诡异的弧度。“今晚的时间很充沛，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

咕噜。

萨尔咽了咽口水，心头再次泛起恐惧的磕巴道：“好...好的。”

轻轻拍打着萨尔的脸庞，秦泽弯下身子直视着萨尔的双眼，淡淡笑道：“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对吗？”

“不..不...不敢。”

“嗯，很听话。”

秦泽拽住萨尔的后脖领，就仿佛拎着小孩儿般，将他拽起身子，看着萨尔双腿无力还要摔倒的样子，呵斥道：“站好了。”

萨尔挺直着打颤的双腿，磕碰道：“好，好了。”

秦泽抓住他脖颈的那一刻让他心情陡然下沉，发现只是拽他起来后，又暗自松了一口气，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情，实在是令萨尔感到心惊胆战。

“跟我走。”

秦泽将手中的剑鞘扔给他，领先一步走在前列，边走边低沉道：“如果你想要逃跑，自己承担后果。”

“不，不会。”

萨尔将长剑收回鞘内，身上的神圣铠甲缓缓消失，露出掩盖下的黑色西装，紧随在秦泽其后。

半个小时后。

秦泽带着萨尔来到一处不远处的高楼顶端，站在边缘处能一眼看到青林市的繁华夜景。

华灯璀璨，车水马龙，一副和平的景象。

秦泽双手撑着阳台上的栏杆，眺望着远处，空中的夜风吹打着脸庞，乌黑的头发随风波动，在隐约的汽笛声中听着萨尔的诉说。

逐渐了解到这个世界的黑暗实质。

不知因何缘由诞生的鬼怪，隐匿在黑暗的角落，对人类垂涎欲滴。

近百年来，无数的能人异士，行走在黑暗中，举起屠刀杀戮着这些恐怖的异类。

“也就是说这些怪物的出现，只有一百年的时间？”秦泽面无表情的问道。

“是的。”

萨尔确切的回应完，继续说道：“而我们这些行走在黑暗的人类，被称为武道家。”

武道家？

秦泽双眼深邃，没有出声，听着萨尔的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