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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动手

白千水回头看他，再次打量了下周围，呵呵笑
方景琢大步走过来，脸色铁青：“白姑娘，休得出言侮辱清苑！”

白千水怒极反笑：“怎么，你们还上下一心，沆瀣一气？我说了你们一句，你们就说我放肆，你们清苑和裕通勾结祸害人命的时候不觉得自己也太放肆了吗？天理昭昭，被我今天给撞上了，还想不承认？”

掌柜的含怒道：“小姑娘，说话不要太没规矩，我们先生岂是你随意谈论的人？”

方景琢和掌柜的几乎同时出声：“放肆！”

白千水笑出声，指着裕通的掌柜说：“原本就还想找你算账呢，也好，在这里碰上，省得我再跑一趟腿。”说完，她看了一眼刚才要动手抓她的男子，忽然想起来：“你不就是晚上那个想绑架我的人吗？你也来了？”转身回头看了一眼青阳小岑，接着一副了然的语气道：“看来清苑是藏龙卧虎啊，你们俩都出现在这，难道，你们清苑对于绑票抢劫，还提供一条龙服务？”

刚才出手的那名男子还想再上前，青阳小岑出声制止：“慢着！”

方景琢立刻一个飞扑，站在青阳小岑前面，双手做出护卫姿势。

还不等白千岁再说什么，另一名较年轻的男子迅速劈手上前就要将白千水擒住，白千水向后大退一步，那男子还要再上前，却忽然向后一个后空翻，离白千水一丈远才定住身形，原本站住的地上钉着一枚锐利的短镖，镖柄还在颤动，可以看出出手之人力道之大。

两人中，年纪较大的那个人，可不就是裕通的掌柜的吗？

下人和那两名男子都同时站住，双方都是一惊。

青阳小岑对白千水的那一大片冠冕堂皇的感激之言没什么过多表示，时间也不早了，白千水还要回去收拾，就告辞了，正往外走，迎面一个下人，带着两名男子走来，起初白千水也没在意，擦身而过的瞬间，忽然记起什么，立刻喊道：“等一下！”

白千水见他别扭的样子，知道他是个忠心的仆人，还在为她随意评价青阳小岑那句话耿耿于怀，今天他出力最多，白千水想到这，说道：“你说得对，我要当面去感谢你家先生。”

对方景琢的感激之情更盛，白千水再次道谢，方景琢声音平平：“在下不过一跑腿的，姑娘要谢，还是谢我家先生吧。”

回到家里，丫鬟下人们也就位了，白千水看着这许多人进进出出，心里有种热闹的踏实之感。

方景琢回答：“不着急，我再慢慢物色。”

白千水歉然道：“那这些被我用了，你们岂不是没了人选？”

方景琢简单解释：“有几个丫鬟年纪够了，放出去让她们嫁人，还有的家丁想另谋营生，我家先生都由得他们自由离去，所以就空出来一些位置，需要人填上。”

“你们清苑需要很多人手吗？”白千水好奇。

方景琢见她笑得灿烂，只好按捺下去刚才白千水对于主人说的那句话的不满。

方景琢正要开口，白千水笑道：“我选好了。”

“想不到一个风流公子，看人的眼光还真是一等一。”白千水轻声感慨。

白千水也不意外，原本她就是说笑，要是方景琢真是一喊就过来了，这样意志不坚定的人她还不要呢！

方景琢淡淡一笑，不卑不吭：“姑娘说笑了，在下愚笨，幸得先生不嫌弃，才收入门中，让在下有口饭吃，在下并不敢多做他想。”

白千水一听乐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我觉得你就挺合我的眼缘的，不如你来我这帮忙啊！”

方景琢解释道：“这些都是在下之前为清苑挑选的仆婢，既然是伺候姑娘的选人，还是要合姑娘的眼缘才好，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相处，也是需要缘分的。”

白千水看看他，问：“你都选好了，就可以了，干嘛还要我自己选？你做管家这么多年了，看人比我准。”

最后才到茶馆街，白千水等在一旁，没一会儿，方景琢带着一众人等来到白千水面前，让人分组站好，对白千水说：“白姑娘请自行挑选，这些人等都是在下了解完底细之后筛选出来的，站前最前排的女子是作为贴身丫鬟的人选，男子是主事仆人的人选，后一排的女子是粗使丫鬟的人选，男子也是做粗活的人选。”

现下，白千水一点也不敢小看他了。

原本因着青阳小岑的缘故，她连带对方景琢也有几分敌意，见他年纪轻轻，也没有普通管家的一脸精明相，怎么也不相信堂堂清苑的管家竟然是他，但行家一出口就知有没有。

方景琢带着白千水先是去了商业街，将家中她想到的没想到的所需品都置办齐全，就连下人和丫鬟们的换洗衣物都采买充足，看着方景琢跟老板交涉，听他字字珠玑，直切要害，砍价又稳准狠快，而且花的钱也不多，东西还都是上乘，商家都派车送货上门，白千水知道，这是占了清苑的光了，不由得心生敬佩之感。

白千水对着青阳小岑礼貌的送客笑容，也生生挤出一个笑意，翻着白眼离开了。

方景琢像是与青阳小岑心意相通一般，立刻上前对着白千水弯腰伸手，做出交接的动作，根本不用他示意。白千水咬着牙将盒子递了过去，方景琢将盒子放下，退到白千水身旁，说：“白姑娘，可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