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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无味盐（1）

最近一些日子，秦寿凤再也没来闹事，石家酒楼还是保持那样的生意兴隆。小千碧现在成了古兰的重心，到是把阿发冷落到了一边。
石家酒楼后院。

“三刀，你说我现在功夫算得上是二流高手不？”

“不知道。”三刀将菜刀撇在腰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都算不上二流高手。”

“……”

“你不是说你有本阵法书吗？你应该向那方面发展。”

“……”

“开饭啦！”古兰的声音，接着传来小孩的哭声。

酒楼后堂。是一家人吃饭的地方。

飘飘，古兰，小千碧，三刀，四人落座。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多菜！”阿发道，虽然是开酒楼，但好酒好菜都是客人吃的。并不是天天都有大鱼大肉吃。

“……”

“怎么啦？都这么奇怪的看着我做什么？”还是阿发的声音，手里已经拿着一根鸡腿。

飘飘一筷子将阿发手里的鸡腿打掉，“发哥，还有人没到！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阿发看着古兰，古兰点点头。

将洪民端来最后一盘菜，与夫人素芬也坐了下来。

“飘飘，你去看看，怎么你哥和你娘怎么还没来？”古兰道。

“不用叫了，我们来啦。我们刚才在大堂里面，看着没有一个客人，没想到你们为了这顿饭而不做生意，真是的。”云程宇道。后面还跟着一高贵的妇人，正是云中放的夫人权英。

阿发在一旁被搞蒙了，今天怎么连这些人都来了。

“阿发，你这个主人怎么还愣着，快招呼客人呀！”

“程宇兄，云夫人，早早早！”阿发赶忙回过神来道。

权英从古兰手里接过小千碧，一脸的痛爱，然后一眼望向云程宇。云程宇赶忙回避，飘飘看在这里，乐了：“哥，你看看娘的表情，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众人也跟着一阵偷笑。

“是啊，为娘的可是等着抱孙子呢！”权英一脸笑容，抚着千碧的小脸蛋，爱不释手。

“这个嘛，这个嘛！”云程宇本是将门人家，城里有好多人家都为自已的女儿上前提亲，漂亮的多的是，但程宇应该说是找不到感觉，一一都回决了，看到权英眼里，担心不已。现在程宇答不上话，突然看到正在与飘飘放电的三刀，赶忙道：“娘，不用担心啊，你先抱个外孙也不错。”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飘飘，。飘飘那颗美人痣微微抖动，是一拳给了程宇，程宇捂着肚子，一脸痛苦样。最后反应过来的是三刀，等大家都笑完之后，他才给了程宇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自是转向了飘飘，飘飘脸一红，跑到权英身旁，去抢抱小千碧了。

菜都已上齐，将洪民夫妇也坐了下来，准备开饭。

“咦，你们怎么就不等我，这么早开饭，真是气死老夫了！”爽朗的声音传来，一人穿窗而入。

众人盯睛看去，来人一身道袍，背插木剑，腰间一酒壶，胡子七岔八岔。不是伍良是谁。

“爹，娘！”一小孩从伍良的身后冲了出来。

“小山！”素芬一把抱住，满脸的高兴，已有两月不见。将洪民还算沉稳，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

“小朱啊，没想到一别，你现在都当爹啦，呵呵！”伍良已经抢了一个座位，已经拿起筷子伸向了桌上的菜，冲着阿发说道。

阿发心想，这老道该不会是几天没有吃到肉了吧？便把刚才被飘飘打掉的鸡腿一脸恭敬的给了伍良，“伍老头啊，没想到你今天也来啦，难得高兴，来，吃块鸡腿补一补。”

