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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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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分，天子严衡正在陪着乔美人一起用膳，突然皇帝身边的近身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地禀报:“启禀皇上，刚从京中传来消息，说是……”那个太监面露难色。

“说是什么?”天子严衡的声音怒而威严，似是带着焦灼与不安。

“说是大将军王恭瑾偶得怪病，竟于昨夜不治，暴毙而亡。”太监吓得趴伏在地，不敢起身。

“什么？大将军这一生为我朝立下了汗马功劳，怎么会怎么会……”天子严衡状似瘫坐在座位上，因痛失爱臣而分外悲伤。

乔美人轻声向前，柔柔地安抚着格外悲痛的皇上。

“来人，召见沈将军，本王要即刻班师回朝。”静了好一会，天子严衡才缓缓道出这句话，却更像是痛定思痛，下定了决心要抚慰大将军一家。

皇帝身边的一些陪侍听到皇上的话后，暗中交换了下眼神。

盛夏的晚空中，星星随意洒落在各处，唯有月亮散发的幽幽银色，镀在乘着骏马并列而行的天子严衡和将军沈拓身上。

“王朗，你去安排一下人手，确保乔美人的安全，皇上这里有本将军亲自照看。”沈拓转身对身后的副手王朗吩咐着。

“诺。”王朗接到了命令立即便着手安排起来。

很快，天子严衡和将军沈拓的周围便没有了其他人，或者是说，没有了其他耳目。

“昨夜的行动收获颇丰，但你的伤要紧吗？”皇上压低声音询问着。早上他扶沈拓起身时便感受到了沈拓身上的伤，命令沈拓再去捕兔其实是为了迷惑那些耳目们，让他们误以为沈拓身上没伤。

“道口淬了毒，已经服了万金丹，不要紧。”沈拓的声音也压得很低。

万金丹是外族进贡的解毒神药，号称可解天下之毒。天下共有丹药九瓶，外藩进贡了六瓶，皇上私下赐了四瓶于沈拓。

“那锦袋里的东西我已烧毁，接下来就是安书垣的死期了。”严衡面中的狠色在暗夜下竟也能展现得清清楚楚。

“你的乔美人舍得吗？”沈拓的声音染上了嬉笑的态度。

沈拓最清楚，天子严衡心系乔美人，而安书垣是乔美人的义父，且曾经救过乔美人一命，乔美人因此将安书垣视若生父。若是除去安书垣，刚刚温顺的乔美人一定会重蹈覆辙，誓要离开严衡。

“那就效仿你，对自己的女人下秘药，让她昏睡不醒。”沈拓知道严衡是在指昨夜他用秘药使秦荞昏睡，然后自己抽身离去的事。

“你把她强塞给我，可是毁了她一生啊。”沈拓收起了嬉笑的态度，反而为秦荞感慨了起来。

“那你就善待于她，用以弥补我们的罪责。”严衡的声音里带着几乎辨认不出的细微自责情绪。

“你真是狠心。”沈拓挂着一丝嘲笑。

“你就是狠不下心。”严衡的双目直视前方，无比平静地吐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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