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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自古华山一条路

电报传了一圈又回到夏新生手里，众人肩头压力剧增。不管抽不抽烟的人都点起了烟，一时间会议室内烟雾缭绕。
夏新生将电报往桌子上重重一拍，看了看众人说到：“我们现在到了墙倒众人推的前半截了，如果我们不挺住了，不把推向我们的第一只爪子给弄折了，必然就会有更多的爪子往我们身上招呼。到时候都来找我们捡洋落。咱们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得了几颗钉？”

扯了扯领子站起来，右手食指向下点着说道：“反正是要打的，不如就现在，就在这里。给双方选个好坟头！跟那群丢了祖坟的东西比划比划，这么好的风水宝地，总要埋一个下去才有意思！我提议，歼灭骑兵军的战役如期进行，同意的请举手！”

夏新生扫视了一遍说道：“好，那就全票通过。我的作战构想是，明天下午选择合适的时机将骑兵军引诱进吴起镇，红星纵队三团、所有工兵部队于明天下午之前赶到宗石湾一带潜伏待命，一旦骑兵军进入吴起镇，红三军团在工兵的协助下构筑防御工事，阻断两方面的敌人。文工团选取合适地形把东北小调给我唱起来，一定要让骑兵军都听见了。而总攻时间选取在天亮前两道三个小时为宜，好处有二，第一，人在这个时间最为疲乏，可以很好的确保战役发起的突然性。其二，如果得手，我们结束战斗的时候敌人更难逃跑。另外，我们一起把战斗口号好好商量一下，要尽可能瓦解敌人斗志。如果没有其他补充内容，就按照这个原则制定作战方案吧！”

两套班子的参谋人员聚到一起，原本薄弱的参谋力量也空前强大起来，方案很快制定出来。经过众人反复推敲确定没有纰漏之后迅速确定下来。

在陈赓为大家详细讲解具体作战方案之后，夏新生站起来说：“大家下去之后，要跟战士们讲明本次作战的意义，一定要充分做好战前动员。充分激发每一位战士的斗志。一旦战役开始，时间就是我们的生命，只有用最短的时间将敌人的编制打乱，我们才更有把握吓阻住马家军。大家千万不要轻视了马家军，他们跟东北军的斗志完全是两个极端。

同志们，狭路相逢，勇者胜！我现在是背水一战，进则生，退则死！只有拿出破釜沉舟的狠劲，才能打出一个有利的局面。”

散会后，罗荣环，陈赓和夏新生将苦娃单独留了下来，夏新生看着苦娃严肃的问道：“苦娃，你们三个团长，你是指挥经验最少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你吗？”

苦娃还没有从得到最艰巨任务的激动中脱离出来。愣愣的挠着脑袋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首长让我怎么打，我就怎么打。”

夏新生笑着拍了一把苦娃的肩膀说道：“自己要多考虑问题才行，你都当团长了，是要独当一面的。你看啊！我们都没有与骑兵作战的经验，钟伟和贺东生两人指挥作战都非常灵活，经验也丰富，只是我担心他们骄横之气太足，轻视马家军而坏了大事。

你这方面我是最放心的，所以慎重考虑之下将整个战役最为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团。

你定要记住，如果有敌军骑兵攻打你们阵地，千万不要大意，一定要在一百五十公尺之外就开始射击，敌人冲锋起来之后，对马匹射击和对骑兵射击的效果差不多，而且更加容易击中，一旦战马受伤将骑兵摔下来，不死也会残废。

阵地前方要抓紧时间尽量多的布置木拒马和绊马索，最大程度的降低敌人速度。

在一百米之内用刺刀多钻些洞。碗口大小，以马蹄子能够掉下去为标准，洞之间的距离大约是伊犁马肩宽的一半，也就是三十到四十公分。这样更容易把冲锋的马蹄子陷进去。草原上的马最怕老鼠洞跟这是一样的道理。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量将范围搞大一点。

阵地中间要多埋一些木桩子，高度在一米三到一米四，距离在一米到一米二为宜。地下埋深一点，万一被骑兵冲进阵地，这就起你们最后的掩护了，一定要准备好。

如果出现最坏的情况，你们不要过于惊慌，自动火力不要停，继续遮断后续敌军。其余战士分出一部分人迅速以大刀结成白刃战队形，借助木桩子一人掩护，一人防守，一人进攻。上砍骑兵，下砍马腿。”

苦娃用纸笔将内容详细记录下来，主动和夏新生核对是否有出入。

等两人核对完毕，罗荣环强调道：“骑兵冲起来的时候，战士们的心理压力是巨大的，你们一定要在战前充分的做好战士们的思想工作，避免临战出现慌乱。去吧！”

“是！”苦娃干净利落的敬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开。

苦娃走后，三人一起赶往文工团驻地。隔着老远就听到带着苞米茬子味的东北民歌。

所谓东北民歌，其实是流传在东北三省的汉族小调的统称。一般音调比较高亢嘹亮，旋律宽广，气韵悠长，声音运用上也比较刚直。即使不懂得这些的人，只要听着极具特色的地方语言和旋律也能知道这就是东北那嘎达滴。

前世自从本山大叔横空出世之后，东北二人转也就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一个剧种。

里面唱得热火朝天，只是这东北民歌跟东北大姑娘一样，野性太足。三人不进门还要好点，夏新生当先将门一推开，一个个女同志臊得满脸通红。

夏新生要猜的不错，刚刚唱的是小寡妇上坟之类的歌子，无论是伴奏还是歌词都很是**奔放。罗政委明显受不住了，绷着脸向夏新生投来询问的眼神。

看首长脸色不好看，文工团的同志们也就悄然停了下来，几个东北军俘虏尴尬而又恐慌的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