“好，好，好，没想到小朱当爹之后人也沉稳了，可喜可驾。那我就不客气了。”接过鸡腿就大嚼起来，也不顾众人的眼光。那吃像真的很难恭维。

“这人是？”权英不认识伍良。

飘飘嘴快，给权英将伍良在稻香村的一切事情说了。权英听得很惊讶。

伍良已经解决掉了鸡腿。

“今天是小千碧满月，多谢大家赏光。好了，没想到连伍道长也都到了，那就开饭吧。”古兰看着伍良的嘴停了下来，便道。古兰俨然一家之主，不过让阿发来当，也当不了，

阿发这才明白今天是女儿的满月，心里暗骂自己糊涂，居然没记这日子。

都客气一番，主人没有动手之前，都没动，当然是除了伍良以外。

拿了一块鸡腿，咬了一口，便定住了：“伍道士，刚才那鸡腿味道怎么样？”众人也都停下了将动的筷子，不知阿发为何有此一问。

伍良现正从一只硕大无比的烤鹅身上扯下一条大腿，手举着骨槌，歪着脖子啃食，那副贪婪无厌的饕餮相可于想象中得之，两腮涨得圆，等到他能回答阿发的问题的时候，已是一会儿之后。拼命咽下，将骨头扔掉，在身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擦拭了手，打了个隔：“怎么样？不就是鸡身上长的，还能有什么味道？”

阿发道：“难道你没觉察到一点点不对劲？”

伍良回味了一下：“没什么，正常啊？”

阿发又道：“难道你不觉得没有味吗？”

“味？”

“对，盐味。”

伍良吃的东西一般都是一种途径，一是打野食，说不听一点就是去偷，从来就不放盐的，虽偶尔去店里吃上一顿，但都只认为是好吃一点而已，只要能填饱肚子，他根本不用去讲究，是以阿发问起盐味，才想到确实没有盐味。

将洪民刚才都在注意着阿发的反应，希望他也能伸出大拇指赞叹，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没有味的这句话，不相信，亲自弄了一口，沉默了半天，然后又将所有的菜都试了个遍，都是白味。

众人也都哗然，也都尝试了一下，原来所有的菜真的是一点盐味都没。

“洪民，这是怎么一回事？”素芬道。

“我记得我放过盐的呀！”

“你煮菜的时候没尝过吗？”

将洪民回答不上来，他确实没有尝，而且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尝自已做过的菜了，也没有再尝自己所做的菜的打算，三刀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他的回答是：只有对自己的厨技不自信的人才会去尝自己所做的菜，那样永远也达不到做厨的上乘境界。

“算了，算了，吃点白味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岭南天涯海角的人都是吃白味的吗？那里的人个个都长得粗壮，有使不完的力气。说不定我们这样吃，也能长得那样也说不定。”三刀笑哈哈的打着圆场。

众人也不再理会，径自吃了起来。没有味的菜，确实难以下咽，当然还是要除去伍良。将洪民一口也没吃，想不通是倒底是那里出了岔子，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三刀给送进厨房的盐，是自己亲手接过的。而这里的每一样菜都放过，怎么会就没有味呢？

看着众人苦吃的样子，将洪民站起身，“我去下厨房。”

素芬知道也不相信将洪民没有放盐，也就由他去了。古兰与阿发更不好意思说什么，平日里就数阿发最懒，全都是由将洪民夫妇亲手做好然后再端进来，侍候得像个富贵人家的少爷似的，只得埋头苦吃。

厨房里面响起了炒菜的油声，只听得将洪民一声大吼：“我知道了！”

众人又被惊得放下碗筷。

一路小跑，将洪民兴奋的来到后堂，还是那句：“我知道了！”

“知道了自己确实没有放盐？人总有失手的时候嘛，将大哥也不要太放在心上。”阿发笑着道，心中想的是马有失蹄的那句成语。

“我爹爹才不会呢！”一直沉默的小山无条件相信将洪民，“爹爹，我相信你肯定是放了盐的。”

将洪民很高兴，一把将小山举过头顶，“还是小山相信你爹。”

看着众人的好奇的眼神，“我确实有放过盐，你们不要怀疑。喏，看看这个吧。”将一包白色的晶体状的细物扔在了桌上。

“这不是盐吗？”阿发自是见过盐，在座的众人除了伍良一人说不准以外的其他人也都见过盐，盐就长得这样。

“你们尝一尝。”将洪民轻松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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